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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么說吧,在修真界,但凡十惡不|赦之輩,都會被放逐到蠻荒之地,飽受疾苦。 而在魔界,便是丟進魔窟里,那里大大小小的妖魔鬼怪,都是極其窮兇極惡之輩,不僅喜|yin,還格外兇殘。只有外人想不到的惡行,便沒有他們做不到的。 而彼時,重淵便饒有趣味地坐在殿上,手邊的杯子里紅艷艷的,離得近了,才得以瞧見里面泡的都是眼珠子。 阮星闌心驚膽戰(zhàn)的。覺得海棠文里的大總攻,不管性格上面,是不是被狗啃過腦子,行事果真不是普通人能干出來的。 重淵為了好玩,還將那些修士的舌頭割下來,然后讓人懸在魔殿里。 這些舌頭還會說話,重淵喜歡聽人間的那種yin|詞艷調(diào),便讓舌頭唱,誰不唱,就丟出去喂狗。 只要有人一進殿,就能聽見咿咿呀呀的怪腔,唱著極其下流的調(diào)子,看見滿殿懸掛著的舌頭,周圍散發(fā)著陰深恐怖的紅光。 那場景,讓人終生難忘。 如果不是阮星闌這些日子以來,見慣了大風大浪,他都要吐出來了。 重點是,這個場景恰好被慕仙尊看見了。 據(jù)說,那些被重淵所擒的修士中,有幾個是劍宗的弟子。慕仙尊便單|槍匹馬闖入魔殿。 重淵一見慕仙尊,當即眼睛一亮,忙起身道:“你……你怎么來了?為何不讓人通傳一聲,本君也好前去迎你!” “不必!”慕仙尊一手執(zhí)劍,冷冷道,“聽聞你又擅闖了本座的竹屋,還擒走了不少修士,其中有三名劍宗的弟子,你且還回來!” 重淵道:“本君愛屋及烏,自然不會傷你的弟子,已經(jīng)派人將他們送回去了。至于其余人,那便無可奉還,他們已經(jīng)死了?!?/br> 慕仙尊攥緊長劍,又道:“那本君養(yǎng)的靈寵,也是你擒去的?” 阮星闌心想,啥玩意兒靈寵啊,不就是條臭蛇。 “你很在乎他?” 慕仙尊的眸色一厲:“快說!” 重淵欣喜若狂,又問:“你是不是很在意他?害怕他死在本君的手里?是不是沒了他,你就會茶飯不思,夜不能寐?知曉他生死不明,便難過得痛徹心扉?是也不是?” 慕仙尊:“本座最后說一次,把他還回來!” 重淵極是高興,正要告訴慕仙尊,自己就是那條小黑蛇,想與之再續(xù)前緣。 哪料,就是那么的巧合,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竹子精從外面進來,一進殿便道:“魔君,依您的吩咐,屬下已經(jīng)將黑蛇盡數(shù)殺絕!那些黑蛇膽大包天,居然敢在外宣稱,與魔君乃同根同源的族人……” 阮星闌心里一個臥槽,暗道,完了完了。 因為重淵的本體是條玄色蛟龍。有些膽大妄為的蛇妖,尤其是黑蛇,便在外頭吹,說自己與魔君是同宗同族的族人,以期修真界會因此畏懼,還放過這些黑蛇。 沒曾想重淵極為厭煩,便派郎竹剿滅那些黑蛇。 如今這該死的巧合,立馬便讓慕仙尊誤會了。 更可怕的是,慕仙尊在重淵身上嗅到了幾絲黑蛇的氣味。誤以為,重淵殺了黑蛇,還剖了對方的妖丹吞噬。 當即勃然大怒,既為那些修士討個公道,也為黑蛇報仇。 阮星闌在心里瘋狂大喊:“錯了,搞錯了!使不得,萬萬使不得??!” 郎竹見慕仙尊打上門來,立馬便道:“魔界可不是你想來便來,想走便走的地方!魔君看上了你的皮囊,正好這次將你擒住,囚|禁在魔宮中,日夜供魔君玩弄!” “閉嘴!” “閉嘴!” 兩聲同時響起。重淵喜歡慕仙尊是真心實意的,本來就不是報著玩弄的心思。 也曾經(jīng)數(shù)次停手,就是怕慕仙尊會不高興。眼下被竹子精這么一攪和,誤會越來越大。 阮星闌都恨不得拿根針將竹子精的嘴巴縫起來。 此前重淵負傷,眼下不敵盛怒之下的慕仙尊,被其一掌打至金椅上,才一抬眸,一劍便刺了過來。毫不留情地捅進了他的胸膛。 慕仙尊蹙眉,疑惑道:“你的實力不該如此,你受傷了?” “慕千秋,你竟然敢拿劍捅本君!”重淵抬眸,陰惻惻地瞪著他,“本君為你做了那么多,你卻毫不領情!便是那茅坑里的石頭,又臭又硬!你且記得,你今日拿劍捅本君,來日,本君便將此劍,原封不動地捅回去!” 慕仙尊:“大言不慚!” 阮星闌都快哭了。 那不是大言不慚啊,重淵真的能干出來那種事情啊。 原文里那么多云霄飛車,可不是嘴上說說的。重淵手狠著呢,曾經(jīng)就連著劍鞘,捅入了慕仙尊的身體里,還美名其曰,要用慕仙尊的身體養(yǎng)劍。 場面極其讓人血脈噴張,不可言說,面紅耳赤。 心里瘋狂吶喊,捅死他啊,把這糟心玩意兒捅死拉倒啊。不能縱虎歸山啊。 當然,如果重淵有這么容易就完犢子了,那也就沒有后來發(fā)生的所有事情了。 慕仙尊還是挺正直的,言之鑿鑿說,不愿趁人之危,遂收了劍,轉身離開魔界。 可把重淵氣得要生要死的,又沒法把火撒慕仙尊身上,便盡數(shù)撒在郎竹身上。 這郎竹本體就是一根翠綠翠綠的竹子,說白了就是個竹妖,竹子沒性別之分,可男可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