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姐弟相認(rèn),張氏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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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鈴起來的時候覺得自己的身體像是要被人生生撕成兩半一樣,她梳洗一番后,便整理了家中的一些庶務(wù)。然后就去一進(jìn)院子里的繡坊看看,木匠叔已經(jīng)把繡架全都做好了。 只需要打掃一番,然后就可以開工了。 她用了早膳后,便去尋了張氏。婆媳兩人坐下來,陸鈴說道:“阿娘,繡坊已經(jīng)裝修好了,現(xiàn)在只差料子和繡線,在這方面上,您懂得比我們多,要不然您今天就和兒媳一起到定縣去,咱們買一些繡線和料子回來?!?/br> 張氏本想拒絕的,可是想到家里現(xiàn)在開繡坊,需要用的針線也多了。她想了想最后還是點點頭:“好吧,你去安排好馬車,半個時辰后出發(fā)吧?!?/br> 陸鈴還以為需要費一番口舌呢,想不到這么順利,她笑著點點頭:“好?!?/br> 半個時辰后,夫妻兩人和張氏一起到定縣去。楚舜華這一次回書院是和夫子說一說,自己這些天就不去書院了,留在家里跟余老爺子學(xué)一段時間。把自己寫好的文章給老爺子看,聽聽老爺子的教誨。 楚舜華看向陸鈴,想著,在家里多好啊,晚上睡覺的時候還能抱著妻子一起睡。 陸鈴他們先去了醉顏坊,這還是張氏第一次來醉顏坊呢,看著里面的裝潢,看著訓(xùn)練有素的姑娘,她唇角微微勾起,覺得自家這兒媳婦還真是一個能干的。 陸鈴?fù)熘鴱埵系搅艘粯且惶帀Ρ谏?,她指著這一面墻壁笑著說道:“阿娘,以后這里便掛上咱們楚家做的衣裳,這樣一來,夫人小姐們只需要走進(jìn)店里就看到這些衣裳了。若是有合適的,有喜歡的,就直接買下來?!?/br> 張氏聽了后,笑著點點頭:“這樣的想法很不錯,醉顏坊本就是賣女子的東西,咱們楚家的衣裳偏向女子多,這樣一來方便管理?!?/br> 陸鈴嗯了一聲:“就是衣裳定價上我有點拿捏不準(zhǔn),以前賣得嫁給太高了。若是以后還是按照以前的定價,我擔(dān)心在定縣可以消費得起的人不會很多?!?/br> 張氏一笑:“現(xiàn)在楚繡就只有我和你,還有阿媛會。真正用楚繡繡出來的衣裳也不多,價格上定得高一點是無妨的。至于日后大批量生產(chǎn)后,再說吧?!?/br> 要培養(yǎng)一個繡娘出來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陸鈴買回來的幾個會女紅的丫頭雖然很不錯,可是要培養(yǎng)出來也需要一兩年,甚至更長時間。所以,用楚繡繡的衣裳不可能大批量出現(xiàn)。 陸鈴聽了后,抿唇沉思:“阿娘說得對,是兒媳狹隘了?!?/br> 陸鈴已經(jīng)一段時間沒有來醉顏坊了,她和張氏,楚舜華到了雅間后,便讓陳婳把賬本拿上來。她看了一下賬本,發(fā)現(xiàn)最近幾天時間開了不少卡,而且,都需要外出的。 陳婳看到陸鈴這個樣子,便說道:“最近開卡的這些人里不少都是因為知府夫人而來的,單是瀧州就開了二十張卡,別的縣城和鎮(zhèn)子也有。我已經(jīng)和那些夫人小姐說了,去瀧州和別的縣城全都有一個固定的時間。