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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文逐靠上前,從背后將他小心地打橫抱起,“累了沒?沒累的話還可以揍我出氣?!?/br> 夏亦疲倦地閉上眼,將頭埋進(jìn)那溫?zé)岬膽牙铩?/br> 接下來,他不再提起這事,仿佛從來沒有發(fā)生過,而自己也沒有懷孕,每天照樣提著鋤頭去下地。 顧文逐緊張又擔(dān)心,卻不敢阻攔,只得每天跟在后面。見他要揮鋤頭,趕緊接過去幾下刨好。 懷孕的日子很不好過,每天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沖到凈房去撕心裂肺地嘔吐,卻什么也吐不出來。 顧文逐這時候只能在身后摟住他,輕撫著他的背,再喂上一碗梅子熬的酸湯。 自從發(fā)現(xiàn)酸梅能很好地抑制夏亦的反胃后,隨時桌上都放著溫?zé)岬囊煌?,放冷了后又換成新的。 夏亦開始挑食起來,rou不吃,蔬菜不吃,魚不吃。 顧文逐只得把rou菜都剁成糜,然后精心調(diào)味煮成粥讓他吃下。 晚上洗澡時,夏亦脫光了站在銅鏡前,冷冷地看著里面那小腹逐漸突出的自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眼睛不帶一絲溫度。 直到顧文逐在不安地敲門,問他怎么還沒洗完時,他才穿好衣衫走出去。 好似隨著時間,夏亦終于接受了自己懷孕的事實,逐漸在平靜。 179第一次聰明了起來,察覺到夏亦那貌似平靜的外表下,有暗流正在涌動,指不準(zhǔn)什么時候就要爆發(fā)。 于是這段時間再也不聒噪,就像在他腦子里死了一般。 這天夜里,夏亦翻來覆去睡不著,后面干脆直直地盯著床頂,看著上面淡藍(lán)色的床幃發(fā)怔。 身邊,顧文逐正陷入了深眠,綿長的呼吸和微微的鼾聲。 夏亦突然就一股無名火騰起,用手推了推他,聲音故作平靜,“逐哥,我想吃棗?!?/br> 顧文逐鼾聲停止,翻了個身又繼續(xù)睡。 夏亦又用腳踹了踹他的小腿,提高了音量說道:“逐哥,我想吃棗。” 顧文逐這次聽見了夏亦的聲音,迷迷糊糊地睜開眼,轉(zhuǎn)過頭來聲音低啞地問道:“小亦,怎么還沒睡?” 說完,就伸手想把他摟進(jìn)懷里。 夏亦一把推開顧文逐,認(rèn)真看著他,一字一句說道:“我說,我,要,吃,棗。” 眼神里透出不達(dá)目的不罷休的執(zhí)拗。 顧文逐睡眼惺忪地往窗外望了望,“這都幾點了,何況冬天也沒有棗啊,明天我去找看看哪家有紅棗好不?” 說完,就把夏亦往懷里帶了帶,安撫地拍拍他的后背,“睡吧,很晚了?!?/br> 顧文逐一邊用手輕輕拍撫著夏亦的后背,一邊又閉上了眼。 朦朧之際,突然模糊地感覺到身旁有輕微的震顫,還傳來鼻子抽動的聲音。 這下他頓時睡意全消,翻身坐起,伸手就去點亮油燈,“小亦,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油燈被點亮,他看見夏亦直直地躺在床上,胸口上下起伏,眼角不斷有眼淚溢出,順著鬢角滑落到枕頭里。顧文逐頓時慌了神,輕輕去拍夏亦的臉頰,“小亦,小亦,是不是做噩夢了?” “做噩夢做噩夢,你就只知道問我是不是做噩夢?!毕囊嗤蝗槐犻_眼,憤怒地坐起身,崩潰大叫,“我說了幾遍了,我要吃棗!我要吃棗!” “我明天就要找郎中把這個孩子做掉!把他做掉!” “我從來都沒想過生孩子,我討厭他,討厭他!” 吼完,就把臉埋進(jìn)了被子,傷心地嚎啕了起來,肩膀也劇烈地抽動。 顧文逐的手輕輕落到他肩上,被他一把甩開,“給我走開!不要碰我!讓我安靜一會兒!” 他感覺到顧文逐一直站在自己身旁,靜靜地看著自己。就繼續(xù)埋著,沉浸在焦躁和郁憤里,不停地流著淚。 這些天一直崩著的那根弦,一直深藏在心里的恐懼,讓他暴怒不安的情緒,終于化成淚水噴薄而出。 過了一會兒,突然聽到大門被打開的聲音。 接著,一股冷風(fēng)呼嘯著倒灌了進(jìn)來,吹得窗上的油紙都在嘩嘩作響。 隨著關(guān)門聲,那風(fēng)也頓時停了下來。 夏亦茫然地抬起頭,只見室內(nèi)靜悄悄地,空無一人,顧文逐已經(jīng)出去了。 他果然就這么走了。 夏亦心里不禁惶惑起來,止住了哭,睜著腫脹的雙眼,緊盯著那閉合的房門。 也許下一秒顧文逐就會端著熱騰騰的酸湯走進(jìn)來,笑著讓他喝下去。 但是等了好一會兒,也沒等到房門開啟。 時間慢慢過去,夏亦就呆呆地坐在床上,聽著窗外寒風(fēng)肆虐的尖嘯。 風(fēng)刮過樹葉,不時能聽到樹干不堪重負(fù)的咔嚓聲。 逐哥果然就這樣走了嗎?他是被我氣著了吧。他氣消了還會回來嗎?他不會就這樣扔下我走了吧。 夏亦心里不由得恐慌起來,心里滿滿全是后悔。 吸了吸鼻子,又看看四周,顧文逐搭在椅背上的衣衫只少了一件外衣,棉衣都還在。 風(fēng)這么大,夜里溫度更低,他就這樣出去還不給凍壞了? “179,逐哥沒事吧?出去了這么久還沒回來。”夏亦雖然努力克制著,尾音仍然帶著一絲惶然。 系統(tǒng)沒有做聲,他知道夏亦最近心情不好,未免觸怒到他,總是匿在那里裝死。 屋外的老樹枝干又發(fā)出了一聲難以負(fù)荷的咔嚓,夏亦渾身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