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書穿八十年代小女不倒、朕教你日理萬姬(穿書)、九零女神算、沒人比我更懂發(fā)家致富[年代]、八零懶媳婦、男神擒獲記:甜蜜不會只在回憶里、變身反派蘿莉、媳婦兒很暴力、穿書之九零美人魚、三國:巔峰召喚
這么一想,連寶敲敲桌子,趙雯會意,示意選角繼續(xù)。 可能剛才被辣狠了,這次上來的就眉清目秀許多。 時間很晚了,這些立志當(dāng)演員的孩子其實挺不容易的,連寶清清嗓子,和氣地讓孩子做個自我介紹。 那孩子大約感覺到連寶的善意,激動地就要開腔,周棠雨突然“哼”了一聲。 “皮膚太黑了吧?” 連寶:…… 北辰男主角設(shè)定確實膚白貌美,男生連自我介紹都沒做,灰溜溜地下去了。 又上來一個,膚白貌也可。 周棠雨:“是不是矮了點?你有穿內(nèi)增高嗎?” 連寶:…… “太瘦了?!?/br> “牙黃?!?/br> “臉上有痘?!?/br> “眼一個大一個小?!?/br> …… “停停停?!?/br> 連寶確定周棠雨是來搗亂的,她不去匯報是冒犯了他,但別遷怪這些孩子。 連寶壓低了嗓音提醒周棠雨:“就算你對這些人不滿意,能不能含蓄點,他們都還在念書?!?/br> “想出名還怕人指點,那他們來干什么?” 周棠雨不以為意。 連寶:…… 卻還想給這些人爭取點:“我的意思是你不要老攻擊人家的長相?!?/br> “長得就是不好,要長我這樣還用說嗎?” 就你白,就你高,就你長得好!但好像也是實情。連寶一下無話可說,就連她背后的趙雯也感覺周棠雨說的有道理:即使周棠雨和自家老板不對付,但光看臉的話,老周確實拿捏得死死的,而且氣質(zhì)絕倫,特別能唬人。老實說,趙雯多看兩眼都有些頂不住的感覺。 連寶忙到現(xiàn)在連飯都沒吃,她感覺不用吃了,周棠雨這么自負(fù)她也不用做什么好人。 “周總可能是忘了,人家男主芳齡十七,您今年是二十有七又有七吧?” 說完連寶不管周棠雨什么表情,敲鈴示意下一批,不過這次她吸取經(jīng)驗,重點考察才藝,周棠雨要是不服,先表演個劈叉再說。 她這么一番cao作,其實是有點忐忑的,雖然知道周棠雨沒法拿走他的五十萬,但真惹惱了他,怕不是五十萬的事了。連寶少不得留意周棠雨臉色,卻見他穩(wěn)穩(wěn)坐著,神色跟剛才沒什么變化。估摸著是知道自己老胳膊老腿,劈不了叉,也不怎么找茬了。連寶把注意力投放在選角上,但今天沒多長時間了,認(rèn)真了不過二十分鐘,收工。 趙雯趕緊把盒飯給連寶端過來,劇組就這情況,什么時候忙完了才有空吃上一口,連寶在劇組里不搞特殊,都是和大家一起。 到處一片干飯聲,連寶聽著感覺今天晚上的飯很香? 等她打開盒飯發(fā)現(xiàn)還真是:清蒸鱸魚,竹筍鮮雞、五香牛rou、涼拌黃瓜,下面還一盒水果,外帶酸奶。 “今天換地方訂餐了?”連寶問。 “你不知道?”趙雯帶著吃驚,“投資方不是來鎬賞我們的嗎?” 連寶后悔飯前問了趙雯,導(dǎo)致她現(xiàn)在吃不下去。她不至于傻白甜到以為五十萬能讓周棠雨這么殷勤,那天連寶把話說的清楚,她覺得周棠雨是明白的,怎么又來這一出? 但人家又什么都沒說,連寶發(fā)脾氣都找不著理由。 周棠雨要是這么無限制地糾纏下去……她不可能和他復(fù)合。 那時候連寶年齡小,在周棠雨之前從來沒談過戀愛,對喜歡什么樣的人,想和什么樣的人在一起完全沒有概念,就那么匆匆忙忙地撞進(jìn)周棠雨懷里。周棠雨給她什么,把她捏成什么樣仿佛都順理成章,從沒想過不可以。