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俱盧之戰(zhàn)02
最初的時候,杜爾迦是分不清夜叉族和阿修羅族的,后來她發(fā)現(xiàn)只要看眼睛就好了,夜叉族的人都是碧色的雙眼,而阿修羅族卻有著紅色的雙眼。就和自己一樣,她纏著那羅辛哈問過幾次,問他,自己是不是也是阿修羅族,但是人獅都堅決予以否定了。 想著想著就到了迦毗羅衛(wèi)城和天界的交臂處。人獅曾告訴她,現(xiàn)在的天界遠沒有往日的繁華,藍毗尼花園里已經(jīng)沒有了緊那羅那優(yōu)美的歌聲,也不再有乾達婆族精妙的舞蹈,那迦族和迦樓羅族也都不見了蹤影,只剩下在阿修羅王殘酷統(tǒng)治下茍延殘喘的夜叉族,到處都被黑色統(tǒng)治籠罩著。 如今的天界被阿修羅王統(tǒng)治著,據(jù)說是怎么也殺不死的一個怪物,杜爾迦心里其實很好奇,她很想試試他的力量,看看她能否殺死那個所謂殺不死的怪物。 她輕輕落在了藍毗尼花園里,花園里的那些奇珍異草并沒有枯萎,郁郁蔥蔥的金蘇迦樹也還是聳立入云,斷斷續(xù)續(xù)的音樂飄進了她的耳朵里,她好奇的撥開俱舍圣草叢,順著音樂傳來的方向走去。 銀發(fā)的男子坐在須彌湖邊彈奏著維納琴,他修長的右手彈著琴弦,左手熟練的在琴的指板上按弦及在琴捍上移動。琴在他的手里像是有了生命一般,悄悄綻放著,音色優(yōu)雅,令人沉醉。 男子慢慢的抬起頭看著她。 “我記得你”杜爾迦走到他的身邊坐了下來,“那日你也躲在瑪那莎圣湖?!?/br> 銀發(fā)男子的嘴角勾起一絲微笑,“我是蘇摩,你呢?” “杜爾迦” 他笑了,柔美的笑容不亞于傾城的女子?!岸艩栧?,你喜歡聽我彈琴嗎?” “喜歡,我還是第一次聽見這個琴聲?!倍艩栧刃α恕安贿^,要是那個人也在就好了” “誰?”蘇摩抬起柔情似水的雙眼看著她。 “我也不知道他是誰,不過他的舞跳得很好?!倍艩栧扰貞浿鴫艟忱镆姷降哪莻€男人的舞蹈。 “你可會跳?” “我試試”杜爾迦開心起來。站起來拍了拍自己的衣裙,然后回憶著那個人的舞姿,開始了翩翩起舞。 她歡快的旋轉著,心里想著那個人的撼動人心的舞姿,身體也柔軟起來。 “別跳了”蘇摩看見她的舞姿后語氣里的溫柔一掃而盡,“我不喜歡” “哦”杜爾迦停止了旋轉“可能是我跳得不好吧,你別介意?!?/br> 蘇摩看著她美麗的面容,找不出任何情感,然后垂下了雙眸,“我教你彈琴,你可愿意學?” “好啊”杜爾迦對這個能發(fā)出美妙聲音的琴充滿了好奇。 “來,盤腿坐在琴前”蘇摩牽起她的手,將她帶到了純白色的維納琴前。 “彈琴的時候要想著最喜歡的事物,才能彈出美妙的琴音”他撫上她的手,“右手放在這里,左手按住這里。” “是這樣嗎?”杜爾迦好奇的抬眼看他。 他附著身軀,嗅到她發(fā)絲上淡雅的薄荷味,“是的,很好”他的雙手牽引著她的手,在琴弦上歡快的跳躍著。 她的手毫無情感的被他握著,她也不介意他就那樣屈身半擁著她,只是沉醉于維納琴的學習中。 那些過往,已成為他一個人的祭奠,與她無關。 “哎呀”杜爾迦看見夕陽已經(jīng)落進了山頭。 “怎么了?” “我還有事”杜爾迦急忙站了起來,誰知一下踩到了紗麗的一角,整個人便向著蘇摩倒去,然后兩人以及其曖昧的姿勢倒在了俱舍圣草叢里。蘇摩微笑著,順勢扣住她的后頸,給了她一個淺嘗輒止的吻。 杜爾迦被他吻得愣了一下,下意識的擦了擦被他吻過的嘴,臉上卻沒有任何羞澀和不滿的表情“我想起來還有事沒做,我得走了” “明日可還過來學琴嗎?”蘇摩瞇著眼睛看著她。 “嗯,好吧”杜爾迦歪了歪頭,然后一閃就隱了身形。 情到深處,不能同生若能共死也是一種幸福了。生離比死別痛苦,若咫尺已是天涯,那么犧牲了一生一世的幸福,埋葬了夢寐思弗的歡笑,湮沒了刻骨銘心的情愛為的究竟是什么? 一隊阿修羅族士兵突然出現(xiàn)在了蘇摩的面前,為首的一個開口便說,“奉大王旨意,近日人界迦毗羅衛(wèi)城戰(zhàn)亂四起,為防止有凡人私闖天界,特命月神大人但凡見到異族請當場誅殺?!?/br> 蘇摩的銀發(fā)隨風飄動,“難道不是夜叉王負責天界邊境安全嗎?” “這個……”為首的阿修羅士兵一時語塞,“我等不知,只是奉命傳達大王的旨意。” 蘇摩看著月色下平靜的須彌湖,未置可否,溫柔的月光映襯著蘇摩的劍眉星目,為首的阿修羅衛(wèi)兵長見了,腹誹著他的那比阿修羅族女子還美的臉。 突然,不遠處夜叉族營地傳來一陣sao動,人聲鼎沸,隱約間聽到什么異族入侵,全族警戒之類的話。 緊接著一群火把蜂擁似的向這邊涌來,跳躍的火光下,為首一個靈巧的身影在前面狂奔,而后跟著大隊的夜叉族士兵。 蘇摩仔細的看了看那個身影,微微皺了皺眉,“怎么偏偏在這個時候……” 很快那個身影殺到身前,而眼前的這隊阿修羅族士兵早已擺開陣勢,個個露出猙獰的面容,就等此人自投羅網(wǎng)。 平靜的須彌湖泛起陣陣漣漪,月光的溫柔在湖中陣陣蕩漾。 “什么人!敢私闖天界!”擺好陣勢的阿修羅士兵一個個兵器在手,通紅的雙眼惡狠狠的盯著眼前的這個異族,“怎么還是個女的?” 大批的火把隨后即到,杜爾迦被圍在當中,須彌湖上泛起一片血紅。 “什么!竟然是人界的女子,怎么還扛著一個夜叉,好大膽子!”為首的阿修羅士兵咆哮著沖上前去。 但阿修羅士兵還沒有靠近她,就被她迅速的伸出一只手掐住了脖子,緊接著一聲清脆的聲音,便躺在地上不動了。 速度如此之快,力量如此之大,就連遠遠站在一旁的蘇摩也為之一振,他竟不知她已經(jīng)有了如此駭人的力量。 “什么!竟敢殺了我們的隊長!”剩下的幾個阿修羅士兵隨即張牙舞爪就要向上沖。 “且慢!”夜叉族大隊人馬中一個人突然喊了一聲。 杜爾迦原本警戒的神情松弛了瞬間,轉臉看著夜叉族這邊,只見一個人慢慢的走上前來,手里拿著不會熄滅的火把湊近了她的臉。 突然這個夜叉族士兵“咣當”一聲將火把丟在了地上,聲音顫抖“你,是,誰?” 眼前的這個女子歪著腦袋,用手扶了扶身上已經(jīng)暈厥的夜叉,奇怪的盯著這些不知所措的夜叉族士兵。 “媽的!你們還愣著干嘛?還不把她給我抓起來?!”幾個阿修羅族士兵可不管這一套,一個個齜牙咧嘴恨不得立馬將這個女子撕碎在當場。 杜爾迦才懶得去管這些人,她今天不費吹灰之力就捉回了個夜叉,束發(fā)那邊可以交差了。 須彌湖邊,黑暗之中一個人影一閃而過,迅速的追上了那幾個逃跑的阿修羅士兵,根本就沒有看清他用的什么武器,幾個阿修羅士兵便應聲栽倒在地。 “好快??!”杜爾迦看著那個俊逸的影子。 蘇摩沖她微微一笑,“你和我說的事情就是這個?你搶夜叉干什么?” “哎呀,一言難盡,總之我有用,先走了!”說完杜爾迦頭也不回的消失在黑暗之中…… “蘇摩大人,為什么她還活著?”為首的一個夜叉族士兵怯怯的問道。 蘇摩淡淡的掃了他們一眼,幽幽的說道,“今天的事情絕不可向外泄露半句,否則休怪我翻臉無情,那幾個阿修羅族就是你們的榜樣?!?/br> “是,是?!睘槭椎囊共孀迨勘B連點頭。 “那些阿修羅的尸體統(tǒng)統(tǒng)埋到金蘇迦樹下,不消幾天就會統(tǒng)統(tǒng)變成它的養(yǎng)料了。記住,今天什么事情也沒有發(fā)生,沒有夜叉族人失蹤,也沒有什么人界女子!”蘇摩的嘴角微微的向上一勾,黑色的眼睛里有著黑洞一般的表情。 “是,是?!睘槭椎囊共孀迨勘椭^,臉上也輕輕的抽搐了幾下。 “好了”杜爾迦將那名夜叉族隨手丟在了地上。 “玩夠了?”人獅打趣著杜爾迦。 “還好啦”杜爾迦依偎到人獅的肩膀上,做了個鬼臉,然后看向束發(fā)“你瞧瞧,怎么樣?” “杜爾迦,謝謝你”束發(fā)咬著紅唇,熱淚盈眶。 “那羅辛哈,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杜爾迦拍了拍他的頭,一個翻身撲在了柔軟的床上,很快就睡了過去。 她天生沒有痛感,情感也淡薄的要命,但是不知怎么生來就有些嗜睡,朦朧中,她被人獅搖醒了過來,“束發(fā)今天要和你一起上戰(zhàn)場,你該熟悉熟悉她新的樣子了。” 杜爾迦揉了揉眼睛,看見那個全身黑色皮膚“夜叉”的沖自己招了招手,她難以置信的喊了一聲“束發(fā)?” 黑色的夜叉笑了,似乎還帶著身為女子時的羞澀“是我”。 “那個夜叉?”杜爾迦看了眼那個依舊昏迷不醒的“束發(fā)”。 “他的靈魂和我的靈魂交換了而已。” “這個身體可還好用?” “剛才試了試,很有力氣,也許比不上你,但我覺得很好?!?/br> 杜爾迦圍著夜叉束發(fā)轉了幾圈,突然跑去拉住人獅的手,“你也給我換個身體,好不好?男子的身體似乎比女子的身體好用很多?!?/br> “胡說”人獅甩開了她的手,惱怒的看著她,“你的力量還不夠強大嗎?” “總覺得女子在戰(zhàn)場上不夠方便”杜爾迦歪著腦袋組織了一下言語“何況,似乎總是容易被別人看輕,哼” 人獅嘆了口氣,原來她是在意別人輕蔑的態(tài)度:“你和她不一樣,你的身體換不了?!?/br> “為什么?”杜爾迦不死心的問道。 “不為什么”人獅的語氣里有些隱忍的壓抑。 杜爾迦還要打破沙鍋問到底,就被一旁的夜叉束發(fā)勸阻了“算了,你這樣不是很好嘛?長得這樣好看,又有強大的力量,何必要逼你朋友給你換個身體?性別本就是父母給的,我若不是有血海深仇也必不會舍棄女子的身份。” “我……”杜爾迦不服的看了人獅一眼,她想說她是土地里出生的,根本沒有父母。 人獅卻不知從哪拿出一柄金色的彎刀,遞到她的面前,“這個武器給你,上戰(zhàn)場用這個比較好?!泵獾脛e人看見她徒手撕裂人的身軀。 