那些夫人也答應(yīng)了,到時候會安排好時間,在家里等著咱們的人上門。” 陸鈴聽了后,點點頭:“做得很好,要懂得合理的安排好。”她想了想,又說道:“到店里的人瞧著也不少,現(xiàn)在人手夠嗎?” 陳婳苦笑:“若是不外出的時候還夠,有時候顏一帶著幾個人外出了,就不夠人了。” 陸鈴聽了后,想了想隨即說道:“楚宅那邊有十個人,我訓(xùn)練一段時間后,便讓她們過來這邊現(xiàn)場學(xué)習(xí)一下,到時候讓顏一她們帶一帶?!?/br> 陳婳聽說還有十個人,瞬間笑了:“行。”有人好辦事,若是沒有人,生意好的時候她是真的手忙腳亂。 “對了,三少奶奶,我聽說楚家的料子都是從瀧州的欣繡坊采買的?,F(xiàn)在定縣也開了一家欣繡坊了,日后楚家買料子和針線就不用到瀧州去了?!?/br> 陸鈴聽說后有點愣住了:“定縣也開了一家欣繡坊?這是什么時候的事?” “今天才開張的,聽說今天去買東西還便宜一點呢?!标悑O笑著說道。她也想著醉顏坊關(guān)門后,自己就去幫買兩匹料子幫爹娘做兩身衣裳。 陸鈴淡笑:“倒是巧合,我和大奶奶今天來就是想要去買針線和料子的。” 張氏也是知道欣繡坊的,在去欣繡坊的途中,她忍不住感慨,想不到欣繡坊現(xiàn)在都做到嶺南來了。樓家的主家是在北地,第一家欣繡坊就是開在北地。后來因為胡人經(jīng)常擾亂邊境的原因,樓家的人才搬到了淮湘道慶陽府去,短短十年時間,欣繡樓便在靖國占了一席之地。 她年少時,穿的衣裳都是欣繡坊做的。現(xiàn)在回想,欣繡坊這三個字是她姑娘時期滿滿的回憶。 欣繡坊今天開業(yè),作為靖國幾大繡樓之一的欣繡坊,但憑著這個名頭就引來不少的客人了。陸鈴攙扶著張氏下了馬車,看著這三層樓房,再看看斜對面的一品樓,陸鈴很不厚道的笑了:“這,算是打擂臺了吧?!?/br> 現(xiàn)在徐玫不在了,樓青衣估計就是沖著這一點,然后在定縣開了一家欣繡樓,他想要趁著徐家現(xiàn)在換嶺南一品樓負(fù)責(zé)人之際,把欣繡坊的生意穩(wěn)定下來,等到徐家的人反應(yīng)過來,欣繡坊已經(jīng)在定縣站穩(wěn)腳跟了,一品樓再想要動欣繡坊就不是這么容易了。 讓陸鈴想不到的是,在定縣欣繡坊還能遇到老熟人。 她看了看正在和客人說話的樓掌柜,想到自己兩次見樓掌柜都是女扮男裝的,所以也沒有上去打招呼。而是在伙計的帶領(lǐng)下去了放繡線的地方,陪著張氏挑選了不少繡線。還有不少刺繡用的針,以及一些中上等的料子。 去結(jié)賬時,樓掌柜看了看陸鈴,覺得這小婦人好眼熟,就是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見過。他清算一下,然后笑著說道:“一共一百八十兩?!?/br> 他看著那一堆繡線,不由得暗暗吃驚。居然要買這么多繡線,難道說她們家是開繡坊的? 楚舜華爽快的給了一百八十兩,樓青衣下樓的時候正好看到三人的背影,遠(yuǎn)遠(yuǎn)看去,他一眼就認(rèn)出了陸鈴的背影。他看向掌柜的,問道:“那小娘子買了什么?” 樓掌柜的哪里敢隱瞞東家,忙說道:“買了不少料子和繡線,還有繡花針??礃幼?,家里是開繡坊的?!?/br> 聞言,一個來結(jié)賬的夫人笑著說道:“剛剛那小娘子是醉顏坊的東家?!?/br> 樓掌柜和樓青衣是聽說過醉顏坊的,可以說,瀧州現(xiàn)在最大的話題便是這一家賺女人銀錢的醉顏坊??梢园阎蛉四菢拥囊粋€女人改變得年輕十歲,足可見,醉顏坊不一般。 “那她買這么多繡線和繡花針作甚?”樓掌柜好奇問道。 年輕夫人笑著說道:“你們聽說過楚繡嗎?就是她們家的,楚娘子前段時間還和一品樓因為這楚繡鬧上公堂呢。聽說了一品樓的人想要把楚繡的繡法弄到手,還讓人連夜放火,想要把楚家的人都燒死。最后,那幾個人都被抓住了。打了板子,在流放的途中全都死了?!?/br> 這些消息,在定縣早就不是秘密了。他們都說了,縱火害人,這樣的人應(yīng)該直接殺了,還留著繼續(xù)禍害別人不成? 樓家做的是料子生意,雖然也有做成衣,可那都是上門定制的。這楚繡,他們自然也知道了,這幾個月來,楚繡的衣裳在京城可以掀起風(fēng)浪的。居然太后得到了一副楚繡的觀音繡圖,喜歡得不得了,還下了懿旨嘉獎楚家。 想不到,在他們店里買了這么多料子的人居然就是楚家的兒媳婦。 樓青衣這一次來,其實就是沖著楚繡來的。他們家也有不少繡技一流的繡娘,可和楚繡比起來,還是相差得遠(yuǎn)。當(dāng)然,他只是來請教楚家的高手,而非沖著對方辛苦研究出來的成果去的。 只是可惜,有些計劃是趕不上變化快的,欣繡坊開張第三天,樓青衣準(zhǔn)備去小云莊拜訪,卻收到了樓家送來的消息,說自己的妻子摔了一跤,情況很不好,消息送出來時郡主還昏迷不醒。 他只能馬上趕回慶陽府去,要知道,妻子還懷著身孕的,那是他們夫妻盼望了十多年的孩子,他實在不敢想象,若是妻子和孩子真的出事了。 蘇翊和樓青衣是認(rèn)識的,得知他要馬上離開定縣,還聽說了是郡主出事了。他想也不想翻身上馬直接朝著碼頭而去,樓家有自己的私人船,他只希望自己趕到的時候,樓青衣還沒有離開。 樓青衣才上船,就看到趕來的蘇翊,他蹙眉說道:“郡主摔了一跤,現(xiàn)在還不知道情況如何,我得馬上會慶陽府。” 蘇翊說道:“定縣有一個大夫醫(yī)術(shù)比起宮中的御醫(yī)還要高,就連端木家的人也及不上她,你去一趟,把人請去慶陽府?!?/br> 樓青衣聽了后,忙問道:“人在哪里?” “我和你去一趟吧?!碧K翊想了想說道:“我和他們家相識,若是我開口了,指不定她會答應(yīng)?!?/br> 兩人騎著馬朝著小云莊而去。 自從買了繡花針和繡線回來,楚家的繡坊也開始正式使用了。張氏,阿媛,還有買回來的四個丫頭,以及云珠現(xiàn)在都在繡坊里。 陸鈴把自己最新畫好的設(shè)計圖拿去給張氏看,順便看看有什么地方需要修改的。猛然聽到樓下傳來花繁玥的生聲音,她大聲喊道:“阿貍,你不是答應(yīng)了我要一起去花田嗎?” 張氏蹙眉:“這孩子,有事兒就不能上來說?” 陸鈴笑著說道:“兒媳今天早上便答應(yīng)她一起去花田看看,聽說有不少的玫瑰花開了,她想要采摘一些回來蒸玫瑰花露。” 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是下午了,那姑娘耐心都用完了,估計現(xiàn)在是來逮人了。 張氏無奈說道:“你們就管著她吧,現(xiàn)在就像是一個糙漢子一樣了。”她真的為這個女兒未來的婚事?lián)摹?/br> 花繁玥進(jìn)門的時候正巧就聽到張氏這句話,她從門外探一顆腦袋出來,帶著幾分嬌憨:“阿娘,你說我壞話?!?/br> 張氏瞪了一樣花繁玥:“趕緊滾一邊去?!?/br> 花繁玥聽了,朝陸鈴招招手:“嫂子,阿娘叫你趕緊滾到我這里來。” 聞言,繡坊里的人都笑了起來。 張氏沒好氣的揮揮手,讓兩人趕緊從自己眼前消失。 兩人走出家門,還沒有到花田,就看到了路上有兩匹馬飛快朝著這邊走來。