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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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榛也不好反駁,就跟著一起往更衣室的方向去了。 等繞了兩個彎,溫瓊?cè)A忽然聽見前面有說話的聲音:“孟兄,過些日子咱們?nèi)ゴ颢C吧?” “張賢弟可是做完了先生布置的功課?”聲音倒是很清朗,只是,都是少年的聲音。 采榛緊張的看溫瓊?cè)A,低聲說道:“姑娘,咱們繞個方向?” 溫瓊?cè)A正要點頭,就見溫舜靜領(lǐng)著個小丫鬟從另一邊過來了,也不知道是看見了什么,反正,腳步頓了頓,就趕忙后退了兩步,又躲回到轉(zhuǎn)角處了。 溫瓊?cè)A剛松了一口氣,就見溫舜靜又轉(zhuǎn)出來了,而且,臉上還略微帶了些紅暈,姿態(tài)儀表比剛才更整潔漂亮了! “齊姑姑?”溫瓊?cè)A有些慌神,這種情況,她還真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解決,直接沖上去叫住溫舜靜是肯定不行的,沒得連累了自己,可是放任不管也是不行的,誰讓溫舜靜叫她一聲大姐呢? “奴婢去?!饼R姑姑當即說道,又轉(zhuǎn)頭看采榛:“立馬帶著姑娘繞個方向去更衣。” 采榛慌忙點頭,使勁拽了一把溫瓊?cè)A,溫瓊?cè)A眼瞧著齊姑姑過去,總算是沒那么擔(dān)心了,心里亂糟糟的被采榛拉走。 等再次回來,就見溫舜靜低著頭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齊姑姑則是站在她的位置邊上,溫瓊?cè)A趕忙過去,正要開口,就聽齊姑姑低聲說道:“姑娘,回去再說。” 溫瓊?cè)A只好閉嘴,做出專心看雜耍的樣子。 很快,看節(jié)目的時間過去,接下來就該比賽了。不出溫瓊瑩所料,果然是比賽作詩,溫瓊?cè)A好歹也上了幾年學(xué),不至于連一首詩都做不出來,不過,肯定不會得魁就是了。 消磨了半天時間,終于要到散伙的時候了。溫瓊?cè)A看了一眼采榛,采榛趕忙拉了齊姑姑:“姑姑,我忽然想起來點兒事情,等會兒咱們姑娘回去,可能直接約了孟姑娘?” 半天時間,溫瓊?cè)A還是交到了好朋友。 齊姑姑略微皺眉,溫瓊?cè)A拉了方蕊走在前面:“二表姐,拜托你個事情?!?/br> 方蕊見她十分小心,就是說話的聲音也微不可聞,就笑著眨眨眼,這是她們表姐妹之間的笑瞇瞇,眨一下就代表同意了,溫瓊?cè)A笑著低頭,兩根手指對了對,然后往齊姑姑的方向比劃了一一下。 方蕊再次眨眨眼,那邊齊姑姑已經(jīng)跟上來了:“姑娘,您若是想要請孟姑娘到府上玩耍,就先回去寫了帖子,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派人過去送,這會兒可不能開口詢問?!?/br> 溫瓊?cè)A笑著點點頭:“那我聽齊姑姑的?!?/br> 這會兒各家姑娘也都上了馬車,溫瓊?cè)A帶著溫舜英和溫舜顏,也不好問話,索性就閉了眼休息。這半天的宴會,可比她坐在家里看半天的書累得多了。 “姑姑,你是怎么叫回舜靜的?”回去給老太太請了安,溫瓊?cè)A就帶著人回了自己的清逸苑,剛坐下,就迫不及待的問道。齊姑姑皺眉:“大姑娘,身為名門貴女,這種齷齪事情,您怎么可以直接打聽呢?” 溫瓊?cè)A剛露出一些失望的神色,就聽齊姑姑繼續(xù)說道:“您要關(guān)心meimei才行!” 嘴角抽了抽,溫瓊?cè)A換兩個說法:“齊姑姑,今兒五meimei的名聲可有受到影響?你可是成功制止了她的不當行為?有沒有給侯府抹黑?” 齊姑姑贊賞的點點頭,輕咳了一聲,采蘭趕緊端上茶水,齊姑姑抿了兩口,才開口說話。 48、身份 當時的情況,并非只是齊姑姑上去叫溫舜靜一聲就可以了的,若是溫舜靜不愿意跟著齊姑姑走,那么齊姑姑的那一聲,就是幫了溫舜靜一個大忙了。 比如說,溫舜靜非得說自己的東西掉了什么的,讓齊姑姑幫忙去找。然后她再往前走幾步,就正好遇見了那幾個少年。 所以,齊姑姑必須一擊得中,萬不能讓溫舜靜有反駁的機會。小姑娘家家,想要去見外男,甚至在出來之前,還特意退出去整理了一下衣服和頭發(fā),那么,想要她退回去,就好辦多了。 齊姑姑就是隨便從地上抓了一把土,然后急匆匆的往溫舜靜身邊走,順便將那一把土使勁蹭在了溫舜靜的裙子上而已。 “哎呀,五姑娘,原來您在這兒,大姑娘去那邊找您了,這都有一會兒了,您也趕緊過去吧?!饼R姑姑一板一眼的說道,溫舜靜氣急,只是瞧著裙子上那一大團的泥土,又不能沖出來,眼睛都快氣紅了。 “什么人在那里?”正好聽見那邊有動靜,齊姑姑立馬反身擋在溫舜靜前面,溫舜靜臉一紅,但馬上又白了一下,然后,就像是齊姑姑預(yù)料的那樣,匆匆的退回到墻角處了。 “齊姑姑,那在那里說話的人是誰?。俊睖丨?cè)A聽齊姑姑三言兩語就說完了,頗為失望,還以為齊姑姑要在那么短的時間里想到什么驚天動地的大陰謀呢,結(jié)果,就只是一團泥土。 齊姑姑盯著溫瓊?cè)A:“大姑娘,打聽外男……” 溫瓊?cè)A趕忙擺手:“沒打聽沒打聽,我就是好奇一下,能讓五meimei丟掉冷冰冰的自尊上前搭訕的,必定不是普通人,既然齊姑姑不愿意說,那就算了?!?/br> “我也不認識?!饼R姑姑硬邦邦的說道,隨即起身:“大姑娘,已經(jīng)到學(xué)規(guī)矩的時候了,您是準備坐著學(xué)還是準備起來學(xué)?” 溫瓊?cè)A嘴角抽了抽,起身,擺出最端莊的姿態(tài):“姑姑,今兒咱們應(yīng)該學(xué)行禮了,你上次教的是見到長輩要行的禮,這次是要教見到貴人要行的禮。” 齊姑姑點點頭,又開始講課。 到了十一月中旬,溫瓊瑩包袱款款的住進了錦繡園。緊跟著,溫舜華也住了進來。四姑娘都住進來了,三姑娘溫舜英自然也跟著住進來了。 而溫舜顏和溫舜英原本就是住在一個院子里的,雖然溫舜顏不太看得上溫舜英,但兩個人畢竟是親姐妹。溫舜英一走,溫舜顏就覺得有些孤獨了,于是,緊跟著,她也搬到了錦繡園。 連年紀比較小的六姑娘溫舜顏都搬進來了,五姑娘自然也沒有借口一直留在她姨娘身邊了。到十二月的時候,錦繡園里面已經(jīng)住進去六位姑娘了。 臘八之前,方蕊讓人送了帖子過來。下午,就親自登門了。 溫瓊?cè)A迎了她進來,特意給齊姑姑放了假:“我讓人準備了一桌子的酒席,這冬天天氣冷,姑姑就和采榛她們吃些酒,也好暖暖身子,姑姑不用擔(dān)心我今天會偷懶的。” 