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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你老了而我年輕還有錢在線閱讀 - 第4節(jié)

第4節(jié)

    周棠雨聳了下肩,大咧咧往后一靠,沒多大會兒就摸出手機開始打電話。一通電話講完,順手升起隔屏。

    連寶閉著眼,腦子里還是連城削瘦虛弱的樣子,睫毛不由濕了。突然伸進裙子里的手嚇了她一跳,想也沒想拍上去。

    “啪”的一聲,空氣似乎凝固了。

    連寶的淚珠也凝固了,她沒想打周棠雨,其實有點害怕。

    周棠雨盯他足足十秒,嗤的一聲,咸豬手收了回去。

    連寶松了口氣。

    勞斯萊斯平穩(wěn)地駛?cè)臊埡^,連寶和周棠雨一前一后下車。周棠雨個高腿長,連寶又刻意放慢速度,逐漸拉開距離。

    到門口還一段呢,連寶解鎖手機,發(fā)現(xiàn)屏幕上信息滿了。

    zty:包找到了在陳嘉樹那

    zty:陳嘉樹把包送給他女朋友了

    zty:陳嘉樹設(shè)計室借包當(dāng)參考,我隨手給他拿了一個,被他新交的女朋友拿走了

    zty:在哪,我去接你

    zty:還回來嗎

    周棠雨的頭像是一串佛珠,連寶八百年才見他動一下,今天被刷屏了。

    連寶趕緊看了下,最早那條在晚上八點二十分,最晚在九點十分,時間跨度將近一個小時,而且手機上還有十幾個未接來電。

    連寶不由抬頭,發(fā)現(xiàn)周棠雨開了門,高大的身軀幾乎和門框同高,已經(jīng)進了一半。

    連寶連忙小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跑,一頭扎進去,腦袋直接撞到一塊鋼板上。

    “跑那么快干什么?”

    周棠雨揉著胸,很脆弱的樣子。

    連寶:……

    連寶一直覺得周棠雨無堅不摧,沒見過他這副模樣,突然內(nèi)疚:“你給我發(fā)微信了?那個包……”

    說到一半,連寶突然看見周棠雨勾著唇角,就算她看見的晚,周棠雨這一路都能解釋。

    連寶往后一仰,為時已晚。

    周棠雨不顧連寶的尖叫把她拽進去,翻過來按膝蓋上:“是不是打算氣死我?白養(yǎng)了!”

    連寶怕巴掌落屁股上,使勁掙扎,沒想到輕易坐起來,被周棠雨攬在懷里。

    “你準(zhǔn)備怎么補償我?”

    是她錯,印象里周棠雨就沒這么激動過,人都年輕起來,連寶喘氣:“你說?!?/br>
    周棠雨:“在我這回報率沒有低于20倍的,冤枉我20倍,不接電話20倍,打我20倍,加起來8000倍,看你長得好看給你打個88折,給我7萬……”

    連寶聽他要錢竊喜,沒想到周棠雨一頓,大言不慚道:“你讓我睡7萬次好了。”

    連寶:……

    岑詩淺這輩子就沒這么狼狽過,陳嘉樹竟然用“偷”這個字眼。

    岑詩淺當(dāng)時也是豬油蒙了心,她早從陳嘉樹那兒知道周棠雨這個人,陳嘉樹吹得多了,非主流媒體上也經(jīng)常出現(xiàn)這個人,岑詩淺就留了意。那天她本來是去陳嘉樹的公司巡視領(lǐng)地的,看見那只古董包時沒多想,就是想著她不要也別便宜了哪個小賤人。小設(shè)計師兢兢戰(zhàn)戰(zhàn)地告訴她那包是周棠雨的的時候,她的心忽然活了一下。后來有人發(fā)現(xiàn)她這款包,拍照、問她來歷,她都模糊帶過。現(xiàn)在想想真是蠢死了。

