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見佛
書迷正在閱讀:一思不掛、重生之害人不淺、野貓馴養(yǎng)!、[網(wǎng)游]游戲宅綁走BOSS!、掰開情婦的yinxue狂插、抱歉不如抱我、影帝總想睡粉、超級精靈之龍一、我靠養(yǎng)崽成了仙界紅人、修仙炮灰男生存手冊
當我看到這里的時候,忽然心中一陣,好像內(nèi)心深處的某樣?xùn)|西蘇醒了一樣。 緊接著,這個幻覺世界像是鏡子一樣,一片片碎裂,變成了很多份。 我心中一喜,知道我要醒過來了。 我努力的保持著這種感覺,直到我聽到了風聲,聞到了空氣中的霉腐味。 我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正在趕路。 我正走在一個荒廢的村子當中,我的rou身好像在尋找什么的東西。 不,是馬老板的rou身在尋找東西。 不過,在這種情況下,馬老板的rou身,也就算是我自己的rou身了。 馬老板的rou身中,除了我的魂魄之外,還有渡厄的魂魄。 至于馬老板的魂魄,他根本承受不住這么多高手的壓迫,估計已經(jīng)瑟縮在身體的角落中,徹底失去意識了。 現(xiàn)在正在控制我rou身的,不是我自己,應(yīng)該是渡厄。 就是rou身佛。 我現(xiàn)在雖然醒過來了,但是渡厄依然在控制著rou身,他在利用rou身做他自己的事。 而我雖然醒過來了,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很快,渡厄來到一個破破爛爛的院子跟前。 他推了推門,那兩扇門轟然一聲,倒在了地上。 院子里面已經(jīng)長滿了雜草,這屋子也已經(jīng)倒塌了一半。 渡厄踩著草走過去,一直走到了屋子里面。 月光從房頂上漏下來,照在屋子里面。 我看見墻上貼著幾張年畫。只是因為風吹日曬,長時間的蹂躪,這年畫已經(jīng)變成了皺皺巴巴的一團,只能勉強看到一些斑駁淋漓的色彩。 忽然,我的目光落在了一個土炕上面。 這土炕上已經(jīng)塌了一半,并且長了雜草。 或許是因為土炕的原因,這土質(zhì)有些問題,雜草長得并不茂盛。 在塵土與雜草之間,我還能勉強看到幾床破被子。 忽然,我覺得這土炕有點面熟。 我在腦子里仔細搜索著,在什么地方見過這土炕。 什么時候呢?好像就是最近,可是最近我從無塵山出來之后,一直都在…… 緊接著,我腦子里嗡的一聲。 我明白了,我是在渡厄的幻覺中看到的。 他好像就是在這土炕上出生的。 “這是你自己家?”我竟然控制著rou身,說出來這么一句話。 “呵呵,看樣子你醒了?!倍啥蛴挠牡恼f了一句。 他用手撫摸著屋子里面的東西,淡淡的說:“我被帶走之后,這里就鬧了饑荒。村子里的人都逃走了,逃走之后,再也沒有回來。” 渡厄長嘆了一聲:“那是將近一百年前的事了。你知道他們?yōu)槭裁礇]有回來嗎?” 我說:“他們找到了更好的地方?!?/br> 渡厄搖了搖頭:“安土重遷啊。那時候的人,饑荒結(jié)束之后就會回來的。他們沒有回來,是因為他們餓死在路上了。全都餓死了?!?/br> 我沉默了。 渡厄說:“我是這個村子僅存的人。但是廟里面的和尚,一直關(guān)著我,直到我餓死在那口缸里面。” 我說:“你不是rou身成佛嗎?怎么是餓死在缸里面的?” “我聽說凡是rou身成佛的人,都是有大智慧的人,佛法高深。這樣的人在臨死的時候是有感應(yīng)的?!?/br> “他們會把自己封鎖起來,然后用一個鈴鐺通往外界,作為信號?!?/br> “每天搖一搖鈴鐺,表示自己還活著。當鈴鐺不再響的時候,弟子就會把缸徹底封存。三年之后再打開,如果缸里面的高僧還有腐爛,那就是rou身成佛了。” 渡厄笑了:“你對這一套倒是挺熟悉的。不過,你信嗎?” 我愣住了。 渡厄走到了一面鏡子跟前。 我看到了鏡子中的馬老板,只不過,馬老板臉上帶著古怪的微笑。 這微笑應(yīng)該是屬于渡厄的。 鏡子中的渡厄看著我,語氣古怪的說:“你真的相信,世界上有rou身佛嗎?” 我有些疑惑的說:“你不就是rou身佛嗎?我為什么不相信?” 渡厄冷笑了一聲說:“尸體不腐,就能成佛了嗎?我看你像是世俗中的人,你應(yīng)該知道。尸體的腐爛和溫度濕度大有關(guān)系吧?如果密封做得好,又是干燥的幻境,三年不腐不是什么難事?!?/br> “就算把你埋進去,你照樣能不腐。” 我納悶的看著渡厄:“你真的在福修寺生活了一輩子嗎?” 渡厄哈哈一笑:“我當然在福修寺過了一輩子,不過,我死了之后,魂魄逃出來了。