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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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事到如今,恨也沒有辦法,于是,白振林只得開口提醒道:“你現(xiàn)在后悔,也晚了。我問你,你派去的人可靠嗎?有沒有處理干凈?萬一被抓到了,你可是想跑都跑不了了!” 單晶仿佛沒有聽見白振林的話一般,只是為了失去兒子而心中悲痛,直到白振林不耐煩的又問了一遍,她才抬起頭吼道:“兒子都死了,我還管那些做什么?跑不了就跑不了了,大不了我和兒子一起死?!?/br> 白振林聞言氣的渾身發(fā)抖,他抓著單晶的胳膊,強(qiáng)迫她站起來,態(tài)度強(qiáng)硬的道:“你說得倒輕松,你知道不知道,現(xiàn)在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單家?而現(xiàn)在的單家又是個什么狀況?我告訴你,只要你一被定罪,有的是人落井下石,到時候單家也就跟著完了!” 說完,他重重一推,單晶便順勢被他推到在床上。 仿佛被白振林的舉動刺激到一般,單晶猛地站起身,淚流滿面的沖著丈夫喊道:“這個時候,誰要管這些?完了就完了!最多大家一起下地獄,給我兒子陪葬!” 白振林怒道:“兒子死了,我比你更難過,但是現(xiàn)在既然已經(jīng)這樣了,你不趕緊想辦法收尾,光在這里哭有什么用?” 單晶聞言忍不住諷刺道:“你會難過?我怎么看不出來,你有一點為兒子的死難過?我看你巴不得不要這個兒子!” “你放屁!”白振林上前一步,抓著單晶的胳膊搖晃道:“兒子死了怪誰?嗯?你自己做的孽,報應(yīng)到你自己身上,這要怪誰?我告訴你,要瘋你自己去瘋,你不要把我拉下水!” 單晶聞言冷笑道:“看看!說到底,你還是擔(dān)心你自己,你心里除了你的地位,你的權(quán)力,其他的什么都沒有。不單是我和揚(yáng)揚(yáng),就是什么盛盈,白奕辰,在你心里也全都是狗屁!你這個冷血的畜生!你枉為人夫,枉為人父!” 白振林被她的話戳中心事,不由得惱羞成怒的道:“盛盈怎么了?作為妻子,她比你稱職,我真后悔,當(dāng)年為了那份資料和你這個刁蠻的毒婦牽扯在一起!” “果然,你當(dāng)初處心積慮獲取我的好感,就是為了那份資料!”單晶聞言突然笑起來,她邊笑,眼淚邊止不住的往下流,她從模糊的淚光中看著面前這個身姿挺拔的男人,當(dāng)年,在雨林中,就是這個身影義無返顧的擋在了自己身前,帶著自己一步步的走出絕地,就是這個身影,曾經(jīng)幾度為了自己差點死亡。 所以,當(dāng)她回到軍營的那一刻,便在心中下了決定:她單晶,這輩子要定了這個男人! 單晶想到這里,看著白振林幾乎笑不可仰,原來,當(dāng)年她煞費(fèi)苦心得到的,這幾十年來小心翼翼守護(hù)的,居然是這么一個自私冷血到可怕的男人。在這個男人心里,恐怕除了權(quán)利和地位之外,再也沒有半點其他的東西,那自己這幾十年的付出究竟是為了什么? 單晶此刻在心中對白振林的恨意,甚至超過了所有人,她一字一句的道:“白振林,我告訴你,你想要那份資料,想撇清當(dāng)年的事情,門兒都沒有!如果我注定不能善終,那我死也要拖著你一起下地獄。你給我滾!” 白振林見單晶這樣,知道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已是無望,于是他皺了皺眉頭,扔下一句“你好自為之”之后,便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單晶則看著白振林的背影,又哭又笑的喃喃地道:“你心心念念資料就在那么明顯的地方,這么多年你居然都沒有發(fā)現(xiàn),可見你半點都沒有將我放在心上,我為什么會笨到一直沒有想到這一點,最終還害了揚(yáng)揚(yáng)……” 她只顧自己傷心,卻沒注意一直站在一邊的單彤靜靜的看著自己,眼底則閃爍著奇異的光芒。 