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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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如果三爺喜歡上的是之前的她的話,凌曉最明智的舉動就是不做任何改變,仍舊當(dāng)“自己”,何時三爺覺得需要更進一步了,那么她只需要配合就夠了。 畢竟,三爺這樣的人,大概更喜歡掌控的感覺。 凌曉完美地扮演了一個從未談過戀愛的十八歲少女,“初陷愛河”的她不知該如何主動,每每面對三爺親密的舉動,凌曉只會柔順地靠過去,垂下頭,面色緋紅地任對方予取予求。 而三爺對于這樣的凌曉也并未有什么不滿,這讓她稍稍松了口氣。 雖然兩人都沒有做出昭告天下之類的舉動,但是能得到三爺青睞的無疑都是些很有眼色的人。 第一個發(fā)現(xiàn)他們之間異樣的是周宣華,只不過這位三爺?shù)淖蟀蛴冶蹧]有表露出絲毫的差異,只是推了推眼鏡,給了他們一個“你們終于在一起了,我也終于安心了”的欣慰的眼神。 凌曉這才知道,三爺打自己主意顯然已經(jīng)不是一天兩天了,舉動也很露骨,不然不可能讓周宣華露出這樣的神情,這讓凌曉有一種自己被看了很長時間笑話的懊惱。 不僅僅是周宣華,三爺?shù)钠溆嗍窒?、孟宅的仆人等等對凌曉的態(tài)度也有了極為明顯的改變,甚至連腦子有些缺根筋的杰諾特也隱隱發(fā)覺了些什么。 “你到底做了什么?”對凌曉一向直言不諱的杰諾特完成了自己的訓(xùn)練任務(wù),趁著三爺去客廳見客的時候灰頭土臉地爬起來,直直地?fù)湎蛞恢弊谝贿吙磿奋鴥?yōu)哉游哉的凌曉。 凌曉有些為難地看了看他,干笑了一下。 “你一定做了什么對不對!”杰諾特瞪著藍(lán)色的眼睛,其中全然是不滿與指責(zé),“快說!你到底怎么討好三叔了?他非但減少了你的訓(xùn)練任務(wù),還怕你累著呢!我剛剛還親眼看到他竟然給你擦汗!擦汗??!” 越說越悲憤,其實杰諾特并不介意被區(qū)別對待,也希望能不斷鍛煉自己變得更強,但是這區(qū)別性的差異也太明顯了吧?!明明原本三爺在訓(xùn)練學(xué)習(xí)上對待他與凌曉的態(tài)度都是一樣的,但是現(xiàn)在突然寶貝起了其中一個,立即就襯托地他宛若路邊的雜草一般,可憐至極。 森森的,杰諾特有一種被原本同甘共苦的同伴拋棄了的委屈感,看著凌曉那略顯尷尬的模樣更是憤怒,忍不住雙手就虛抓上了凌曉的肩膀,悲憤地?fù)u晃著:“一個人偷跑真是不公平!起碼你也要把經(jīng)驗傳授給我一下啊!” 凌曉被晃得東倒西歪,很是無奈。 傳授什么?讓杰諾特使美男計去誘惑三爺么?……呵呵。 “咳咳?!眱陕曒p咳打斷了杰諾特對凌曉的威逼,兩人都是身子一僵,反射性扭頭看向門口,正見到歸來的三爺抱胸斜靠在那里,淡到?jīng)]有絲毫情緒的視線在杰諾特抓著凌曉肩膀的手上掃過。 瞬時間,杰諾特就像是被針扎到一般放開手,后退了三步拉開與凌曉之間的距離。雖然腦子里還有些莫名其妙,但是顯然身體的本能反應(yīng)告訴他——這樣做才是最正確的。 無疑,杰諾特已經(jīng)擁有了野獸般準(zhǔn)確的直覺。 三爺淺淺地一笑,沒有看凌曉,只是注視著杰諾特,宛若最和藹的長輩,親切地問詢小輩的功課:“布置的訓(xùn)練都完成了么?” “完成了!”