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池rou林
書迷正在閱讀:穿書后我被白月光倒追了、她的貓耳少年、首席的高冷仙妻、白金數(shù)據(jù)、邪后涅槃:皇上請登基、地府臨時工、盛世田園俏媳婦、玄機見聞錄、從武林外傳開始的悠閑生活、我在地府當(dāng)差
褚澤明緊緊靠著墻壁, 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玄墨與凌天目光驚悚地望著天空,傳音問道:“大師兄,這是什么?” 他二人對于禁地的事情并不知情, 這是第一次看見視野眼。 “這是視野眼, 一時半會解釋不清, 大家都先別說話。找個地方躲起來……”褚澤明低聲回應(yīng)道。 正欲移動, 突然之間, 天空中的視野眼猛地看向了幾人所在的位置。 褚澤明的心跳陡然加速, 眼看著天空中的視野眼緊緊地盯著自己,開始釋放紅絲,他瞳孔一陣驟縮。 這是仙族的視野眼,專門用來獵食的東西……而這一次的獻祭, 視野眼的主人, 并不想吃被標記的食物——似乎, 看中了自己。 那漆黑無比的眼睛,散發(fā)著令人恐懼的氣息。 而在這只視野眼的注視下,隱匿氣息的褚澤明等人也在這一刻顯露身形。 姬家弟子原本還在震驚于獻祭怎么會突然提前, 一點預(yù)兆都沒有,突然察覺到院子里多了幾道陌生氣息, 心頭一驚,扭頭看去, 嚴防密守的院子里突然多了四個鬼鬼祟祟的人! “什么人!” “怎么會在這里,給我滾出去!” 姬家弟子大喝, 紛紛級祭出法器朝著褚澤明沖過來。 與此同時, 滿天的紅絲宛如雨點一般灑下, 朝著褚澤明襲來, 在臨近地面時紅絲匯聚成一束, 顏色艷紅,令人心中膽寒。 “分散跑!” 耳中傳入一道低聲大喝,將呆滯中的玄墨和凌天從目瞪口呆的狀態(tài)中喚醒過來,眼前已經(jīng)一片玄光劍影,數(shù)個姬家修士手持法器朝他們襲來。 他們飛身躲開,紅絲恰巧從天而降,纏上了襲擊褚澤明等人的姬家子弟。 “啊——??!” “救命!” 一道道凄厲的慘叫在院子中響起。 可怖的紅絲將率先沖上來的姬家子弟包裹,不過幾個呼吸的功夫,那幾名姬家弟子便都成了森森的白骨。 活生生的伙伴眨眼間變成了白骨,跟在他們身后的其他姬家弟子頓時僵住,臉色皆是一片慘白。 “天空中的眼、眼睛……開始吞噬標記之外的人了……” 不知道是誰哆哆嗦嗦的聲音響起,帶著無法壓抑的恐懼和害怕,燒斷了被伙伴之死震懾住的所有姬家弟子的理智。 “跑!” “快跑啊——” 所他們放棄了追殺闖入院中男子的心思,抱著自己的法器化作流光,人作鳥獸散。 褚澤明飛快地在姬家宅院內(nèi)穿行,一路上驚擾了不少姬家的人,然而當(dāng)他們看清這玄衫男子身后如跗骨之蛆一般粘著的東西時,眼神頓時變得驚恐,紛紛扔掉手里的東西,開始四處逃竄。 “??!” “救命啊??!” 姬家人早已經(jīng)見證過無數(shù)被標記的人在紅絲的追趕下死去,知道這是狩獵的紅絲,和后院中的那樹能帶給他們力量的東西不同! 可是這是不應(yīng)該的。 姬家明明受仙眼的庇護,如今怎么會淪為狩獵場的一部分! 姬家是它的代理人??! 褚澤明不停地逃竄,追趕他的紅絲也越來越多。 