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絕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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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到這兒男孩撅起了小嘴,小小的人兒開始不滿地抱怨。 阿笙折了枝還蓄著露水的花塞在他手里,伸首聞了聞淡淡的香氣,向他微笑道:“你娘待你嚴(yán)厲想也是為你好啊?!?/br> “才不是呢?!彼粷M地撇過頭,但手里還是緊緊地抓著那枝花,“父親不喜歡她,她就天天對誰都是板著一張臉?!?/br> 小小年紀(jì),居然還一本正經(jīng)地說什么喜歡不喜歡的,阿笙忍不住掰過他的頭,憋住笑問道:“你父親是誰???” “我父親就是我爹,我爹你認(rèn)識嗎,jiejie?”男孩突然答不上來這個問題,腦筋在努力飛快地轉(zhuǎn),卻始終不知如何讓面前一頭霧水的女子明白他想說什么。 “她可不是什么jiejie,你還得叫她娘?!币恢痹诶镂莸你┎恢裁磿r候走了出來,清清冷冷的聲音打斷男孩絞盡腦汁的思考。 她一面淡淡說著,一面用小男孩聽不清的低聲在阿笙耳邊道:“他叫曹昂,是丁熙陪嫁劉氏為你丈夫所生之子,劉氏早逝,因此一直是丁熙在撫養(yǎng)。” 聽泓雪毫不避諱地直呼其名,阿笙有些驚異。這還是除她自己以外,她見過的第一個對主人如此沒有敬畏之心的侍女。 泓雪才說罷,又開始不屑地掠了阿笙一眼,語氣繼續(xù)如往常一般沒好氣:“我是看在你這么蠢的份上,才高興費(fèi)這個口舌。” “你這叫吃人嘴軟?!卑Ⅲ弦不劂┮粋€白眼,撇出戲謔的笑,“怎么樣,燒鵝味道如何?” 這時,一旁玩泥巴的的小曹昂突然對遠(yuǎn)處高喊:“爹!” 阿笙也不管泓雪什么反應(yīng),連忙朝曹昂喊叫的那個方向看去,見一身丹裳的曹cao走過來,遠(yuǎn)遠(yuǎn)地望過去意氣風(fēng)發(fā),風(fēng)度高華。 他看到兒子在這里,神色明顯有些驚訝,伸手揉了揉兒子毛茸茸的頭發(fā):“昂兒怎么在此?” “母親罰我抄三遍左傳,兒子實(shí)在寫不下去了才偷偷跑到這來玩。”小曹昂委委屈屈地噘嘴,rou嘟嘟的小臉上盡是可憐巴巴的哀求,“爹,你去讓她放過兒子吧。” “你是不是做了什么錯事惹你母親生氣了?” “我不就,不就把那只刻著白蓮花紋的瓶子不小心摔碎了嘛,她就變臉要罰我了。” 曹cao無奈嘆氣:“那白蓮鏤底陶瓶原先是我送給她,成一雙擺著的。這下被你打碎一只,她也難怪生氣。” 小曹昂撲通一聲坐在泥巴地里,渾身濺起臟兮兮的泥點(diǎn),使出小孩子的撒潑勁:“我不管,我不想抄書,我會累死的!” 一說到那個“死”的字眼,他眼睛咕溜一轉(zhuǎn),頓時找到了賴以嚇唬父親的突破口,“騰”地從泥濘里站起來,故意睜大水汪汪的眼睛:“我要是死了,爹你怕不怕?這樣母親和你可就永遠(yuǎn)罰不了我抄書了?!?/br> “小孩子一天到晚都在胡說些什么!”曹cao故作怒容,擺出父親的威嚴(yán)瞪他。 阿笙趕忙用帕子包手拎起曹昂的衣領(lǐng),把被嚇得不知所措的他拉到一邊,嫌棄地瞅著他身上遍布的泥巴污垢,岔開話題:“你還不快去洗把澡換件衣裳,仔細(xì)你娘和你爹聯(lián)合扒了你的皮!” 曹昂如蒙大赦,點(diǎn)頭哈腰地匆匆道:好好好。”說完就一溜煙地跑了,生怕父親追上去揍他似的,連頭也不回。 “哈哈?!卑Ⅲ峡粗艿煤B(tài)可掬的模樣,不禁噗嗤一聲笑了,卻都被曹cao看在眼底。 他走近阿笙身邊,趁她還沒注意,給猝不及防的她輕輕簪上一枝鮮艷的芍藥花,衣袖慢慢拂過她的面龐,撓得心里癢癢的。 完畢后他放下手臂,滿意地欣賞自己美的杰作,也不知是不是發(fā)自肺腑地感嘆:“漂亮。” “那是,想那越女西施也不過我如此?!卑Ⅲ系靡獾貟伭藗€自以為勾魂攝魄的媚眼。 他卻無視她故作明眸善睞的搔首弄姿,毫不留情地道:“我是說這花?!?/br> 阿笙立刻拉下臉來,“哼”了一聲想走進(jìn)屋里關(guān)上房門,卻在最后拉上的那一刻被他的手擋住了。 