齊姑姑看了她一會兒,點頭應(yīng)了。 溫瓊?cè)A趕忙示意采榛扶了齊姑姑出門,只可惜齊姑姑腰背挺直,采榛還真幫不上忙,只能跟在后面一起出門。 “我說,這個齊姑姑的來頭可是不小啊?!狈饺镆娢葑永餂]了外人,身子立馬軟了下來,斜斜的倚在軟枕上,笑這說道:“你知道永壽宮住著的是誰嗎?” 溫瓊?cè)A點頭,就算是皇宮里的事情不好打聽,但是老太太每年都有好幾次的機會進宮,偶爾還帶了侯府里的姑娘們進去,除去要守孝的大房姑娘,二房的可是去了至少有兩次了。 這種哪個宮殿住了哪個貴人的事情,她也算是知道一些的。 所以,聽見方蕊說出永壽宮幾個字,溫瓊?cè)A就傻了:“齊姑姑是永壽宮的人?” “當年皇后娘娘進宮,身邊跟著有四個大丫鬟,這四個大丫鬟,有三個沒有出宮嫁人,都是留在宮里梳了頭當了姑姑?!狈饺锢^續(xù)說道,皇后娘娘今年大約是三十多歲,而她身邊的大丫鬟,年紀也不會太大了。 “可是,既然是永壽宮的,她怎么會出宮當了教養(yǎng)姑姑?”溫瓊?cè)A很是想不明白,方蕊湊到溫瓊?cè)A耳邊:“這事情,是我娘派人去問了祖父的,你也知道,我姑姑,也就是你娘,和皇后娘娘并不是很熟悉,皇后娘娘沒有理由忽然給你塞一個教養(yǎng)姑姑?!?/br> 溫瓊?cè)A點頭,所以她才奇怪呢。 “然后我娘就寫了信給祖父,祖父說,大約這是皇上的意思。”方蕊壓低聲音,溫瓊?cè)A更驚訝了:“皇上的意思?” “你該不會忘記了,我姑父曾經(jīng)是皇上的伴讀的事情了吧?我祖父說,你們府上爵位那事情,皇上大約是有別的用意,可是,這樣又對你們姐弟倆不利,畢竟,皇上和你爹感情也算是不錯,所以……” 于是這齊姑姑就是補償? 溫瓊?cè)A腦袋里亂哄哄的,好半天才問道:“那外祖父的意思是,爵位以后就只能是二房的了?再也要不回來了?” 方蕊搖頭:“這個我也不清楚,不過你放心,我祖父已經(jīng)說了,就是沒有這個爵位,思華將來也能一輩子無憂,你也別太擔(dān)心了。指不定,沒了這爵位,你們才能過的更好呢?!?/br> “沒有爵位,才能過的更好?”溫瓊?cè)A喃喃的重復(fù)了一遍,方蕊笑瞇瞇的點頭:“這也是祖父說的,對了,還有一件兒事情,你不是讓我回去問問二哥,給思華打聽一下學(xué)院的嗎?” 溫瓊?cè)A趕忙從沉思中回神,點頭:“嗯,可有什么好的學(xué)院?” 方蕊有些遲疑:“這個,你也知道,京城里有國子監(jiān),而且大部分的人家,家里的子弟并不需要讀書出仕……” 溫瓊?cè)A點頭,家里但凡有個當官的,基本上就能有個名額,將來直接上國子監(jiān)。他們侯府,原本也是有一個蔭佑的名額的,只是,二房可不止一個兒子。 “所以,這好的學(xué)院,基本上都不在京城。”方蕊繼續(xù)說道,溫瓊?cè)A抿唇,想了好半天才問道:“那京城里有什么名師嗎?” “你覺得你那好二叔會讓名師進府?”方蕊挑眉問道,溫瓊?cè)A嘆氣:“思華才八歲,而且,離的遠了,二叔有什么動作了,我更是會不知道,也沒辦法向人求助了。我怕……” 怕溫思華孤零零的死在某個她不知道的地方,或者,怕溫思華在某個她看不見的地方受傷受苦。 方蕊也跟著嘆氣:“是啊,思華才八歲?!?/br> “我再想想吧,對了,齊姑姑既然是皇后娘娘的人,那應(yīng)該是很可靠的吧?”