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今朝試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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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是少林寺的方丈開燈大師,這位是峨眉派的玄靜師太。楊師弟,快去和前輩問好?!睗M臉堆笑的陸一鳴對著面前的兩位又轉(zhuǎn)過頭來和楊晨風(fēng)如是說“這些都是別人肯給面子啊,不然你那里有機會同時見到這么多前輩高人。” 楊晨風(fēng)抬眼望去,開燈大師白眉飄動,但是皮膚光滑,顯然不僅僅是保養(yǎng)的好而是內(nèi)力精深,至于玄靜師太,眼神銳利仿佛兩把利劍,只看了楊晨風(fēng)一眼,就讓他產(chǎn)生了一種汗毛豎立的感覺。 “哪位道長就是武當(dāng)?shù)臎_虛道長吧!”瞥了一眼和開燈大師和玄靜師太一塊閑聊的道長,楊晨風(fēng)如是問道。 陸一鳴點點頭“沒錯,現(xiàn)在武林正道之中以少林武當(dāng)為魁首,這兩大派的掌門人今天能夠齊聚此地,也算是我們衡山派的榮幸??!” 來的賓客實在是太多了,陸一鳴也無法方方面面都照顧到,他們?nèi)耸痔?,好在還有同??蜅5膸孜粠兔?,倒是勉勉強強能夠把局面控制住,只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楊晨風(fēng)明顯的從到來的武林人士身上感覺到一種瞧不起,還有些小輩弟子竊竊私語“這就是衡山派???怎么才這么幾個人?。 ?/br> “聽說自從桃花劍莫小寶之后衡山派就落敗了,看來是真的?!?/br> “還在這么一個小破地方,看來衡山派真的要完了?!?/br> 他們這些人的聲音并不算小,很顯然陸一鳴,祝小蕓,周敦儒都聽得見,幾次楊晨風(fēng)都看見周敦儒將手按在了劍柄之上,但是都被陸一鳴用眼神制止。 眼看無人制止,這些人的聲音越來越大,三位師兄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只有陸一鳴勉強還能笑得出來。 而這樣的嘲諷,在莫小貝登臺之際到達了一個頂峰。 “下去吧!” “衡山派沒人了!找個小娃娃當(dāng)掌門!” 那些個江湖前輩倒是沒有多說什么,但是也沒有制止,只任由門人弟子隨意詆毀衡山派,也許在他們看來,衡山派已經(jīng)翻不了身了。 底下沸沸揚揚都是這樣的聲音,楊晨風(fēng)分明看見了莫小貝眼睛變紅,而佟掌柜等人也只能在一邊干著急。 眼見如此,想到三位師兄幾日里費盡心力的教導(dǎo)自己,他們從衡山趕來只為保住衡山派的名頭,現(xiàn)在這樣的場景,絕對不是他們想要的。 楊晨風(fēng)心頭暗下決定,“捫心自問,我學(xué)這一身功夫是為了什么?不就是為了痛快!”想到這里,楊晨風(fēng)飛身而起,一個漂亮的鷂子翻身就來到了莫小貝的身邊,輕聲對莫小貝說“這就是掌門這兩個字代表的東西之一,你還小,有些東西你抗不起來,楊大哥可以先幫幫你!” 轉(zhuǎn)過身來面對臺下的眾多武林中人,拱手笑道“在下衡山楊晨風(fēng)!只是衡山派的一位普通弟子,今天是我們掌門接任的大好日子,是我們衡山派準備不周,沒有準備好一些余興節(jié)目,不過大家都是武林中人也不太講究這個,我就邀請幾位貴客上臺來與我比試一番,給大家助助興!不知有誰愿意???” “這楊師弟怎么如此沖動??!”陸一鳴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起來,但是轉(zhuǎn)念一想,今天衡山派的臉已經(jīng)丟的差不多了,隨著小楊去鬧吧,也就沒有阻止。 倒是白展堂面色凝重,心知楊晨風(fēng)既然已經(jīng)做了決定,況且走到臺上,想要下去可就沒那么容易了,心里為自己這位好兄弟默默的捏了一把汗。 楊晨風(fēng)頓了頓,拔出腰間長劍,繼續(xù)說道“今天各位前輩高人通通在這里,與我切磋一番,好叫各位高人品評一番,能夠得些指點卻是受用終生啊!” 楊晨風(fēng)心里當(dāng)然想的是你們那些剛剛說閑話的一個個都給我上來,我稱稱你們的斤兩,但是這么多江湖同道在這里,他要是真的怎么說才是把衡山派的臉都丟光了,只能委婉的表達一下,臺下的人也不傻自然聽得出他的言外之意,況且所謂名利動人心,名永遠在利前,只要在這里露兩手,那還是大大的揚名??! 果然,一會的功夫,一位武當(dāng)派的青年弟子也躍上臺來,卻見來人相貌俊朗,摸約二十五六的樣子,倒是彬彬有禮,也不知道是因為今天人多還是平常就這樣。 只見他躬身見禮,開口說“在下武當(dāng)宋清豐,愿意與這位楊師弟切磋一番,若能得到眾位掌門的指點那是再好不過了。楊師弟,請!” 本來看到來人這么有禮貌,楊晨風(fēng)覺得自己要是下手太重似乎有點不合適,暗自決定留幾手和他多過幾招,但是突然想起,這可不就是在臺下第一個起哄的那個人嘛,楊晨風(fēng)冷笑一聲,心里說了一句“偽君子。” 