    陳嘉樹這邊,怕是完了。

    不過天無絕人之路,岑詩淺突然冒出一個膽大的想法。

    岑詩淺既然能在遍布人精的娛樂圈里奪魁,靠得可不止是臉蛋,她先是在陳嘉樹面前瘋狂的貶低自己承認(rèn)錯誤,然后小心翼翼地問陳嘉樹能不能親自去道個歉,畢竟她是最真實的證據(jù)。不知道陳嘉樹相信了她的演技還是如她所言怕那姑娘不信,竟然答應(yīng)了帶她一塊去。

    不過再怎么著,也要等到第二天。

    岑詩淺無論多煎熬,晚上是不敢不睡覺的,一晚上時夢時醒,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她不敢穿得太華麗引起陳嘉樹的懷疑,小心機地搭配了清新的一身,生怕陳嘉樹忘了帶上她,趕在陳嘉樹起床前就過去了。

    陳嘉樹有很嚴(yán)重的起床氣,瞥見清麗的像朵水蓮花的岑詩淺意外的沒說什么。

    不過岑詩淺坐上車時,陳嘉樹忽然道:“我那朋友喜靜,你到他家少說話?!?/br>
    岑詩淺一愣,笑道:“我就去給你做個證。”

    陳嘉樹未置可否,法拉利轟的一聲直線飆到250邁。

    岑詩淺一路緊抓著包的嘔吐感在進入東湖公館后得到補償,寧靜湖光山水和外面的世界恍若隔世,這里每一處都似乎閃爍著金錢的光芒,江城的核心區(qū)域,毗鄰東湖景區(qū),三萬平米,這是什么概念?

    從她火開始算,連續(xù)工作到退休都不一定能買得起這房子,而且要付出人老珠黃的代價。

    岑詩淺走路都是飄的。

    “別多話?!?/br>
    陳嘉樹手插在兜里,進門前再一次提醒岑詩淺。

    岑詩淺連忙點頭,半響發(fā)現(xiàn)陳嘉樹看著她,低頭才看見陳嘉樹伸著手。

    “包?!?/br>
    岑詩淺趕緊把包拿出來。

    陳嘉樹眼皮一垂,什么也沒說,轉(zhuǎn)身拍門。

    周棠雨注重隱私,家里的傭人不會做主直接開門,把人帶到門口就算完了。

    門上有鈴,不過陳嘉樹向來喜歡這么干,也是個信號,說明他來了。

    岑詩淺站在陳嘉樹后面緊張地盯著門。

    兩旁都是落地窗,隱約看到一道人影過來。

    “來了?!敝芴挠甏蜷_門,發(fā)現(xiàn)陳嘉樹還帶了個人。

    “就她,以為我送她的,這不怕寶寶以為我跟你串通?”陳嘉樹不屑道,進去自己找拖鞋,找到踢給岑詩淺一雙拖鞋,“換上。”

    岑詩淺尷尬,局促中身材高大的男人已經(jīng)轉(zhuǎn)身進去,在充滿現(xiàn)代感的純黑色桌子旁邊停下,按鈴。

    越往里走,岑詩淺越感覺這房子的裝飾奇怪,從墻面、地板、家具能看出原本的色調(diào)是冷硬的黑白灰,卻偏掛了鵝黃色窗簾,沙發(fā)罩著玫紅色燈芯絨布罩,旁邊還有一雙兔子頭粉紅拖鞋,靠窗堆著一堆五顏六色的包裝盒……

    岑詩淺突然站住,一雙泛著藍光的冰寒眼珠子,就在窗簾旁邊。那窗簾里頭摻的有銀線,光線太亮,以至于走到跟前了岑詩淺才看見那可怕的生物。

    “周嚶嚶!”

