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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欽吟感覺自己快要淪陷在如此太不真實的魅惑中。她雙頰緋紅,連及耳根,鼻息間尤帶吻后的那抹繾綣。 下一秒,季淮澤將扣在她臉頰旁的手向后靠了些,正中女孩柔軟含溫的頸窩,他指尖輕點兩下,笑著最后吻了下她微微闔上的眸,作為結(jié)尾。 他低聲,笑和她說:“晚安,吟吟?!?/br> 隔天早上,院里起床鈴聲應(yīng)時響起,林欽吟就一個驚嚇坐起,夢里猶存的旖旎施展還游走在她的情緒間。 她嚇得渾身打顫,連腳趾間都止不住地蜷縮在被子里。 林欽吟驚慌失措地滿床找那本回歸的日記本,手指顫抖地翻到最新的那一頁,看了眼自己記錄的事。 居然不是之前的聚餐記錄,而是昨晚的晚安吻記錄。 林欽吟:! 救命!〖凈叢笳嫻那琢慫!∷不是在做夢! 啊啊啊啊啊啊 “啪”的一聲甩掉本子的瞬間,林欽吟活生生變成了條靈活扭動的毛毛蟲,拱在被窩里難以自拔地自我懷疑著這發(fā)生的一切。 老床的吱嘎?lián)u晃如同外界正在發(fā)生著特大地震。 這一動靜愣是把門外準(zhǔn)備敲門來喊林欽吟吃早飯的季向蕊給嚇到了。 她稀里糊涂地抓了抓腦袋,半夢半醒也不知道里面發(fā)生了什么事,只好抬手敲了三次門,喊話問:“夕暮,起了沒?吃早飯了?!?/br> 這話一出,房內(nèi)動靜驟然全無。 季向蕊:“?” 這是什么情況? 就在她想要繼續(xù)出聲喊林欽吟時,門旁突然走過來一個男人,干凈利落的一身黑色運動衫,拉鏈拉到頂,直逼脖子底下的位置。 季淮澤顯然是剛晨跑完回來,額間到兩鬢都在晨光下微微晃動光漬,混摻潮濕水汽。 他朝季向蕊揚了揚下巴,緊致微繃的弧度充斥著往常的冷感,眸底的表情不冷不淡,倒是有幾分趕她走的意思。 季向蕊遲疑了會,腹誹:行吧。 很快,兩人交錯而過,季淮澤清晰聽到了屋內(nèi)叮呤咣啷的雜亂動靜。 林欽吟被被子纏得一時抽不出身,一翻身愣是摔到了地上。 她連滾帶爬地剛要裹著被子,起身去給季向蕊開門,就聽到門外傳來一陣溫和的男聲:“吟吟,起了沒?” 就此的下一秒,林欽吟腦子一抽,冷不丁回:“她說她還沒醒。” 季淮澤笑:“那你幫我問一下她,是不是需要起床服務(wù)?!?/br> 這回,林欽吟徹底裝死。 作者有話要說:止:我覺得我寫到后面車戲應(yīng)該會更帶感哈哈哈哈哈。 第36章 洗漱好跟著季淮澤去餐廳,林欽吟照常選擇了季向蕊旁邊的位置。 但還沒等她落座,季向蕊咬rou包的動作就猛地頓住,目光詫異地偏頭瞥了眼她,含糊問:“你坐這干嘛?” 林欽吟愣了愣,疑惑道:“我以前不都坐你旁邊?” “……” 季向蕊仰頸看了眼后面跟著的季淮澤,男人一如既往的冷淡眸色,迎光綴上冷白的光點,慣常氣定神閑的姿態(tài)。 仿若她剛才不小心聽到的那句“是不是需要起床服務(wù)”是他被情鬼魂穿的不良后果。 不過,他好像也沒有要她讓位的意思。 季向蕊慢慢咽下嘴里的rou包,大腦瘋狂運轉(zhuǎn)后,醞釀出了個兩邊都得以中和的,又再聰慧不過的答案。 她一秒挪動屁。股到長椅的中間,當(dāng)著他們還有幾個老頭的面,言辭確鑿道:“我今天不想和你坐?!?/br> “?”林欽吟困勁未消,還沒跟得上季向蕊的思緒,問,“那座位不夠啊,時鑒不是也要來吃早飯?” 季向蕊臉不紅心不跳地說:“是啊,我就要和時鑒坐來著?!?/br> “……”眾人覺得季向蕊可能腦子壞了。 這話剛落,門外走近的男人頓了頓步伐,有些不可思議地看向季向蕊,倒是語氣頗平地玩笑喊季向蕊:“冤家?” “嗯?”季向蕊后知后覺地轉(zhuǎn)過腦袋,在入目時鑒走近時,意識到剛才那話他鐵定是聽到了,心驚膽戰(zhàn)得腦中懸弦重重崩了下。 果然,時鑒冷笑著問:“軍訓(xùn)完不是才畫過三八線?怎么,這才幾天過去,又急不可耐了?” “……” 季向蕊氣得一時不知該說什么好。 渾狗!她在心里痛罵。 一旁的林老向來是和事佬,這會也是笑瞇瞇地擺了擺手,“行了,都坐吧,一會早飯吃完了,我們還要去爬山呢?!?/br> 于此,林欽吟就跟著季淮澤坐到了季向蕊和時鑒的對面。 整場唯有謝斯衍是和自家爺爺坐的,不知怎的,他突然有點想念在學(xué)校的好兄弟,周思睿。 整頓飯,林欽吟都能感受到旁邊沿襲而來的,獨屬于季淮澤的極具強(qiáng)烈的存在感。 同樣的環(huán)境,不過是一早一晚,相隔幾個小時,她居然就從中感受到了莫名有之的虛幻感。 昨晚在這發(fā)生的一幕幕,似曾相識的煙火氣,都如挑絲線般地抽離凈澈著昨晚那個吻的觸感和回憶。 接續(xù)盈入腦海的充脹感,都裹挾著夜半時分獨屬的刺激,躍躍欲試地激發(fā)著她去感受這場戀愛極度曖昧的開端。 冷不丁地,林欽吟一個失神,手中握著瓷勺的力勁就消散不少,致使勺柄直接劃出了指腹,清脆擦過碗邊,最后磕到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