杜爾迦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這個武器吸引了,一下子搶過人獅手中的閃閃發(fā)光的彎刀,翻來覆去的看著,金色的刀刃和刀柄映射著她華麗的容顏,一旁的束發(fā)也看著她手里的刀羨慕不已。 正在這時,怖軍走進了院子,第一眼就看到了杜爾迦手上那把明晃晃的彎刀,“沒想到你的武器這么特別”他一時也想不到該用什么詞語來形容這把奪人眼球的利刃。 一旁的黑色夜叉跪了下來給怖軍行了禮“將軍見諒,我是束發(fā)” “什么?你是束發(fā)?”怖軍大吃一驚。 “是真的哦”杜爾迦在一旁解釋著“束發(fā)和夜叉互換了身體呢” “束發(fā),你……”怖軍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黑色皮膚的夜叉,驚訝的張大了嘴。 “將軍,我以后就有更強大的力量保護般度族和您了,再也不會成為般度族的負擔了” 怖軍惋惜的搖了搖頭,“那走吧” 杜爾迦一路上雀躍的看著手中的金刀,時不時還會揮舞幾下,把一旁和她并肩騎馬的束發(fā)和怖軍嚇得半死,不約而同的策馬騎到了她的前面,與她拉開了較長的一段距離。 俱盧族和般度族的戰(zhàn)場上硝煙彌漫,死傷無數(shù),原本應該遵循正法戰(zhàn)斗的般度族士兵卻早已將正法拋諸在腦后,那些摔下戰(zhàn)車的兵卒已經(jīng)喪失了戰(zhàn)斗力就不應再行攻擊,但是般度族的人卻不顧正法,直接用戰(zhàn)車踐踏著他們的身軀,只是為了勝利。 束發(fā)的仇敵——恒河之子毗濕摩那一方俱盧族卻仍舊堅守著正法在戰(zhàn)斗,漸漸處于下風。杜爾迦看著那些軟弱無力的攻擊實在提不起任何興趣去幫怖軍攻打俱盧族,僅僅立于馬上饒有興趣的看著束發(fā)。 束發(fā)一馬當先的沖到了俱盧族的陣中,看見自己的仇敵毗濕摩,眼中的憎惡和仇恨早已掩飾不住。夜叉族原本屬于天界,戰(zhàn)斗力自然要強過這些弱小的人類士兵,束發(fā)揮舞著手中的鐵劍,一路嘶吼著向毗濕摩沖去,“納命來”他高喊著,毗濕摩的護衛(wèi)連忙舉起弓格擋在他的面前。這些弓哪抵得住鐵劍的攻擊,硬生生的斷成了兩截,“毗濕摩你躲在屬下的身后算什么?”束發(fā)吼叫著,“你敢和我決一死戰(zhàn)嗎?” 毗濕摩看了眼面前的夜叉,覺得表情有些熟悉,“你是誰?” “毗濕摩,你害我家破人亡,現(xiàn)在竟不認得我了嗎?我是束發(fā),是要追你到地獄底層的人!” “你是束發(fā)?” 毗濕摩的臉上閃過一絲疑惑。 “你不用懷疑,我就是束發(fā),是來取你首級的?!闭f著就沖著他的頭頂揮下了鐵劍,毗濕摩揮劍擋住了他致命的一擊。 “束發(fā),你是女子,我不會攻擊你的” 毗濕摩只是招招退讓,并沒有反擊。 “別看不起人”束發(fā)已經(jīng)殺紅了眼。 杜爾迦也因是女子,并無人攻擊她。她有些欽佩那些俱盧族遵循正法的人,卻厭惡般度族怖軍和阿周那詆毀正法的進攻。若不是已經(jīng)答應了怖軍,她早就去援助俱盧族了。 束發(fā)雖已經(jīng)擁有了夜叉的力量,但和毗濕摩的對戰(zhàn)依舊不分勝負,毗濕摩絲毫沒有攻擊的意思但是他的格擋竟然滴水不漏。 “他會死” 杜爾迦聽見人獅嘀咕了一句, 忽然查覺到身后暴風一樣的殺氣, “纏住他?!?/br> 她看見那天和怖軍一起回去時院子里的那個看不起她且令她又十分厭煩的滿臉傷痕的人騎著高大的戰(zhàn)馬,越過了她。 經(jīng)過杜爾迦的時候,他狠狠的啐了一口,眼里的輕蔑和鄙視不言而喻。 “不生氣?”人獅看向杜爾迦。 “有什么可生氣的,我本就沒有幫他們?!?/br> 滿臉傷痕的阿周那粗暴的張開了弓,對準了正成膠著狀態(tài)的兩人。杜爾迦發(fā)現(xiàn)他沒有任何猶豫,叁只箭就同時射了出去,沒有回避束發(fā)的意思,而是寧可錯殺也不愿放過的狠厲。 杜爾迦一躍而起,輕輕接下了已經(jīng)凌空飛行的叁支箭,“你連自己的士兵也不放過嗎?” “你”阿周那從沒見過這么快的動作,比離弦的箭還快的身手。 “我不會讓你殺死束發(fā)的” “媽的,你是來幫我們的還是來搗亂的?”阿周那憤怒的咆哮著,若不是她剛才接下那叁支箭,毗濕摩就已經(jīng)死了。 杜爾迦懶得和他啰嗦,只是擋在他的面前,不讓他射箭。 “賤人,給我讓開”阿周那又搭起了弓?!皠偛挪贿^是你的運氣,你信不信我一箭射穿你的心臟?” “好啊”杜爾迦挑釁的看著他。 阿周那可不管她是不是女人,只要妨礙他贏得戰(zhàn)爭的人他都會毫不猶豫的殺死。他說話間就又射出了叁支箭,不過咫尺的距離,杜爾迦又一次用手指接住了叁支箭。 阿周那的額上開始滲出汗珠,眼中也出現(xiàn)了畏懼和不安,他被她的神力震懾了,他甚至開始懷疑她是不是人類?! “你,你給我閃開”他大聲吼叫著,企圖用這樣的方式來掩蓋自己的恐懼。 “我可以讓開,我也不會阻止你殺毗濕摩,但是你不能殺束發(fā)。”杜爾迦一字一句的說著。 “我,我答應你”阿周那額上的冷汗更多了。 “哥哥,你怎么了?”怖軍也注意到束發(fā)和毗濕摩纏斗在一起,快馬趕了過來。 “我,我沒事”阿周那胡亂應承著。 “束發(fā)挺厲害的嘛,能和毗濕摩不分勝負啊” “你沒發(fā)現(xiàn)毗濕摩根本沒有還手嗎?”人獅忍不住說了一句。 “呵呵,遵循正法的人”怖軍的眼里閃著狡黠的笑。 “用箭了結他”阿周那提醒著怖軍。 于是兩人都張開了弓,箭頭指向束發(fā)面前的毗濕摩。只是一瞬間,束發(fā)和毗濕摩都稍稍后退了幾步,毗濕摩就被阿周那和怖軍射中了胸部,鮮血像是美麗的泉水源源不絕的涌出了那具身體,瞬間染紅了戰(zhàn)甲,毗濕摩終于倒在了地上。一旁的束發(fā)則是氣喘吁吁的看著他倒在了自己的腳下。 “俱盧族的主帥死了”怖軍大喊著,“今天我們贏了” 瞬間般度族的戰(zhàn)士像是被賦予了神力,猶如狂風一般席卷了整個戰(zhàn)場。 杜爾迦冷笑了一聲,騎到怖軍的身邊“束發(fā)贏了,我該走了。” “為何?”怖軍急切的想要挽留她。 “我沒說要一直幫你們到打贏為止”杜爾迦淡淡的說著,口氣卻異常強硬。 怖軍有些失落的望著她,她卻和人獅越走越遠,最終消失在了俱盧之野上。她早已知道這場戰(zhàn)爭的勝負,因為般度族人永遠不會遵循正法,他們善于利用各種詭計,詭計永遠比蠻力要強大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