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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不讓小鳳凰看扁了,捏著下巴苦思冥想,一定要胡編亂造出一首驚天地泣鬼神的七言絕句不可,一定要讓小鳳凰刮目相看,佩服到五|體投地。 小鳳凰也不走了,靜靜地看著阮星闌怎么自圓其說,甚至冷颼颼道:“不會就是不會,承認(rèn)自己的短處,很難么?” “我沒有短處!全身上下都是長處,只是你看不到而已!” 小鳳凰:“……” 不知道為什么,他覺得阮星闌在勾引他,說的話很有歧義。 阮星闌苦思冥想,猛然一拍手掌:“有了!我想到了!來來,我寫給你看!” 他抓著小鳳凰的手,走到一面石墻上,看這墻面破破爛爛的,即將被人推倒了。 從乾坤袋里翻出毛筆,阮星闌在墻面上一筆一劃地寫道:“劍宗有佳人,絕色賽海棠。纖腰玉骨成,紅帳冷香藏。素手解羅衣,與君論長短。修仙青云路,不識好去處?!?/br> 小鳳凰已經(jīng)完全沒眼看了,恨不得扒開阮星闌的腦袋,看看他成天到晚究竟在想些什么? 奪過毛筆,他給這首亂七八糟的yin|詞打了個批注:白日做夢。 阮星闌:“喂?” 小鳳凰覺得他太丟人了,一揮手把所有字都收入掌中,拉著人御劍就走。 一直回了劍宗,詭異的氣氛才被打破。 “師尊教你修仙論道,不是讓你出去禍害蒼生的,教你讀書寫字,也不是讓你出去尋花問柳的!” 說完之后,鳳凰轉(zhuǎn)身就走了。 阮星闌撓了撓頭,不知道小鳳凰突然又別扭什么。 搞不懂。 等回到了浮云殿,場上還在杯籌交錯。大有不吃不喝不眠不休論道十天十夜的架勢。 稍一湊過去,慕千秋就偏頭問他:“做什么去了?” 阮星闌小聲道:“沒做什么,就是出去透透氣?!?/br> 慕千秋瞥了他幾眼,似笑非笑道:“哦?是么?” 在師尊這種詭異的目光注視下,雙腿隱隱打著哆嗦,連腰肢都酸疼酸疼的,撇了撇嘴,阮星闌小聲道:“師尊,弟子的臉疼,晚上師尊能不能幫弟子,嗯,就是………就是……” 就是舔一舔血痕。但怎么都說不出口。 正欲再說幾句,忽見外頭闖進(jìn)來一名弟子,一進(jìn)殿門就撲跪在地,顫聲道:“不,不好了,我在后山,后山發(fā)現(xiàn)了一具尸體!” 此話一出,滿場皆驚。 慕千秋把目光挪到場下,淡淡道:“劍宗的弟子?” “不……不知道??!”這弟子驚恐至極,似乎看到了什么極嚇人的東西,顫聲道:“尸體都被人刨爛了!弟子,弟子真的分辨不出對方是誰!還請仙尊定奪!” 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有一種不太好的預(yù)感。 等弟子們將那尸體抬了上來,白布一掀,露出一具不能稱作為人的尸體。 全身上下都被什么鈍器刨得稀爛,連天靈蓋都碎了,五官嚴(yán)重變形,根本瞧不出本來面目,衣衫不整,甚至無法斷言死者是何門何派。因為破碎的衣料實在遮不住什么東西,跟泥土和鮮血混在一起,無法分辨。 在場有不少女修,見此都紛紛轉(zhuǎn)過臉去。 宋寧看了幾眼,蹙緊眉頭道:“有妖氣!” 阮星闌蹙眉,心想,這貨除了說這句話之外,難道就不會說別的了?那下面一句話,該不會就是…… 果不其然,宋寧冷冽的目光瞬間往他身上殺了過來:“你身上也有妖氣,而且和死者身上的氣味一模一樣!你之前去了哪里?為何不在大殿內(nèi)?” 這話問的,好像已經(jīng)證據(jù)確鑿,阮星闌就是殺人兇|手了一樣。 林知意的聲音從身后傳來:“現(xiàn)在最要緊的事情,難道不是應(yīng)該確定死者是誰么?劍宗哪里來的妖,還請宋公子莫要胡言亂語!” “有妖,此前……此前那個姓阮的,從我們手里奪了一只狐貍?!?/br> 這句話立馬吸引了在場眾人的目光,宋寧蹙眉望了過去:“什么狐貍?” “就是狐妖和人生的孩子,半人半狐長得很俊,但天生浪骨,下賤得很,我們少主把他當(dāng)個爐鼎,這次來劍宗,順手帶過來玩了,沒曾想……沒曾想……”這弟子吞吞吐吐起來,目光漂浮不定。 宋寧又道:“你只管放心大膽地說出來,在場這么多人,還怕他一個阮星闌?” “沒曾想,姓阮的見那狐貍生得不錯,硬把那狐貍帶走了,還打傷了我們少主?!?/br> 場上立馬響起一陣唏噓聲,紛紛把探究的目光投了過來。 慕千秋若有所思,抬眸望了阮星闌一眼:“你此前說是從路邊撿的?!?/br> 阮星闌尷尬不已,沒想到這么快就被人揭穿了老底,摸了摸鼻子,壓低聲兒道:“師尊,這事兒回頭再跟你解釋,我先替自己辯解幾句。” 清了清嗓子,阮星闌義正言辭道:“胡說八道!我什么時候看那狐貍生得俊了?你們此前在天衍山腳胡作非為,公然帶著一個人妖之子,滿大街地亂逛,身為劍宗弟子,我豈能坐視不理?” “話說的好聽,還不是看狐貍生得俊,自己名聲在外,還不讓人說啊。”那人吞吞吐吐,小聲嘟囔。 可在場眾人皆是修士,耳力過人,怎會聽不見?當(dāng)即就有人低聲議論紛紛。 宋寧冷眼剜去,語氣嘲弄道:“天衍劍宗一絕,就是這么成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