曹cao趕緊扒開門縫陪著笑臉,連聲哀求她:“為夫一時失言,夫人莫怪。我家夫人在我心里,永遠(yuǎn)是中原第一絕色?!?/br> 說著他瞇起雙眸,倚著門檻直視阿笙的眼:“你今天這發(fā)髻梳得很是嫵媚?!?/br> 他不等她的反應(yīng),伸手拂過阿笙的秀發(fā),冰冰涼涼的手指觸過她光滑的脖頸,讓她忍不住心尖微顫。 日光朦朧下的阿笙,比以往還要動人幾分。微微昏暗的光芒映照她秀美的容顏,勾勒出她細(xì)膩干凈的臉龐輪廓。 曹cao忍不住在她鬢間印下一個吻,溫溫?zé)釤岬呐鲇|宛如冬日花開,像那茫茫雪地里有了一抹亮色般令人頓生暖意。 “九江太守袁術(shù)有不臣之心,我奉朝廷之令欲帶兵前去征討。”良久他才道。 阿笙聞言,心里不禁浮上淡淡的不舍與惆悵:“你又要走了嗎?”這下眼前看不見他了,倒還真會想他。 他牽起唇畔笑起來,在她心上悄悄如鹿撞擊了一下。他見狀忍不住伸手輕刮她的鼻尖,語氣里盡藏深深愛意:“你想與我一起去嗎?” 正合我意!阿笙慌忙點(diǎn)點(diǎn)頭:“好啊?!彼浑p充滿希冀的大眼睛巴巴地望著曹cao,期待得到他的允準(zhǔn)。 “我本來還擔(dān)心你不肯隨我出征呢,這下還省得我費(fèi)一番口舌。”他輕柔地捧起她的面龐,“我現(xiàn)在是一時一刻也舍不下你,不能讓你離開我的視線?!?/br> 他此言正巧也是阿笙埋在心底想說出來的話。她并非矯情易羞之人,但被他如此直白地表露情意,不免以袖遮面掩住自己臉上飛綻的紅云。 *** 蒸籠里的糯米糕總算弄好了,也不枉她費(fèi)盡心思。想到曹cao還沒吃過她自己做的點(diǎn)心,便盛了一碗打算送到堂前。 “阿瞞,我給你親手做了碗糯米糕?!彼幻嫘⌒囊硪淼囟酥~盤一面悶著頭匆匆走進(jìn)去,話音剛落發(fā)現(xiàn)周圍驟然安靜下來,堂前的人竟是一聲未吭。 莫不是自己打擾了他的軍政大事?阿笙尷尬地抬起頭,卻正對曹cao身邊一雙灼灼如月的雙眸。 那雙眼睛雖是透出些許愕然,但隨即便緊緊地盯著她。 手中端著的盤子倏而就拿不穩(wěn)了,她努力控制自己顫抖的手腕,怔怔地叫了一聲:“荀公子?!?/br> “卞夫人?!彼酒鹕碇t謙有禮地問候她,可從他口中的稱呼卻是如此生疏,再也不是那聲熟悉的“笙兒”。 她從沒想過,時隔數(shù)年居然會在這里再見到荀彧。他和從前還是一模一樣,一襲潔凈飄逸的白衣,看起來就像是從畫里走出來的翩翩公子。 曾經(jīng)他是自己最親密最包容自己一切任性的人,不過如今既然彼此疏離,那便更好。 阿笙重又端穩(wěn)盛滿糯米糕的銅盤,淺淺地彎腰施禮,不動聲色卻極有禮貌:“荀公子別來無恙。代我問唐夫人安。” 語罷她把盤子放在一旁的曹cao手上,后者也伸手接過,阿笙便撩起長長拖曳裙擺,回身靜靜離開,好像從來就沒有出現(xiàn)在荀彧視線之前一般。 “我的眼里唯有他,他已是我心底唯一的光芒?!碑?dāng)初她與自己告別時,曾經(jīng)如是鄭重地說。 荀彧眼眸黯淡失神,曹cao在這時把盤子遞至他面前:“文若腹中饑餓否?我夫人手藝不精,還望你不嫌棄她做的點(diǎn)心?!?/br> “將軍說笑了。” 他低低地道一聲,拈起一塊緩緩放入口中,看向曹cao:“尊夫人廚藝甚妙,將軍過謙了。” 她做糕點(diǎn)的手藝比以前好得多了。他在心里默默想著,心臟卻忽然像被一只莫名的手攫住,刺得肋骨生疼。 曹cao見他眉目糾纏陷入沉思,故意別開了話題,“文若別光顧著吃呀,我剛得到消息,劉備和呂布虎視眈眈我兗州,恐我此番出征,這兩人必定不會安分?!?/br> “將軍莫慮,在下自會坐鎮(zhèn)兗州后方,您盡管在前線放心征伐。只是那徐州刺史陶謙也并非善類,將軍還是不能輕敵大意。” 曹cao放下手中寫檄文的毛筆,再往硯里仔細(xì)研墨,聞得此言點(diǎn)頭道:“我也正有此考慮,因此打算讓我父親和叔叔一家從徐州遷居此地,以免陶謙心懷叵測?!?/br> ※※※※※※※※※※※※※※※※※※※※ 這篇文構(gòu)架比較大,有點(diǎn)費(fèi)腦子,卑微小崽求評論求意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