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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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一亮,長安城的百姓推開房門,就發(fā)現(xiàn)了街道上的積水。昨日地面上還是一片干凈,一夜之間,長安城的每一個角落都布滿了潮濕的痕跡。 陸宸穿著不良人的衣服,外面披著披風(fēng),出了家門。昨夜在院中久坐仿佛對他沒有絲毫影響。 在去衙門的路上,街道兩邊有穿著嚴(yán)實(shí)的孩童正在去踩路邊的積水,小小的一灘水跡,成為孩子們的樂趣所在。 陸宸踩著潮濕的地面來到衙門。在和蕭岑匯報日常時,陸宸并沒有把昨日和房玄齡通信的事情告訴蕭岑。 不告訴蕭岑,并非不信任他。而且不信任他身邊的有些人。上一次去郊外撲了個空的事,不能輕易忽視。 蕭岑和陸宸走到衙門后院,看到院子里,有三個孩子在玩耍。雪娘站在屋檐下看著三個孩子圍城一團(tuán)玩的不亦樂乎,臉上帶著笑意。 兩個人站在不遠(yuǎn)處的回廊下,看著這個畫面。陸宸看著身穿藍(lán)色衣裳的女孩,正是前幾日徐晴娘抱來的那個孩子。 經(jīng)過這一天的認(rèn)領(lǐng),已經(jīng)有幾具尸首被認(rèn)領(lǐng)。還有一些燒的整個尸首全身焦黑。看不出本來樣貌。就算家屬來認(rèn)領(lǐng),也很難辨認(rèn)。至于這個火災(zāi)后找到的孩子,父母有很大的可能已經(jīng)喪生了,尸體應(yīng)該就在義莊那幾具被燒的被面目全非的尸首中。 “夫人很喜歡這個孩子?!标戝房粗褐械膱鼍?,說道。 蕭岑點(diǎn)點(diǎn)頭:“都是為人父母的,雪娘心也軟。這孩子一直沒人來認(rèn)領(lǐng),也就一直被留在這里了。” “我每天看到這個孩子,都覺得深深地愧疚。身為一方父母官,卻不能保護(hù)一方和平?!笔掅戳艘谎凵磉叺娜耍骸斑@種感覺像是被別人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陸宸深有同感,這一巴掌并非扇在某個人的臉上,而且整個長安為官者的臉上。 “我們會還他們一個公道的?!标戝氛f道。 如今長安所有官員都沉著一口氣,突厥狼衛(wèi)一日不被抓到,他們一日難安。 如今最要緊的事情就是調(diào)查潛伏在長安城之中的突厥狼衛(wèi)。陸宸和蕭岑到了衙門前院,正巧林立秋和徐晴娘也剛到衙門。 徐晴娘在林立秋身后搞怪,陸宸和蕭岑看到也并沒有提醒林立秋,而林立秋發(fā)現(xiàn)后也只是無奈寵溺的讓徐晴娘不要胡鬧。 蕭岑看著幾個晚輩玩鬧的場景,臉上忍不住露出一抹笑容:“長安縣的衙門好久沒有這么輕松悠閑過了。” 蕭岑本就長得和善,笑起來更是慈祥。林立秋聞言,跟著說道:“您也很久沒笑過了?!?/br> “冬天快要到了,本官最不喜歡的就是冬天了。真希望這個冬天可以早些過去。”蕭岑嘆道。 “冬天到了,春天也就不遠(yuǎn)了?!毙烨缒镒呱锨埃骸八械氖虑槎紩^去的,但是在事情過去前也請大人保重身體?!?/br> 蕭岑看向林立秋和徐晴娘:“這段時間辛苦你們了?!?/br> 另一邊,蕭岑又去了一趟城門。城門外依然有突厥人在叫囂。陸宸站在城門上看著下面的一人,那人正是前幾日在城門處惹事的“胡商”。 如今再見,此人正騎著馬和一旁看起來是個軍官模樣的人并排而列。 當(dāng)陸宸出現(xiàn)在城門前,那人也看到了陸宸,對著陸宸呲牙一笑:“好久不見啊,陸大人!” “不知道陸大人昨夜把我們放了,現(xiàn)在后不后悔呢?”胡人挑釁的說道。 陸宸目光冰冷的看著城門下的胡人:“萬圖德格,本帥昨夜放你一命,你如今倒是還敢來城下挑釁!” 下面叫囂的胡人本名便是萬圖德格,陸宸能夠把他的名字查到,萬圖德格對陸宸的能力不由得警惕。 “不愧是不良帥,連我的名字都能查到?!比f圖德格喊道:“不良帥放心,當(dāng)日你放我一命,他日若有交手的機(jī)會,我也會放過你一命的?!?/br> 陸宸冷笑:“上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覺得你人空有武力,一張嘴伶俐算不上倒是挺能吹噓的,今日再見就更加確定了你最大的能力就是紙上談兵?!?/br> “你!”萬圖德格瞪著陸宸:“遲早有一天,我會親自斬下你的項上人頭!” “放肆!”一旁的常校尉聞言,怒斥萬圖德格。 萬圖德格身邊的人低聲說幾句話,萬圖德格聽后點(diǎn)點(diǎn)頭:“陸宸,我勸你們還是早點(diǎn)放人,我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上午就先到這里,一會兒我們還會來的!” 萬圖德格喊了一句突厥語,在長安城外的一行人cao縱著馬匹向相反的方向離去。 “這些日子城門處有勞常校尉多辛苦了,如果有需要可以派人去聯(lián)系最近的武侯鋪,他們會及時聯(lián)系不良人前來增援。” 突厥人離去,陸宸和常校尉立在城樓上,目光看著城外的草木。大唐境內(nèi),怎能容忍這些突厥人肆意踐踏。 “我會的,城內(nèi)事務(wù)繁雜,如今長安城還能有幾日安穩(wěn),誰都不清楚?!?/br> 陸宸目光一寒,提醒道:“常校尉,話不能亂說,今日我就當(dāng)沒有聽到,日后在他人面前你要謹(jǐn)言慎行?!?/br> 常校尉嘆口氣,無奈的笑了笑:“是啊,謹(jǐn)言慎行?!?/br> 看著常校尉的樣子,陸宸一時不知該說些什么。常校尉的話,又何嘗不是他想說的。只是這些話,若是隨便說出口就不是三言兩語能解釋清楚的。 陸宸下了城樓,又囑咐了幾句便離開了。每日能夠來城門處看一眼已是從擠出來的時間,回了城內(nèi),還有更多的事情在等著他。 潛藏在城中的突厥狼衛(wèi),已然成為長安最大的隱患。 陸宸一步一步走回護(hù)安府,入目之處都是積水。就連橫門大街的殘垣斷壁也被雨水沖刷干凈。仿佛那里之前就不曾發(fā)生過那件讓無數(shù)人扼腕的事情。 然而發(fā)生的事情無論怎么去遮掩,也無法更改它已經(jīng)存在的事實(shí)。 陸宸讓長安城上下鎖所有武侯鋪調(diào)查每一戶居民,重點(diǎn)調(diào)查是長安的租戶,和居民前來投奔的親戚。 上下幾百戶人家,這件事的工作量不小,但此時沒有其他的路可以走,只能一點(diǎn)點(diǎn)摸索著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