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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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及她因何而笑,他頓覺窘迫,再回想她所言—— “發(fā)什么呆?”趙晏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一邊作勢下榻,一邊威脅道,“我去熄燈,你今晚睡矮榻吧,明日我就向陛下和娘娘請求和離,理由是你不……” “行”字尚未出口,便被攬著腰身拖回來,旋即,他低頭堵住了她的唇。 呼吸交纏,體溫逐漸guntang,趙晏略一失神,領(lǐng)地已接二連三地淪陷。 他近乎貪婪地汲取著她的氣息,此情此景似曾相識,讓她想起上元節(jié)之夜。 彼時他醉得不淺,似疾風(fēng)驟雨般親吻著她,她只當(dāng)他酒后不由自主,而今想來,他是將那晚視作她留在他身邊的最后時刻。 但饒是如此,他也沒有趁機(jī)要了她,翌日便與她坦白婚事的真相,讓她自己做選擇。 她心中柔軟得無以復(fù)加,本能地用手臂環(huán)住他的脖頸,肆意掠奪著彼此的體溫與呼吸。 現(xiàn)在,兩人都沒有醉,卻清醒地感覺到理智的潰散,以及身不由己的沉淪。 許久,她得以喘息,才發(fā)現(xiàn)自己仰面躺在衾被上,幔帳不知何時已悄然垂落。 偌大的床榻頓時與外界隔絕,成為一片狹小而幽謐的空間。 燭火搖曳,影影綽綽地透進(jìn)來,平添幾分曖昧及旖旎。 她望著他幽深的眼眸,心跳急促,卻又莫名生出些許難言的好奇與渴望。 她想到元夕趁他醉倒之后看到的美色,鼓足勇氣挑開了他的衣帶。 “你肯定沒印象了,”她企圖說些什么舒緩緊張,“正月十五那天,你醉得不省人事,我解開你的衣服……別這樣看著我,只是衣服,沒碰褲子,你瞧了我的腰,還不允許我討回來嗎?” 姜云琛撫摸她嬌艷欲滴的唇瓣,眼底浮起促狹的笑意:“腰算什么?錦書怕是沒告訴你,次日你暈倒在湯池中,是我把你撈出來的。” 不過那時候他被她嚇得夠嗆,目光從頭到尾停留在她蒼白如紙的面容,根本沒有心思想別的。 趙晏腦子里卻轟然炸開,毫不客氣地咬住他的手指,報復(fù)似的用齒尖磨了磨。 “趙娘子,”姜云琛的嗓音染上低啞,“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你現(xiàn)在后悔,可是來不及了?!?/br> 趙晏抬手劃過他胸口,感受著流暢的線條以及與自己身體截然不同的觸覺,灼熱的溫度仿佛沿著手掌直抵心扉。 她的體溫隨之水漲船高,指尖已沿路下滑,停駐在他的腰側(cè)。 “我敢作敢當(dāng),有什么可后悔的?”她迎著他的視線,羞赧到極致,索性豁了出去,“你為何這么多話?是不是真的不……” 剩余的話音消失在突如其來的親吻中,略微的窒息令她頭腦昏昏沉沉,待他好不容易松開她,她的寢衣已經(jīng)宛若花瓣般綻放,大片的細(xì)膩雪白一覽無余。 她臉頰一燒,下意識掩住胸前,卻被他擒住手腕。 少女的長發(fā)鋪散開來,猶如一匹黑亮的綢緞,襯得肌膚白皙無瑕,眼中光華點(diǎn)點(diǎn),有著不同于平常的迷離與嫵媚。 她就像一株沾著露水的花枝,在夜色中次第盛放。 姜云琛俯身吻在她光潔如瓷的額頭,輕柔地掠過眼睛、鼻梁、嘴角,以及白玉般的修長脖頸。 往昔的記憶杳不可尋,他卻仿佛在她的敘述中想起那些曾經(jīng)共同走過的風(fēng)景。 月華如練,灑落遍地銀輝。 