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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數(shù)三聲,再不過來, 就把你綁在這里一天。脫了你的衣服, 讓你翹起尾巴在此地晾。” 說到此處, 他側目瞥向正對屋子中央的窗戶, 又道,“再將所有窗戶打開,過路的飛禽走獸都會好奇地望進來?!?/br> 阮星闌對此深信不疑, 抱著大肚子小步蹭過去,理直氣壯道:“過去就過去!兇什么兇?你以為我怕你?。 ?/br> “嗯,你不怕?!蹦角锼菩Ψ切Φ乜粗矍鞍俗约阂粋€頭的少年,意有所指道,“你的確不怕,而且什么都不怕?!?/br> 阮星闌聽得心驚rou跳,想起昨晚的那根胡蘿卜,覺得不可言說的地方又隱隱作痛起來。表面卻故作鎮(zhèn)定,不肯顯怯,傲首挺胸,理不直氣也壯道:“我絕對不會屈服在你的yin|威之下!” “嗯。”慕千秋抬起下巴指了指木桶,“進去?!?/br> “我勸你客氣一點!” 慕千秋略一思忖便道:“你進去。” “不會客氣點?帶個寶貝什么的,不行么?”少年單手撐住后腰,顯得肚子更圓更鼓更大了,衣衫都快要被撐炸開了,“這是你犯下的罪行,也是你欺負我的證據(jù),你要為此負責,即便我現(xiàn)在只是小兔子?!?/br> “嗯,負責?!蹦角稂c頭道:“快點進寶貝水桶里洗澡?!?/br> 阮星闌氣得咬牙切齒道:“語序不對?。?!應該是寶貝快點進水桶里洗澡!” “誰是寶貝?” “就是我呀,寶貝就是我呀,是我!”少年氣鼓鼓地伸手指著自己的鼻子,“寶貝就是我,我就是你的小寶貝!你語序錯了!你怎么不跟水桶過日子?” 慕千秋長長“哦”了一聲,搖晃著手里的紅繩,抬起一雙深邃溫柔的眸子,笑問:“洗不洗,一句話?!?/br> “洗!” 阮星闌含著老淚,順從無比地要往木桶里鉆,慕千秋攔了他一把,他不解道:“干嘛呀?” “衣服不脫,如何洗澡?” “……”少年立馬驚慌失措,雙手捂住屁股往后倒退,倉惶搖頭道,“不不不,不能脫,不能脫衣服!” “不行,得脫?!?/br> “不能脫!” “不準頂嘴,必須得脫?!?/br> 嗚嗚嗚,真的不能脫啊。 慕千秋堅持道:“必須脫,不脫衣服怎么洗澡?還是說,你想讓夫君幫你脫?” 阮星闌面紅耳赤起來,一聽此話,撒腿就跑??伤€大肚子,腿腳都不利索,踉踉蹌蹌地跑,怎么可能逃得出慕千秋的五指山。 被其從后面拽住耳朵,阮星闌疼得嗷嗷叫:“疼疼疼,輕點,輕點!耳朵都要被拽掉了!” “那你不準動?!?/br> “就是不能脫!不讓脫就是不讓脫!” “還頂嘴?”手底下又狠狠擰了一下。 兔子耳朵立馬吃痛起來,少年趕緊道:“不頂嘴了,我不頂了!快松手!” 慕千秋見他老實了,這才松手,不由分說地替他解下衣帶。 薄如鵝羽的衣衫落下,露出一具白皙的少年身體,只是腹部尤其大,不得不雙手托著才勉強站著。 為了能舒服一些,雙腿微微分立與肩同寬,又沒了遮羞布,讓人羞恥欲死的地方,就這么光明正大地暴|露在了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之下。 若是仔細瞧瞧,還能瞧見一點蘿卜櫻,被毛茸茸的兔子尾巴一遮,若隱若現(xiàn)的。 皮膚是白的,屁股是紅的,蘿卜櫻是翠綠翠綠的。這么多顏色匯聚在同一處,說不出來的賞心悅目。 尤其小兔子被欺負得太狠了,一邊抽抽搭搭地掉眼淚,一邊還得捧著大肚子,否則就站不穩(wěn)??雌饋硪嗫蓱z有多可憐。 兔子委屈得撇嘴道:“你不就是想看我這種快被人玩|壞了的樣子嘛,還哄我做什么!有本事你就弄死我啊,大不了一尸兩命!弄啊,你弄啊,沖肚子上踹?。∨牢野?!” 慕千秋語氣平靜,但很肯定地道:“不是一尸兩命?!?/br> “嗯?什么意思?” “兔子一個月一窩,你不知道?” “什……什么?一個月一窩?那我這是……這是多久了?” 慕千秋道:“約莫二十多天?!?/br> “我!??!”阮星闌猛然瞪圓了眼睛,滿臉不敢置信道,“那我這是快要生了?兔子一個月一窩,吶吶吶,一窩多少啊?” “少則兩三只,多則五六只。為夫觀你這肚子,約莫……”慕千秋抬手輕輕按在阮星闌的肚皮上,很篤定地說,“約莫五只,恭喜你了,五胞胎呢?!?/br> 阮星闌一聽,身子一歪就昏倒了,慕千秋手疾眼快,將他攔腰抱住,好笑道:“怎么了,高興壞了?” “高興個屁!” 他都快要哭了。就以慕千秋現(xiàn)在對他的疼愛程度,肯定還沒出月子就揣第二胎! 雖然說知道成年兔子都是一個月一窩的,但他萬萬沒想到,兔子精居然也是一個月一窩! 就這繁衍生息的程度,該不會把整座桃花塢都吃光了吧? 只要一想到未來一窩兔子圍在自己身邊,阮星闌覺得頭頂?shù)奶於妓恕?/br> 死死掐著慕千秋手背上的皮rou,惡狠狠地一擰,氣息奄奄道:“慕千秋!老子謝謝你!” 慕千秋笑容滿面道:“不客氣?!?/br> 而后,彎腰打橫將少年抱了起來,小心翼翼地放入水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