然而時過境遷,再回望過去,連寶只有一種被欺蒙、誘騙的憤怒,周棠雨那貪婪自私甚至扣扣索索的樣子哪兒配得她?她再不濟(jì),也是連家?guī)状踉谑中睦锱囵B(yǎng)出來的。如果連家沒有落敗,怎么也不可能挑周棠雨這樣的人,而且,她到了周棠雨手里,只算個玩物。 連寶臉色徹底冷了下來,只等著吃完飯甩給周棠雨幾個白眼,卻沒想到她放下餐盒,趙雯叫告訴她周棠雨悄悄走了。 連寶像被當(dāng)頭打了一棒,摸不準(zhǔn)周棠雨什么意思了,她就差興師問罪了,難道周棠雨不是她想的那個意思? 本來選角就令連寶著急上火,一夜輾轉(zhuǎn),不但眼窩發(fā)青,嘴里也起了個泡,不管周棠雨什么意思,連寶都把這筆賬給他記上了。 男主角人選這件事沒想到有意外之喜,連寶也是因禍得福,她因為上火嗓子啞到不能說話就去醫(yī)院開了點藥,在醫(yī)院大廳看見了胳膊鮮血淋漓,卻因為醫(yī)藥費太貴而打算放棄治療的許安,連寶當(dāng)即放棄取藥,跟著許安走了兩條街,直到許安停下來對她說,他對包|養(yǎng)不感興趣。 “你都不知道他叫什么,到哪去找?” 說話的時候,季清瀾和連寶在龍湖旁邊一家臨水的茶樓里。下午兩三點的光景,人還不多,倆人特意挑了靠邊沒人的位置,不曾想聲音毫無遮擋地傳到樓上相應(yīng)的位置。 季清瀾說話的時候,周棠雨就感覺有些耳熟,他刻意屏蔽了對面客人的聲音,專注去聽那個帶有幾分懊惱的聲音。 “早知道我就塞給他一沓鈔票,上面寫上我的名字和電話,那他就不覺得我是騙子了吧?” 當(dāng)時連寶以為自己做的很完美,事后一直等不到許安的電話,無需懷疑就知道許安把她當(dāng)成騙子了,她也是糊涂,光顧著激動忘了早不流行星探了。 “不是,”季清瀾覺得姐妹抓錯了重點,“就你這臉蛋、身材,還有人能拒絕你?” “對啊,要不他怎么是我的mr right” 連寶喜歡這么稱呼御用男主,在她看來,目前,沒有比許安更適合出演北辰的男主的人選了。 連寶苦著臉,根本不知道樓上靠著欄桿的位置,周棠雨聽得心臟一緊,連握著手機的指尖都泛白起來。 第75章 酸酸的虐第5彈 戀愛中的男女智商為零…… “季總, 連制片?” 劉燕妮下樓時瞅見了季清瀾,正好季清瀾和連寶也打算走,兩撥人就遇上了。 季清瀾混跡時尚界多年, 人脈廣泛,隨處有人認(rèn)識不足為奇,這位打扮大氣, 無處不透著女強人氣勢的女士也認(rèn)識她就讓連寶驚奇了。 這位女士還是和周棠雨一起的, 即使還有一位男士存在,連寶也不免往樓上看了一眼,突然想到這茶樓四周沒有遮擋,這幾人是從樓上下來的, 她剛才說的話不會傳到上面去了吧? “前不久的表彰大會,連制片可能沒注意到我……” 劉燕妮何其精明, 連寶甚至面上都沒顯露出來, 她就捕捉到了連寶的詫異。 “噢, 劉總, 幸會?!?/br> 連寶歉意地道, 其實重心放在跟在劉燕妮后面的周棠雨身上,他神色平靜,并不像聽到了什么的樣子。 那就好。 誰料她這顆心還沒放下, 和周棠雨一起的那位看起來有些年齡的男士就道:“剛才就聽著聲音耳熟, 原來是季總和連制片?!?/br> 連寶回國時日雖短, 卻借助官方項目名聲鵲起, 即使季清瀾沒有開口介紹,張紹白也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只不過張紹白沒想到連寶是這樣的美人,初看已然驚艷,細(xì)看哪哪都極標(biāo)致, 最可貴的是,按說不是十七八歲的小姑娘,那皮膚還嫩的能掐出水來。張紹白心思不由轉(zhuǎn)了個彎,但很快就滅了。