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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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陳閉嘴。 李珣泡完澡,穿上褻衣光著腳走了出來。 老陳忙把外衣給他披上,叮囑道:“郎君仔細(xì)著涼?!?/br> 李珣邊穿邊走,那外袍是交領(lǐng)的,他熟練地在腰間系了個結(jié),松松垮垮,穿得極其隨意。然而活脫脫的衣架子,腿長腰窄,身量高挑,穿麻袋都好看。 泡澡出了身汗,他有些渴,老陳遞上溫水,李珣接連喝了數(shù)杯才作罷。 突聽吳嬤嬤來報,說宋致遠(yuǎn)來了,似有要事。 李珣:“讓他去書房等著?!?/br> 宋致遠(yuǎn)等了一刻鐘左右李珣才進(jìn)書房來,他起身行禮,并問道:“我方才見到賀倪了,他說送了死囚進(jìn)府?!?/br> 李珣“唔”了一聲,自顧坐到桌案后。 宋致遠(yuǎn)試探道:“五郎近來是不是情緒不好?” 李珣斜睨他,敷衍道:“還好?!?/br> 宋致遠(yuǎn)皺眉,“你別跟我裝,是不是又服寒食散了?” 李珣有些不耐煩,“你今日來就為追問這個?” 宋致遠(yuǎn)不由得急了,指了指他道:“不就是個女人么,把你搞成這般模樣,明兒去玄甲營呆些時日,若是睡不著,就去cao練那些兵蛋子泄憤?!?/br> 李珣:“……” 宋致遠(yuǎn)頭大如斗道:“當(dāng)初你還在我跟前洗涮林二娘,結(jié)果栽了跟斗,比我栽得還深?!庇值?,“跟自個兒置氣算什么男人,你以后是要做大事的人,若有個什么閃失,我們后面這幫人全都得去喝西北風(fēng)!” 李珣閉嘴不語。 宋致遠(yuǎn)憤怒質(zhì)問:“江都燕王未除,你哪來資格消沉?” 李珣幽幽道:“問得好?!?/br> 宋致遠(yuǎn)繼續(xù)質(zhì)問:“你好好回頭看看你身后的那些人,全都把身家性命壓到了你身上,你若是破罐子破摔,他日為你陪葬的人數(shù)以萬計,豈是林二娘一個人擔(dān)得起的?!” 李珣沉默。 宋致遠(yuǎn)狠辣道:“明日就去玄甲營呆著,什么時候想明白了什么時候回來,若不然,林二娘我必殺不可!” 李珣盯著他沒有說話。 宋致遠(yuǎn)與他對峙,隔了許久后,李珣才道:“依你。” 于是次日一早李珣就出城前往玄甲營。 第146章 林家大難 玄甲營在京城周邊, 位于奉縣,快馬過去只需要半日行程便到。 李珣以前就在軍營里摸爬滾打,對里頭的枯燥生活習(xí)以為常。 這一去, 輕車駕熟。 玄甲營里有不少是舊部, 見他來了全都很高興。 驃騎將軍黃覽頗覺好奇,問道:“殿下怎么想著來玄甲營了?” 李珣背著手, 望著遠(yuǎn)處cao練的士兵,淡淡道:“瞎逛。” 黃覽:“……” 接下來的一段時日營里的兵蛋子們集體崩潰, 他們早上天不見亮就被李珣撈起來cao練。 他如魔鬼般親自監(jiān)督, 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耗在他們身上, 不知疲憊。 這群兵痞子被高強度施壓, 一時叫苦不迭。 李珣不但要查驗他們的格斗能力,還要驗收兵陣。 校場里塵土飛揚, 他坐在高臺上檢閱底下士兵的陣法。 鼓聲陣陣,雁形陣橫向展開,左右兩側(cè)士兵依次向后排列, 最前端呈錐形,后方呈倒錐形, 中間步兵為主力, 兩翼則是靈活性極強的騎兵。 黃覽最擅長擺陣。 士兵們個個訓(xùn)練有素, 沒有人掉隊拖后腿, 反應(yīng)極其敏捷。 李珣很滿意, 因為陣法最考驗士兵的綜合素質(zhì), 臨場應(yīng)變, 體力與心理承壓等,諸多因素在內(nèi)里。 為了考驗陣法是不是花架子,他親自帶兵破陣。 周邊觀戰(zhàn)的士兵賣力擂鼓, 校場里馬蹄陣陣,兩軍打斗較量,看得眾人熱血沸騰。 在京中養(yǎng)尊處優(yōu)了幾年,李珣仍舊沒忘根本,丟到營地里如蛟龍入海。 或許有些人骨子里就是野性的,當(dāng)雄鷹收起羽翼時你會漸忘它的本性,而當(dāng)它一飛沖天時你會恍然明白,鷹始終是鷹。 兇悍,勇猛,且殘暴。 待到二月下旬時,上京任職的秦秉南一家總算與林府團聚。 