第4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嫉妒的男人系列]心狠手辣的男人[SD][仙洋]、百無一用是繾綣、重生后太子妃的護夫日常、都市特種狼王、全能系統(tǒng):腹黑哥哥太撩人!、綠茶穿成下堂妻后、全星際迷弟、僵尸始祖我當(dāng)定了、天衍之王、當(dāng)直男穿成BL文癡情男配
誰知他一反常態(tài),神色間也未有任何不快或勉強。 眾人領(lǐng)命退下,只留陸平和幾名內(nèi)侍在旁伺候。 陸平的心情有些復(fù)雜。 太子一回顯德殿就直奔浴室,還不讓人進去服侍,半晌才出來。 他正蹊蹺,突然想到太子妃將太子壓在身下的場面,忽然明白了什么。 看來太子也不是不行,得分時候和場合。 但……總不能每次都先打一架吧?這是什么情趣和癖好? 算了,總比不行來得強。承恩殿那么大,也夠兩人發(fā)揮了。 他低下頭,一言難盡地嘆了口氣。 - 初三不是朝參日,趙晏生怕姜云琛再過來賴在她這,好在半上午時分,皇帝傳他去議事,她落得清凈,自己看了會兒書,起身出門透氣。 以前她經(jīng)常隨姜云瑤來東宮,但大多時候都是待在麗正殿,偶爾跟姜云琛借書,或者欣賞他新得到的字畫,也會去顯德殿小坐。 唯一一次破例,便是偷偷跟他爬墻翻窗進入承恩殿。 事到如今,來都來了,她決定不放過這個機會,仔細(xì)逛逛其他宮室和園子。 趙晏帶著錦書,又找來一個平時在姜云琛身邊伺候的內(nèi)侍,一同朝后花園走去。 有人領(lǐng)路,自然比沒頭蒼蠅似的亂轉(zhuǎn)省心。 姜云琛不是注重奢侈享樂的人,也沒豢養(yǎng)姬妾,除了幾間常用的宮殿,其余都大門緊鎖。 只有花園精心布置過,此時冰天雪地、寒梅盛開,倒是美不勝收。 趙晏在亭子里站了片刻,覺得抽空可以到這里來作幅畫,再請素來喜愛梅花的皇后指點一二。 旋即,她往更偏僻的地方走去。 行出一段距離,那名內(nèi)侍忽然道:“娘娘,后面都是些荒廢的園子,殿下崇尚節(jié)儉,從未安排人手打理,著實沒什么好看的了。” 趙晏頓住腳步,點點頭,正想打道回府,卻捕捉到內(nèi)侍眼中稍縱即逝的躲閃。 她好奇心起,表面卻不動聲色道:“無妨,我就隨便看看,人跡罕至的地方,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景色?!?/br> 內(nèi)侍支吾了一下,也不好直言阻攔,只得順從地跟在她身后。 趙晏沿途打量著周遭環(huán)境。 果然如內(nèi)侍所說,這些地方許久無人來過,滿目盡是蕭條與冷清。 不知不覺,走到一座園子門前。 她的目光不經(jīng)意掃過木門,突然停了下來。 木門閉鎖,朱漆黯淡,似乎也有些時日未曾修葺過了,但卻與其他地方不大相同。 她仔細(xì)觀察,銅鎖上不見銹跡,門前石板路光潔,沒有任何雜草與青苔。 雖然陳舊,但卻干凈齊整。 明顯時常有人光顧。 她問道:“這是什么地方?” “這……”內(nèi)侍想起陸公公的交代,低頭道,“奴婢不知,應(yīng)當(dāng)只是一座普通的園子。” 第36章 登徒子! 趙晏走近幾步, 裝模作樣地?fù)芘T鎖:“鑰匙在何處?” “奴婢不知?!眱?nèi)侍頭垂得更低,鑒于陸平只吩咐切莫讓太子妃靠近此地,卻不曾明說緣由, 索性推給他, “東宮雜務(wù)皆由陸公公掌管,娘娘不妨找他一問?!?/br> “無需勞煩陸公公, ”趙晏抬頭打量院墻, “這點高度,于我而言實屬小菜一碟?!?/br> 當(dāng)年她不到十歲,就跟姜云琛翻/墻進承恩殿,眼前的障礙壓根不值一提。 內(nèi)侍撲通跪下:“娘娘,使不得!此處庭園年久失修, 里頭指不定是何等情況, 萬一您不慎傷到自個,殿下絕不會輕饒奴婢, 求您行行好, 莫讓奴婢為難?!?/br> 趙晏本是試探,見他如此驚慌失措,反倒有些意外。 她揶揄道:“我只不過隨口一提, 瞧把你嚇得。太子殿下平日對你們這么嚴(yán)厲嗎?” “殿下宅心仁厚, 從不苛待奴婢們?!眱?nèi)侍俯首,“是以奴婢須得恪盡職守, 以報殿下恩德。殿下視娘娘若珍寶,奴婢既奉命伴駕,理應(yīng)保護娘娘的安全?!?/br> 趙晏差點因那句“視若珍寶”笑出聲:“起來吧,我不進去便是?!?