陸鈴和花繁玥趕緊閃到一邊去,楚宅是有門房的,現(xiàn)在有人這樣騎馬進(jìn)來,必定是門房放進(jìn)來的。 遠(yuǎn)遠(yuǎn)看去,陸鈴和花繁玥便認(rèn)出了馬背上的人是誰。 蘇翊到了兩人跟前,勒緊馬韁,翻身下馬看向陸鈴和花繁玥兩人:“阿貍,玥姑娘?!?/br> 花繁玥翻白眼,喊自己就是玥姑娘,喊嫂子這個有夫之婦就是阿貍,太厚此薄彼了。自己還是他的救命恩人呢。 陸鈴看了看蘇翊,又看了看樓青衣,忙問道:“蘇大人,發(fā)生什么事了。” 蘇翊說道:“這是欣繡樓的東家樓青衣,他的妻子前些天摔了一跤,要命的是肚子還懷著孩子。我想著,阿玥姑娘的醫(yī)術(shù)高,能不能請阿玥姑娘隨樓家主走一趟。” 蘇翊看向花繁玥時,帶著幾分懇求。 陸鈴聞言,看向花繁玥,只聽到她問:“樓家主的妻子在什么地方?” “慶陽府?!睒乔嘁驴粗@兩個女子,一眼就認(rèn)出她們兩人。 他萬萬想不到,蘇翊口中的神醫(yī)居然是這么年輕的一個小姑娘。更想不到,自己認(rèn)識她。 花繁玥聽到慶陽府時,潛意識就要拒絕了,因為太遠(yuǎn)了。從瀧州去慶陽府,坐船需要幾天時間,還要走陸路。一番下去,沒有一個月時間是回不來了。 她家里事兒太多了,根本不可能這會兒離開。 再說了,蒸爐里還蒸了不少玫瑰花露呢,今天等著做胭脂的。 看到她想要拒絕,蘇翊忙說道:“玥姑娘,樓夫人和樓家主成親十多年,這才盼到這么一個孩子。而且,樓家主和夫人夫妻感情很好,我希望你不要拒絕,算我蘇翊欠你一個人情?!?/br> 花繁玥冷哼一聲:“我救了你兩次,你欠我的本就還不清了?!彼裏o奈說道:“不是我不想答應(yīng)你,而是慶陽府真的太遠(yuǎn)了,我這里走不開?!?/br> 陸鈴想到自己從舜華口中聽到的關(guān)于樓家主和郡主夫妻之間的故事,看了看花繁玥,說道:“脂粉作坊的事情交給我吧,你便隨樓家主去一趟慶陽吧?!?/br> “我?!被ǚ鲍h還要拒絕,陸鈴看了一眼滿心擔(dān)憂的蘇翊,隨即拉著她的手說道:“救人要緊,再說了,你走一趟就讓蘇大人欠下一個人情,不虧。” 蘇翊嘴角抽搐幾下,心里卻是暖暖的,他知道是因為自己阿貍才會同意花繁玥去慶陽的。 花繁玥深吸一口氣:“我的玫瑰花露今天才蒸好,我?!?/br> 陸鈴抱著花繁玥的肩膀,笑著說道:“行,行,我都知道了。玫瑰花露我來做,胭脂水粉和爽膚水我來做,這樣總行了吧?!?/br> 花繁玥撇撇嘴:“你是我嫂子,怎么我瞧著你胳膊肘往外拐了?!?/br> 陸鈴敲了一下花繁玥的腦袋,隨即看向在場的兩人:“你們先到家里坐會兒,讓阿玥去收拾一下需要用到的東西?!?/br> 蘇翊看了看樓青衣,隨即說道:“我瞧著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需要進(jìn)去喝一杯茶?!?/br> 樓青衣沒有多想,跟著他們進(jìn)去了。 陸鈴親自去泡茶了,花繁玥則是回去收拾東西。 張氏聽說花繁玥要去慶陽府,馬上小跑過來,才走進(jìn)一進(jìn)院的堂屋,就厲聲問陸鈴:“阿貍,我聽說阿玥要去慶陽府?!?/br> 陸鈴忙站起來攙扶婆婆坐下來,這才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全都說了一遍。 她在說的時候,并沒有發(fā)現(xiàn)樓青衣在看到張氏的時候那張蒼白的臉,他猛然站起來,喊了一聲:“阿姐?!甭曇衾飵е鴰追譁嫔?,帶著幾分不確定,帶著幾分忐忑,帶著幾分驚懼。 