但是臉上卻是同樣笑瞇瞇的回答道“宋師兄,請?!辈恢肋@算不算他自己所說的偽君子??! 耳邊傳來臺下觀眾的聲音 “宋師兄可是我們武當(dāng)?shù)纳僬崎T,一手純陽劍法使的出神入化,雖然江湖上名聲不顯,但是在年輕一輩里面絕對是少有敵手?!?/br> “照你這么說,這個姓楊的不是輸定了?!?/br> “那是自然,不如猜猜他能夠支撐幾招?!?/br> “一百招!” “你也太看的起他了吧,我猜最多五十招?!?/br> “五十招?呵呵,我看不出十招這場比試就結(jié)束了?!?/br> 楊晨風(fēng)聽到這里會心一笑,掉轉(zhuǎn)身子走向了臺邊,對著幾個還在討論的武當(dāng)?shù)茏诱f道“我猜一招?!?/br> 正當(dāng)他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頭腦時,楊晨風(fēng)邁步走向了宋清豐。 “倉啷啷”兩道拔劍聲音同時響起。 “你輸了。”語氣平淡。 “怎,怎么可能”這個聲音里則滿是驚恐與不可置信。 “啪”的一聲宋清豐手里的長劍掉落在了地上,他本人則是滿臉的震驚,雙目無神,只是喃喃道“怎么可能” “噌”楊晨風(fēng)將擺在宋清豐脖子上的長劍收了回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的劍,不夠快?。 痹瓉碓诎蝿Φ囊粍x那,楊晨風(fēng)輕功運轉(zhuǎn)到極致,場外人尚且只看得到一道殘影,身處擂臺之上的宋清豐只覺得眼前一花,楊晨風(fēng)已經(jīng)一個轉(zhuǎn)身來到了宋清豐的身后,長劍一遞,送到了他那白嫩的脖子邊上。 說完淡然的走到一邊,對著剛剛下注的觀眾說道“我說吧,一招!” 抬起頭對著臺下剩下的人說道“還有誰愿意賜教?!鄙裆降?,似乎一劍拿下武當(dāng)少掌門根本不算什么,只是冷冷的看著臺下眾人。 而每一個被楊晨風(fēng)眼眸掃到的人都感覺到不寒而栗,一時間整個西灘口居然鴉雀無聲,無一人敢說話。 白展堂緊皺的眉頭也打開了,心里卻在暗暗盤算,如果自己使出全力,能不能達到楊晨風(fēng)這個效果,得到的結(jié)果居然是不能,他又哪里知道,楊晨風(fēng)早已今非昔比,內(nèi)力不遜于他,輕功也是學(xué)的原原本本不差分毫。但是在黃飛鴻世界苦練的功夫卻是直接加強的身體素質(zhì),就好比兩人用的同樣的油,但是楊晨風(fēng)的硬件卻勝了白展堂不止一籌,這跑起來誰快誰慢自然也是不言而喻嘍。 衡山派的三人自不必說,一掃先前的壓抑與無奈,此刻臉上洋溢笑容。 也不知是哪里傳來的聲音道“你不過是仗著輕功好,根本沒看出你們衡山劍法哪里高明!” “哦?”楊晨風(fēng)眼神如同鷹隼一般的略過,輕笑道“看來還是有人不服氣??!”這一次的聲音不大,但是卻清清楚楚的送到每一個圍觀群眾的耳邊已然顯示出了他的內(nèi)力深厚。 “好!那我就只使劍法,讓你們知道我們衡山劍法,到底是不是名不虛傳!”說道這里,楊晨風(fēng)再度抽出長劍,揮手斬出一道劍氣,在腳下的青石板上留下一道寸余的痕跡。 “居然是劍氣!”陸一鳴第一個感到驚異,他如今三十多歲了,自小跟著師父學(xué)習(xí)劍法,到如今也不過勉勉強強能夠發(fā)出一絲劍氣罷了,但是這位楊師弟居然才學(xué)沒幾天就能使出,威力還如此巨大,看他面不紅氣不喘,這樣的劍氣對他來說遠遠不是極限。 這一招劍氣一出,就連各大派的掌門人都有些坐不住了,會劍氣不可怕,可怕的是他才這個年紀就已經(jīng)能夠使出這一劍道手段,再給他十年,又會是什么樣的場景呢?這一下一個個都收起了輕視之心,決定好好重視現(xiàn)在人丁稀少的衡山派,至于被打敗丟了面子的武當(dāng)派,連沖虛道長都還沒發(fā)話,哪里輪得到他們。 眼看臺下眾人無人應(yīng)答,楊晨風(fēng)仰天長笑,提劍運功,卻見他身姿從容,劍勢灑脫,一時間如同穿花蝴蝶一般在這擂臺上游走,仿若化身數(shù)十,看的人眼花繚亂。 白展堂在臺下依稀回憶起來了自己當(dāng)初教他劍法的場景,這是何等相似,只不過當(dāng)時是自己在舞劍,而楊晨風(fēng)在仰望自己,現(xiàn)如今卻完全掉了一個個,不過白展堂也是個灑脫的人,當(dāng)然不會在意這些,只是為臺上的小楊感到高興。 一番劍舞,楊晨風(fēng)還劍入鞘,輕輕一躍便回到了莫小貝的身旁,對著各大門派的人說道“獻丑了。” “都不知道他在干什么?!边€是這樣酸溜溜的語氣,也不知道是誰在說話。 而恰巧在此刻,一陣微風(fēng)吹過,擂臺之后的青石碑上帶起一大片灰塵,場下眾人定睛看了看,原來這厚厚的青石碑上已經(jīng)被楊晨風(fēng)刻下了深深的劍痕。 “好像,好像是一首詩!”眾人定睛看去,卻是石碑之上刻滿了斗大的文字。 楊帆遠走前路長, 晨夕道險也無妨。 風(fēng)起自有破浪時, 今朝揮劍誰能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