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須彌山01
所有人都被這一幕驚呆了,赫冉亞卡西普身軀的碎片就這樣展現在眾人的面前。再也沒有了生機,帕拉達扶著身旁的一棵樹,大口的嘔吐起來,他面上神情極其復雜,絕望和不甘混合著悲傷,一柄明晃晃的劍卻突然從他的后背刺進了他的身體,鮮紅的血順著劍身緩緩流到了地上,帕拉達難以置信的看著劍的主人許久,終于,陰鷙的笑了“你以為殺了我,你就高枕無憂了?” 羅睺輕笑起來“這里只有力量才是最重要的,你的那些心機不過是家家酒?!?/br> 帕拉達沾滿自己的鮮血的雙手猛地朝近在咫尺的羅睺臉上抹去,“叔叔,你也太小看我了?!?/br> 羅睺的臉像火一樣的燃燒起來,那些血液迅速滲入了他的皮膚,轉瞬間消失無蹤。 “這是禁術,在被血親殺死的時候才能用?!迸晾_的笑容開始在他的眼里模糊起來,“靈魂交換的禁術,叔叔你聽過嗎?你安心的去吧。我會替你照顧好舍旨嬸嬸的?!?/br> 說罷,羅睺惡狠狠的從帕拉達的身體里抽出了寶劍,唇邊的笑意變成了一股執(zhí)拗的狠毒:“叔叔,真是要多謝你呢。你的這個身體比我的好用多了?!?/br> -------------------------------------------- 一直坐在吉羅娑雪山山頂修行的濕婆也覺察到了來自天界的異變。 他緊緊皺著眉頭,不能違背誓約的自己令他深深厭惡。 “世尊,我回來了”他的身后響起了那迦王的聲音。 “我不是讓你去須彌山嗎?”希瓦又皺了皺眉。 “對不起,世尊,我一直無法進入月神蘇摩的結界。還有,剛剛,就在剛剛,護持世尊毗濕奴已經將天界重新納入了他的保護之下了,赫冉亞卡西普死了,羅睺不知去向,多羅迦還在叁連城內,其余的阿修羅都主動逃回去了?!?/br> 希瓦略作沉思,“她呢?”、 “這個,屬下不清楚。不過夜叉王會定期和我聯絡?!?/br> 希瓦擺了擺手,緩緩閉上了雙眼。 恢復真身的毗濕奴看著她蒼白到幾近透明的臉心疼的不行。 梵文陀梨原本就躲在金翅鳥迦樓羅王的老窩里,如今天界大定,剛準備回藍毗尼花園去挖幾棵奇珍異草來種植就被迦樓羅王抓了回去。 他心里非常郁悶,一看到杜爾迦的臉,他就明白了個大概。只要和這個女人扯上關系準保沒好事。其實他覺得阿修羅統治天界挺好的,起碼他可以無憂無慮的過他滋潤的小日子不用叁天兩頭跑這跑那的給人治病,尤其是給她治病。上輩子是金針封xue,這輩子又是什么?不會他剛治好她又要去死吧?滿頭黑線的看著床上的這個女病人,頓時冷汗岑岑。 “她怎么樣了?” 還好,這次沒再讓他遇上難以啟齒的話,“沒什么大礙,就是需要休息兩日?!辫笪耐永娌亮瞬潦?,剛準備起身就聽見毗濕奴問了一個驚天的問題:“能不能將她身體里的另一個魂魄除去?” 什么?沒搞錯吧,滅了她的魂魄?她有幾個魂魄?。吭趺匆淮伪纫淮蔚膯栴}更難處理啊。“世尊,我沒明白你的意思?” “在不傷害她的前提下,能不能除去她身體里的另一個魂魄?”毗濕奴一臉平靜。 梵文陀梨感覺這個男人比濕婆神還可怕,波瀾不驚的表情下其實隱藏的是驚濤駭浪,“有一柄劍,在叁連城的底下,不過不能保證不傷害她?!?/br> 毗濕奴注視著床上的女子,久久無語。 梵文陀梨終于退了出來,摸了摸自己的頭,真是揮汗如雨。以后還是祈禱這女人少受傷吧。 蘇摩一臉滄桑的靠在殊勝殿的門邊,梵文陀梨打量了他一番,“月神,你中了劇毒” 他凄然的一笑“她……怎么樣了?” 梵文陀梨原本還想打趣他幾句的,但是看見他臉上憔悴的神情就改變了主義“她沒事” 蘇摩顫抖的閉上了眼睛,強撐住他的一股力量在體內消逝,跌跌撞撞的離開了殊勝殿。 梵文陀梨輕嘆了一聲,他暗自在心里給這幾個男人評了分數,發(fā)現自己還是支持蘇摩多點。 ------------------------------ 思緒和記憶如潮水般涌上她的心頭,她緊緊皺著眉頭,似乎在抗拒著什么。 “世尊” 毗濕奴握住她擁有蓮花印記的凝白手腕,濃黑的眼眸中有著深切的喜悅“你叫我什么?” “世尊,我怎么在這里?” “拉克希米,你終于回來了。”毗濕奴緊緊擁住她。 杜爾迦笑了,“是的,我回來了。” -------------------------------- 雪獅跑回了雪山,蹭在濕婆的身邊,嗚嗚嗚的叫著。 “乖孩子,怎么回來了?”希瓦摸了摸他的頭。 雪獅依舊是嗚嗚嗚的不滿的叫喚著。 “封印解開了?!毕M呱铈i了眉頭。 --------------------------------- 叁連城里得知赫冉亞卡西普被殺死的多羅迦暴怒不已,他不明白為何得到過梵天祝福的赫冉亞卡西普會被殺死。一夜之間,他們就從天界被趕回了地底。羅睺也不見蹤影,當務之急只能先整頓受到赫冉亞卡西普的死帶來沉重打擊的士氣渙散的軍隊。 --------------------------------- 藍毗尼花園里,杜爾迦活蹦亂跳的采摘著許久不見的無憂花,毗濕奴遠遠的臥在金蘇迦樹樹下,看著這個魂牽夢縈的身影,心滿意足的笑著。 “世尊,你看,我給你編了個花環(huán),好看嗎?” 毗濕奴的笑就像春日里和煦的微風,“好看” “那快戴上,給我看看”她拉著他就要往須彌湖走去。 毗濕奴一把握住她的皓腕將她往懷里一帶“湖邊風大,你身體剛好,不要離湖邊太近?!?/br> “哦,好吧”她順從的依偎在他的懷中。 “頭還疼嗎?”毗濕奴輕輕按壓著她額頭的兩邊。 “偶爾還會疼”杜爾迦撅了撅嘴,不停的擺弄著手中的無憂花。 毗濕奴漆黑的雙眸蒙上了一層深不見底的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