就像是,擔(dān)心眼前的一切都是如云似霧,自己一睜開眼,全都不見了。 張氏聽到這一聲阿姐,也有點愣住了,她穿過陸鈴看向她身后的男子,她拉著陸鈴的手瞬間僵住了。她動了動唇角,眼淚一下子就落下了。 她站起來,緩緩朝著樓青衣走去,走到他跟前,這才問道:“謙哥兒?!?/br> 樓青衣上前,用力把張氏抱在懷中,哭著說道:“阿姐,是我,我是張謙,是你的謙哥兒。”他覺得這一切都是在做夢,找尋了這么多年的jiejie,居然會在這里見到。 張氏泣不成聲,一只手抱著樓青衣,一只手拍打著他的后背:“你這個混小子,當(dāng)年讓你不要到處亂走,你就是不聽。你為何不聽,你硬生生的讓阿姐想了念了三十年?!?/br> 一旁的陸鈴和蘇翊已經(jīng)石化了,看著哭泣的兩人,他們才覺得這一切都是在做夢。 蘇翊是因為郡主才認(rèn)識樓青衣,所以對于樓青衣還有一個jiejie的事情他是一點也不知道。而陸鈴則是知道楚舜華還有一個舅舅的,張氏從未曾放棄找尋這個弟弟,經(jīng)過會托走鏢的云宏宇打聽一下舅舅的事。 可她從未想過樓青衣居然就是舅舅,這一切,真的太過于玄幻了。 楚舜華在后院聽說了花繁玥要去慶陽府的事,本想著出來問一個究竟,卻看到自己的娘親抱著一個陌生的男人在哭泣。 他眉頭微微皺起,陸鈴看到丈夫,趕緊上前把事情說了一遍。 向來淡定的楚舜華聽了后,都忍不住多看了樓青衣幾眼,當(dāng)初阿爹和二叔他們都不知道廢了多少心思也打聽不到關(guān)于舅舅的事情,現(xiàn)在居然出現(xiàn)了? 這事情,有沒有這么巧合。 三個人任由著張氏和樓青衣姐弟哭了一場后,這才上前把人拉開。張氏握著楚舜華的手,笑著說道:“舜華,這是你舅舅,我找到你舅舅了,對你外祖母也有交代了?!?/br> 樓青衣聞言,看向jiejie身邊站著的高大俊逸的男子,隨即說道:“你好,我是張謙,也是樓青衣。你母親是我的jiejie,你可以稱呼我一聲舅舅?!?/br> 蘇翊嘴角抽搐幾下,樓叔啊,有人這樣介紹自己的嗎? 楚舜華沒有母親這么天真,看著樓青衣問道:“你說你是我舅舅,你有什么憑證?!?/br> 樓青衣聽了后,又看了一眼jiejie的兒子,好一個聰明謹(jǐn)慎的小子。他攤開手掌心,只見他右手手心有一道很長很長的疤,可以看得出這疤痕的時間已經(jīng)很長了。 他們都無法想象,當(dāng)年到底傷得多深,才會讓這只手現(xiàn)在還留下這么明顯的疤痕。 樓青衣說道:“這是我八歲的時候留下的,那一年,我和你母親還有你外祖母隨著今上去秋獵。有人出言調(diào)戲阿姐,我氣不過和他們打了起來。他們打不過我,便想著對阿姐出手。我手背被砍了一刀,情急之下就伸手去握住要砍在阿姐身上的長劍?!?/br> 說到這里,張氏已經(jīng)是泣不成聲了。 樓青衣接著說道:“也許是運氣好,蘇翊的母親瞧見了,用羽箭射偏了那長劍。要不然,我這只手就直接砍斷了?!?/br> 蘇翊也有點愣住了,他是真的想不到會有這么一回事,樓青衣八歲的時候,自己的母親也還只是一個小姑娘。居然就認(rèn)識了樓青衣姐弟。 他以前也讓人去查過張氏,只是查到的事情并不多,就像是,張氏改了名字一樣。關(guān)于她的出生來歷,知道得并不多。 張氏說道:“不用問了,他就是你們的舅舅。這張臉,和你外祖母很像很像?!?/br> 花繁玥來的時候,正好聽到這句話。 她屁顛屁顛的走了進(jìn)來,震驚問道:“阿娘,您說什么?這位是舅舅?” 