他的年齡足可以做連寶爸爸了,而且以連寶的身價,根本不可能委身于他。 “這是東遠(yuǎn)的張總。”季清瀾道。 “張總,幸會?!边B寶內(nèi)心再亂糟糟的一片,面上依舊不顯山露水地同張紹白打過招呼。 張紹白沒想到她同劉燕妮握過手后,還會和他握手。 美人的香氣似乎也隨風(fēng)送了過來,張紹白完全忘了他這邊有三個人,連寶和劉燕妮及他握過之后就沒再和周棠雨握手。 “連制片可謂年輕有為啊,您拍的那部‘加沙之王’我從頭到尾都看完了,非常震撼,尤其里面的戰(zhàn)爭場面……” 刨除掉男人的劣根性,張紹白是個很好的聊天對象,又披著長者的外衣,雙方就這么聊到門口分手告辭。 劉燕妮是第一個和連寶打招呼的,后面卻沒插上話,一直在默默觀察連寶和周棠雨之間。剛在樓上時,周棠雨似乎就有些走神,還在欄桿旁邊呆了會兒。 劉燕妮能從一個一無所有的業(yè)務(wù)員爬到今天的位置,得益于她既自信又拎得清。劉燕妮從不打不準(zhǔn)備的仗,她早就狠下了一番功夫查出周棠雨和這位連制片關(guān)系匪淺,不過后來似乎鬧崩了。 像周棠雨這種人,家里的紅旗必然正又直,拈酸吃醋那是二奶的做派,劉燕妮目標(biāo)明確,當(dāng)然要在周棠雨面前展示自己的大氣,卻沒想到周棠雨全無反應(yīng)。 周棠雨沒反應(yīng)也就算了,那位連制片也沒什么反應(yīng),倆人就像不認(rèn)識一樣。說不認(rèn)識也不對,聊天、說笑時,連寶并沒避諱周棠雨,而周棠雨時有客氣的微笑。仿佛兩人都把過去放下了。 那倒是好事。 不過劉燕妮的威脅感還是沒解除,連寶和她遇見過的競爭對手都不一樣。實際上今天要不是先看見了季清瀾,劉燕妮可能發(fā)現(xiàn)不了連寶。她衣服看不出來牌子,顏色泯然于眾,只有走過去、站在她附近才能感覺出來與眾不同。并非刻意的低調(diào),是發(fā)自內(nèi)心,大隱隱于市的自在和舒適,自己開心,也讓別人舒服。 如果一個人不是天生擁有這種特質(zhì),那至少擁有足夠的閱歷和人生經(jīng)驗才能達(dá)到這種境界。劉燕妮就不行,她深知自己鋒芒太露,收斂也沒用,是偽裝不出來的。說起來她認(rèn)識的人中,也只在周棠雨身上感受過那種強大包容、歲月靜好的感覺。 不過兩人是有所不同的,周棠雨強大包容是為了更好的進(jìn)攻,歲月靜好只是一時假象,這是劉燕妮選擇周棠雨的原因,她深信他們同樣野心勃勃。連寶卻讓劉燕妮突然泄氣,相比世事練達(dá)的劉燕妮,連寶是那個出生就在羅馬頂端的人,而且這個人可能比你還有天賦,比你還努力,你怎么辦? 唯一的安慰可能是目前來看,這倆人是女無意,男也無意了。 和連寶聊了幾句后,張紹白也頗有感觸:“我聽說連制片家里頗有底蘊,不說別的,就說能深入戰(zhàn)場拍片子,幾個人能做到?能配得上連制片的,也就是南周家的人了?!?/br> 商業(yè)上的合作已經(jīng)談妥,張紹白現(xiàn)在完全是在八卦。別小看老男人,舌頭并不比女人短,只不過大部分時間沒有合適的傾吐對象而已。 “南周?”劉燕妮立即問,所謂情敵,當(dāng)然要了解細(xì)致。雖然劉燕妮并不覺得連寶對周棠雨有意思,但這樣出塵的人物存在,本身就是威脅。 這就是年齡的優(yōu)勢了,張紹白略帶得意:“‘南周北連’你沒聽說過?周家不在江城,據(jù)說他們的產(chǎn)業(yè)早就完成了遷移,遍布世界各地,不過也是人丁不興……” 據(jù)說到了最近的一代,只有寥寥幾個男丁,年齡嘛,張紹白也不知道是多大。