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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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樓有客房,能洗熱水澡, 洗衣房在走廊盡頭, 里面有烘干機?!?/br> 這里面只有周棠雨最自在。 聽見他的話, 緩過神的于婭和她的助理歡呼起來, 她們里里外外都淋透了,能洗個熱水澡再好不過了。 “連小姐?!卑⒉紡澭辛寺曔B寶。 于婭的助理已經(jīng)跑到兩部樓梯中間的裝飾墻下面,看見那副金碧輝煌的由孔雀羽毛制成的巨畫發(fā)出一聲驚嘆,真是沒想到羽毛也能做出油畫的效果。 “先把衣服弄干?!?/br> 連寶會意, 但周棠雨總不至于謀財害命。 連寶想去找間客房,被周棠雨抬手攔?。骸皹窍聺M了,上樓上去?!?/br> 連寶看向周棠雨:“周棠雨,這位朋友不是你自己吧?” 這熟悉的布局、擺設(shè),跟龍湖公館差不多,還有龍湖山莊那個名字,連寶本來不想拆穿周棠雨的,周棠雨未免太性急了。 陳眠還站在不遠處,周棠雨摸摸鼻子:“我能對你做什么?我在樓下坐著行了吧?讓你的保鏢看著我?!?/br> 說著周棠雨在沙發(fā)上坐下,吸飽了水的褲子挨上沙發(fā)邊緣就滲出一圈水光。陳眠發(fā)現(xiàn)自己處于周棠雨視線正前方,趕緊順著于婭他們走的方向走了。 “不用,阿布你跟我上樓?!?/br> “周總,您要不要先換衣服?” 一個留著小平頭的中年男人適時過來詢問。 這男人叫郝建國,是周棠雨這片茶廠的負責(zé)人,周棠雨每年過來居住兩三次,也都是郝建國帶人打理,平時周棠雨不來,這里也總保持干凈衛(wèi)生。 “不用。”周棠雨臉色剛才還不覺得難看,這會兒像是被雨水泡久了,白的有些發(fā)膩?!敖o我倒杯酒?!?/br> 她對他沒一點信任,哪怕他付出生命。 不過周棠雨也習(xí)慣了。 確實有熱水,但連寶把身上沖熱就出來了。那個浴室和龍湖山莊主臥的浴室一模一樣,雙人浴缸,可以坐上去的洗手臺,無一不提醒她曾經(jīng)和周棠雨怎么瘋狂過。 連寶讓阿布進去洗了,事有輕重急緩,在外面連寶一向不講究那些虛禮。浴室頂柜里有一次性內(nèi)褲,連寶沒用那些,她不想自己的內(nèi)衣暴露在誰眼皮子底下,洗過之后用手擰干重新穿在身上,外面的浴袍用的是這里的。 濕內(nèi)衣貼在身上不舒服,這間臥房里的擺設(shè)更讓坐立不安,織錦床罩上的花紋細看有種民族風(fēng)的感覺,連顏色都是曾經(jīng)喜歡的杏黃色,床頭一側(cè)的梳妝臺上嵌著橢圓鏡,周棠雨那張臉用得著嗎?鏡子前還放著一瓶瓶化妝品,有別的女人在這里生活過?連寶拿起一瓶爽膚水,忽然發(fā)現(xiàn)里面是空的,其他面霜、精華液也都是。 連寶猛地拉開衣柜,發(fā)現(xiàn)里面掛著幾套男士西裝,但在最里面有幾套顏色款式都很熟悉的裙子。連寶還在下面抽屜里發(fā)現(xiàn)了女式內(nèi)衣,甚至連襪子都有。 于婭洗過澡就穿著浴袍出來了,雖然只有紙內(nèi)褲,于婭卻不在意這個,真發(fā)生點什么還是這個更方便。就是不知道那個左菲會不會穿? 說曹cao曹cao到,于婭前面的客房門開了,左菲站在門口。 “菲菲你穿紙內(nèi)褲了吧?他這兒有紙內(nèi)褲。”于婭“好心”提醒左菲。 倆人剛因為誰領(lǐng)舞撕破臉皮,彼此心知肚明。左菲是個大家小姐,穿紙內(nèi)褲無所謂,穿紙內(nèi)褲在男人面前逛蕩就有問題了。她做了很久的思想建設(shè),好不容易出來,聽見于婭這話臉蹭地紅了,卻搶先一步往客廳跑去。 周棠雨是她的,誰也搶不走,不管是那個連寶還是于婭,別以為她不知道于婭的心思。 陳眠覺得自己速度挺快的,主要她得負責(zé)電視臺這邊的人,于婭和左菲沒一個省心的。