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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時候的小司君浩已經(jīng)睡下了,被司靖宇硬是從床上拉了起來,迷迷糊糊的司君浩跟著司靖宇走,正巧看到了皇后命人將母妃推下井的場景。 小司君浩嚇的睡意全無,站在原地渾身不敢動彈,他瞪大了眼睛看著一切,看著皇后最后得意的揚長而去,驚奇的是他沒有哭沒有叫,像是被完全嚇了傻般呆立不動。 而那時司靖宇早已經(jīng)沒了蹤影,小司君浩第二天才被宮人發(fā)現(xiàn)昏倒在了假山后。 司君浩劃船的手頓了一下,抿著唇?jīng)]說話。 司靖宇當年明明發(fā)現(xiàn)了皇后來找馨妃的麻煩,只要他大喊大叫引來宮人,皇后的計劃便不會那么順利成功。 可司靖宇沒有這么做,反而找來了同樣年幼的司君浩,其心思如何不言而喻。 司靖宇說完自顧自的笑了,笑聲像是自嘲:“三哥,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可恨?!?/br> “你確實是挺招人恨的?!?/br> 但該恨他的是司南塵和原主逍遙王,和他司君浩沒有關(guān)系,他無權(quán)去責罵司靖宇。 “就算我招人恨皇兄還是待我極好,”司靖宇望著天空眼神開始一點一點的渙散,他臉上卻依舊掛著笑容,像是在憧憬過往:“三哥,有時候我多希望我能變成你,讓皇兄更關(guān)注我一些。” 司靖宇說了很多,司君浩沒回話,一邊劃著木筏一邊靜靜的聽著。 “三哥,你幫我和皇兄說聲對不起好不好,我對不起他……對不起……” 然后司靖宇便漸漸的沒了聲音,司君浩說不清心里是什么感受,惋惜亦有,悲傷亦有。 司君浩迎著日光繼續(xù)向前。 * 耶律憲本以為有了大蕭的皇帝在手便是有了一張超級王牌,哪知這大蕭的皇帝就是一塊又臭又硬的骨頭,啃一口都不得有個印的。 他不過是想要幾座城池好過冬,可這大蕭皇帝就是連半座都不肯給,威逼利誘皆沒用,又不能真把人殺了。 殺了司南塵這個皇帝,大蕭還會有其他的皇帝,動不了大蕭的根基光殺一個皇帝也沒用,弄不好還會激起大蕭的恨意從而全力攻打北狄,那才是得不償失呢。 于是大蕭的皇帝便就成了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都怪齊王殺了逍遙王,不然拿逍遙王威脅大蕭的皇帝必定會妥協(xié)。 耶律憲愁的頭發(fā)都快禿嚕了。 * 房門被打開,柳鶯一身火紅衣裙端著飯菜進來。 司南塵坐在桌前眼睛都沒抬一下,被禁在此,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無所事事的等待,玄影已經(jīng)偷偷告訴了他付生沒死,已在想辦法救他。 雖然生氣付生那晚竟然沒來見他,但他相信付生,相信他會救他。 柳鶯已經(jīng)習(xí)慣司南塵的冷漠,也不在意,自顧自的把飯菜擺到了桌上又徑直繞到了司南塵面前。 “陛下怎么還是對奴家無動于衷,奴家不過是想和陛下春宵一度罷了。” 柳鶯扭著細腰香袖一揮就坐到了司南塵腿上。 司南塵忍下厭惡,眉頭不可查的皺了一下:“你與初見時差別很大。” 柳鶯見人沒推開自己,膽子便跟著大了些,雙臂攀司南塵的脖頸:“那不是齊王殿下的吩咐奴家不得已才那樣嗎,還是說陛下更喜歡那樣的?” 那個時候的柳鶯至少看上去是個正常的,自然會讓人比較有好感,不過現(xiàn)在再計較這個明顯已無意義。 “你是北狄人?” 柳鶯笑的嫵媚:“確切來說我和兄長有一半的血統(tǒng)是北狄人,這次若不是齊王,大王也不會這么順利控制住陛下,所以陛下也不能全怪大王是不是?” 他和齊王在怎么樣那也是關(guān)起門來自家的事,北狄在這個時候插一腳便是罪無可恕。 司南塵心中怒火越燒越旺,一把將腿上的人掀開,起身離人了遠了些。 柳鶯踉蹌了一下站穩(wěn),也不惱怒,跟著走到司南塵背后,雙臂攀上他的肩頭:“陛下這翻臉翻得的也太快了吧?!?/br> “滾!” 司南塵再次把人推開。 柳鶯知道今天又失敗了,也不再自討沒趣,笑著說了一句:“奴家明天再來看陛下”便離開了。 每天都要被這個妖女sao擾,還要應(yīng)付耶律憲,司南塵簡直心力交瘁。 此時司南塵又再次想念起付生來,若是付生在,定不會讓那妖女近得了他的身。 * 今夜月朗星稀,只有行宮的屋檐下亮著幾盞紅燈籠。 以付生領(lǐng)頭的一隊高麗士兵悄悄潛入了這座地下行宮。 另外還有幾十名黑衣持刀的蒙面人,身形如鬼魅般的掠進了行宮的院子里,悄無聲息的將一個個把守在院子里的北狄士兵利落的割喉。 待前院的北狄士兵都被殺死后,付生貓著腰這才招招手,示意身后的高麗士兵跟上。 ☆、重逢 要說北狄耶律憲這次準備充分,那狼子野心,利用齊王埋下眼線確實準備的周全,但大蕭盯北狄盯的緊,尚有一位能勇善戰(zhàn)的鎮(zhèn)國將軍還壓在邊關(guān)。 耶律憲費盡心思瞞天過海,卻也不能帶太多的人北狄士兵進入大蕭境內(nèi),這次能贏一把全靠撿漏。 比起付生有司南塵的令牌在手,讓高麗士兵進入大蕭那是輕松了許多,且高麗王很聰明,雇了一群高麗殺手配合著高麗士兵去營救司南塵,這樣大大減少了高麗士兵在這場戰(zhàn)役中的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