沙丘綿延起伏,晚風(fēng)席卷而過,夾雜著若有似無的嗚咽。 綠洲如荒漠中的明珠,水草豐茂,湖泊清澈如鏡,倒映著漫天星光。 或許他曾在那樣的夜里,將她擁入懷中。 彼此相依相偎的溫度恰似篝火,點(diǎn)燃寒冷而漆黑的長夜。 趙晏仿佛置身一尾扁舟,在河中從流飄蕩,穹廬倒扣,星辰傾瀉而下,不知今夕何夕。 她在朦朧中覺察到他手指流連的位置,胸腔轟鳴,聲音卻輕得幾不可聞:“你……要做什么……” “別怕?!苯畦“矒岬赜H了親她的唇瓣,“不然你會痛?!?/br> 他如同對待一件稀世珍寶般,耐心而細(xì)致地開拓那片隱秘的領(lǐng)地。 她的身體于他而言熟悉又陌生,多年打打鬧鬧,他了解她的每個出招習(xí)慣,也曾無數(shù)次與她產(chǎn)生肢體接觸,但卻遠(yuǎn)不及如今這般親密。 他似是初臨桃花源的漁人,懷揣興奮與期許,小心翼翼地前行,探索著從未涉足過的世界。 以往與他針鋒相對、寸土不讓,宛如刀鋒出鞘的少女,此刻面色緋紅,化作溫柔湖水。 春暖花開,冰雪消融,河堤泛濫,草木葳蕤,萬千盛景畫卷般鋪展開來。 他將她納入懷里,她柔軟的身軀似藤蔓蜿蜒纏繞,難舍難分。 趙晏閉著眼睛,任由他的氣息由內(nèi)而外地將她包圍,情不自禁地抱緊了他的腰身。 恍然間,她回到了一望無垠的戈壁,烈日炎炎,她縱馬飛馳,疾風(fēng)帶來稍縱即逝的涼意,她輕盈得像是要乘風(fēng)而起,飛向遼闊而廣袤的天際。 那時,她看著并轡而行、身姿挺拔如竹的少年,想到曾經(jīng)與他在繁花似錦的洛陽城、青翠蒼莽的北邙山策馬疾行,心中愉悅而滿足,覺得沒有什么能阻隔在兩人之間。 而今,她盡情與他相擁,將彼此融入骨血,此生此世,永遠(yuǎn)不會再分離。 長夜未明,燈火氤氳。 不知過了多久,她伏在他胸口輕輕喘息,他環(huán)著她纖細(xì)的腰,輕聲道:“疼嗎?” 趙晏搖搖頭,剛開始還有一點(diǎn),但很快就被另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取代。她只沒想到,竟會這么累,比起打架也不遑多讓,好在她之前睡得夠久,倘若提前認(rèn)輸敗下陣來,怕是得被他笑死。 畢竟她先開的口。 她才不要率先投降。 他的手輕柔地在她背后游移,逐漸移至別處,她直覺不妙,連忙提起一口氣,低聲問道:“你不記得假扮紀(jì)十二的事,醒來之后發(fā)生了什么,應(yīng)該還有印象吧?你去涼州找我是何時?” 必須說點(diǎn)什么轉(zhuǎn)移他的注意力。 “永安十一年,十二月?!苯畦】创┧囊鈭D,頗為配合地答道,手指停留在她腰間,摩挲著那截凝脂般細(xì)膩光滑的肌膚,“很不湊巧,我但凡趕早或推遲十天半月抵達(dá),都能與你見上一面?!?/br> 趙晏心里卻驀然酸澀,嘆息道:“不,你若早到,我剛回涼州的時候誰都不理,即使是我阿爹和阿娘來了,我都一言不發(fā),又怎會見你?你若晚來,我已經(jīng)……已經(jīng)把紀(jì)十二忘掉,只記得你扔我字條的事,更不想看見你,或許還會借口跑去明威府和武安府躲避?!?/br> 可是他卻不偏不倚,正好在她昏迷的日子里出現(xiàn)。 他撐著重傷未愈的身體,在北地的風(fēng)雪里等候,而她氣若游絲,躺在炭火旺盛的室內(nèi),內(nèi)心卻盡是空茫與荒蕪,正在一點(diǎn)一點(diǎn)將他遺忘。 她的眼淚落在他胸前,手臂收緊,似乎唯有如此,才能確認(rèn)他是真實(shí)的存在。 “晏晏。”姜云琛撫摸著她的后腦,聲音愈輕,“你是因?yàn)橄肫鹞沂羌o(jì)十二,才……” “不是?!