陳眠到了大廳才發(fā)現(xiàn)她來晚了,于婭和左菲個子占據(jù)了長沙發(fā)的一頭,二郎腿一個比一個翹得高。 “陳姐你來了,準(zhǔn)備吃飯了。” “好香啊,陳姐你一會兒多吃點?!?/br> 看見陳眠,倆人一個比一個熱情,但誰的腿也沒放下來。 王利把陳眠拉到一邊:“陳眠,我一大老爺們不好說,你讓她們收斂點,別惹了人家連總不快,這不都是看連總的面子才有的嗎?” 王利眼又不瞎,那周棠雨除了連寶誰都不搭理,只差跟在連寶后面搖尾巴了。而這趟行程本身就是死皮賴臉蹭連寶的車才發(fā)生的,這些女人真瘋狂啊! “你覺得我能管住他們?”陳眠好笑。 王利:…… 這陳眠不會也動了心思吧? “不過你放心,出不了事。” 陳眠的表情有點高深莫測的意思。 倆人說話間,周棠雨跟餐車一塊出現(xiàn)了,他換了套裁剪得體的深色西裝,更顯得玉樹臨風(fēng),氣度斐然。 對比之下,陳眠仿佛和他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而且還是個黃臉婆。陳眠不禁黯然,就連她自己也不得不承認周棠雨當(dāng)年要是選了她那可真是瞎眼。 周棠雨看了下菜色,和郝建國說了兩句后在單人沙發(fā)上坐下,他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素白的手搭在沙發(fā)扶手上,英俊的令人移不開眼,卻也足夠冷,至少于婭和左菲都不敢放電了。 “周老師,吃飯了?!蔽那嗟?。 于婭猛地回頭盯著自己的助理,沒想到文青毫不示弱地挺胸回擊。 這個圈子誰愿意屈居人下,給于婭做助理不過是因為暫時沒有更好的出路罷了,現(xiàn)在機會來了,富貴面前人人平等。文青自動放棄了于婭給她的工作機會。 于婭還沒打敗左菲,又來了個文青,差點嘔出血來,只盼著周棠雨識別文青這賤人,沒想到周棠雨眼皮子都沒動,仿佛沒聽見一樣,只有那管家似的小平頭目光突然掃過來。 “連總是我們山莊的貴客,等連總下來了才能開席?!?/br> 文青像被狠狠扇了一巴掌。 于婭幸災(zāi)樂禍。 左菲抓住華點:“你們老總也認識連總?是哪位呀?” 哪位?這都不知道,郝建國腹語。 樓梯上傳來的響聲打斷了靜默,看見樓梯上美艷絕倫的女人時,左菲瞳孔不由微微放大。周棠雨立即起身,向樓梯走去。 陳眠一時也沒能收回視線,早在數(shù)年前她就見識過連寶的美貌,但那時候連寶美則美矣,卻有股子盛世凌人,可能是被寵的不知南北,公然在周棠雨父母家對周家人大打出手。陳眠就是那時候覺得自己有優(yōu)勢,強勢的男人大多喜歡溫柔小意的,連寶太鋒芒畢露了。過了這么多年,連寶還是那么美,氣質(zhì)卻沉淀下來,這屋里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她身上時,她渾不在意,毫無驕傲,沉靜如水。陳眠覺得她比以前更好看了,那皮膚那身段,仿佛一朵花完全盛開,難怪周棠雨到現(xiàn)在都忘不了她,恨不得對全世界宣告對她的寵愛。 這是陳眠感受到的,實際上連寶可沒陳眠看見的那么瀟灑,她感覺裙子上邊太緊了,這裙子是那幾年訂制的,到不是她吃胖了,而是那時候她注意身材,一向控制得死死的,后來放飛,雖然沒見長rou,某些部位卻長了。 開始連寶還覺得行,總比穿著浴袍好,一下樓梯,被周棠雨迎面看著,就感覺某些人專盯著那地方,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不行,不能這么說,是人至賤則無敵,干什么都能想到那下三路上去。 這可冤枉了周棠雨,他原來沒想盯著看的,誰叫那么明顯。再說,嘗過那種香甜鮮嫩后誰會忘得了那個味道? “我穿的是我的衣服,不是你衣櫥里的?!边B寶身子一扭,拒絕了周棠雨伸過來的手,咬牙說出這句話后又后悔起來,此地?zé)o銀三百兩。 周棠雨一笑,并不放心上。不管她樂意不樂意,總之她看見了,輸入成功。 那畜生一笑,房間都像亮起來了。 最近是沒怎么見他笑過,還挺好看的。 連寶趕緊把這念頭甩出去,朋友的女朋友都敢打主意,他是個什么好貨? 