溫瓊?cè)A沉默了一會兒,側(cè)頭看方蕊,方蕊點點頭,又搖搖頭:“這個我就不知道了,祖父也沒多說,不過,我覺得,齊姑姑這人,能信,卻也不能全部信。” 能信,是因為這里面有皇上的意思?;噬蠒燥柫藫蔚臎]事兒干,對他們兩個孤兒下手嗎?更別說,皇上還和他們的死鬼老爹貌似感情不錯。 說不能全相信,是因為皇后和方氏完全沒關(guān)系。這齊姑姑,是皇后的人,而非是皇上的。有時候,女人的感情是很奇怪的,特別是,皇上和皇后還是這世間最最奇特的夫妻了。 他們可能是很恩愛,但是,他們也絕對有互相算計。 “我知道了,多謝二表姐了?!睖丨?cè)A暫且放下心里的各種愁緒,蹭到方蕊身邊,笑嘻嘻的打趣:“說起來,不知道未來的二姐夫是個什么樣子,有大表哥和二表哥長的好看嗎?” 方蕊今年十五歲了,大舅母已經(jīng)開始給她相看人家了。前段時間,剛剛是透漏出了一點兒意思,像是和李氏娘家嫂子的娘家看對眼兒了,不過,還沒確定下來。 方蕊臉色一紅,伸手捏了溫瓊?cè)A的臉頰一把:“你個鬼丫頭,這話是你能說的嗎?小心給齊姑姑聽見,齊姑姑罰你晚上不能吃飯。” 溫瓊?cè)A扯著方蕊的手笑:“齊姑姑這不是不在嗎?二表姐,定下來沒?” 方蕊一向好爽,但是遇見這種問題,還是紅了臉頰,支支吾吾了一會兒,才眼神游移的說道:“還沒呢,我娘就去見了一次,再說,這種事情,我娘怎么會和我說?” 溫瓊?cè)A噗嗤一聲笑出來,倒是難得見方蕊這種嬌羞的樣子。這明顯調(diào)侃的樣子,惹得方蕊更是羞惱,撲上來就是對溫瓊?cè)A一頓捶:“你個死丫頭,就會作弄人,你等著吧,再過幾天,過了年,你就十三歲了,到時候,你家老太太也該給你相看人家了!” 溫瓊?cè)A撇撇嘴,她做不出來不好意思的樣子,只好岔開了話題:“你不是說,外祖父年前就會到的嗎?這都快過年了?!?/br> 方蕊一拍額頭,一副懊惱的樣子:“哎呀,瞧我這記性,我可是有重要東西給你呢,這可是大驚喜,都怪你,要不是你纏著我說別的,我肯定不會忘記的?!?/br> 在溫瓊?cè)A一臉疑惑的注視中,方蕊從胸口抽出來一封書信:“喏,祖父特意寫給你和思華的?!?/br> 溫瓊?cè)A身子一顫,心里頓時酸澀起來。她不是傻子,她對人的情緒也敏感的很,自打從慈恩寺回來,她就覺得,老太太對他們姐弟的態(tài)度,有些轉(zhuǎn)變。 這都三四個月了,她不會想不明白老太太的意思。而就在老太太要拋棄他們姐弟的時候,他們的外祖父,忽然寫了一封信來,這種感覺,溫瓊?cè)A根本描述不出來。 49、態(tài)度 等方蕊走了,溫瓊?cè)A還是讓人叫來了溫思華:“二表姐的意思是,去江南,或者蜀中,這兩個地方的學(xué)院,都是很不錯的。只是,你年紀還小,以我的想法,現(xiàn)在出門,我著實放心不下。” 溫思華湊到溫瓊?cè)A身邊,腦袋在她胳膊上蹭了蹭:“jiejie,我不小了,已經(jīng)八歲了,若是我再大兩歲,怕是二叔父都不會讓我出門了?!?/br> 溫瓊?cè)A有些吃驚的看溫思華,溫思華撇撇嘴,趴在溫瓊?cè)A身上,有些不太高興的說道:“就像是二哥,他讀書也很好,雖然比不上大哥,卻也是經(jīng)常被先生表揚的,二嬸娘就不讓二哥出門?!?/br> 沉默的摸了摸溫思華的腦袋,好半響,溫瓊?cè)A才搖搖頭:“還是不行,我放心不下,等再過兩年吧,至少了,也得等你十歲了。