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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景道:“我也未曾在修真界見過,想來此花只在魔界開放。” 阮星闌可是知道這玩意兒的。 彼岸花,又他娘的叫曼珠沙華,據(jù)說是來自于文殊菩薩的“曼殊”,常常出現(xiàn)在各大靈異文里,一般代表著死亡的前兆或是地獄的召喚。 不知道為啥,阮星闌的腦子里冷不丁冒出來幾個字:黃泉路,奈何橋,彼岸花…… 并且,后背涼颼颼的??傆X得有什么大事要發(fā)生。 云景可管不得什么彼岸花不彼岸花的,見那魂石在眾人頭頂繞了一圈,竟又竄進了石道,忙說:“各位若是怕了,那我便自行過去!勞煩各位讓一讓!” “你別沖動,這橋有古怪,怕是一般人都上不得!”阮星闌好言相勸,忙拉他回來。 云景不肯,滿臉正色道:“我豈是那種貪生怕死之輩?既來此地,怎可半路無功而返?不過才短短三百年,你卻連當年的膽識都煙消云散,早便不是我認識的重淵!” 語罷,一抬手將阮星闌推開,飛身就上了斷橋。 哪知一腳才踏上去,云景的神色就驟然大變,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狠狠拉扯起來,只聽撕拉一聲,衣衫盡碎…… 玄霜大喊著:“非禮勿視!都給我轉(zhuǎn)過頭去!男女授受不親,我去救人!” 很快,又聽她驚叫一聲。 阮星闌的耳膜都快被這婆娘震碎了,還未來得及問她又鬼叫什么,便見那云景竟被人扒了衣服。 自胸膛處掉落下來兩個大饅頭,取而代之的便是平坦的胸膛,八塊腹肌,以及比女子要精壯的腰肢。 “哇塞,這……男……男的?”阮星闌大吃一驚,一直以為云景是個女修來著,沒想到居然是個男人。他感慨極了,又道,“這身子生得還挺銷魂的,就是不知模樣如何?!?/br> 慕千秋冷眼瞥他。 便見那云景不知被什么東西扯住了頭發(fā),狠狠后仰,露出精致的喉結(jié),面具咔嚓一聲,以rou眼可見的速度碎掉,那廬山真面目,瞬息之間便落在眾人眼前。 阮星闌心里咯噔一聲,一時半會兒竟想不到什么貼切的詞語來形容。 便覺得俊美非凡,竟隱隱可與慕千秋比擬了。但卻仍舊不如慕千秋的。 此前聽說,云景與慕千秋有幾分神似,如今一見,阮星闌才曉得,原來美人都是有幾分相似的。 但又不全然相像,各有千秋。 慕千秋不動聲色地擋住阮星闌的目光,沉聲道:“他想送死,便由得他去。” 林知意和玄霜還沒從云景是個男修的震驚中反應(yīng)過來,聞言,林知意才緩過神來,見云景在半空中掛著,似極痛苦,面容都微有些猙獰。便道:“不救他真的沒事么?” “當然有事,天大的事!”這話是阮星闌說的,他一向是個愛屋及烏的貨色,但凡有那么幾分像慕千秋的人,他都忍不住軟下幾分心腸,更何況這廝是玄女宗的宗主,倘若死在此地,回頭不好交代,“救死扶傷乃修真者義不容辭的責任!” 鳳凰忍不住對天翻了個白眼,冷笑道:“哦,是么,此前怎么未聽你這般說?怕不是相中了云景的美貌罷?” 阮星闌轉(zhuǎn)頭去問林知意:“鳳凰兒剛是不是對我翻白眼了?” 林知意眨巴眨巴眼睛道:“是呢,師兄教訓他?!?/br> “看來是得好好整肅門風了?!?/br> 要不然鳳凰兒都不知道天衍劍宗的師娘是誰。阮星闌指了指鳳凰,瞇了瞇眼睛,意思讓他小心點。 而后便轉(zhuǎn)頭去查探云景。 他沒那么傻,萬萬不肯貿(mào)然上去裝逼。見那云景的臉色越來越紅,死死咬緊牙關(guān),似乎極痛苦。 阮星闌便問:“奇也怪哉,你怎么不出聲喊救命?” 云景似沒聽見,牙齒咬得緊緊的。 還是慕千秋見多識廣,立馬察覺到了什么,沉聲道:“怕是嘴里有什么東西,遂不能開口呼救?!?/br> 嘴里有東西? 小臉通黃的阮星闌又開始想歪了,慕千秋見他這副模樣,便覺得他皮又癢癢了,恨鐵不成鋼地曲指敲他額頭,厲聲道:“星闌!” “哎,師尊!” 阮星闌吃痛,捂住額頭應(yīng)了一聲。完全不知道師尊怎么好端端的,突然發(fā)什么無名火。 但救人要緊,再不想辦法把云景弄回來,恐怕他今日便要葬身于此了。 屆時玄女宗打上門來興師問罪,可不是啥好玩的事兒。 于是乎,便掂了掂手里的長劍,目光四下逡巡。便見云景浮于半空,身側(cè)并無一物,可那橋下的彼岸花不知何時株株怒放,竟齊刷刷地指向了云景。 空氣中隱隱彌漫著些許詭異的香氣,阮星闌生怕這玩意兒有啥讓人意|亂|情|迷的作用,趕緊同幾人道:“全部屏息凝氣,不要去聞花香!” 玄霜才剛剛反應(yīng)過來,聞言惱怒道:“這究竟是什么鬼地方?為何有這般多奇怪的東西?阮星闌,你難道不是魔君轉(zhuǎn)世,竟連這點小場面都對付不了?” 阮星闌心想,魔界本來就是至陰至邪的地方,有什么好奇怪的。果然,唯有女子和小人難養(yǎng)也,遂道:“你行你上,不行便退下,又不是我邀請你同行,是你自己非要跟著來的。” 第226章 我們不一樣 之后便不再搭理她。轉(zhuǎn)而一劍沖著云景身后一劈, 便聽轟隆一聲,竟撞到了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