連寶冒出個主意,因為這主意,也沒在意周棠雨殷勤地幫她拉開座位,順勢坐了下去。 “連總,您房間里有衣服啊,您這待遇真好,我們都沒有?!?/br> 于婭眼珠子都紅了,要論胸,她不比連寶小,周棠雨怎么就看不見? “連總是自己帶的衣物,你們沒帶?” 要論醒目,阿布比連寶還要醒目,兩米多高的體型穿著175的浴袍,兜不住似的在腰上狠狠系了根帶子,就那浴袍也只到大腿上,腿上毛還很多。站在連寶左邊瞪了于婭一眼就讓她趴下去了。 左菲暗樂,忽然想起來自己被放到豬圈旁邊,頓時高興不起來了。 終于可以安靜地吃飯了。 晚飯有魚子醬、奶油菊苣沙拉、熏鮭魚、蘆筍湯、烤卡芒貝爾奶酪、紅酒山雞、煎牛里脊……配波爾多紅酒、博若萊葡萄酒、桑塞爾葡萄酒…… 就連左菲這樣的大小姐也感覺琳瑯滿目,很多都叫不上名字。 他們每個人都在惡劣天氣里拼命逃竄,終于到了一個安全溫暖的地方,此時這么一頓大餐簡直把人送上了人生頂點,一時間只有低頭進餐的聲音,連氣氛都溫馨了不少。 周棠雨給連寶倒了杯酒,連寶正想拒絕,周棠雨道:“這個不是洋酒,是紹興的女兒紅,喝兩口暖暖身子?!?/br> 連寶這個人,看著不挑,但那種家世養(yǎng)出來的,他們覺得隨便的,可能就夠普通人努力半輩子了。她不拒絕多半是為了禮貌,只有和她關(guān)系密切的才能窺出那么一點。周棠雨曾經(jīng)又比密切更近了一點,所以知道她愛喝這個。 八九月的天說不上冷,但這是山里,暴雨里還真帶著寒氣,連寶便沒拒絕,喝下一小半后道:“周年也愛喝這個?!?/br> “周年是誰?” 周棠雨給連寶倒酒時,左菲就盯著他們看,眼下是真按捺不住了。 這里面有的人想到了,卻不敢深想。 連寶笑了笑,沒說話。 “南周北連你們聽過嗎?周年是我?guī)熃愕奈椿榉??!睆垖幵谶@里已經(jīng)學(xué)會了很多俗語,知道按中國的講法,連寶就是他師姐。這次師姐該給他包大紅包了。 左菲“啊”了一聲,被龐大的欣喜刺激得臉都紅了。 電視臺這邊的人都下意識地去看周棠雨,周棠雨只管給連寶添酒,這關(guān)系也是撲朔迷離了。 “真的嗎?”左菲問。 “這還有假?”連寶動作優(yōu)雅地插起一塊煎鵝肝,她吃東西沒一點聲音,還不影響講話,“不過看情況吧,如果他在結(jié)婚前都能符合我的要求,不出意外的話。” 王利:“你說的周年是那個財富遍布全球,個人資產(chǎn)也在福布斯排行榜上,葛蘭氏醫(yī)藥公司的總裁周年?” 連寶點點頭,這下引爆了話題。 “哇,豪門不都是門當(dāng)戶對嗎?……抱歉,連總,我就是好奇,能說說嗎?” “那連總和周總也門當(dāng)戶對?。 ?/br> “周年我們沒見過,但我們覺得周總挺不錯的?!?/br> “周總和周年是不是親戚?都姓周啊?!?/br> …… 這些話明褒暗貶,暗戳戳地覬覦周棠雨,連寶卻一點都不覺得吵,她要的就是這臺戲,但面上卻故作為難:“我倒是想告訴你們實話,但我說的每句話傳出去都可能是條熱搜,這可怎么辦吶!” 那當(dāng)然是說下去啦! 于婭率先把手機亮出來,示意她手機早就被泡透開不了機了,不會偷錄或者偷拍。其他人有樣學(xué)樣,畢竟周棠雨太誘人了,太想知道內(nèi)情了。就算王利等對周棠雨不感興趣的直男,也被這豪門秘辛吸引,豎起耳朵只怕錯過了某個字眼。這個情形倒有些像某種氣氛良好的茶話會了。 “那行吧,周總,我可以說嗎?” 連寶開口前突然問周棠雨,這可把大家急壞了,你問他干什么,想說就說! 周棠雨這個香餑餑仿佛突然沒那么香了。 萬幸周棠雨點了點頭,很隨意地做了個請的手勢。 “豪門大部分是門當(dāng)戶對,這些例子我就不舉了,你們都知道。但超級豪門就不一定了,如果有錢到那種程度還不能隨心所欲的過日子,那要錢干什么?” 連寶一開口就扭轉(zhuǎn)了于婭幾個對她的印象,這是同道中人?。∵B寶能爬到現(xiàn)在的位置,她們肯定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