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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千秋睡姿文雅到無可挑剔,就連睡著了,頭發(fā)和衣衫也干凈整潔,連任何一絲褶皺都沒有。面容清俊,以阮星闌肚子里的墨水來說,實在想不到什么詞語,能夠配得上慕千秋,只是覺得自己見過的日月星辰不及慕千秋唇邊的一絲淺笑,所見過的山川青空不如慕千秋眉眼處的半分神采。 微微看得癡迷了,阮星闌不忍心把師尊喊醒,單膝跪在地上,兩只手臂交錯橫在床邊,一眨不眨地盯著慕千秋看。 從師尊長飛入鬢的眉一直往下看,高挺精致的鼻梁下,一雙薄薄的唇,略帶一點粉紅,周圍略顯得蒼白,就那一處紅紅的。 阮星闌的喉嚨干澀起來,想知道師尊今天的唇到底是什么味道的,大著膽子蜻蜓點水一般地親了過去。 親過之后,又覺得好像少了點什么,沒點樂趣。 聽說,如果往別人的耳朵里吹氣,對方瞬間就會情動的,阮星闌不知道真的假的,一直以來沒試過,今日琢磨著,要不然,就用這種很溫柔的方式喊師尊起來。 于是就湊近慕千秋的耳畔,往里面吐了口熱騰騰的氣息。 慕千秋的手指猛然攥緊成拳,眉毛都微不可尋地蹙了起來。 咦?怎么一點用都沒有啊,沒理由…… 難道說,吹的那口氣不夠大?量不夠多?也不夠guntang? 這么一想,阮星闌深呼吸,吸氣,呼氣,再吸氣,再呼吸,然后狠狠地一吸氣,兩邊腮幫子被空氣撐了起來,圓鼓鼓的,看起來隨時都要撐炸開了,正準備往慕千秋耳朵里吹。 下一刻,一只手就探了過來,一把捂住了阮星闌的嘴,那股雄渾滾|燙的氣流,硬生生地被憋了回去,順著喉嚨一路蔓延到肺里。 阮星闌又驚又怕,試想一下,大半夜的,烏漆麻黑的,冷不丁被人把嘴捂住了,那該有多嚇人?。?/br> 渾身都被嚇軟了,肺里脹脹的痛,他有點想哭。 因為下一瞬間,他就被慕千秋攔腰狠狠往床上一按,整個人就躺在了大床上,因為嘴巴還被捂住的關(guān)系,根本說不出話來。 更加讓人膽寒的是,師尊好像沒認出自己來。因為阮星闌看見師尊扯下床頭的穗子,一端咬在嘴里,另外一端抓住阮星闌的兩只手,一圈圈地環(huán)繞起來,然后打了個死結(jié)。 阮星闌后悔死了,為什么要蒙面呢,現(xiàn)在好了,采花賊被人采花,說出去簡直丟死人了! 不對,等等! 師尊要對他做什么? 綁起來嗎? 吊……吊打嗎?還是……還是這樣那樣? 兩只手臂被一齊按過了頭頂,阮星闌滿目驚恐,看著夜色下,師尊漸漸燒紅的眼睛,心想,壞了壞了,師尊不會把他當成普通弟子調(diào)戲了吧? 這不行,這不可! 身為總攻,這時候必須得冷靜……冷靜,冷靜,嗚嗚嗚,腰帶被扯下來了,兩腿被信手一撥,師尊順勢就往前逼近,完完全全卡在了阮星闌的雙腿之間。 雖然兩個人都穿著衣服,但還是讓人覺得很羞恥。 尤其是阮星闌覺得,自己能為了慕千秋守身如玉,可師尊深夜寂寞,居然隨意撩撥一個不知姓名的弟子! 好吧,就算這位不知姓名的小畜生自己送上門了。難道師尊不應(yīng)該一掌把人打出去,或者狠狠踹上幾腳么? 不應(yīng)該劈頭蓋臉地一耳光抽出房門嗎?為什么要把不認識的人按在床上?還扯腰帶。 阮星闌現(xiàn)在分外想讓慕千秋抬手給他一掌,打吐血的那種,或者照肚子狠狠踢一腳,直接能踢下天衍山的那種。 這樣一來,最起碼能證明慕千秋不是那種隨隨便便的人。 可是……師尊解開了他的腰帶,做著跟阮星闌之前做過的事,往阮星闌的耳朵里吐了口氣。 那熱氣一鉆進耳朵里,整個人都快飄了,感覺像是身處云端,整個人暈乎乎的,四肢一點力氣也沒了,軟綿綿地躺在床上,真的就是傳聞中說的那樣。飄飄欲仙。 阮星闌心想:媽的,俗話說的真好,不能往耳朵里吹氣! 可已經(jīng)沒有機會了,慕千秋捂住他嘴巴的手,始終不松開,以一種極其危險的姿勢,伏在了阮星闌身上。 噗通噗通— — 該死的小鹿,又在胸膛里撞鐘了。 大有一副要撞破胸膛,從嘴里跳出來的架勢。 不過事實證明,還是阮星闌想多了,慕千秋還是那個清冷的,高高在上的,受人膜拜的仙尊,并沒有趁人之危。 即便對方是個膽大妄為的“采花大盜”,或者是個不知廉恥,想要爬床的“小弟子”。 慕仙尊曲指輕輕一彈阮星闌的額頭,然后就將人放開了,起身背對著他,淡淡道:“滾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沒有二更哦,這個月要蹭日萬勤奮榜,也就是說,每個周六周日都要日萬,哈哈哈 第90章 干啥呢,推牌九呢 阮星闌愣了愣, 趕緊把衣帶穿好,灰溜溜地滾了出去。耳根子還紅通通的,腿腳還是軟的, 走起路來,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棉花上。 腦子里嗡嗡嗡的, 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猛然想起, 自己是來掐小狐貍的,于是趕緊跑到橋下面, 掬了捧水洗臉。 湖面上,一張緋紅色的臉倒映出來, 水珠子順著濕漉漉的鬢發(fā),一直流進了頸窩, 身上似乎還有師尊的氣味,阮星闌紅著臉,趕緊整理一番, 假裝自己才從外面跑回來,氣喘吁吁地敲慕千秋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