杰諾特連忙大聲回答,生怕三爺覺得他偷懶耍滑,來個雙倍懲罰什么的。 “完成了啊……”三爺微微瞇了瞇眼睛,貌似很滿意地笑著點了點頭,“看起來,你最近進步挺大呢,完成了訓(xùn)練還這么精力旺盛?!?/br> 被“夸獎”了的杰諾特“嘿嘿”笑著抓了抓自己那一頭金燦燦的頭發(fā),不由自主地驕傲挺了挺胸膛。最近三爺對他的要求嚴(yán)格了不少,已經(jīng)鮮少這樣夸獎他了,今天突然的表揚實在是讓他有些受寵若驚。 凌曉有些目不忍視地撇開視線,不愿在看杰諾特傻兮兮的模樣。 果然,在杰諾特謙虛地表示自己還需要繼續(xù)努力之后,三爺贊許地微笑頷首:“不錯,你還需要繼續(xù)努力,既然還這么精神,那么訓(xùn)練量就翻倍吧。” 杰諾特:“………………?。?!” “對了?!比隣斘⑽⒁恍?,補充道,“我指的是,從今天開始,你的訓(xùn)練量都翻倍?!?/br> 杰諾特:“………………qaq” 看到杰諾特哀莫大于心死地磨蹭著出了房間,凌曉這才頗為后知后覺地放下書,起身迎上三爺,被他虛摟在懷里。 一手抬起凌曉的下巴,三爺認(rèn)真得看了看,確定她沒有少一根汗毛之后這才緩下了臉色。 “我和杰諾特鬧著玩呢?!睂τ诮苤Z特的不幸遭遇,凌曉也是有些慚愧與憐憫,不由得開口替他求情,“別罰他了吧……” “不是懲罰,他的訓(xùn)練量這兩天也該翻倍了,不僅僅是因為你的原因?!比隣斝Φ溃瑺恐钑缘氖掷呋匾巫?,“不過,他也該受到教訓(xùn)了,省得得寸進尺,越發(fā)不知道分寸?!?/br> 凌曉被三爺拉到腿上坐下,順從地伏在他懷里,心中為杰諾特暗暗默念了一聲“珍重”。 打發(fā)了杰諾特,自然就剩下凌曉與三爺?shù)莫毺幜?,每到此時凌曉的心跳都會有些失速,因為不知道三爺會對她做什么——畢竟,雖然角色轉(zhuǎn)變了,但是凌曉還沒有完全熟悉自己的新崗位,難免束手束腳。 大概是察覺了凌曉的緊張,三爺并未點破,只是輕輕一笑,一手?jǐn)堊∷募绨颍p輕梳理著她的黑發(fā),另一手則拿起了凌曉看到一半的書。 聽到三爺?shù)吐曉儐査x書的心得,似乎并沒有什么進一步動作的模樣,凌曉說不出是失望還是松了口氣,懶洋洋地開口與三爺一問一答,身子也逐漸放松下來,甚至不著痕跡地挪了挪,尋了個更舒適的位置。 三爺眼中閃過淡淡的笑意,突然垂下頭,吻了吻凌曉的眼睛。 凌曉嚇了一跳,反射性地閉眼,長長的睫毛掃過三爺?shù)淖齑?,微微地顫動著,眼皮上傳來嘴唇溫?zé)岬挠|感,輕柔、纏綿,舒緩的力度讓凌曉再次放松了下來。 三爺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只是將她抱得更緊了些,凌曉的身體緊貼在三爺身上,緊密的距離讓她不由自主地有些發(fā)熱發(fā)軟。凌曉自然是嘗過男人味道的,雖然她對此并不熱衷,甚至隱隱有些反感,但是此時某種難以言表的渴望卻仍舊悄悄地冒了頭,讓她對自己唾棄不已。 有時候,凌曉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理解錯了三爺?shù)暮x。 無疑,在那天的心照不宣之下,她與三爺之間的關(guān)系驟然間親密了許多,三爺更加喜歡抱著她,親吻她,卻始終沒有表露出任何對她身子的企圖,甚至連她的嘴唇都沒有碰過。 凌曉有些惶然,她不知道三爺?shù)降滓鍪裁?,明明她順從了,卻只是點到為止。 