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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旬點了點頭,他對這些半點兒不懼,只是擔(dān)心靈貅,他拱了拱手:“請仙人指點,封鎖的界面要如何才能尋到?” “這個,龍君你還小……”見敖旬堅持,他提示道:“想要解封界面,就要先尋到一塊界石,等你有了界石可以拿著它和小貔貅的東西來找我,到時我?guī)湍阋黄鹫夷墙缑?,你看如何??/br> 敖旬點了點頭:“麻煩仙君了?!?/br> “無妨。” 眼看著敖旬離開消失不見,那仙人身后驟然升起一團黑霧,在他耳畔道:“嘿嘿嘿,沒想到這小金龍這么容易就上當(dāng)了,去找界石啊,那要遇到多少魔族啊。 你這皮囊還真是有用,他怎么就沒看出來你也是從被封界面回來的墮仙呢?” 仙人瞥了它一眼:“滾!” “我可滾不了,仙君,我是你的心魔啊,想想你在那界面做了什么,殺人放火屠城滅族,你也是魔了呢?!?/br> “閉嘴!” “好,好,我閉嘴,別忘了誘那小金龍入局,他可是變數(shù),他不死就是你死了,好好做?!?/br> “……” 皇城這半個月來風(fēng)聲鶴唳,滿城抓人。 據(jù)說是因為有天夜里皇上到貴妃處下榻險些被刺,好在是貴妃機警,當(dāng)場替皇上擋住一劍,可那刺客卻跑了。 從那天開始,禁衛(wèi)軍每天都在滿城地尋找刺客,甚至當(dāng)街抓人,嚴(yán)刑拷問,現(xiàn)在就連大臣都不敢獨自輕易出門,更別提滿城的百姓。 這讓整個上京都蕭條了許多,也讓喜歡熱鬧的靈貅十分不開心,沒處玩兒的她只能在皇宮里繞著新爸爸打轉(zhuǎn)。 “爸爸,你再給我講個故事,就一個。” 封明軒已能在冷宮的院子里緩慢行走,看靈貅又在自己跟前打轉(zhuǎn),無奈地拉住了她,拍了拍她身上沾著的灰塵,笑道:“你剛才也是這么說的。”他都給她講了十幾個故事了。 “再講一個,就一個?!膘`貅舉起一根指頭,眼巴巴地看著他。 “好?!狈饷鬈幵俅瓮讌f(xié):“說好了,最后一個!” “好,好!爸爸你真好?!毙□黠w快地將一只小板凳放到了他面前,坐好。 “從前……”封明軒講著,嘴角不自覺地?fù)P起一抹笑。 就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冷宮的這半月,是他在家族覆滅之后最悠閑也最放松的一段時光。 哪怕知道這時光短暫,也不能沉迷,可他仍是只要見到靈貅,就會放下心防。 “好了,講完了?!?/br> “這就完了?”靈貅鼓起小臉:“什么奇怪的結(jié)局嘛,爸爸,再講一個!就一個!” 封明軒一手扶著樹,一手摸了摸她的頭:“誰剛才說最后一個的?!?/br> 靈貅眨了眨眼:“不知道,反正不是崽崽說的?!?/br> 封明軒又好氣又好笑,實在是拿耍賴的靈貅沒辦法,正打算再講一個,卻見靈貅像是兔子一樣從跳起來,拔腿就跑。 這情景這些天封明軒已經(jīng)看了多次,知道是有人來了。他臉上的笑意眨眼之間消失得一干二凈,看向小院的月亮門,那里一個畏畏縮縮的小太監(jiān)正匆匆向這邊走來,一見到他便匆匆行了個禮:“封公公。” 封明軒面無表情瞥了他一眼,他這四年來多少在宮里有些人脈,也培養(yǎng)了些手下,之前那些人以為自己必死無疑,這才跑了個干凈。十日前還特地跑過來給他收尸。 結(jié)果看到他活得好好的,又換了副嘴臉,嘴里封公公喊得比他們老子娘還親。 封明軒以為這些自己早已習(xí)慣,可自從有了靈貅為伴,他對這些捧高踩低的人越發(fā)地看不上眼了。 “公公?” 封明軒收回思緒:“何事?” “今日禁軍要搜查冷宮?!?/br> “又來?”皺眉:“不是已經(jīng)搜過了么?” 小太監(jiān)吶吶不敢言,這半月來,宮里宮外全都折騰遍了,也不知道那位貴妃娘娘到底在折騰什么。 他們宮人都猜,根本不是行刺的事,可能是貴妃怕宮里有比她還漂亮的小妖精,這才搜個沒完。 可這話他們敢想不敢說,要是被貴妃知道了,可是掉腦袋的大事兒。 而眼前這位封公公他也開罪不起,別看人家現(xiàn)在在冷宮,可是人家的本事能通天。 只要沒死,他信這位公公遲早能出去。 “知道了。”封明軒見那小太監(jiān)沒別的事稟告,隨意交代道:“晚上給我?guī)┚碌某允硜??!?/br> “是,是?!钡昧朔愿佬√O(jiān)趕緊跑了,聽說冷宮鬧鬼,他可不敢多待。 見人走了,封明軒才喊靈貅:“出來吧?!钡攘说?,卻沒見到人回來,他皺眉,開始拄著根拐杖找人,結(jié)果在冷宮的一處墻角找到了人。 靈貅正蹲在那里,揪著一只紅彤彤的小東西說話。 封明軒走近才看到,那竟是一只紅狐。 “你說什么?外頭混不下去了?”靈貅拎著它晃蕩:“那你來皇宮干什么?不知道這是我的地盤么?” “求我庇佑?鏡子,庇佑什么意思?” “哦,原來是罩著你啊,可是你又不好吃,聞著還臭,我為什么要罩著你?” “你什么都能干,還能暖·床?我為什么要你暖·床?我本來就睡在敖旬窩里,才不要你這種臭臭的狐貍,難道是你想讓我享那個什么,齊人之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