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節(jié)
韓澤就拿著一本書,坐在床邊,亦靠近桌子。 有個大活人坐在自己身邊,陌以安剛開始很不習慣。但是畫著畫著,進入了情節(jié),她就完全把身邊的這個人給拋到了腦后。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時間,陌以安的耳邊響起了一個聲音,“安安,太晚了,休息休息吧?!?/br> 陌以安仿若未聞,一直把手中的這張紙畫完,才愣了一下,緊接著猛然回頭。 豈料韓澤的頭是從后面低在她的肩膀處說話的,陌以安這么一轉頭,頓時……鼻子碰了鼻子。 沒辦法,人臉上凸出來的就是那個鼻子,在這種情況下,唇唇相碰是不科學的,最有可能的是額頭相碰,其次是鼻子相碰。唯有唇唇相碰,很不科學。 陌以安被撞得鼻子有些酸。 “安安,不用這么著急吧。”韓澤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笑意。 頓時,陌以安的眼中就閃現(xiàn)出了惱怒之色。 可是下一秒,她甚至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呢,小嘴就已經被堵上了。 韓澤的氣味從來都是清晰的,哪怕是她并未接觸過他多少次,她也清楚地記得他的味道。 只是一個失神之間,她就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已經失去了主動權。 “安安,專心點?!?/br> 才剛剛放開,只是一瞬間就又被攻城略地。 陌以安這會兒……有點兒不知道是什么心情。 第一次可以說她是情急之下,爭強好勝心作祟,而失了理智。那現(xiàn)在呢? 她知道自己現(xiàn)在很理智,雖然最開始有些意外,但是她腦子并不糊涂,也沒有發(fā)熱,很清醒。 怎么說呢,她很享受這個吻,甚至……有些想念。 想到這兒,陌以安不由得奇怪,自己竟然會想念? 韓澤跟薛子謙是完全不同的,她知道自己完全分得清二人。她前世只有薛子謙一個,今生呢? 今生好像是兩世的交疊,但是她卻覺得,關于薛子謙的感覺,已經隨著她感情的淡漠,漸漸消失。 她只知道,現(xiàn)在吻著她的那個人是韓澤,只是韓澤。 可她到底在想什么?又到底想要做什么呢?還是說,她想要有什么發(fā)展? 陌以安有些弄不清楚自己的心了。因為薛子謙,她對自己在看伴侶上的眼光有了徹底的懷疑,她不懷疑韓澤的人品。經歷了西伯利亞訓練營,從那魔鬼訓練營中熬出來,韓澤的心智只會比薛子謙更堅定。那么這就代表了他不會跟薛子謙一樣了嗎? 是呀,韓澤跟她也沒有任何仇怨,甚至,從一開始就是韓澤主動的。再者,韓澤大了她足足十歲,她現(xiàn)在還是個未成年少女??上攵n澤同她坦白,以及像此刻這般親吻她,需要多么強壯的心理建設。 這是不是從另一方面說明了韓澤的認真和堅定? “呲——” 舌尖驟然傳來的疼痛讓陌以安一下子清醒。 緊接著,就是韓澤那深不見底的眼眸,“小丫頭,太不專心了,這就是懲罰。” 說完之后,他甚至沒給她機會再說話,就又吻上了她的唇。 酥酥麻麻的感覺從舌尖傳達到心臟,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這個吻,比陌以安想象的還又誘惑力,她竟然忍不住想要……回應。 感覺到了懷中嬌小人兒的回應,韓澤仿佛有些不敢置信,接下來的動作更加溫柔。 