君子之風(fēng)?還是她的身體對于他而言根本沒有什么吸引力?凌曉不由自主地想起曾經(jīng)同樣舉動的沈隨鈺,心里不由有些發(fā)冷。 三爺正是年輕力壯、精力充沛的年齡,即使自制力再強,也不可能完全不為所動吧?除非他一點也不喜歡她,甚至是排斥她,或者……不.舉。 第二個可能性凌曉連想都不敢想,不過上輩子似乎也的確沒有聽說三爺與哪個人關(guān)系親密,所以也……不一定能完全排除。倘若是這種可能性倒也好,凌曉愿意當(dāng)三爺?shù)膿跫疲嫠趽跬饨绲牧餮则阏Z,但是如果是前者……那就糟糕透了。 而如果是前者的話,那么三爺又為何要做出那樣的暗示? 凌曉趴在三爺?shù)膽牙?,思想已?jīng)不知道飛到哪個地方去了。三爺問了幾個問題,只得到了她貓咪一般漫不經(jīng)心地哼聲,不由低下頭看向凌曉,只見她半睜著眼睛,眼神迷茫中透著不安,閃閃爍爍明明滅滅間,似乎在思考生死攸關(guān)的難題一般。 三爺輕笑了一聲,并沒有打攪她,只是將書本合上放到一邊,自己則靠在椅背上,合眼小憩了起來。 于此同時,凌曉也做了一個連她自己也覺得膽大包天的決定——她一定要搞清楚,三爺是否對她有意。 即使是上輩子,凌曉也沒有做過主動向男人獻身這種事情,大多不過是不動聲色地勾引男人死皮賴臉地纏上來,然后半推半就罷了。要想讓她真正豁出臉面去自薦枕席,即使對于目前的凌曉而言,也是一件相當(dāng)需要做足心理準(zhǔn)備的事情。 但是,不管怎樣,都要比如今不上不下、完全摸不透三爺?shù)挠靡庖玫枚唷?/br> 如果被接受了,凌曉便也可以安安心心地當(dāng)三爺?shù)那槿耍挥迷俣嘞胄﹣y七八糟的事情,而如果被拒絕了,那么也要鬧清楚到底是為什么被拒絕的,三爺?shù)哪康牡降资鞘裁矗退闶亲兂蓳跫?,凌曉也會認(rèn)認(rèn)真真、甘之如飴地做下去。 當(dāng)然,最壞的一種情況就是被三爺瞧不起,然后被丟開……凌曉在心里嘆了口氣,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無論做什么,都一定是有風(fēng)險的…… ==============================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 桃子、王茶茶 和 erica 三位妹子扔的地雷=3333= ☆、第四十八章 青年(九) 即使已經(jīng)打定了主意要主動向三爺獻身以試探對方的態(tài)度,但是該如何做得不著痕跡、不惹人厭煩也是一件相當(dāng)棘手的事情,凌曉告訴自己這需要從長計議,然后便每日都陷入了糾結(jié)沉思之中。 想過酒后亂性,但是三爺卻向來自持地很,對于酒類總是淺嘗輒止,從未醉過,倘若硬是灌酒,那意圖必然暴露得太過明顯,甚至?xí)粦岩捎卸摹?/br> 想過向三爺討教武術(shù),然后擦槍走火,但是以三爺?shù)纳硎忠品钑燥@然綽綽有余,而且她的一招一式也都是三爺教的,稍有更改都會被發(fā)現(xiàn),露了行跡。 凌曉歸結(jié)出一個又一個方案,然后又一個又一個地舍棄掉,簡直覺得自己就像是在解哥德巴赫猜想一樣,怎么想怎么不對。 “曉曉,曉曉!我說的話你有聽嗎?”唐嫣然喊了凌曉幾聲,見她仍舊木然地看著地面,一副不知道神游到哪里去的模樣,終于趴到了她的耳邊,大聲叫道。 