秦家二老給他們帶了不少特產(chǎn)來。 周氏高興不已,忙吩咐仆人去平春苑叫林秋曼回府。 一家子坐在一起熱絡(luò)笑談,林清菊握住周氏的手道:“這下總算不用跟阿娘分開了,渭城的那幾年上京一趟多有不易。” 周氏開懷道:“還是四郎自個兒有本事掙前程,往后自然會越來越好的。” 秦老太爺笑道:“也虧得他有這機遇,去年若不是晉王親自去查辦,就算能升遷,估計也是沒法子調(diào)回京的?!?/br> 秦秉南道:“兒辦理好任職后,還得去晉王府走一趟?!鳖D了頓,“阿娘可知,近來京中太平嗎?” 周氏回道:“還行,年前郭太后娘家倒了,聽大郎說是賣官鬻爵被查的。” 秦秉南:“如此看來,還是做純臣好,不依附誰,兢兢業(yè)業(yè)辦事,能升則升,不能升也是命?!?/br> 秦老太爺贊許,“我兒這些年被扔到渭城算是悟透了,官運這種事說不準(zhǔn)的,想當(dāng)初你狀元出身,也算有起點,不也熬了這么些年才開始有眉目的嗎?” 顏氏插話道:“也只有你們父子倆不盼著往高處爬,我就擔(dān)心咱們喬兒,現(xiàn)在進(jìn)京了,喬兒往后的前程就有著落了?!?/br> 徐美慧笑道:“喬兒來了,跟湘兒姐弟倆也有個伴?!?/br> 周氏點頭,“一家子熱熱鬧鬧的,多好?!?/br> 下午林秋曼從平春苑過來,一進(jìn)府就大呼小叫。 林清菊聽到她的聲音,忙迎了出去。 姐妹二人親熱地?fù)У揭黄?,林清菊激動道:“你這猴子還是這般莽撞!” 林秋曼拉著她的手,親昵道:“你都說是猴子了,哪能安分呢?!?/br> 姐妹二人打趣了一陣,秦喬過來見禮。 林秋曼給他帶了個小玩意兒來,是個機械小銅人,還會動。 他很是高興,靦腆道:“多謝姨母?!?/br> 林秋曼摸摸他的頭,“改日帶你去醉霄樓,上回咱們說好的?!?/br> 秦喬點頭。 林清菊道:“去吧,我跟你姨母說說話?!?/br> 待秦喬走后,姐妹二人坐到床沿。 林清菊撩起她的袖子,看到那疤痕印子,皺眉道:“你可真夠心狠的?!?/br> 林秋曼將其遮下,“阿娘都跟你說了?” “說了,聽得我糟心。” “嗐,都翻篇了,何必徒增不快?!?/br> “你倒想得開?!?/br> “不然呢,我還能怎樣?” 這話把林清菊問愣了,半信半疑道:“晉王往后當(dāng)真不找你麻煩了?” 林秋曼端起杯盞,“他說過不會為難我了,想來不會來找不痛快的?!?/br> 林清菊戳她的額頭,啐道:“也只有你膽兒肥,敢跟他拗?!?/br> “那也是被逼的啊,我若不跟他拗,就得去當(dāng)籠子里的八哥養(yǎng)著,他高興的時候逗一下,不高興的時候晾在一邊兒。這樣的日子,非得逼瘋我不可,反正早晚都得瘋,我還不如現(xiàn)在就瘋。” “你這輩子的姻緣,只怕都被晉王斷干凈了?!?/br> “無所謂,反正又不是未出閣的娘子,二婚急什么?!?/br> 林清菊又戳了她一下,幽幽道:“女郎家還是要有倚靠得好,有個人在身邊知冷熱,膝下再圍個子女,怎么都比一個人強?!?/br> 林秋曼附和道:“是是是,阿姐說得在理。” 稍后周氏進(jìn)屋來,林清菊問道:“阿娘,秦家老宅都整理出來了嗎?” 周氏笑盈盈道:“早替你們收拾妥當(dāng)了,到底好些年沒住人,我稍作修繕過。” 林清菊:“那明兒就住進(jìn)去?!?/br> 周氏:“慌什么,在這里多陪我?guī)兹?。?/br> 林清菊擺手,“有公婆在,還是不方便,這里畢竟是大哥他們的家,耽擱久了也不好?!庇值?,“反正離得近,日后隨時都能走動的?!?/br> 林秋曼笑道:“阿姐倒是拎得清?!?/br> 林清菊:“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婆家不是媽,娘家不是家。阿娘仰仗的是大哥,我怎么能一直賴在大哥大嫂家呢?!?/br> 周氏頗有些無奈,“你這話倒是生分了?!?/br> 林秋曼卻贊同,“這里是大哥大嫂的家,經(jīng)常走動沒關(guān)系,但長住不行,會鬧矛盾的?!?/br> 林清菊:“是這個理?!?/br> 晚上林文德回來,一家子熱熱鬧鬧地吃了頓團圓飯,歡聲笑語,好不開懷。 飯后林文德與秦秉南小酌了幾杯,二人在院子里談目前的時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