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兄弟,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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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點心累,這特么的不是在比武,這是在比心機啊。 我盯著那件袍子,很久沒有說話,而白止背著我的rou身湊了過來,一臉興奮的說:“抓住了?” 我感覺我有點沒臉見人。 我干咳了一聲,支支吾吾的說:“嗯,算是抓住了吧?!?/br> 然后我開始還陽。 現(xiàn)在的情況有點尷尬。 我?guī)缀跻呀?jīng)罵了白止一路了,罵他豬隊友,結果我也搞砸了。這可怎么辦? 然而,當我還陽成功的時候,我忽然腦子里靈光一閃:我為什么不將計就計呢? 我打算假裝不知道抓了個假的,我在這過程中,要表現(xiàn)的很弱智,很虛弱,然后把真正的無塵山弟子給吊出來。 想到這里,我心中頓時有了主意,感覺前途一片豁朗了。 這時候,我聽見白止說:“林楓,我怎么感覺這家伙有點不對勁呢?” 我活動了一下手腳,讓自己適應了rou身,然后幽幽的說:“有什么不對勁的?我看很對勁,你可不要亂說啊?!?/br> 白止皺著眉頭說:“真的有點不對勁,你看這家伙,他有點不像活人?!?/br> 我干咳了一聲:“像不像活人無所謂,死人也沒關系,只要能問出來我們想要的東西就可以?!?/br> 白止疑惑的說:“可是,看他也不像是死人啊。他像是個假人?!?/br> 我:“……” 我有點無奈的看著白止,心想:怎么在這時候,這家伙的感覺這么敏銳了? 我干咳了一聲:“什么真人假人的,別胡說八道。這就是無塵山的弟子,如假包換?!?/br> 白止忽然拿出來了一只供香,對我說:“其實想要驗證真?zhèn)我膊浑y。就比如這支香。我舉著香繞著他轉一圈?!?/br> “如果他是活物,無論是人是鬼,身上肯定有氣息,肯定要和周圍的陰陽二氣進行交換。所以供香的煙氣會發(fā)生擾動?!?/br> “到時候,咱們就可以從從容容判斷出來,他到底是真人還是假人了。” 我有點無奈的看著他:“怎么你現(xiàn)在有這么多點子了?你是吃撐了嗎?” 白止一臉受傷的看著我:“好端端的,你怎么詆毀我……” 我幽幽的說:“別扯淡,這個人不用查,保證是真的?!?/br> 白止說:“林楓,你不用難為情,就算你抓了一個假的,我也不會笑話你,我和你不一樣,我這個人很善良?!?/br> 我:“……” 我耐著性子說:“他真的是真的,你別跟我鬧了行嗎?” 白止說:“我敢肯定,他就是假的,百分之百的肯定?!?/br> 我:“……” 我想削他。 忽然,白止指著假人說:“你看,他連腳都沒有,空蕩蕩的,這怎么可能是真人?” 我看了看,這家伙還真的連腳都沒有。 我有點討厭現(xiàn)在的白止,太聰明了,你把這家伙拆穿了,我一會還怎么裝傻?還怎么瞞天過海? 我干咳了一聲,對白止說:“你可不要歧視殘疾人啊,人家沒有腳怎么了?修行到一定境界,就算沒有手腳,照樣能叱咤風云?!?/br> 白止撓了撓頭:“你這不是強詞奪理嗎?” 忽然,他幽幽的說:“要不然咱們打個賭?把他的衣服掀開看看,我敢肯定,他里面什么都沒有,沒準這家伙就是一件袍子?!?/br> 我嘆了口氣,很疲憊的說:“你安靜點行不行?讓我緩緩,我有點累?!?/br> 我身體不累,我心累。 我在思索著,怎么把男人引出來。至少在白止給我搗亂之前把人引出來。 那男人很謹慎,沒有百分之一萬的把握,他是不肯出來的。 而我和白止加在一塊,實力太強了,男人不敢現(xiàn)身。 所以……我必須得削弱我們兩個的實力。 于是,我咬破舌尖,噗的一聲,吐了一口血。 白止一臉驚訝的看著我。 他問我:“你又怎么了?” 我虛弱的說:“剛才的舊傷還沒好,我的魂魄沒有補全。” 