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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他只有一個念頭。 那就是將林知意活活捅成篩子。 要把那個白眼狼弄死。 林知意也未曾想到,竟然一劍捅了兩人,更未曾想到,阮星闌竟然一推慕千秋,將人推開之后,那劍嗡的一下,竟倒飛出去,釘在了石壁上。 guntang的鮮血灑了一地。林知意既恐且愧,喃喃自語道:“師尊,師兄……我……我……” 阮星闌周身的靈力,一瞬間如開水沸騰,伸手一招,長劍入手,鮮血將劍刃染成血紅色,不停地顫了起來,散發(fā)著嗜血的光芒。 在這種氣勢逼迫下,林知意不由自主往后退了半步,喃喃自語道:“師兄,我……我不是……” 其余的話根本未來得及說出口,眼前一晃,眾人便覺得一陣陰風刮過,等再一緩過神時,就見阮星闌一手掐住林知意的脖頸,將之狠狠往身后的石壁上一按,手里的長劍狠狠扎了過去。 噗嗤一聲,從肩胛處穿透,生生釘入石壁上,林知意就好比一條垂死掙扎的魚,被人挑在了半空中,整個人抖得宛如秋風中的黃葉。隨后,阮星闌攥緊拳頭,毫不留情,且面無表情地一拳又一拳地砸了過去,悶哼聲與拳拳到rou的聲音不絕于耳。 在場幾人都驚住了。根本沒想到,原來阮星闌動起怒來,竟如斯恐怖。 前面還一聲聲地喚林知意小可愛,還苦口婆心老mama似的勸說他回頭是岸。 哪知才一轉眼的工夫,風水輪流轉,竟把林知意釘在半空中,這般簡單粗暴,蠻橫至極的進行……嗯,毆打? 應該不是,管教?似乎也不是。 大有一副要將人打殘,打廢,甚至打死的架勢。 鳳凰看得呆若木雞,整個人傻掉了,等想起來應該要阻止時,就見阮星闌拔出那劍,竟要從林知意的口中塞進去,忙道:“阮星闌!夠了!快住手!不要再打了!” 阮星闌不聽,腦子就是一團漿糊,只知道師尊方才受傷了,流血了,胸膛都被人用劍穿了個窟窿,心頭一熱,那寒光泠泠的劍,直沖著林知意的嘴。 他逼迫林知意:“張嘴!” “師……師,師兄,我……我錯了,師兄,饒……饒我,師兄……”林知意艱難萬狀地吐血,滿目驚恐道,“師兄,饒命,師兄!” 慕千秋緩了口氣,這才出聲制止:“星闌,住手。” “我讓你張嘴!” 阮星闌壓根聽不進去話,見林知意不配合,索性抬手捏正他的下巴,使勁一掰,就要把劍硬|捅|進去。 鳳凰大聲道:“使不得!阮星闌,萬萬使不得!” 可惜未能得手,手腕被人從后面一把攥住,清冷的聲音緩緩傳來:“星闌,夠了。” 阮星闌卻覺得不夠,根本就不夠,一點都不夠。執(zhí)意要如此。林知意便趁此機會掙脫開來,甩出一張傳送符,倉惶逃走。 “師尊,你疼么?”少年的胸膛還破了個洞,風呼呼的往里刮,他也沒感覺到疼,反而抬手撫摸著慕千秋的臉,替他擦拭面上的血跡,“師尊,不疼,我給師尊吹一吹。” 慕千秋的瞳孔驟縮,心知阮星闌約莫是疼到極致了,此刻也不知何為疼了,只怕待會兒清醒過來,能活活疼死他。 下意識抬手將人打暈過去。鳳凰未能追到林知意,見阮星闌如此,又急又怒,急火攻心,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云景左手抱一個,右手扶一個,根本顧不得他,忙道:“快些尋個地方療傷!阮公子傷勢最重,耽誤不得!” 此地早就成了一片廢墟,根本沒有下腳的地方,到處都是梼杌的碎rou和殘骸,鮮血幾乎將此地染紅。 遂尋了處稍微干凈些的地方,慕千秋設下結界,將阮星闌抱走療傷去了。 剩下的傷號皆由云景暫時照看。 云景頭疼不已,本來照顧白璃便讓他分|身乏術了,眼下還要替玄霜與路見歡療傷。 路見歡還好,麻煩的是玄霜。當時林知意扭斷的,并非是玄霜的脖頸,而是運氣打斷了她的一根肋骨,需得褪下衣衫,方可接骨。 但男女授受不親,誰給她接骨,還是個棘手的問題。 對此,鳳凰道:“我不會接骨,也犯不著救她。” 云景苦笑道:“我雖然會接骨,但玄女宗與合歡宗素來不合,我也犯不著救她?!?/br> 于是乎,兩個人達成了某種協(xié)定,也不至于見死不救,反正斷根肋骨也不會死,至多就是疼。 待玄霜清醒時,便覺得胸膛處隱隱作用,一摸才知,肋骨斷了。 見旁人兩個大男人各自坐一旁打坐,一時不知該罵他們見死不救好,還是該謝他們沒有趁人之危好。 一個人灰溜溜地跑去接骨去了。 阮星闌胸口處的這個窟窿,已經(jīng)止住了血,可那一劍頗為狠辣,這傷一時半會兒怕是難以好利索。 慕千秋生怕阮星闌疼,喂他吃了許多止疼的丹藥,而后不惜一切,一層層加重封印,將神火封在氣海之中。 可這神火終究是個燙手山芋,若長此以往,恐怕還會再生枝節(jié)。 況且,林知意如今實力大增,挾怨而出,恐怕滿心都是復仇,定然還會再尋機會,過來偷盜神火。此物本就屬于神袛,既神袛已經(jīng)盡數(shù)隕落,的確乃人神之子一族之物。 若非林知意報仇心切,此物的確應該還與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