/br> 她言出必行,離開院門走向別處。 鬼才信姜云琛會為了她降罪于人, 只是這內(nèi)侍反應(yīng)激烈,里面或許有不足為外人道的秘密。 她不想給別人添麻煩,也對姜云琛的私事興致缺缺。 內(nèi)侍如蒙大赦,想著回頭必須知會陸公公一聲。 太子妃的身手他今早已經(jīng)見識過,她若執(zhí)意要進去,這道墻還真攔不住。 - 姜云琛從紫宸殿出來,迅速趕回東宮。 皇帝見時候不早,邀請他就近去鳳儀殿陪皇后用午膳,被他婉拒。 以前是覺得自己在父母面前略顯多余,而今卻是因為記掛東宮里的妻子。 ——盡管她內(nèi)心一百萬個不樂意見到他,還終日盤算著如何摘掉太子妃的頭銜。 但無妨,只要兩人還沒和離,就依然是名義上的夫妻。 而且,他有件正事要與趙晏說。 回到顯德殿,他換下面圣的衣冠,穿了一身淡青色常服。 當(dāng)年趙晏無意說過一句他穿淺色好看,結(jié)果他專門跟她作對,總是穿深色在她面前晃悠。 今非昔比,現(xiàn)在他要盡量投其所好、讓她開心。 雖然剛知道她只喜歡他的臉時,他著實郁悶了好一陣子,但轉(zhuǎn)念想通——相貌出眾也是本事,總比一無是處來得強。 陸平在旁伺候他穿戴,頗為捧場道:“殿下玉樹臨風(fēng)、豐神俊朗,定能叫娘娘眼前一亮。” 姜云琛卻在鏡前橫看豎看,以確保萬無一失。 走出內(nèi)殿,一名內(nèi)侍迎上來,低聲匯報了太子妃游覽東宮的經(jīng)過。 末了,小心翼翼道:“娘娘心地善良,聽聞奴婢會受罰,就沒再堅持要進去。但奴婢覺得,還是該讓殿下和陸公公知曉……” “無礙。”姜云琛輕描淡寫道,“她從來不屑做偷雞摸狗之事,既然說了,定會信守承諾。” 事到如今,趙晏看不看得到那張字條都不重要了。 更何況他藏得隱蔽,她就算進去,也不可能心血來潮用鏟子挖土玩。 念及字條,他行至桌邊。 陸平忙不迭過來鋪紙研墨,姜云琛略一思忖,提筆落字。 等候晾干時,陸平問道:“殿下不讓娘娘靠近園子,是因為……‘寶藏’,還是因為那些牡丹?” “當(dāng)然是……”姜云琛說到一半,及時收了回去,“你怎么這么多話?” 牡丹有何稀奇,當(dāng)然是因為“寶藏”! 他暗自腹誹,卻不覺怔了怔。 牡丹…… 為什么會是牡丹? 從西域回來之后,他心中就存著一個強烈的念頭,集齊世間所有品種的牡丹,將那座園子變成全天下牡丹開得最盛的地方,但細(xì)究原因,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潛意識里,他不想讓旁人知道此事,之前除了陸平,就只有先后負(fù)責(zé)打理園子的幾位花匠涉足過園子,但如果是趙晏……他突然覺得,給她看看倒也無所謂。 可惜眼下并非花期,里面盡是光禿禿的枝椏,還是等明年春夏,再邀她一同欣賞為妙。 不知那時候,她是否已經(jīng)高飛遠走…… 呸,什么烏鴉嘴。哪怕是為了有人一起賞花,他也得把她留住。 姜云琛折好紙張,徑直去往承恩殿。 - 果不其然,一進門,趙晏已經(jīng)開始用午膳,未有半分要等他的意思。 好在她似乎剛坐下不久,菜肴沒動多少,還冒著熱氣。 姜云琛在她身畔落座,意外地發(fā)現(xiàn),這次她居然沒有碰他的食物。 應(yīng)是她耳聞目睹,覺察到此舉氣不著他,便果斷選擇了放棄。 莫名地,他有些失望,視線有意無意地向她飄去。 她的吃相非常優(yōu)雅,即使喝湯也不會弄出半點聲響,但不知是否他的錯覺,打從他進來之后,她的動作似乎加快些許,像是要迫不及待結(jié)束與他并肩而坐的場面。 他也只好盡可能地提速,兩人你追我趕,猶如在比拼誰先用完這頓午膳。 趙晏面前的盤中還剩最后一塊切鲙,她正要伸筷子,忽然—— 姜云琛先一步截胡,將東西夾到了自己碗里。 趙晏:“……” 這人怕是不想活了。 姜云琛對上她驀然睜大、復(fù)又瞇起的眼睛,露出一副無辜的神色:“禮尚往來,讓我也了解一下你喜歡什么。你若介意,我拿別的賠給你便是?!?/br> 說著,慷慨地示意她在自己這邊挑選。 趙晏才沒心思與這個外表十八、內(nèi)里恐怕還不到八歲的幼稚鬼扯皮,起身便要離席。 “等等,我有事跟你說。”姜云琛手忙腳亂地擱下玉箸,頓了頓,“真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