白奕揚(yáng)的死訊似乎一下子撼動了整個京城,接下來的三天,京城平靜的有些詭異,各大家族都在觀望,而這平靜的表面,卻隱藏著暗涌的暗流——因為唐家終于出手了。 唐家不愧是在軍政兩界都極有影響力的大家族,在唐老爺子的兩個兒子唐天豪和唐天維聯(lián)手之下,短短三天之內(nèi),單家在部隊的嫡系勢力一個一個的接連落馬,再加上沈家的配合,以及盛博在政界的打擊,單家已經(jīng)被瓦解的七零八落,很快只剩下本家寥寥幾個人在苦苦支撐。而作為親家的白家,此刻也選擇了明哲保身的疏離態(tài)度,以單晶當(dāng)年派人害死盛盈為借口,理直氣壯的沒有出手相助。 在這種情況下,白奕揚(yáng)的葬禮自然辦的十分簡單,而白家的人,除了陳安到來之外,白老爺子和白振林都稱病沒有出席,其他幾個仍在維持觀望的家族,也只是象征性的派人前來慰問,并沒有重要的人物前來吊唁。 葬禮結(jié)束后,陳安象征性的去看望同樣稱病沒有出席兒子葬禮的單晶,而眼前的人則讓他嚇了一跳:短短三天時間,往昔那個光彩照人的三夫人已經(jīng)不復(fù)存在,現(xiàn)在的單晶,皮膚已經(jīng)不復(fù)往日的光滑白膩,臉上甚至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不少皺紋,頭發(fā)散亂的披著,而且已經(jīng)白了差不多一半。 見陳安進(jìn)來,單晶只是淡淡的道:“是白振林讓你來找我的?” 陳安點點頭,道:“是的,三少爺讓我來看看您好不好?!彼D了頓,又補(bǔ)充道,“他很擔(dān)心您?!?/br> 單晶冷笑一聲,道:“他擔(dān)心我?他是擔(dān)心那份資料吧?”她不待陳安答話,便疲憊的揮揮手,道,“你回去吧,揚(yáng)揚(yáng)死了,我總要帶點什么給他陪葬才好。” 陳安見她這個態(tài)度,不禁心中有些著急,便上前一步待要說話,誰知這時,兩個穿著警察制服的人突兀的闖了進(jìn)來,為首的人敬了個禮,道:“單女士,很抱歉,在這個時候打擾你。但是翌辰集團(tuán)的老總已經(jīng)正式向法院起訴,您涉嫌兩起謀殺案,其中有一個受害人還是您的兒子。所以請您配合我們的調(diào)查,跟我們走一趟吧?!?/br> 單晶冷冷的看著兩人好一會兒,突然笑了,道:“走吧,我一直在這里等你們呢?!?/br> 她站起身來,理了理頭發(fā),靜靜的跟著兩人向外走去,走到門口,她停□來,靜靜的環(huán)顧了一圈臥室,輕輕的道:“揚(yáng)揚(yáng),你等著,爸爸mamamama很快便會過去陪你……” 說完,便不管在一旁面色復(fù)雜的陳安,一語不發(fā)的跟著兩人離開了。 單晶就這樣被帶走了,由于兩樁案子物證確鑿,而其中的一樁人證也在,再加上單晶出人意料的配合態(tài)度,很快便塵埃落定,被判有罪。而京城公安局也決定,在半個月之后正式向法院提起訴訟。 單家為了單晶,也為了自己的名譽(yù)前途,不得不想盡一切辦法活動,希望能夠留住單晶一條性命,唐家則不聲不響的加強(qiáng)了對單家的圍追堵截的力度,而事主白奕辰,則出人意料的停止了一切活動,反而轉(zhuǎn)而對事態(tài)觀望了起來。 安然曾經(jīng)私下問過他,為什么不阻止單家為單晶活動,白奕辰嘆了口氣,將愛人攬在懷里,道:“其實我突然覺得,單晶在獄中的配合態(tài)度,似乎也想早點被定罪,好讓自己從害死兒子的愧疚感中得到解脫?!