凌曉身子一顫,抬手揉了揉自己被震得有些發(fā)疼的耳朵,無辜地眨了眨眼睛看向一臉郁卒又不滿的唐嫣然:“……不好意思,我在想事情?!?/br> “有什么心事嗎?”王蕓柔聲問道,帶著毫不掩飾的擔(dān)憂,“你最近總是心不在焉的?!?/br> “是不是有心上人了?”唐嫣然揶揄地眨了眨眼睛,用手肘頂了頂凌曉,“除了這個,我真想不出你有什么值得如此煩惱的!” 凌曉尷尬地笑了笑,不能否認(rèn),卻也沒有辦法認(rèn)同。 見她這幅模樣,幾個女孩子們都來了興趣,就連自持身份、總是矜持冷淡的張芝雅也好奇地將視線移了過來。 凌曉的感情問題一向是少男少女們無聊的時候八卦的焦點,誰讓不僅曾經(jīng)備受青睞的宋文斌對她態(tài)度曖昧,就連后來受人追捧的邵杰也相當(dāng)熱烈地追求過她。 如今宋文斌已經(jīng)淡出了年輕人的社交圈,邵杰也跟家里鬧翻,離家出走后不見了蹤影——據(jù)說是去參加革命去了——剩下的世家公子們雖然同樣出色,卻也沒有了一枝獨秀的境況,各有不同的人追捧,然而無論風(fēng)水怎么輪流轉(zhuǎn),女生中最受歡迎的人卻一直都是凌曉。 對于凌曉的出色、備受男生喜愛,女生們從最開始妒忌到后來的羨慕,又到了現(xiàn)如今的將其視為理所當(dāng)然。不過,就算是再理所當(dāng)然,危機感也是有的,一日凌曉心無所屬,那么那些自認(rèn)為出色的少年公子們便一日不死心,她們便同樣無法安心。 說實話,比起凌曉神在在地享受單身的時光,女生們都恨不得她能快一點被男人套牢,不要再出來禍害蒼生。 被眾人的視線刺得萬分不自在,凌曉環(huán)視了一下眼神殷切的女孩子們,心中略略沉吟。 畢竟相處了這么久,凌曉對她們的友情也有幾分是真心的,自己如今已然成了三爺?shù)娜?,今后免不了與三爺同進同出、舉止親密,被人發(fā)現(xiàn)后公諸于眾。與其讓她們那時候才知道,不滿自己秘而不宣,也許這倒是一個適當(dāng)?shù)耐嘎稌r機。 當(dāng)然,因為與三爺?shù)年P(guān)系尚不穩(wěn)定,而三爺也絕對不是一個“可以拿得出手來炫耀”的角色,凌曉并不打算將一切都挑明了,只是模棱兩可地羞紅了臉,垂下頭,小聲回答:“……我也不知道,到底算不算得……” 這是凌曉自宋文斌以來第一次表達(dá)出對某個人的好感,頓時,女生們都有些轟動,顧不得還在校外的露天咖啡館、需要作出矜持的大家之風(fēng),紛紛圍攏了上來,追問詳細(xì)的情況。 凌曉羞澀地推了推其中最為熱切的唐嫣然,一臉的別扭與不自在:“哎呀,你們就別問了,我……不知道該怎么說……” “你喜歡他?”唐嫣然盯著凌曉的眼睛,問道。 雖然只是假裝的,但是凌曉的腦子里依然閃過三爺?shù)纳碛?,不由自主地有些面頰發(fā)燙,輕輕咬了咬嘴唇,點了點頭。 “那他呢,喜歡你嗎?”王蕓追問道。 凌曉的眼神黯了黯,有些困惑地回答:“他對我很好……但是,我總覺得少了些什么……” “少了什么?”連張芝雅也加入了進來,難得地迫不及待。 “……他不喜歡碰我?!绷钑栽S久才似乎下定了決心一般,說道。 “他是什么樣的人?也許是因為珍惜你呢?”王蕓抬手點了點下巴,“倘若真的是因為珍惜你而不隨意碰你,那么真是個好男人,趕快嫁了吧!” 看著周圍的女生們紛紛提出自己的意見,或是安撫或是中肯或是理智或是敦促,凌曉的心里不由得有些發(fā)熱。 