陌以安亦不是完全沒經驗的,只是長久未有,熟練度不高罷了,不過熟悉起來,也很快。 這一個吻,足夠綿長。 直到兩個人都渾身發(fā)燙,有些把持不住,這才緩緩分開。 韓澤的手一直都很規(guī)矩,緊緊地扣著陌以安的腰,情動之時也只是扣得更緊,不讓自己的手往其他地方流連分毫。不是他自制力強,而是唯有這樣,他才能控制住自己,不至于化身禽獸,把這只小綿羊拆吃入腹! 不過陌以安的手可就沒那么規(guī)矩了,掉在韓澤的脖子里,手指從腦袋后面插入他的頭發(fā)當中,輕輕地撫摸著他的頭皮。 這會兒,兩人都氣喘吁吁地分開,他的額頭抵著她的額頭,看著那張因為情動而變得殷紅的臉,一顆心仿佛被填充得滿滿的。 “安安,就這樣,好不好?”韓澤低聲說道。 陌以安沒吭聲,她知道自己對韓澤有好感,但是她無法做出許諾。 可以說,她不需要婚姻,前世的婚姻,一方面是因為愛情,另一方面則是因為從政,有一個穩(wěn)定的家庭是必須的。從沒有單身女人能夠身居高位的。 但是今生,她不需要婚姻,不需要承諾。 她可以隨性,可以只享受愛情的滋潤,而不必承擔家庭的責任。 并不是因為她是一個沒有責任心的人,相反,正是因為她的責任心太強了,所以她沒辦法承受一個無法長久的婚姻和家庭。更恐懼在一個并不穩(wěn)定的婚姻中,可能會出現(xiàn)的孩子! 她認為,如果要孩子就一定要給他一個健全的環(huán)境,否則的話,寧可不要。 單親家庭的孩子,以她的實力和她的家族背景,可以讓他接受好的教育也可以讓他擁有無數(shù)的親情,但是父愛,是無論如何都沒人能夠替代的。她不想讓自己的孩子有這種缺陷。 因此,她寧愿不要! 簡單地說也就是,今生的她,或者說是現(xiàn)在的她,還沒辦法給韓澤任何承諾。 她喜歡他,但還達不到愛的程度。 她愿意有他這樣一個情人戀人,但她并不確定自己是否想有他這樣一個丈夫。 她還小呢,現(xiàn)在考慮還為時過早。說她逃避也罷,她現(xiàn)在就是不愿意想。 韓澤輕輕地吻了她的額頭,“別想太多,順其自然就好?!?/br> 陌以安微微點頭,“好。” 韓澤手上一用力,陌以安整個人就被他帶入了懷中。他手上輕輕地拍著她的背,就好像是在安撫一般。 心下微微嘆息,安安,果然是太理智??礃幼?,他要走的路還很長啊。 不過從這上面也可以看得出來,安安不是那種喜新厭舊之人,他相信,只要自己精誠所至,安安這塊金石必定會因他而開。 真的不著急,安安還小呢。 時間飛逝! 一轉眼就到了六月份,中考要來了。 陌以安在考試之前的幾天,又系統(tǒng)地復習了一遍初中知識,想來是不會有什么問題,她也沒什么緊張的感覺。 只不過,她不緊張,可不代表別人不緊張。 四堂哥陌瑾希跟她是同級,也要考試。 “安安,你怎么就不緊張呢?”都到考場門口了,陌瑾希的汗流得更多了。 “四哥,深呼吸。我告訴你呀,咱們平時考試的題目可比中考題目要難得多。不信的話待會兒開始考試你就知道了。咱們之前不是練習過去年前年的中考試題嗎?你看那難度,甚至都不比我們的期中考試難。你盡管放心好了,正常發(fā)揮都沒有問題的。” 陌瑾希點點頭,但還是有那么一點緊張。 陌以安無奈,也不想多說什么,有時候人緊張了,只要讓他一個人平靜一會兒說不定就好了,若是別人一味地在邊上說,那人才會越來越緊張的。 一場考試下來,陌瑾希果然沒那么緊張了,“安安你說的對喲,中考的試題大部分都比我們平時的要簡單!” 陌以安一笑。這其實很正常。陌以安那么多年上學總結出來的道理就是,越是小考比如說月考之類的,越難,而越是大考,往往就越容易! 當然了,這要排除掉某一年出題人發(fā)瘋弄偏門的情況。