他的額頭冒出了細密的汗水,但是他不敢停下,奮力御使靈力在姬家橫沖直撞,凌亂張狂的紅絲密密麻麻地匯集,沖向褚澤明,在追趕的過程中,狂躁的紅絲偶爾碰到宅邸中的姬家人,然后在瞬間將他們吞噬成一堆白骨。 又是一聲凄厲的慘叫。 褚澤明扭頭看了一眼,又一個姬家的護衛(wèi)被紅絲啃噬,其余的紅絲繼續(xù)緊追不舍。 天空中,那只巨大的視野眼就這么盯著玄衫青年在自己的追趕下逃命,似乎有種貓抓耗子的樂趣在其中。 褚澤明咬牙。 靠! 這幽冥城的仙是與自己有仇么?為何對自己這么緊追不舍。 …… 姬家府邸有專門為吃喝玩樂修砌的建筑,宛如一座美妙絕倫的宮殿。 宮殿占地面積巨大,里面動用了無數(shù)的明珠寶石,墻體白玉石砌成,鎏金雕刻的柱子,流光溢彩,奢靡華貴。 此時,舞殿中正鶯歌燕舞,琵琶陶笛,好不熱鬧。 下方是珍饈美食,數(shù)量不多,但每一樣都是最精致上等的吃食,其中不乏靈果靈酒,不止能滿足口腹之欲,吃了對修士的修行也極其有好處。 姬家的嫡子嫡孫,長老少爺們?nèi)甲谙路?,一邊吃東西,一邊享受美人美酒。 姬正天坐在主座上。 手捻兩撇小胡須,笑容滿面。 他喝了很多酒,雖然沒有醉,但是臉卻有些微紅。 突然之間,一個踉踉蹌蹌的人沖了進來,將舞殿中眾人的雅致驚擾—— “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 姬正天聞言,扭頭看向沖進舞殿跪倒在中間的人,臉色沉冷下來,“怎么回事?如此莽撞!打擾了大家的好心情!” 那名沖進來的姬家仆役跪倒在地上,臉色發(fā)白,唇瓣顫抖地喊道:“外面……外面,仙眼的獻祭提前開始了!” 姬良衣目光冷漠地盯著跪在地上的仆役,呵斥道:“提前便提前,有何大驚小怪的?” 姬良衣聲音極冷,宛如二月寒冰。 這下人毛手毛腳,在大家都興致很好的時候沖進來,未免太過不懂規(guī)矩。 若他當(dāng)了家主,定要好好地清理一番姬家的人免得一些不中用的家伙在姬家撿了好處不做事。 仆役抬頭盯著姬良衣,渾身顫抖地喊道:“不是!少主,不是老奴不懂規(guī)矩!紅絲,狩獵的紅絲在姬家!在姬家?。。?!已經(jīng)死了好多人了,外面亂做一團,求您們?nèi)タ纯窗桑?!?/br> 仆役神色害怕,看不出半點說假話的模樣,殿中人頓時感到一陣錯愕。 姬家? 狩獵紅絲? 死了好多人? “不可能吧……” 姬正天滿臉緋紅,哈哈大笑:“你這老奴才,在胡說八道什么。姬家,我姬家是有仙庇護的,這幽冥城,哪里都可能出現(xiàn)狩獵紅絲,只有姬家不可能?!?/br> 家主發(fā)了話,其他的人也紛紛擺手大笑。 “是的,別的地方也許會出現(xiàn),但姬家不可能的?!?/br> “許是哪房的孩子們打賭輸了,故意捉弄奴才的?!?/br> “這種玩笑可再也開不得了,擾了我們的雅興下次我們便要重罰的,下去吧哈哈哈……” 老奴才聽見他們的話,頓時感覺天都快塌下來了。 他慌張地搖頭,不停地喊著:“死人了,死了好多人,求求家主長老們出去看看……” 姬正天捏碎了手中的酒杯,陰沉道:“出去!” 然而老奴才哪里敢出去。 外面一片混亂,指不定就被紅絲纏上吃掉,他猛地爬到正低頭飲酒的少主面前,抱著他的腿哀求道:“少主,少主,求求您勸勸家主,他最是看重你,求求你們出去看一眼吧!” 然而話音剛落,“噗嗤”一聲。 