壁w晏預(yù)料到他要想問什么,“我早就喜歡你了,從上元節(jié)、歲除夜,還有你陪我省親、去招提寺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喜歡你……不,我一直都喜歡你,不只是你的臉?!?/br> 她今晚哭得次數(shù)太多,嗓音微微沙啞,語無倫次地解釋著。 “我本想等到元夕過后,在你以為我要和離的時候給你一個驚喜,誰知……” 誰知突然被九簫鬧了那么一通。 “我不敢確定他所言是真是假,可我無法接受自己同時喜歡兩個人,所以才讓你走,給我些時間仔細(xì)想想?!彼詈粑?,緩緩嘆出,“還好,我喜歡的就是你,從始至終,也只有你?!?/br> 話音未落,她一聲輕呼,已被他翻身壓在衾被中,奪去了呼吸。 燭焰微微跳動,映照一室繾綣。 第66章 小心眼!記仇! 趙晏記不得自己是在何時睡去。 承恩殿的燭火幾乎亮了一夜, 最初的生疏和試探過后,原先的緊張與羞怯早已消失殆盡。 她徹底打開了那個全新的世界,從未想過, 竟會與他如榫卯般擁有與生俱來的契合。 回憶與現(xiàn)實(shí)交替重疊, 她仿佛沉浸在時光的洪流中,長醉不復(fù)醒。 她看到兒時的朝夕相伴、形影不離, 兩人處處爭鋒較勁, 卻又將彼此視作旗鼓相當(dāng)?shù)闹骸?/br> 以及兩年前,她毅然踏上征途,他不遠(yuǎn)萬里追隨,從北地到西域,一路攜手同心、生死與共。 再到此時此刻, 她放縱自己忘情地與他癡纏。 從小到大, 她慣會壓抑感情,即使是剛回到?jīng)鲋荨⒆畋从^的那段時間, 她都不曾在父母和弟弟面前哭過, 而方才,她毫無顧忌地泣不成聲,潛意識里相信, 他定會包容她不為人知的一面。 就像多年來的那樣。 今夜良辰美景, 她的悲喜交加,皆與他有關(guān)。 一切感覺都是如此清晰, 深刻地烙印在她的血脈中。 曾經(jīng)以為她覬覦的只限于這張臉,而今才明白,她貪心不足,想要占有他的每一寸領(lǐng)地。 后來,她昏昏沉沉, 被他用衣服一裹,抱著走向浴室。 他步入湯池,溫?zé)岬乃鲝乃拿姘朔接縼?,她閉著眼睛,下意識環(huán)住他的脖頸。 姜云琛似乎識破她內(nèi)心所想,擱在她腰背的手緊了緊,揶揄道:“羞什么?現(xiàn)在你身上還有哪處是我沒看過的?而且我都給你瞧回去了,你也不算吃虧吧?” 趙晏沒力氣跟他拌嘴,只難以理解,他就不嫌累嗎? 若非出了一身汗,必須清洗干凈,她簡直恨不得倒頭就睡。 分明比武的時候她也能贏他的,如今卻全然落得下風(fēng)。 ……明早估計又起不來了,還好沒有什么大事要忙。 她迷迷糊糊地思考著,未等沐浴結(jié)束,就徹底墜入夢鄉(xiāng)。 宮人們被屏退在外,姜云琛輕柔而仔細(xì)地為她擦洗著,仿佛手下是一件精美的瓷器。 她已經(jīng)困得顛三倒四,他舍不得再折騰她,壓下心中綺念,低頭親了親她濡濕的纖長眼睫。 如同嘗到世間最甜美蜜糖的孩童,胸腔里充盈著難以言表的愉悅,幾乎滿溢。 她整個人,無論身心,終于全部是他的了。 自然,他也已經(jīng)徹底屬于她。 不多時,他抱著她出水,擦凈身子,穿好干凈的寢衣,安置在旁邊的矮榻上,然后自己飛快地收拾妥當(dāng),又輕手輕腳地將她抱回內(nèi)殿。 從頭到尾,趙晏都未曾睜開眼睛,一沾枕頭,更是睡得不省人事。 姜云琛熄了燈,把她攬入懷中,扯過衾被蓋好。 心里卻想著,待過幾天,須得要拉她進(jìn)湯池試試,池子那么大,必定然別有一番意趣。 他在她細(xì)瓷般的額頭上落下一吻,擁著她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