想到這里,張紹白突然想起來周棠雨也姓周,明顯的此周非彼周,但在這位大佬面前談?wù)撍谋炯?,似乎有點…… “不是我這個周,我在美國認(rèn)識的周年?!睆埥B白一看過來,周棠雨就干脆利索地道。 原來南周最近一代的繼承人是周年,還和周棠雨認(rèn)識,他這關(guān)公面前耍大刀了,不過想到二周認(rèn)識,張紹白也就沒有壓力的笑了笑。 和連寶相配的是周年? 周棠雨滴水不漏地和張、劉二人告辭,等坐進(jìn)邁巴赫后排,車門一關(guān),他眉目也隨著光線的阻隔陰沉下去。 許多年沒聽人提起過連家,那樣輝煌的一個家族,那樣堆金積玉養(yǎng)出來的嬌寶貝……要是沒有后來的事,她會嫁給誰? 周棠雨腦中浮現(xiàn)出周年文質(zhì)彬彬的樣子,都姓周,同時在哈佛求學(xué),二周卻是在第二學(xué)年才認(rèn)識,由此可見,周年并不是表面的樣子。如果連家沒有垮臺,如果為了商業(yè)利益,周年極有可能如張紹白所言和連家聯(lián)姻。 就算不是周年,也有張年,王年,李年,總之論家世論當(dāng)時的財力,都不可能輪得到他周棠雨。 放在膝蓋上的手握緊,骨結(jié)處在昏暗中泛著白光。 她必然是從那一場夢里醒了出來,你看她看他的眼神,平平無奇;而看那些年輕的、鮮嫩的面孔,和氣又和善。她從來都是那高傲的鳳凰,知道自己手中擁有的是什么。她不吝施舍,當(dāng)然也不會虧待自己。她享受生活、享受人生,然而這一切再也和他無關(guān)了。 周棠雨倒在七七床上,他臉朝下,把那只完好的枕頭抱在懷里。五年了,當(dāng)初的床單被罩已經(jīng)被他磨爛,這只她用過的枕頭他卻小心翼翼地保管著,希望時不時能從上面嗅到一絲她的氣味。她的秀發(fā)曾經(jīng)鋪散在這只枕頭上,她的臉蛋曾經(jīng)挨著過,她枕著這只枕頭眼睛閃閃發(fā)亮地和他說話,再也不會有了,她再也不會回來了。意識到這一點,他心臟一陣陣抽痛,他能感覺到什么東西正在從他身體里快速地流逝,然而他卻無力阻攔,也不想阻攔…… 連寶的助理張寧打來電話,說北辰的男主角選好了,需要周棠雨過去一趟,過目以及確定時,陳曦正因為老板突發(fā)疾病,會議取消而深感無聊地坐在辦公室里。 “那個,周總病了,可能過不去,病的挺嚴(yán)重的,差點沒搶救過來……” 陳曦不是不知道他違背了工作原則,魏齊曾經(jīng)多次教導(dǎo)他不要感情用事,但今天早晨親眼看見老板躺在床上爬都爬不起來,陳曦覺得自己有必要做點什么,可能他還是太年輕了吧。所以太年輕的陳曦很快遭受了暴擊,那邊張寧輕描淡寫地慰問了兩句后,就說既然周棠雨到不了,項目趕進(jìn)度不能干等著,那可不算他們的責(zé)任。聽到最后,陳曦既沒聽見連寶的聲音,也沒聽見張寧說轉(zhuǎn)告連寶,心都和躺在病床上的周棠雨的心一樣涼了。 連寶對周棠雨生病一無所知。許安最終還是找著了,誤會也解除了。連寶把許安帶進(jìn)組后,除了這小子睜大眼東張西望,試過戲后,范英也把她拉到后面,問她從哪發(fā)現(xiàn)的寶藏?許安在演戲上可能沒什么技巧,但這小子天生地符合角色光明和陰暗的屬性,試戲時需要許安拿著磚頭砸自己的手,那小子竟然真朝自己的手砸去,要不是旁邊人攔得快,說不定還得賠他一筆醫(yī)療費。 “他家里人得了重病,缺錢治病?!边B寶說出真相,要不是因為這個,許安還不肯演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