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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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良衣和葉陸揚(yáng)二人緊追不舍。 他們找褚澤明花了許多時間, 現(xiàn)在好不容易找到,鐵了心要把他當(dāng)場弄死。 姬良衣一邊飛,一邊攻擊褚澤明。 眼神陰鷙地幾乎滴出黑水。 就是這個人, 毀了整個幽冥城, 害他家破人亡, 害他無家而歸, 還摧毀了他的大好前程, 導(dǎo)致自己現(xiàn)在變成了這副鬼樣。 姬良衣的怒火越燒越旺, 出手越來越重,也越來越快,手中凝聚的黑色光球也一個比一個大。 有的光球落到地上,有的光球砸到樹上。 飛濺的黑色不明物體有幾滴沾到了凌天的衣服上, 他的娃娃臉頓時發(fā)白, 然后彎身開始嘔吐起來。 常威連忙扶住凌天, 焦急地喊道:“褚大哥,怎么辦!凌天吐了!” 褚澤明也好不到哪里去,胃里翻江倒海, 在被熏暈的邊緣徘徊。聽見常威的喊話,褚澤明面色沉重起來,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扭頭看向被熏得兩眼翻白,搖搖欲墜的越蓮, 褚澤明捏著鼻子艱難地問道:“越蓮,你有沒有什么能禁錮人的法器?透不出氣味的那種?!?/br> 越蓮慘白著臉點(diǎn)頭:“應(yīng)該有的……我找找?!?/br> 他的東西亂七八糟, 全扔在儲存空間的。 秘器法寶尤其多, 但是這些東西一般越蓮都用不著, 所以真的到需要的時候, 他還得找一下。 褚澤明捏著鼻子大口用嘴呼吸, 艷麗張揚(yáng)的臉上一臉生無可戀,道:“拜托你,找快一點(diǎn)?!?/br> 一個出竅期,一個分神期的魔修,再加上一堆小弟,估計有百十來號人吧。 氣味太重了! 他真的受不了。 “找到了,有差不多的法寶。”越蓮的聲音宛如一根救命稻草,把所有人從絕望中解救出來。 是一顆顆玻璃珠一樣的玩意兒。 褚澤明艱難道:“這些東西能禁錮得住他們么?那個葉陸揚(yáng)是分神期的魔修?!?/br> 一看就很脆很容易被打碎。 越蓮提著一袋子小珠子,捏著鼻子臉色慘白的點(diǎn)頭,“可以的,沒問題。能禁錮分神期,被收進(jìn)去之后,從里面很難打破。” 而后面,葉陸揚(yáng)和姬良衣還在瘋狂襲擊。 一枚又一枚的毒氣彈朝褚澤明他們砸去。 突然之間,姬良衣發(fā)現(xiàn)前面本來狂奔的人停住了腳步,然后,一黑一白兩道身影,飛身而起,兩人空中衣衫蹁躚,手抓什么玩意兒朝他們襲來——緊接著,無數(shù)閃閃的亮晶晶的東西從天降下來,耀眼的金色太陽光被折射,刺得所有的魔修眼睛都睜不開。 但是很快,他們就顧不得眼睛的問題了。 因?yàn)樗麄儼l(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在被什么有著巨大吸力的秘器吸收。 “什么東西!” “暗器,是暗器!” “不是暗器,有什么東西在吸我!” 魔修們兵荒馬亂,哇哇亂叫。 葉陸揚(yáng)猛地伸手,用寬大的衣袖擋住自己的臉和眼睛,大喝道:“快躲開!不要用眼睛,用神識注意四面動靜!” 聽見葉陸揚(yáng)的的警告,一溜兒魔修迅速閉眼睛,準(zhǔn)備釋放神識觀察四周。 然而還沒能等到他們搞清楚到底是什么情況,一個宛如鬼魅般的白色人影便在他們之間飛速穿行,手拿板磚,毫不留情地打他們的頭。 一陣陣悶哼和哀嚎聲響起。 眼看著自己的小弟一個個被透明法器囚禁起來,葉陸揚(yáng)背對背靠著姬良衣,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 明明他沒有襲擊越蓮,甚至還刻意避開了越蓮,攻擊褚澤明,為什么越蓮實(shí)力還會大漲?!而且看樣子,他根本沒有失去理智,身體也沒有被什么未知的恐怖存在支配。 這根本就不是什么心動期,融合期的主角受該有的實(shí)力。 這一刻,葉陸揚(yáng)反應(yīng)過來,也許這個人并不是遇到危險的時候,會觸發(fā)身體里寄生的大能前輩蘇醒保護(hù)他,而是他本身就是這么強(qiáng)。 可惡。 難道是因?yàn)樽约嚎幢I版書的緣故,所以劇情都不對? “就剩你倆了?!毕訔壷翗O的聲音響起。 漂亮的白衣青年鼻子里塞著兩卷白色破布,手拿漆黑板磚從天而降,以一種勢如破竹的氣勢砸向二人的頭頂。 眾所周知,天靈蓋乃是命門之一。 這般力道打下來,輕則昏迷,重則當(dāng)場吐血身亡。 眼看著板磚越來越近,葉陸揚(yáng)瞳孔一震,當(dāng)即催動自己的防御法器極靈盾,猛地?fù)踉谧约旱念^頂上方。 預(yù)想中板磚撞上極靈盾的大場面并沒有出現(xiàn),白衣青年居然站在了葉陸揚(yáng)的面前,此時此刻,他手里的板磚,正狠狠地拍在男人最脆弱的位置。 “咔嚓~~” 一道清脆的響聲。 似乎是蛋碎的聲音。 葉陸揚(yáng)連慘叫都叫不出來,慘白著臉倒在了地上,雙腿夾緊,渾身顫抖。 越蓮收回板磚,在手里掂了掂,目光看向了姬良衣。 姬良衣看著越逼越近的越蓮,咽了咽口水。 不由自主地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褲(襠。 “你別過來啊!” “我警告你不要過來,否則我會對你不客氣的?!?/br> 越蓮朝他笑了笑,手中板磚飛起,狠狠的砸向了姬良衣。 眨眼功夫,姬良衣與葉陸揚(yáng)一樣,面色慘白地倒在了地上,他眼睛瞪得宛如銅鈴,眼神充滿了痛苦、不甘與憤怒。 兩個人都被撂倒,褚澤明立即把人裝起來。 將百來顆裝滿魔修的珠子扔進(jìn)儲物空間,褚澤明與越蓮便飛快地離開此地,去遠(yuǎn)處找玄墨他們會合。 逃離了臭氣熏天的區(qū)域。 幾人在一棵大樹下稍作歇息。 所有人放松下來,將阻斷嗅覺的法術(shù)撤掉,越蓮也終于摘下了塞住鼻子的布料。但是……空氣中依舊有一股難以忽視的尸體腐爛的味道。 越蓮:“……我發(fā)誓,我剛才沒有碰魔修。連衣角都沒沾到他們?!?/br> 眾人看向了越蓮手中的板磚——立了大功,拍過魔修的頭,還拍過魔修杰寶的板磚…… 它就那么靜靜地被越蓮拿在手中,平靜地散發(fā)著幾乎能具現(xiàn)化的熏天臭氣。 “口區(qū)!” 所有人扶著樹干吐了起來。 吐了一會兒,越蓮抬頭看向褚澤明,有氣無力道:“大師兄,你們在此地等我?guī)兹?,我去飛幾天祛一祛味道,再回來找你們?!闭f完,越蓮尖著兩根手指頭捏著板磚飛向了遠(yuǎn)處。 越蓮離開之后,幾個人在原地打坐。 方才吐得精神氣都有些虛弱。 等到精神稍微好些了,褚澤明將儲物空間里關(guān)押的魔修們?nèi)×顺鰜怼?/br> 也不知道是什么法器,模樣真的很像自己前輩子小時候玩的那種玻璃彈珠。只不過彈珠里面裝的不是五顏六色的長條狀東西,而是一個個穿著黑衣的小小魔修,他們齜牙咧嘴,敲打著玻璃珠子,嘴巴一張一合,還有一些拿出法器,捏訣放火,企圖打破禁錮從里面逃出來。 不過很可惜,做的都是無用功。 越蓮說過,這個東西從外面破開很容易,但是被關(guān)押之人想要從里面出來,是非常困難的。 姬良衣和葉陸揚(yáng)還沒有緩過來。 兩個人躺在珠子里,彎成個蝦子,一臉慘白。 玄墨湊近,看見死氣沉沉的二人,有些驚訝:“大師兄,他們兩個怎么這個樣子?” 褚澤明淡淡道:“被越蓮重創(chuàng)了命根子,估計沒十天半個月緩不過來,就算緩過來了,以后也怕是不行了?!?/br> 玄墨聞言,忍不住頭皮一陣發(fā)麻。 這也太折磨人了。 明明越蓮能打得過他倆,卻還故意攻擊他們那里。 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卑鄙者卑鄙么? 樹下。 褚澤明盤腿坐著,面前堆了一堆圓圓的玻璃珠子,玄墨常威還有凌天蹲在珠子前方,幾人圍了一個圈。 盯著這一堆魔修,褚澤明有些不知道該怎么處理。 殺他們,嫌臭。 留在身上也沒用,還占地方。 也不敢隨意亂丟,萬一被什么人撿到了,或者被什么東西弄碎了,魔修被放出來又是一大禍患。 褚澤明道:“頭腦風(fēng)暴一下,說說怎么處理這些魔修?” 聽不懂頭腦風(fēng)暴是什么意思,但是后面這句話眾人都明白。 于是開始各抒己見。 常威抱著小老虎,語氣凝重道:“沉塘吧。我們找個深一點(diǎn)的池塘把他們?nèi)舆M(jìn)去?!?/br> 凌天道:“活埋吧。找個沒人的地方埋了?!?/br> 玄墨捏著下巴一臉深沉地道:“……不行,沉塘萬一被魚吃了,魚被人捕撈起來怎么辦。至于活埋也不太好,玄羽大陸有很多喜歡挖寶的修士。還是丟糞坑吧,這地方比較保險?!?/br> 褚澤明扶著額頭,覺得都是餿主意。 這些珠子有靈氣波動。 就算丟進(jìn)糞坑,也難保不被不怕屎的修士撈起來。 其實(shí)事情本可以不那么麻煩,直接出手鎮(zhèn)殺也行。 但是一想到會余臭繞梁,三月不絕,褚澤明就果斷放棄了。 正在這時,一道強(qiáng)大的神識從遠(yuǎn)處飛來。 幾人皆是感應(yīng)到了,抬頭朝察覺的方向看去,只見一道火紅色的流光由遠(yuǎn)及近飛來。流光落地,化作一個青發(fā)白眉,穿著崆峒派長老服飾,袖口卻繡著火焰祥紋的老者。 看見老者的第一眼,褚澤明的腦子里就浮現(xiàn)出一個詞——來者不善。 ※※※※※※※※※※※※※※※※※※※※ 我回來了。 重感冒。 現(xiàn)在也沒好,感覺自己就像個病懨懨的病美人(…?),大家注意防寒保暖,天氣冷了,還有泡腳養(yǎng)生什么的也要搞起來。 我有存稿了,以后會恢復(fù)18點(diǎn)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