彼雌鹨荒ɡ湫Φ?,“可是我又怎么能就這樣看著她一死百了呢?我現(xiàn)在倒是希望單家能夠通過努力,留下她的性命,讓她失去一切,然后每天活在害死自己兒子的痛苦當(dāng)中……” 安然聞言抬起頭,看了看白奕辰有些陰郁的臉色,沒有說話,而是靜靜地將頭又靠回了他的肩上:經(jīng)過上次的爆炸事件,他真切的體會到了那種至親至愛的人突然離開自己的錐心之痛,那恨不得撕裂自己靈魂的疼痛,讓他更加為小時候的白奕辰感到心痛,所以也并不覺得他的決定有什么過分的地方。 天道昭昭,報應(yīng)好還,這不是理所當(dāng)然的事情嗎? “對了,小安?!卑邹瘸骄徍拖铝四樕?,突然道,“關(guān)于唐家,你到底打算怎么辦?” 安然一愣,然后道:“什么怎么辦?就那樣唄?!?/br> 白奕辰聞言不由的笑出聲來:“什么叫‘就那樣’???唐老爺子現(xiàn)在可天天在診所眼巴巴的看著你,你也不能太吊人家老頭的胃口了。” 安然聞言沖白奕辰眨眨眼,嘟囔道:“我不是吊他胃口啊,只是唐然這個名字太難聽了,而且和唐苒好像,聽著好別扭……” 白奕辰聞言哭笑不得的道:“誰說你回了唐家就一定要叫唐然的?”他抓著愛人的手,正色道,“小安,告訴我,這件事情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你放心,無論什么時候,我都會站在你這一邊,但是你一定要讓我心里有個數(shù)才行?!?/br> 安然聞言,正了正臉色,道:“雖然唐爺爺和唐大哥都對我很好,但是,我是真的沒有想過回唐家。就算他們能接受我們的關(guān)系,我也沒想過?!彼肿柚沽税邹瘸介_口,自己則繼續(xù)道,“今生能夠知道自己的親人是誰,也知道自己不是被他們故意拋棄的,我真的已經(jīng)很滿足了,是否改回姓唐,一點都不影響我對他們的尊重和敬愛,而且,我害怕我不能適應(yīng)他們那樣的生活?!?/br> 說著,安然突然低下頭,聲音有些低沉的道:“最重要的是,自從你那天差點出事,我就覺得,人不能太貪心,否則老天會覺得你擁有的太多,而突然收回其中一樣。現(xiàn)在身邊有了你,又有了他們,我已經(jīng)很知足了,我很害怕?lián)碛辛耍偈サ母杏X,你明白嗎?” 白奕辰聞言不禁有些心疼的看著懷里的愛人,他簡直就是小心翼翼的珍視著身邊每一個他重視的人,小心翼翼的守護(hù)著屬于自己的愛情和親情,同時告訴自己不要貪心,只要一點就夠,這樣的小安,簡直讓他疼到了骨子里。 于是他一把抱住安然,承諾似的道:“小安,相信我,我會一直陪著你到最后,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情,你都不會失去我,我用生命起誓……” 安然不待他說完,便主動抬起頭,用自己的嘴唇,將他未完的話堵在了嘴里…… 白奕辰先是一愣,然后心中一動,不由得反手摟住了愛人,主動加深了這個吻,并不時用舌頭在對方嘴里輾轉(zhuǎn)舔舐,仿佛怎么也汲取不夠?qū)Ψ阶炖锏母拭馈>彤?dāng)白奕辰忍不住動情的準(zhǔn)備進(jìn)行更深一步的探索的時候,桌子上的手機(jī)卻在這個時候突兀的響起。 白奕辰忍不住低咒了一聲,他放開懷中同樣也呼吸散亂的愛人,轉(zhuǎn)而接通了電話。電話那邊傳來了盛博的聲音:“小辰,陳安的背景找到了,沒想到他背后的人居然是……” 白奕辰被自己舅舅說出的名字驚得瞳孔微縮,他掛斷電話后,突然露出一抹若有所思的微笑:看來,自己猜得沒錯,當(dāng)年的事情里面,的確也有他的影子,看來自己也是時候該給他打去一個電話問候一下了…… 80、惡搞番外 作者有話要說: 抽風(fēng)小劇場~(1) 白奕辰:作者!當(dāng)年小安喝醉酒究竟發(fā)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