白止疑惑的看著我:“剛才不是沒事了嗎?” 我哦了一聲:“剛才我只是好了一部分,勉強掙扎著做了點事?,F(xiàn)在一用力,老毛病又犯了,我估計是落下病根了?!?/br> 白止有些嫌棄的看著我:“鬧了半天,你是個病秧子啊。” 我點了點頭:“是啊,現(xiàn)在也差不多了?!?/br> 然后,我緩緩的躺在地上:“我真累啊,有點站不住了?!?/br> 白止一臉幸災樂禍,各種說我身子骨不行,并且提出來過一會要幫我采摘一些野生枸杞,給我補一補。 我也懶得搭理他。 按道理說,我都已經(jīng)這么虛弱了,無塵山上的那個男人應該出來了吧? 可是他依然沒有動靜。 我有點無語。難道他連白止都視作威脅? 我搖了搖頭,看了看白止,心想:“得想辦法讓人家放心啊。所以……兄弟,對不起了。” 我忽然劇烈的咳嗽起來了。 白止瞟了我一眼:“怎么感覺你要死了似的?!?/br> 我嘆了口氣,幽幽的說:“要死,那倒也未必。只不過我在地下室的時候,吸進去了不少的怨氣?!?/br> 白止:“所以呢?” 我說:“剛開始的時候,我能用一身本領封住這些怨氣,它們掀不起什么大風浪來?!?/br> “但是現(xiàn)在……我的實力越來越弱,怨氣越來越強,我已經(jīng)壓制不住那些怨氣了。所以……” 白止有些驚恐的看著我:“所以什么?” 我沖他虛弱的笑了笑:“所以,兄弟,我對不住你了?!?/br> 白止站起身來要逃走,而我嚎叫了一聲,朝他撲過去了。 我體內(nèi)確實有怨氣,也確實被我封印起來了。只不過我現(xiàn)在又把這些怨氣放出來了而已。 怨氣放出來之后,我立刻開始沖擊我的神智。 我現(xiàn)在像是野獸一樣,什么都不知道了,滿腦子只有殺戮。 當然了,我也不是完全失去理智,我最基本的理性是存在的,隨時準備著踩急剎車。 總之,我不會殺了白止,但是讓他受一點小傷,還是可以做到的。 我痛揍了白止半個小時。 最后我精疲力盡的倒下來了,這一次,身上的怨氣消耗一空了。 而白止也傷痕累累的倒下來了。 他疼的齜牙咧嘴,累的動彈不得。畢竟躲避我的追殺,也是一件大大消耗精力的事情。 白止看著我,哭喪著臉說:“特么的,老子再也不跟著你出來了。” 我沒說話,心想:彼此彼此。 白止又問我:“你現(xiàn)在身上還有怨氣嗎?” 我搖了搖頭:“托你的福,都消耗干凈了?!?/br> 白止松了口氣,然后放心的對我破口大罵。 他罵也就算了,居然還把石頭朝我丟過來。 我躲了一會,然后氣喘吁吁的說:“我剛才也不是有意的,你得理解我啊?!?/br> 白止:“我理解個屁。” 石頭砸在身上真疼啊。 我想了個辦法支開他。 我對白止說:“現(xiàn)在咱們兩個都受了傷,虛弱得很,很容易被敵人趁虛而入。你去把那個無塵山的修行人給綁起來,免得出意外?!?/br> 白止納悶的問我:“哪有無塵山的修行人?” 我指了指那件袍子。 白止干咳了一聲:“有必要嗎?” 我認真的點了點頭:“有必要,很有必要。” 白止嘆了口氣:“好吧?!?/br> 他走過去,把外套脫下來,很應付差事的把那件袍子綁起來了。 我松了口氣,感慨的說:“這樣我就放心了?!?/br> 然后,我躺在地上,開始一個勁的喘息。 白止坐在旁邊,很郁悶的說:“剛才我被打了一路,我現(xiàn)在的實力,十成剩下不到一成,真要有人偷襲我們,現(xiàn)在肯定完蛋。咱們要不要離開這里?” 我閉著眼睛,幽幽的說:“怎么離開?我現(xiàn)在是沒有力氣動了。” 白止說:“總不能在這里等死吧?” 我指了指旁邊的袍子:“沒事,咱們已經(jīng)把無塵山上的修行人抓了。暫時安全了,就算有其他修行人過來,我們也可以把這一位當成人質,威脅他們?!?/br> 白止:“……” 他一臉郁悶的看著我:“你還真把這家伙當修行人了?你可真是個豬隊友啊,老子以后再也不跟你一塊出來了?!?/br> 我嗯了一聲,心想:彼此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