我的魂魄四處游蕩的時候,學(xué)了很多知識?!?/br> “所以,rou身佛這種東西,是假的。當初釋迦牟利創(chuàng)立佛學(xué),可從來沒有提到過這種奇怪的東西?!?/br> “這是后世的愚人,自欺欺人的把戲罷了。” 我說:“你可別這樣說,現(xiàn)在世上還有很多rou身佛,這話如果傳出去,恐怕會被罵慘了。” 渡厄不屑的笑了笑。 他盯著我,幽幽的說:“而且,我這個rou身佛,是被迫成佛的。” “在臨近六陰日的時候,他們把我關(guān)到了那口缸里面。我一直不肯死,一直忍饑挨餓,堅持到了六陰日?!?/br> “到了六陰日的那一天,他們直接把出氣孔封住了。然后我就做了rou身佛?!?/br> 我驚訝的說:“那些和尚不是你的弟子嗎?怎么會……” 渡厄呵呵笑了一聲:“弟子?怎么會是弟子。我不知道他們是從什么地方來的,我也不知道他們是什么人。我一直生活在別人的掌控中?!?/br> “我從佛經(jīng)中悟出來了很多東西,這些東西,都被他們學(xué)會了。” 我有些震驚的看著rou身佛,良久之后,我幽幽的說:“所以,你預(yù)感到了將來會遇到一個姓林的人?” 渡厄搖了搖頭:“我不是預(yù)感到的,我的魂魄看到了一些東西,然后想辦法給方丈托夢來著。就是那個修行人和那個世俗人密謀要害你的時候?!?/br> “方丈,好像也不知道太多東西。他真的希望我能成為rou身佛?!?/br> 我忽然有一種感覺,我是落到了一個圈套當中。不僅僅是我,就連渡厄也在一個圈套中。 對方花了將近一百年的時間,把他關(guān)在福修寺,困住了他。 我對渡厄說:“我們兩個無仇無怨,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了解到你的冤屈了。你能不能把我的rou身還給我?” 其實,這rou身是馬老板的,我要不要無所謂,我只是……在給渡厄畫另一個圈套。 渡厄笑了:“還給你?為什么要還給你?” “你把自己的八字改造的和我一模一樣,身上還戴著我的佛珠,不就是想讓我進入你的rou身嗎?怎么?現(xiàn)在又想要回去了?” 我無奈的說:“那是個誤會,誤會啊?!?/br> 渡厄冷笑了一聲:“請神容易送神難,你放心吧,我是不會走了?!?/br> “以后你的rou身,就是我的rou身了。我會替你好好活下去的。” 我做出一副欲哭無淚的樣子:“你放著好好的rou身佛不當,你要我的rou身干什么?” 渡厄冷笑了一聲:“什么rou身佛?不過是一具枯骨罷了?;昶潜焕г诳莨钱斨?,受眾人參拜,日日夜夜的煎熬,始終不得解脫?!?/br> “孤魂野鬼,還有魂飛魄散的那一天。但是rou身佛,承受眾人的香火,魂魄不會散掉的,所以這種痛苦永遠不會結(jié)束。” “直到有一天發(fā)生大變故,rou身佛的rou身被一把火燒掉,那時候才能得到解脫。” 渡厄伸手摸了摸馬老板的臉,感慨的說:“自由啊,自由的身體啊。我有了這rou身,就有了自由。從此時候,天上地下,什么地方不能去?” 我語氣很無奈的說:“那我怎么辦?我的rou身沒有了,我要做孤魂野鬼嗎?” 渡厄笑了:“我?guī)湍阆肓艘粋€好辦法。我用了你的rou身,你用我的rou身不就可以了嗎?” 我懵了:“你的rou身?那不是rou身佛嗎?” 渡厄嗯了一聲:“從此以后,你就是rou身佛了。” 我:“……” 渡厄說:“怎么?你不愿意嗎?成佛的機會,可不是人人都有的?!?/br> 我干咳了一聲:“你剛才也說了,做了rou身佛之后,要承受香火,魂魄不會散掉。要永遠被困在那身體當中,再也無法解脫?!?/br> 渡厄說:“有的人很喜歡這樣的感覺,寧愿被困在里面承受香火。” “我聽說世上有很多妖鬼,專門附身在神像上面?;蛟S,你就是這樣的人呢。” 我干笑了一聲:“我不是這樣的人,所以,你把我放走行不行?” 我在不停的說好話,做出來一副委曲求全的樣子。 渡厄淡淡的說:“你不想做rou身佛,那就只能做孤魂野鬼了,至于你這rou身,我不會還給你的?!?/br> 隨后,我感覺一陣強大的斥力,我的rou身正在排斥我的魂魄。 我心中一喜,他果然上當了。 我假裝在抗拒,實際上在期待。 只要能從rou身中離開,我的魂魄就自由了,只要恢復(fù)自由,什么事情做不到? 進,我可以用符咒與渡厄相抗衡。 就算我失敗了,我的意識還可以回到無塵山,還可以想辦法從哪里逃出來。 只要脫離他的掌控,從馬老板的rou身中離開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