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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星闌聽罷,心里更覺得,如果這事兒真是林知意干的,那么他也忒能裝了。正暗暗疑慮。 忽聽開陽道:“不好了,阮星闌,你快來!他們快不行了!” 阮星闌一聽,趕緊拋下林知意走了過去。就見那六名常氏弟子毫無預(yù)兆就七竅流血起來,在地上不斷地痙|攣抽搐。眼瞅著就要上西天參拜佛祖了。 他做不到見死不救,遂抓著對方的手腕,強行輸送靈力,可半點用都沒有。眼睜睜地看著六人漸漸失去了生機。 “可惡!白忙活一趟,還是沒救下來,太可惡了!”搖光破口大罵起來,“究竟有何仇何怨竟連門中十幾歲的弟子都不肯放過!” 開陽道:“說實話,我有想過他們會死,但沒想過死得這么突然?!?/br> 小鳳凰聽罷,感慨道:“人固有一死,不過早晚?!?/br> 阮星闌聽了,心里不是滋味。好端端的人,怎么說沒就沒了呢。之前這幾個少年還口口聲聲地說,要拜他為師呢,現(xiàn)在可好了,人驟息之間就沒了。 其中最開心的,應(yīng)該就屬林知意了。非但沒表現(xiàn)出難受,反而還挺痛快似的。 搖光覺得他過于冷血,直言不諱道:“你在笑什么?看見別人死在你面前了,你就如此開心?” 林知意道:“我沒笑?!?/br> “還說沒笑?我都看見你唇角彎了一下,當(dāng)時大家都在,就你不在,你現(xiàn)在又如此神情,難道說與你有關(guān)?” 又來了,又來了,宋寧又開始陰謀論了。阮星闌覺得,就算是陰謀論,在心里想想就行了啊,干嘛說出來,這不就是打草驚蛇? 鳳凰一聽,下意識袒護林知意,嗆聲道:“放屁!說風(fēng)就是雨,自己屁股都沒擦,還嫌別人不干凈!” “你說誰?!你再說一遍!” “說就說,你以為我怕你啊,宋搖光!我之前不說是因為我懶得說,你們七星閣自己都不干不凈的,憑什么指責(zé)我們劍宗?” “你才不干不凈!” “你不干凈!” “你才不干凈!” 兩人又掐上了,阮星闌懶得勸架。捏著下巴慢慢在腦海中捋線索,將每件事兒都捋通順。 從竹子精那里開始捋,慢慢捋。 竹子精在常家的地盤上作妖,常陵不可能半點不知情,之所以一直縱容竹子精為所欲為,本身就有點問題啊。 想到此處,他便將竹子精放了出來。那竹子精被關(guān)了一陣子,早就死豬不怕開水燙了。 鳳凰和搖光見狀,也不打架了,圍過來看。開陽“嚯”了一聲:“竹妖?阮公子身邊總是有很多奇形怪狀的東西?!?/br> 搖光問道:“此人是?” “魔君從前座下一名猛將?!比钚顷@隨口道,抬著下巴問郎竹,“我有話要問你,你如實招來,若是有半句瞎話,我便讓你生不如死?!?/br> 郎竹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即便你殺了我,我也不會告訴你的?!?/br> 阮星闌便道:“我殺你是遲早的事兒,聽說你對魔君特別忠心不二,我要是在人間散播點謠言,說魔君此前不舉,再請幾個說書先生,在人間唱一唱,你說會怎么樣?” 郎竹怒道:“這世間怎生有你這種厚顏無恥之徒?” “過獎,與你的主子比起來,我還是差了點?!比钚顷@笑瞇瞇道:“你在清河待了三百多年,作威作福的,認不認得常家?” “認得又怎樣,不認得又怎樣,你究竟想說什么?” “我就是比較好奇,之前你茍且偷生不敢出來禍害便罷了,后來你在常家的眼皮子底下惹是生非,常家就算降伏不了你,上頭還有合歡宗呢,怎么會任由你殘害那么多無辜少女?” 郎竹冷笑:“自是常家有把柄在我手中?!?/br> “什么把柄?” “我為何要告訴你?你跪下來求我,我便告訴你。” 阮星闌可不是被嚇唬大的,聞言便道:“你知道什么是海棠共情嗎?” “什……什么?你怎么會知道海棠共情?” “你別管我是怎么知道的,重點是你知不知道。” “知道又如何?” “那事情就簡單多了,”阮星闌伸手一指身后眾人,“你要是堅持不說,那我也不逼你,我現(xiàn)在就讓他們這些人,輪流玩一玩你這根竹子,等把你玩到半死不活,我再啟動海棠共情,那所有的事情,不就一清二楚了?” 郎竹咬牙切齒:“我可不信,你知道怎么啟動海棠共情!” “哦吼,你這是對我的不信任啊,這樣,我給你一點提示?!比钚顷@用劍柄往郎竹的身下狠狠一搗,“現(xiàn)在相信我了吧?” 郎竹的臉色一白,憤怒道:“你真的是劍宗的弟子?你師尊真的是慕千秋?” “是啊。如假包換。” “慕千秋能教出你這樣的徒弟,他就不配為人師表,不配當(dāng)仙門仙首!” “配不配,你說著不算,我說著也不算,功過是非都留給后人評判吧,你我又不是史官,”阮星闌又狠狠搗他一下,“說不說?我這些師弟們也都是血氣方剛的小伙子,別逼他們動手啊。” 小鳳凰扭了扭脖頸,手指頭掰得噼里啪啦響:“我還未試過竹子,今日可以試一試。” 其余人道:“我們也可以?。。 ?/br> 開陽和搖光對視一眼,一起道:“那我們也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