老奴才感覺胸口傳來一陣錐心刺骨的疼,他緩緩低頭,便看見一柄靈力幻化而成的小刀刺穿了他的心臟。 他只是個低等的仆役,修行資質(zhì)也不好,哪怕吸收了一次紅絲,也只是從筑基期跳躍到心動期。 這一刀,便直接要了他的命。 他艱難地吐出一口血,神色痛苦地看著面色冷漠的姬良衣,張了張嘴,卻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最終雙手無力地垂下,倒在了地上。 姬良衣收回靈力,平靜地看著地上死不瞑目的老奴才,淡淡道:“身為姬家人,當(dāng)應(yīng)明白什么玩笑開得,什么開不得。老糊涂了的仆役,不要也罷。” 看著小小年紀,便殺伐果決的姬良衣。殿堂內(nèi)的所有人都錯愕了一瞬,然后臉上流露出了欣賞的表情。 “好!殺得好,不懂規(guī)矩的老奴是該教訓(xùn)?!?/br> “一個個老東西,自以為在姬家當(dāng)差久,完全忘了誰才是主子!” “還有那個管家,也得找時間換了!光想著從姬家撈好處?!?/br> 既然找不到姬淺和她的孩子。 姬良衣未來便是名正言順的姬家繼承人,因此姬家長老和家族各房都紛紛恭維他。 姬良衣微微笑了笑,心情很好。 以前的長老們也叫他少主,也會說些漂亮話,但卻沒有打心眼里將他當(dāng)未來家主看待。 但是從今以后,卻是不同了。 沒了煞風(fēng)景的老奴才,大門重新被侍守在門口的小童闔上,舞殿再度恢復(fù)了言笑晏晏,歌舞升平。 姬良衣靜靜地喝杯中的酒,目光盯著中央抱著琵琶彈奏的女子看。 姬正天察覺到了自己兒子的目光,捋著胡子笑了。 他歪身湊到兒子的跟前,問道:“良衣可是喜歡這姑娘?你若是喜歡,待會父親便讓她跟你回去,都是些勾欄女子,男人總要長大的,不必壓抑自己的生理欲·望,?!?/br> 姬良衣勾唇一笑,“多謝父親?!?/br> 姬正天哈哈大笑,向中間舞蹈的女子勾了勾手指,那女子便翩躚而來,媚眼如絲地躺倒在了姬正天的懷里。 酒池rou林也不過如此。 然而眾人剛沉浸在玩樂之中,還未過半柱香的時間,“轟隆——”一聲,舞殿大門被人再度用蠻力沖撞開。 又是誰! 哪個不長眼的奴才又進來! 姬正天摔碎喂舞女酒的杯子,抬眸正欲怒喝,然而剛抬眸,面色便頓時一陣慘白—— 只見一道玄色身影正慌不擇路地沖進來。 他的手里拿著琉光劍,身影快得令人看不清長相,而在他的身后,跟著一大片詭異邪性的血色紅絲。 狩獵紅絲…… 方才,那老奴才沒有騙人。 可是怎么會? 怎么會?! 姬家明明與仙眼有過約定,它怎么會冒然出現(xiàn)在姬家! 它說過它不會進入姬家的,明明姬家為它準備了充足的食物,每一次的獻祭都從未落下。 “救命?。。 ?/br> “家主!” “不要過來!” 隨著青年在大殿內(nèi)亂飛,姬家人開始被紅絲纏上,吞噬掉。眼看著幾縷紅絲在追黑發(fā)青年的過程中即將撞到自己身上,姬正天猛地將懷中的舞女舉起。 “啊——”凄厲的叫喊聲,眨眼紅顏變枯骨。 ※※※※※※※※※※※※※※※※※※※※ 褚澤明:為什么追我! 仙族:因為你有急支糖漿。 —————————————— 還有兩章,不寫完不睡覺~我不當(dāng)食言而肥的小烏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