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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庇窈鈬@氣,“是天劫,也是生死劫,命中劫?!?/br> 這么一說,其實幾個人隱隱都猜出了個大概,天樞長老之所以會性情大變,必定與神月有關。 “師兄狠心將之趕走后,神月不肯,便在殿外長跪不起,求師兄許他長伴左右。” 對此,小鳳凰又一針見血了:“既是彩羽樓的頭牌,又自小到大在那種風月場所長大,閱人無數(shù),殘花敗柳。即便天樞長老對他有情,光是一個閱人無數(shù),便足夠嚇退所有人了?!?/br> 開陽這會兒才知道彩羽樓是干嘛的,登時就臉紅了,結結巴巴道:“師兄……師兄不是那樣的人?。。 ?/br> 小鳳凰道:“不管他是哪種人,但心結必定是有的?!?/br> 其實小鳳凰所言非虛。實話實說,當初阮星闌剛接到任務,知道慕千秋被孽徒這樣那樣,心里多少還是有點抗拒的。 只要是個人,多多少少對那種事情都會有點心結。更何況神月閱人無數(shù),應了那句“一雙玉臂千人枕,半點朱唇萬人嘗”。 玉衡嘆道:“師兄對他從未有過那種心思,知曉他被彩羽樓的人追殺,便替他贖了身,以后各自相安。哪知那神月非但不知感恩,反而自甘墮落,當夜便下山尋了個花樓,在那開始招攬男人。他生得那副容貌,引了不少人去。師兄一心向道,并不過問。一連多日,神月越發(fā)放|浪不堪,還在外胡言亂語,說他服下了孕靈丹,腹中……腹中已有師兄的孩子,誰若是能在床上把他的孩子……咳?!?/br> 這話題越來越生猛,以至于在場幾人都臉紅了起來。慕千秋偏頭看了阮星闌一眼。 “……誰要是能把他的孩子弄掉,他就嫁與誰??赡切┤苏l不是報著玩一玩的想法,聽聞在床上極盡折騰,后來,后來師兄苦于被人指摘,便下山將神月抓了回來?!庇窈庠僖淮螄@了氣,“我從未見過師兄如當日那般失態(tài)過,他幾乎是把神月掐回來的。后來探脈用藥,竟發(fā)現(xiàn)是假的?!?/br> 阮星闌驚詫道:“假的?難道說神月是故意為之?目的就是想引天樞長老現(xiàn)身?” 玉衡言之鑿鑿:“師兄一心向道,不沾人世間的半點男歡女愛,更別說對方還是個少年。小小年紀就閱人無數(shù),怎配得上七星閣的堂堂宗主?!?/br> 不知道為何,可能是此前經歷過小九和沈長吟的故事。不僅是開陽和搖光,就連阮星闌和小鳳凰聽了,也覺得有些難過。 原來身份地位種族,真的能阻斷世間的一切,讓原本有機會在一起的人,有緣無份,甚至互相折磨。 “那后來呢,神月怎么樣了?”阮星闌問。 “為了平息外面的風言風語,按照七星閣的門規(guī),應當眾將神月處以極刑?!?/br> “極刑……那不就是……不就是凌……凌遲?”開陽結結巴巴,顫聲道,“師兄怎會忍心下那般重手?” 玉衡道:“師兄也是無計可施,當時神月在外胡言亂語,修真界的謠言不堪入耳。師兄也是為了自證清白?!?/br> 慕千秋道:“本座卻從未聽說過此事,可見謠言并沒有你說的那般夸張?!?/br> “但當時七星閣的確因此顏面受損了,只有掌門師兄親自處刑,才能讓那些人信服?!庇窈獯钒竾@氣,“只可惜師兄到底心軟了,放了神月一條生路,稍微教訓了一下,便準他下山。哪知神月下山后,因重傷難行,便在一石洞中落腳,遇見了一群狐妖,將之……將之……” “殺了?”阮星闌試探著問。 玉衡搖頭,一直嘆氣。 “吃了?” 玉衡看他一眼,又嘆了口好大的氣,既沒點頭,也沒搖頭,只是道了句:“玉面郎君名不虛傳,就連狐妖都知道他長得好看?!?/br> 如此一來,幾個人便懂了,也都沉默了。 兜來轉去,神月還是沒逃脫被人玩弄的命運。 一提起狐妖,阮星闌就想到了小狐貍,不知道小狐貍與這事有沒有關系。 “等師兄得知此事時,已經是三月余。后來發(fā)現(xiàn)神月時,他已經懷了身孕,并且被折磨得神志不清?!庇窈馑坪跻灿X得這事過分離奇,也過分地狗血扯犢子,又道:“我本意是將神月殺了,以絕后患,哪知……哪知師兄不肯?!?/br> “誰的?”開陽很傻的問。 小鳳凰沒好氣道:“廢話!除了那幾個狐妖,還能有誰?” 第175章 回頭帶你去花樓玩 開陽面紅脖子粗地道:“我是問, 哪只狐貍的!” 玉衡:“那就不得而知了,當時……很多?!?/br> 幾個人就沉默了。 “師兄自覺對之有愧,見其那般凄慘, 便又將之接回了七星閣,好生調養(yǎng)。自那以后,師兄就變了,對妖深惡痛絕。再后來,神月就生下一子,便是人妖之子?!?/br> “那人妖之子呢?現(xiàn)在何處?”阮星闌趕緊問,覺得這孩子保不齊就是小狐貍。 玉衡道:“師兄說,送去了他應該去的地方?!?/br> “所以說,應該去的地方, 究竟是什么地方,你是七星閣的五長老, 連你也不知道?”阮星闌又道。 “可……可我上頭除了掌門師兄外, 還有兩個師兄,一個師姐。”玉衡苦笑道,“我是真的不知道,如果不是開陽苦求, 我也不會說的?!?/br> “那你覺得, 除了天樞長老外,誰會知道?” 玉衡想了想才道:“也許是天權師兄,但他就算知道什么,也絕不可能告訴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