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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季淮澤挑眉。 “所以啊——,”林欽吟刻意停了幾秒,才攀著季淮澤的肩膀墊腳親上他喉結(jié),輕聲說,“甜點得給更多呀。” 這正應了季淮澤的心意。 他輕笑了聲,沒等下一句對話,就利落打橫抱起林欽吟,轉(zhuǎn)身往房間的方向走。 就算有了兩個孩子,季淮澤還是以林欽吟為重心,這點在飯桌上尤其顯現(xiàn)。林欽吟可以挑食,把不喜歡吃的夾進季淮澤碗里,但孩子不可以挑食。 就算是meimei林紓清不喜歡吃胡蘿卜,季淮澤也會讓她聽話乖乖吃完,更別說是季圳然。 季圳然從小就清楚,mama和meimei得寵著。 而林欽吟有季淮澤寵著,季圳然自然就得把更多的心思放在林紓清身上,但凡碰上meimei不喜歡的,他這個做哥哥的會統(tǒng)統(tǒng)接下。 雖然季圳然和林紓清是龍鳳胎,但在長相上,季圳然更像季淮澤,與日長大,小孩的rou臉漸消,整體的帥氣輪廓依稀顯現(xiàn)。 而林紓清各方面都更像林欽吟,一個模子里刻出來似的,從小就溫軟得不像話,見人自然而然的甜笑,酥化人心。 因為季淮澤工作的特殊性,他沒法經(jīng)常待在家。 而每當季淮澤在外回不了家的時候,季圳然就會下意識地擔起責任,哄完林紓清睡覺還要自發(fā)去主臥哄林欽吟睡覺。 即便他還是個會流鼻涕的小屁孩。 林欽吟每回都被他拍得睡意全消,雙目清明時,還得配合兒子演睡著的戲。 季圳然原以為自己是哄完mama就能回房睡覺,卻沒想次次沒等林欽吟睡著,他腦袋沾上枕頭就先一步睡著了。 林欽吟基本都等到耳邊傳來孩子清淺的呼吸,才會放輕手腳把他抱回房間,再回來自己醞釀睡意。 在孩子的教育方面,季淮澤秉承著隨性成長的道理,不刻意約束,但該講的道理,該定的規(guī)矩卻一點不少。 這個家里,季淮澤總會讓林欽吟唱。紅。臉,做好脾氣的那一方。 而林欽吟形成習慣了,每回見季圳然鬧騰被罰都不會插話,只會在檢討結(jié)束,做他喜歡的曲奇餅干。 這天,季圳然又被罰了。 原因很簡單,林紓清在幼兒園碰上被男生堵的事,他沒找老師,反是和那幾個男生打架了,還打得鼻青臉腫,幾近破相。 趁著林紓清在外面上舞蹈課,不在家,季淮澤利落教訓完后,季圳然被關在書房寫檢討,一臉“我不覺得我錯了”。 季淮澤這個做爸爸也不多說,冷然瞥了眼他,就轉(zhuǎn)身去廚房找林欽吟。 還沒推門走近,濃香的奶味已然從里間漫溢出來。 林欽吟見季淮澤進來了,特意挑了剛做出來的曲奇喂給他吃,“好不好吃?” 季淮澤摟著她,低應說:“好吃?!?/br> 林欽吟瞇眼笑了下,自己也嘗了一塊,要比先前發(fā)揮都好。她和季淮澤聊了兩句,就扯到季圳然的事上。 其實林欽吟向來不管他們父子間的交流,但想到季圳然氣得連午飯都沒吃,就照顧著說:“然然現(xiàn)在肯定餓了,你一會回去,帶點給他?!?/br> 季淮澤挑眉,“他不是有骨氣?” “那也不能餓著呀?!绷謿J吟耐心地抬手揉他的側(cè)頰,搭中間橋梁說,“孩子嘛,慢慢會懂事的,好好和他說。” 季淮澤懂她意思,但表面上還是那副漫不經(jīng)心的樣,“就這么心疼那小兔崽子?” 林欽吟被他逗笑,認真地搖頭,嘴甜說:“他可是附帶的?!?/br> “什么?”季淮澤笑看她。 “我還是最心疼你呀?!绷謿J吟又喂了他一塊,“每回回來都得花時間在兒子的檢討上,辛苦你啦。” 季淮澤順著她話說:“是挺浪費時間的?!?/br> 林欽吟還沒來得及說下一句,就聽男人俯身湊近后,一本正經(jīng)地說著撩話:“都沒空陪你玩了?!?/br> 林欽吟被他浮羽似的氣息惹得耳根生癢泛紅,她笑著輕捶了下他肩,“你又鬧?!?/br> 季淮澤笑得不置可否。 而你儂我儂的結(jié)果,就是他們連季圳然急著跑出來上廁所的身影都沒察覺。 小屁孩視力好,一眼就掃到爸爸mama在做些羞羞的事,脖頸一路沿著雙頰燒上去,臉紅得徹底。 直到季淮澤再回書房,看到季圳然耳根燒紅發(fā)燙的局促樣,一度還以為這小子是發(fā)燒了。 季圳然只訕訕地笑。 季淮澤:“……” 在孩子上學這塊,林欽吟完全不需要cao心,季淮澤早就全權安排好。 季圳然和林紓清雖在一個學校,但因為林紓清先前的一次轉(zhuǎn)校,兩個孩子隔了一屆。 等同于是林紓清跟著季圳然,在一步一個腳印往前走。 周末放假,兩個孩子把作業(yè)做完后,季淮澤和林欽吟打算抽空帶孩子去趟水上樂園。 前一晚,林欽吟幫林紓清試完泳衣,隨手把季向蕊先前送她的生日禮物從柜子里拿出來,是一件性感風的露背分臍泳裝。 當著季淮澤的面,林欽吟拿著泳衣說要去換。 本以為他會表達不滿之類的情緒,卻沒想從始至終,季淮澤都面不改色地看著電腦,不為所動地仿佛早已悉知她接下來的所有舉動。 林欽吟有點懵,但沒多想,還是注重喜好地換上了那身泳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