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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師弟們的傳信?!绷种鈴呐缘溃骸翱齑蜷_看看,他們現(xiàn)在人在何處!” 那靈鴿乖乖巧巧地立在慕千秋的肩頭,鮮紅的小嘴把爪子上的信件叼了出來,放入慕千秋的掌心。 展開一瞧,慕千秋的眸色深了。 阮星闌好奇踮起腳探頭看了一眼,見上面就一行大字:邪祟作亂,速派人支援。 然后沒了。 慕千秋收攏五指信件化作光芒消失。 林知意蹙著清秀的眉,從旁道:“那幾個(gè)師弟的實(shí)力,我清楚,定是遇見了困境,否則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尋求宗門支援??捎植粚懙攸c(diǎn),這讓我們?nèi)绾螌と???/br> 小鳳凰道:“該不會(huì)是忘記寫了吧,這清河這般寬廣的地界,一寸一寸地尋,那得尋到什么時(shí)候?” 阮星闌被他這話逗笑了,心想,修真者是干啥的,天職便是降妖伏魔,匡扶正義。 遂掌心一展,將定陰盤召喚出來,四人的目光齊齊望去,只見上面的指針動(dòng)都沒動(dòng),穩(wěn)如老狗。 小鳳凰收回目光,嗤笑道:“你這東西,自從上回在天靈城,便壞了個(gè)干凈。你想以此尋出邪祟的蹤跡,只怕難如登天?!?/br> “奇怪,這一路走來,哪有什么邪祟作亂的樣子,我看此地倒像是可以頤養(yǎng)天年的風(fēng)水寶地?!比钚顷@見定陰盤不動(dòng)如雞,略嘆了口氣,想了想,又問慕千秋,“師尊,天色已晚,是原地尋個(gè)客棧休整,還是繼續(xù)趕路?” 慕千秋:“休整。” 幾人去尋客棧。恰好只有兩間房了。 掌柜一看四人氣度不凡,穿著不俗以為是有錢人,遂獅子大開口,張個(gè)破嘴就一百兩銀子。 小鳳凰一聽,當(dāng)即雙手一拍桌子,怒道:“兩間破房一晚一百兩?真當(dāng)銀子是大風(fēng)刮來的!你怎么不去搶?” 掌柜道:“不是兩間一百兩,而是一間一百兩,愛住不住。我可告訴你們,咱們清河最近不太|平啊,入夜家家戶戶房門緊閉,各位要是覺得這銀子比命更重要,那就出去住一宿唄。你們不住,還有別人住。” 說著手指頭扒拉著算盤,嘴里念著:“我看幾位年紀(jì)輕輕的,為了幾個(gè)銀錢就不顧命了,那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還是命重要啊。” “你!” “鳳凰,讓我來。”阮星闌擺了擺手,示意小鳳凰別說話,笑著同那掌柜道:“閣下似乎知道很多事兒啊,入夜之后,怎么個(gè)不太|平了,說來聽聽唄?” 掌柜啪嘰彈著算盤珠子:“二十兩銀子?!?/br> 阮星闌點(diǎn)頭,伸手問小鳳凰要:“二十兩銀子。” 小鳳凰怒道:“憑什么要我掏錢?這明擺著在坑人!要掏你掏!我沒錢!” “那……”阮星闌把手伸到了林知意的面前。 林知意微笑著說:“師兄,我也覺得他在坑錢?!?/br> 那就沒辦法了。 阮星闌把手自然無(wú)比地伸向了慕千秋,笑瞇瞇道:“師尊?” 慕千秋低眸瞥他一眼,從腰間掏了個(gè)錢袋出來。 小鳳凰怒極:“師尊總是偏寵他!就是師尊把他慣出來的!” 林知意苦笑:“大師兄真敢伸手。” 第120章 師尊,我好疼啊 掂了掂手里的錢袋, 感覺還挺沉的。阮星闌得意地晃了晃腦袋,掏出二十兩往桌面上一放,笑嘻嘻道:“吶, 銀子給你, 可以說了吧?” 有錢好辦事兒,掌柜把錢收了, 一張老臉登時(shí)擠成一朵老菊花,笑瞇瞇地道:“還是這位公子知情識(shí)趣, 來, 請(qǐng)這邊坐。” 掌柜將四人引到大堂里坐著, 招呼店小二端點(diǎn)瓜子花生米上來,笑瞇瞇道:“各位應(yīng)該是外地人吧, 有所不知,最近清河不太|平,夜里總有邪祟作亂, 那邪祟堪比采花yin|賊,專門搶年輕貌美的女子。就前天, 西街賣魚的王大爺家的小女兒,今年才十四歲, 夜里賣魚回來走在街上就被人搶了。后來皮就被人扒了,血淋淋的掛在城外二里的槐樹上?!?/br> 恰好店小二送了花生上來,阮星闌抬眸一瞥, 見店小二面青唇白,印堂發(fā)黑, 腳下虛浮,一看就有問題。遂偏頭看了眼師尊。 慕千秋也用眼尾的余光瞥了一眼,未置一詞, 反而是小鳳凰最沉不住氣,蹙著眉道:“你這市井小民,怎生像是被邪祟纏身了,陰氣都快壓過陽(yáng)氣了?!?/br> 此話一出,那店小二端盤子的手都顫抖起來,猛然一抬臉,詫異道:“這都能看出來?敢問公子是哪門哪派的弟子?竟這般厲害的?” 阮星闌挑了挑眉覺得這店小二生得挺清秀的,也挺會(huì)來事兒,好笑道:“怎么,你也撞見那邪祟了?” 店小二的臉色煞白,一副要說不說的神色。 反而是掌柜嗤笑一聲:“還真被你們猜對(duì)了,他還真撞見了。那邪祟專門采年輕貌美的女子,剝?nèi)思业钠?。我這長(zhǎng)工就是生得清秀點(diǎn),走夜路被邪祟給撞見了,還把他拖走了,結(jié)果拖一半,察覺到他是個(gè)男兒身,又把人給放了!” 阮星闌點(diǎn)頭道:“看不出來,這采花yin|賊行事竟有跡可循。竟不殺男人,那他扒女人的皮做什么?難不成……他此前在女子身上吃過什么虧?遂仇|女?” 掌柜道:“這我就不知道了。只不過第一個(gè)被害的姑娘,是東頭郎員外家的美妾,一夜之間死了十三個(gè),通通都被扒了皮,吊在了院里的槐樹上,血淋淋掛了一樹。早上下人發(fā)現(xiàn)時(shí),當(dāng)場(chǎng)駭破了膽子,那場(chǎng)面,嘖嘖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