上輩子她從未與女生們建立過親密的友誼,自然也沒有體會過閨蜜到底是什么模樣的,更不用說與之討論自己的情感問題了。雖然女孩子們的見解并非完美,但是仍舊讓凌曉不由自主地微笑起來,感覺與她們之間的距離更加貼近了幾分。 當(dāng)然,凌曉是不打算將自己的決定說出來的,就算是其中最為豪爽不拘的唐嫣然大概也不會接受甚至理解她的想法。不過,凌曉仍舊相當(dāng)認(rèn)真得聽取著女孩子們的意見與討論,時不時點頭附和,引得她們更加談性高漲。 當(dāng)然,女生們也趁此機會從凌曉的嘴里“套”出了她的心上人是什么模樣的。雖然并未得到真正的姓名,但是對方的年紀(jì)比她大、長相俊秀、成熟穩(wěn)重、學(xué)識淵博、社會地位較高、謙謙君子如玉之類的特點還是基本上組合出了凌曉所喜愛的男人的模樣,這讓少女們都安心了不少。 ——看起來,凌曉喜歡的是年齡稍大的成熟男性,而不是同齡的乳臭未干的男孩子。 “凌小姐?” 正當(dāng)女孩子們討論地?zé)峄鸪斓臅r候,一聲清越的呼喚聲傳來,打斷了眾人的交談。 聞聲望去,正看到幾名穿著軍裝、軍官模樣的年輕人站在馬路的對面,為首一人表情中帶著幾分的驚喜,殷切卻又不引人反感。 據(jù)說,軍裝是最能凸顯男人氣質(zhì)的一類裝束,三分的俊俏能硬生生提升到七八分,幾名軍官都是二十多歲年紀(jì),風(fēng)華正茂,一身軍裝襯得他們英挺俊朗,身姿颯爽。為首的那人更是顯眼,嘴角微翹著文雅溫潤,書卷氣十足卻又并非瘦弱,再加上軍服上象征著中校軍階的兩朵梅花的肩章,讓人不注意到他都困難。 ——也不知最近他又立了什么功勞,竟然已經(jīng)從少校升為了中校。 “沈少校……不,應(yīng)當(dāng)稱呼您為中校了吧?恭喜您升職?!绷钑噪m然在心里皺眉,卻仍舊站起身,走出人群落落大方地問候道。 沈隨鈺朝身邊的人低聲囑咐了幾句,隨后快步穿過馬路,來到凌曉的面前,行了個禮軍禮:“承您吉言。” 凌曉沉默了,不知該繼續(xù)寒暄些什么。對于這個人的了解與失望讓她在面對沈隨鈺的時候完全沒有交談的興致,卻也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失禮。 “這幾日有些繁忙,沒有再拜訪您,實在是抱歉?!鄙螂S鈺低下頭,看著比自己矮上一頭的凌曉,語調(diào)溫軟,“令尊囑咐的事情我已經(jīng)辦妥了,本想今日去您家中說一聲,卻不曾想在這里遇到小姐,就拜托小姐幫我將話帶到吧?!?/br> 凌曉這一次當(dāng)真沒有掩飾得住自己皺眉的動作,她并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拜托沈隨鈺做了什么,同時也實在不喜歡欠他的人情:“雖然家父并未對我提及……但是仍舊是麻煩您了,我們必將備上厚禮致謝。” “這就不必了。”沈隨鈺抬了抬自己的軍帽,“為您效勞是我的榮幸?!?/br> 凌曉淺淺一笑,卻并未答話,心里已經(jīng)決定了要在回去后好好查清楚沈隨鈺與凌父之間到底達(dá)成了什么交易。當(dāng)然,不管是什么,一份豐厚的謝禮是必不可少的。 見凌曉似乎并沒有繼續(xù)交談的興趣,沈隨鈺眼底微微閃過一抹失望,卻也懂得此時不宜繼續(xù)糾纏,進退有度地行禮道別,在凌曉禮貌性的注視中轉(zhuǎn)身回去了馬路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