    陳嘉樹底氣也不是很足,周嚶嚶的父親據(jù)說是狼王,這家伙除了周棠雨和連寶誰都不認(rèn)。

    周嚶嚶果然不買陳嘉樹的賬,甚至往前走了一步,半人多高的身軀微微前傾,發(fā)出低吼。

    第4章 活祖宗

    岑詩淺差點癱了。

    周嚶嚶卻突然調(diào)轉(zhuǎn)方向,一躍跳過沙發(fā),那邊一聲輕響。

    “啊,有人……”

    即使女孩躲回了房間,岑詩淺還是眼尖地看見她遍布睡衣外的淤痕,連腳背上都是。顯而易見,是誰弄出來的。

    岑詩淺把視線移向周棠雨。

    可惜周棠雨并沒看她,連個招呼都沒打,起身徑直進了女孩所在的房間。

    銀狼似乎因為沒得到主人的愛撫而不開心,在門口打轉(zhuǎn)。

    陳嘉樹夸張地?fù)崃艘幌伦约旱男目?,他哥也太猛了?/br>
    他光想著給連寶解釋清楚,忘了連寶可能還沒起床了。

    希望周棠雨對他的眼珠子不感興趣。

    話說連寶好像長大了……

    陳嘉樹搗了岑詩淺一下:“坐下?!?/br>
    過了一會兒,周棠雨從里面走出來:“包放下,你們走吧?!?/br>
    陳嘉樹:???

    岑詩淺也是一臉驚愕。

    “嘉樹哥,他跟你開玩笑的,你還是喝安溪鐵觀音嗎?”連寶從房間里探出頭,她說換衣服的,周棠雨直接給她罩了件密不透風(fēng)的袍子,說不用麻煩,陳嘉樹一會兒就滾。

    陳嘉樹和連城、周棠雨是一塊長大的,看在連城的面子上,連寶不可能那么沒禮貌。

    “咳……”

    陳嘉樹裝模作樣地清嗓子,“那個就行,不用麻煩,我就是來把包還給你。”

    “不麻煩?!?/br>
    連寶已經(jīng)出來了,她站在門口,苦于沒有拖鞋,昨天是周棠雨把她抱進去的,他也不說把拖鞋給她拿過來。

    巨大的銀狼忽然折返回來,一口叼住沙發(fā)旁的兩只粉色拖鞋放到女孩腳邊,然后坐下昂著腦袋求表揚似的看著主人。

    門開了,傭人端著茶點進來,岑詩淺的目光卻還在女孩身上,她趿上鞋子,繡滿玫瑰花紋的袍子上銀光閃動,與跟在她腿邊的銀狼的毛發(fā)光芒連成一片,在恍如油畫富麗堂皇的背景下,美麗野性,純真又誘惑。

    傭人給周棠雨和陳嘉樹上了安溪鐵觀音,除了茶外,另外還有幾種咖啡、英式奶茶和做工考究的餅干。

    陳嘉樹捏起一塊小松餅塞進嘴里,邊吞邊道:“寶寶,還是你這兒的好吃,我都不想走了?!?/br>
    連寶早看見岑詩淺,不過不知道她身份,等著陳嘉樹張嘴,陳嘉樹不提,只好沖岑詩淺抿唇一笑。

    陳嘉樹往旁邊拉開身子,回過頭意味深長地看著岑詩淺:“我不是搞了個皮包公司嗎?設(shè)計師沒靈感,我就想著借你幾個包給他們開開光,那天你不在,這家伙扣扣索索地給了我一個,誰知道她當(dāng)成我送她的了?!?/br>
    連寶開始有點驚訝,沒想到陳嘉樹一大早來是為了這事兒,剛才周棠雨也沒說,她倒是明白了,陳嘉樹這些人換女朋友比換衣服都快……不過瞅著岑詩淺尷尬的快鉆地縫里了,連寶也不忍心再說什么。

    “這果茶挺好的喝的,你嘗嘗?!睘榱司徑鈿夥?,連寶招呼岑詩淺。

    連寶話音未落,感覺自己腰上一沉。

    連寶回過頭去,周棠雨的手已經(jīng)移開了,明顯地瞥了她一眼。

    陳嘉樹在吃松餅,岑詩淺低著頭,沒人看見周棠雨這小動作。

    連寶耳朵尖騰地?zé)崞饋恚芴挠觌m然沒說話,但她明白他在說:看,你冤枉我了吧?

    “他這兒東西是挺好的。”陳嘉樹顯然毫無察覺,他打量著四周,盤算著搞點什么回去,怎么總是感覺周棠雨的東西香呢?不明白,反正搞就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