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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上坐了許多人,不過容貌出色到那種程度,阿德萊覺得但凡是個女性都會第一眼看到雀藍(lán)。因此他第一時間解釋了,也不知道自己是在警惕什么。 蔚梨又探頭瞅了瞅,確定雀藍(lán)看不到她以后又問:“那大祭司旁邊的人呢?” “你不認(rèn)識當(dāng)今的皇帝陛下?” 皇帝的年紀(jì)大概也就二十多歲,和他們相仿,身穿一襲華麗至極的金色禮服,棕金色短發(fā)上扣著頂奢華的王冠,但冠冕上的紅寶石也不如他的眼睛璀璨。 這個青年的模樣簡直漂亮得難以置信,他比起沉穩(wěn)內(nèi)斂的雀藍(lán)多了一絲危險和狡黠,以至于在場那么多皇親貴戚,眾人的視線都會不自覺地匯聚在他身上,宛如深淵吸引光線,黑洞吞噬太陽。 蔚梨看了一會,平靜搖頭:“不認(rèn)識?!?/br> 而在廣場高處,參與此次慶典的皇室全員幾乎都出席了,在場的還有中央政府的各位大臣,幾個一等星到來的貴賓同樣圍坐在側(cè),小半個宇宙的大佬云集。 可米路的表情始終喜怒難辨,他把玩著手中酒杯:“我為她做的這一切,jiejie會看到嗎?” 再自大的人也難免陷入自我懷疑,米路雙手緊握成拳,掌心汗?jié)?,如果jiejie不喜歡怎么辦?既然她還活著,為什么不回來看看他呢?是……討厭他嗎? 年幼時的仰慕與崇拜,隨著一月月、一年年過去逐漸發(fā)酵,在時間的沉淀里變換了形態(tài)。他已不再滿足以姐弟相稱,他想要她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不希望那些人分擔(dān)她的注意力,他的獨占欲蓬勃滋長,逐漸瘋狂。 王女已經(jīng)不是曾經(jīng)的王女,米路也不再是過去的米路。 雀藍(lán)望向坐在身側(cè)的年輕帝王,認(rèn)識多年,他早已習(xí)慣米路的陰晴不定,他看著這頭年幼的老虎忍饑挨餓長大,長出鋒利的爪牙,將曾經(jīng)欺辱過她的人全部撕碎、吞吃入腹。 雀藍(lán)回過頭,看著下方手拉手的一眾志愿者學(xué)生:“她會看到的?!?/br> “——已經(jīng)不再是夢了?!?/br> 廣場上的慶典狂歡持續(xù)了很久,等到上千個金色氣球放飛,一班和二班的學(xué)生終于迎來了換班。 蔚梨也見識到了什么叫全星際都是迷弟:對著個鮮花做成的雕像,幾萬個人類非人類竟然可以載歌載舞、歡呼亂吠持續(xù)三個小時,并且一點都沒有疲態(tài)。 她覺得如果那位王女親臨,怕是這些人都會直接瘋掉。 他們找個沒人的地方休息,馬科摘下頭盔,倒扣過來拍了拍汗水:“我的天吶,我就差在里面洗個頭了,可熱死我了?!?/br> 華山等人勾肩搭背:“走了走了,換班時間三個小時,正好夠去美食街吃個飯?!?/br> “難得出校門,我要吃夠本。” 蔚梨掀起一半頭盔跟在他們身后,低頭悄悄看了眼自己的賬戶余額,積蓄大概還能買得起兩顆烤土豆? 前面華山喊她:“快走啊威利!” “噢噢……” 土豆也行啊,淦就完了。 他們一行人穿梭在油膩膩的小吃街,不管時代發(fā)展成什么樣,人們對于美食的追求一直在持續(xù)。煎炒烹炸煮,各種奇異的氣味混雜在頭頂。 馬科嘴里吃著手里還拿著,他指著不遠(yuǎn)處一個攤販:“快看,這個是天狼星的特色小吃,好像叫‘月圓之夜的怒吼’?” “好吃嗎?” “買來嘗嘗不就知道了?!?/br> 華山掏錢買了一小塊,用簽子叉了往嘴里一送。 眾人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他的表情。 一秒鐘后。 “嘔……” 華山面色發(fā)青,冷汗直下,一手捂著嘴狂吐:“我看是‘月圓之夜的臭腳’,一股鄰居家老大爺五年不洗的臭襪子味,嘔……” 眾人齊齊笑他:“有沒有那么夸張啊,這可是天狼星的名菜,上過《舌尖上的星際》的。” 薩克雷笑著湊過來:“別是你味蕾不好,讓我這黃金舌來嘗嘗?!?/br> 他一口咬下去。 兩秒鐘后。 馬科驚呼:“我靠,薩克雷沒氣了!” “真的,眼都翻白了!” “搶救啊趕快,掐哪里,掐oo嗎?” “救護車!這里需要救護車!” “嘔……” 蔚梨臉上黑線下來,她快走幾步,果斷遠(yuǎn)離了這幫沒個正型的人。 形色各異的人流像是河水,她就是穿行在水流中的魚,甜食、rou食、炸物令人目不暇接,礙于囊中羞澀,蔚梨后來還是掏錢買了個最便宜的——碎冰冰。 “2星幣,謝謝光臨?!?/br> 白色的細(xì)碎冰沙裝在紙碗里,上面澆著廉價的紅色果醬,看起來像是個小小雪山,抿一口下去。 透心涼,心飛揚 ̄ ̄ 遠(yuǎn)處一個攤位不知道在烤什么,燃燒起nongnong的白煙,火光四射下人群發(fā)出陣陣驚呼,蔚梨不喜歡湊熱鬧,就隨便找了個空缺,靠在一面灰撲撲的圍墻下獨自吃冰沙。 她不知道,就在一墻之隔的后頭,加西亞站在那里。 他面容冷肅,手上戴著雙黑色皮手套,修長手指把玩著一串電磁手銬。就在他面前,一幫年輕氣盛的士兵正吵吵嚷嚷,圍著兩個被五花大綁的男人議論。 “走/私團伙?靠,褲子夾層里竟然還藏著玉膏毒實,足足五克,完蛋了你們!” “說,從哪里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