而且,就是我答應(yīng)了,還有祖母那邊,你可有什么辦法讓祖母也答應(yīng)?” 溫思華不做聲,溫瓊?cè)A伸手揉揉他腦袋:“好了,別不開心,出門是要做很多準備的,比如說銀子,身邊要帶的人,還有要走的路線,要有信得過的馬車夫,最好了,是有人能護送你過去,這些怕是一兩年的偶未必能準備的好?!?/br> 溫思華有些悶悶不樂:“若是我能早些去讀書,就能早些長大,早些有出息,也就能護著jiejie了?!?/br> “沒事兒,你慢點兒長,長的太快了,就會錯過很多東西。更何況,咱們的外祖父就快要回來了,到時候,誰還敢欺負咱們姐弟?”溫瓊?cè)A笑著說道,溫思華立馬來了精神:“jiejie,你說,外祖父快回來了?” “嗯,估計再過五六天吧,外祖父年紀也大了,路上不好走太快。你有沒有想好,到時候見了外祖父,要怎么說話?”溫瓊?cè)A笑著問道,溫思華立馬從溫瓊?cè)A懷里鉆出來,站在屋子中間,挺胸抬頭,咳了兩聲,繃著一張小臉,雙手捧拳,作揖:“小子思華,見過外祖父,給外祖父請安?!?/br> 說著,又做出了個跪地的動作:“小子祝外祖父身體健康,福壽安康?!?/br> 說完,側(cè)頭看溫瓊?cè)A,溫瓊?cè)A等了一會兒,詫異:“這就完了?” 溫思華瞪大眼睛:“還要說什么?jiejie你不是常說,做人要有骨氣,對人不能要諂媚,也不能太示弱,更不能巴結(jié)討好的嗎?” 溫瓊?cè)A嘴角抽了抽:“那是對外人,外祖父不是別人,是咱們的親人,除了我們彼此,再除了祖母,外祖父就是我們最親的人了,比大舅舅,二舅舅還親,你對著他,雖然不能像是對著爹娘一樣,但是,也能像是對著祖母一樣,該撒嬌的時候就要撒嬌,該示弱的時候就要示弱。” 溫思華捏著衣角想了一會兒,才點點頭:“我知道了,大姐,那我見到外祖父,要哭訴我們這些年過的不好嗎?” 溫瓊?cè)A有些郁悶,自家的弟弟聰明是聰明了,但是,那些聰明僅限于讀書的時候,對于書上的東西聰明,放到現(xiàn)代,那就是書呆子。 想到這些,溫瓊?cè)A心里對于送溫思華出去念書的念頭就越發(fā)的堅定了,留在府里,他永遠學(xué)不會那些人情世故。原本,男孩子的成長,就要男人來引領(lǐng)的,這個引導(dǎo)者的角色,一般都是父親。自家沒了這個角色,就只能寄托在男性長輩身上,想想二叔父,那可能嗎? 三叔父四叔父也不在府上,溫思華難不成要去向兄弟們學(xué)習(xí)? 她可從來沒想過自己去教,她會的,就是一些辦公室文化,頂多了,加上點兒后宅爭斗。不管從哪一方面來說,她所會的,都帶了點兒小家子氣。 可是溫思華,將來不管是要當官還是要做別的,他是個男人,他要走的,是屬于男子漢的道路,她不求他頂天立地,但是至少也得胸襟開闊,有男子漢氣概。 “思華,那些不能說?!辈贿^,當務(wù)之急,還是要先教會弟弟怎么和外祖父相處才是,可不能第一面就給老人家留下個壞印象:“咱們這些年,并沒有吃苦,吃的穿的,哪一樣祖母沒有精心?” 溫思華正要張嘴說話,又被溫瓊?cè)A給打斷了:“你是想說,在學(xué)堂里的時候,會被大哥欺負,在后院里,會被你二姐嘲諷,會被二嬸娘別有用心的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