樓青衣也被花繁玥的那一聲阿娘震驚了,他看著花繁玥問道:“阿姐,這是您的女兒?”至于陸鈴,他已經(jīng)確定了,肯定是阿姐的兒媳婦。 玥姑娘和自己jiejie母子兩人都不像,本以為,會是楚家二房的孩子。聽到她稱呼阿姐為阿娘的時候,他才后知后覺,難道說這姑娘像自己那姐夫? 張氏笑著說道:“阿玥是我的義女。” 說完后,她拉著陸鈴的手,說道:“這是我的兒媳婦,舜華的妻子?!?/br> 陸鈴看了看樓青衣,喊道:“舅舅?!?/br> 花繁玥見狀,也跟著喊了一句:“舅舅?!?/br> 樓青衣含淚點點頭:“好,好。” 蘇翊看到這里,忍不住提醒一句:“團(tuán)聚什么的,可以留著以后。反正已經(jīng)找到認(rèn)了,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趕緊回慶陽府?!?/br> 張氏忙問道:“我聽說阿玥要去慶陽府,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樓青衣便把妻子的事娓娓道來。 張氏聽說了樓青衣的妻子懷著身孕,摔了一腳現(xiàn)在昏迷不醒,整個人都慌了:“趕緊的,趕緊的,啊你們趕緊出發(fā)。”聽說弟弟成親十多年來,弟媳現(xiàn)在才懷上孩子。 她這心就揪著揪著的:“不行,我跟著你們一起去?!?/br> 樓青衣是巴不得jiejie隨著自己一起去慶陽,他們才相認(rèn),他心里有很多很多話要問jiejie,還有關(guān)于自己母親的事。 張氏急忙去收拾了幾套換洗的衣裳,然后叮囑了楚舜華夫妻幾句,就隨著蘇翊等人離開了。張氏小時候就跟著學(xué)騎馬了,馬術(shù)還很不錯。知道趕時間,即便三十年沒有騎馬了,她還是從家里的馬廄牽了一匹馬出來翻身就上去了。 看著張氏利落的動作,陸鈴看了看丈夫,然后說了一句:“高手在民間?!?/br> 張氏和花繁玥離開得很突然,家里還有這么多事情需要陸鈴去cao心,夫妻兩人只是隨便說了幾句話,陸鈴就去花田讓人采摘新鮮的玫瑰花了。 幸好的是,她平日里也經(jīng)常和花繁玥一起做胭脂,要不然現(xiàn)在她不在家了,家里還真是找不出一個會把整套脂粉做出來的人。 至于繡坊那邊,她便交給阿媛,讓她有不懂的地方才詢問自己。 張氏和花繁玥走了后,陸鈴恨不得把自己的時間掰開來用。所幸的是,現(xiàn)在家里的衣食住行都不用自己cao心了,霞姑也是一個能干的,后院的事情幫自己打理得井井有條。 她每天要做的是制作脂粉,教那十個姑娘美容的事,時不時去繡坊看一下。每天晚上回到房間里洗洗就倒頭睡了。 四月,除了忙碌外,楚家還迎來了另外一件喜事,那就是老四楚柏致考上了秀才。 而且,成績還很好,排在第五。 回來后,他詢問余暉,想著今年去參加會試,可余暉卻發(fā)對了,說他可以考上秀才,成績還這么好,完全是因為自己在考試前幾天正好和他討論過這方面的知識,而考題正巧,就出了他提問的那些。 若是按照他的成績,去參加秋闈的話,也許會中,可是成績不理想。 聽了余暉的話,楚柏致馬上改變了想法,想著等到三年后再參加秋闈吧。楚東自然是聽從先生的安排,甚至還擔(dān)心兒子會因為余暉不給他上場而心生不悅,巴巴的跑去安慰兒子。 十四歲的楚柏致看了看父親,淡定說了一句:“爹,我就算沒有三哥這么厲害,也總不能考一個吊車尾回來吧?!?/br> 楚東聽了后,忙問道:“什么是吊車尾?!?/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