反正大部分時候都是如此! 這兩天考試,陌以安自然是不需要人陪同的,但是陌瑾軒非要送這兩個小的,中午帶他們去吃飯休息,下午送他們考試…… 終于考試完了,陌以安頓時就覺得輕松極了。 不過考試完了之后,也要開始報高中了。 陌瑾軒就是在本校的高中。教學質量中等偏上,看起來比較普通,不是頂尖的,不過這也正是這樣,才不顯眼。 不過他明天就要考大學了,因此,也不希望陌以安和陌瑾希還待在這個學校。他已經想好要報清大,所以最好是讓陌以安跟陌瑾希去清大附中。 陌以安無所謂,既然二哥這么說,那就報吧。陌瑾希也很有信心,覺得自己肯定能考上。 不過,陌以安恍惚記得,顧明峰也是要報清大附中的? 無所謂啦,她不討厭顧明峰,這小子雖然油嘴滑舌,處處對她照顧,但是他并不會越界,也不會說寫亂七八糟的話讓她心煩。再著顧明峰的老子可是十年后的華夏一號首長,所以無論如何,跟顧明峰都是友非敵。 7月份,暑假來臨。 陌以安把《暮光》的稿子給了段純,同時也把《勇敢的心》的劇本給了段純。前者是要找出版商直接做出版,后者則是要讓段純找原來的導演加主演,來看這個劇本,看看要不要拍。 另外,讓陌以安很驚喜的是,《終結者2》的后期制作基本上進入尾聲了,現(xiàn)在已經開始了第二波的宣傳攻勢??仿∵@次倒是很快??!看樣子是對新的劇本很感興趣了! 而克萊頓的《侏羅紀公園》也已經定稿在走出版程序了,陌以安也拿到了樣書。她現(xiàn)在最要緊的事情就是趕緊把《侏羅紀公園》的劇本寫出來,看看能不能得到克萊頓的認可。認可之后,劇本就可以交給段純和卡梅隆,準備籌備開拍了。 其實不需要原著,陌以安也完全可以寫出來劇本的。但樣子總要裝一下的啊。 另外,因為這次,陌以安手頭有錢,所以電影的預算不妨高一點。 前一世的時候,《侏羅紀公園》因為投資預算的緣故,只是截取了原著的一部分,同時還有不少的大場面,燒錢的場面被減掉了。現(xiàn)在,倒是可以把那些大場面給弄出來。 畢竟如今的好萊塢就是這樣,商業(yè)電影講求的就是一個大場面和轟動效應。 尤其是《終結者2》年底之前應該是可以上映的,那么觀眾的胃口一定會被養(yǎng)得更刁鉆。當然了,誰叫《侏羅紀公園》的票房也足以讓陌以安心甘情愿地多多投入。 日苯那邊的經濟形勢一再衰退,使得國內頗為混亂。不過這些跟陌以安沒太大關系,她的產業(yè)不會受到任何影響。 蘇俄那邊,盧布的貶值一天比一天快,人心惶惶。而唐逸的運輸線路則是在源源不斷地從蘇俄往華夏運東西。當然了,這些都是他正常從蘇俄自己投資的礦山中拉的煤礦啊,木材啊等等的,沒有一點兒可疑之處。 終于,七月底來臨。 陌以安接到了黃秋昊的電話,“陌小姐,局勢風云突變!” 她只是微微一笑,“按照我說的話做,把握好時機?!?/br> “嗯?!?/br> 陌以安又問道,“你現(xiàn)在哪兒?” 黃秋昊遲疑了一下,還是回答道:“迪拜?!?/br> “嗯,迪拜比較安全一點。對了,你上次說跟迪拜王室的一位王子搭上了關系,對吧?” 黃秋昊點點頭,“是的,這位王子殿下跟科威特王室也有著姻親關系?!?/br> “好,我知道了。這個關系你還要維持住。另外,我之前跟你分析過的,咿拉克打科威特的理由之類的,你有沒有頭顱給迪拜的那位王子?” “有,我已經說了!一開始王子不信,但是隨著局勢越來越緊張,王子是不信也不行了,如今對我的態(tài)度,就好像是對待至親好友一般!”黃秋昊的聲音有些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