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固國本之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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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房玄齡所猜測的一般,長孫無忌談到了冊立太子之事。 “長孫大人,此事還是等圣山從渭水回朝再談,此事也只能由圣上定奪。”房玄齡若有所思道,他知道長孫無忌此次正是來給李承乾游說的。 承乾者,承繼皇業(yè),總領(lǐng)乾坤之意。 “房公這就是在和我說笑了,”雖然房玄齡在說場面話,長孫無忌卻并不惱怒,“圣上如今作何定奪,都一定過問房公,像冊立太子這樣子的大事情,房公所說的話必當(dāng)舉足輕重,怎么能說只有圣上定奪呢?!?/br> “該冊立哪位皇子為太子,我想圣上一定心如明鏡?!狈啃g依然只字不提他的立場,雖然如今幾位皇子年紀(jì)尚幼,但自古以來,立儲之事都關(guān)乎社稷,許多朝代都有因為立儲之事出現(xiàn)拉幫結(jié)派,皇子與臣子勾結(jié)之事。 所有在位者莫不在乎此等事情,房玄齡堅信越是在這個時候,他越要小心言語,千萬不可落人把柄。 “既然房公不肯說,那我便開門見山了?!遍L孫無忌顯然不愿意無功而返,他微微前傾拱手道,“圣山前些日子把中山王和吳王二位皇子迎入了長安城內(nèi),意欲何為,我想不必我說,大人也心知肚明。” 李世民嫡子李承乾乃長孫皇后所出,性聰敏,風(fēng)姿俊逸,仁孝純深,深得李世民喜愛。三皇子李恪乃隋煬帝之女楊妃所出,英武果敢,同樣深得李世民的喜愛。 歷經(jīng)玄武門之變,李世民初登帝王寶座,便將兩位他深愛的皇子迎回長安城內(nèi),意欲何為,京中大臣都心知肚明。 “圣上征戰(zhàn)多年,現(xiàn)在好不容易登上寶座,希望幾位皇子陪伴左右,享受天倫之樂也是人之常情。”房玄齡繼續(xù)裝瘋賣傻。 “你這頑固分子!”長孫無忌憤憤地甩了一下袖子,他知道房玄齡一向剛正不阿,在李世民面前的地位崇高,所以也不敢輕易撂臉子走人。 “房公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言不諱了。”終于憋不住話,長孫無忌道,“中山王乃當(dāng)今圣上與皇后所生的嫡子,先帝特取名承乾,對其寄予厚望,其深意旁人可知。當(dāng)今皇后長孫氏,性情淡薄,貴為國母言行皆讓眾人臣服。中山王若為太子,自有固國本之效?!?/br> 房玄齡沉思無言。 李世民登基后十三天,就冊立長孫氏為皇后,絲毫不顧突厥壓境的巨大威脅,并追贈長孫氏之父長孫晟為司空、齊國公,謚曰獻(xiàn)。長孫氏一家榮耀無上,李世民對長孫皇后的寵愛可見一斑。 “房公,這長安城內(nèi)無人不知房公思慮周全,為皇上的江山立下了汗馬功勞?!遍L孫無忌繼續(xù)說道,“房公當(dāng)時提議組建不良人,招攬人才,是皇上力排眾議應(yīng)承下來的,希望房公不要辜負(fù)了皇上的一片心意?!?/br> 房玄齡握著茶杯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長孫無忌的這番話別有深意。 “自然,房某人定當(dāng)不辜負(fù)當(dāng)今圣上的囑托。”房玄齡看著長孫無忌老謀深算的臉,暗想最近發(fā)生的事情。 話既然已經(jīng)帶到,長孫無忌也不多做逗留,不管房玄齡如何挽留,他執(zhí)意離開了梁公府。 “房公!長孫大人來是為了?” 送走長孫無忌后,房玄齡的謀士跟著進(jìn)入了書房。 房玄齡喝了兩口熱茶后緩緩地點了點頭,此時恐怕長安城內(nèi)的官員都在注意著梁公府,這個長孫無忌還真是膽大妄為。 “大人您心中是否有……” 謀士被房玄齡的一個眼神給嚇著了,他立即下跪恭敬道,“是屬下多嘴?!?/br> 談立太子之事對任何一個皇帝來說都是左右為難之事,他要考慮到皇子本身的素質(zhì),要考慮皇子母妃的地位,要考慮到皇子母家的勢力。 所以歷朝歷代,每次冊立太子都會生出諸多風(fēng)波。這些風(fēng)波可大可小,小的是削官剝籍,大的就是株連九族的大罪。 聯(lián)想到長孫無忌剛才提到了不良人,房玄齡臉色漸漸地變了:“晚上,召見不良帥?!?/br> “是!” 聞言,立即有人出來領(lǐng)命去辦。 “可以用午膳了嗎?”房玄齡摸了摸胃部,因為沒吃東西,他的胃部有種灼燒的不適感。 “大人,已經(jīng)是未時?!笔毯蛟谝慌缘娜斯Ь吹貞?yīng)道,“大人,現(xiàn)在是否傳膳?” “恩。”房玄齡悶聲應(yīng)了一句,他揉了揉發(fā)脹的太陽xue,竟然已經(jīng)是未時了,心想和長孫無忌那個老狐貍打交道還真的是費神,竟然不知不覺過了好幾個時辰。 天氣越冷,連白日也越來越短。 “一天又過去了。” 聽到人如此感慨,徐晴娘把埋在桌上的頭抬了起來,她看了一眼窗外,天又黑了。 “走了,走了,回家吃飯,不然我家那位又要嘮叨!” 其他仵作談笑著紛紛開始離開書房。 徐晴娘來得最晚,是義莊里唯一的一個姑娘,當(dāng)然,也是年紀(jì)最小的。盡管受蕭岑器重,但是她的位置仍然是整個房間內(nèi)最差的。 考慮到現(xiàn)在她接觸的案件特殊,蕭岑特別吩咐,她所形成的報告必須要送往縣衙由專人保管。 徐晴娘揉了揉酸痛的肩膀,又低頭聞了聞身上的衣服。今日,她有踏入停尸房,但是沒有與他們親密接觸,身上終于沒有奇怪的味道。 “晴娘,天色已晚,早點回去?!编崕煚旉P(guān)心地囑咐了一句。 望著桌上的一沓資料,徐晴娘長長地嘆了口氣。最近,她和陸宸東奔西跑,這些日子查出來的資料都還沒有形成文字,今夜,她必須盡快把報告趕出來,形成一份完整的報告呈交蕭岑。 天色越來越黑,到徐晴娘整理完最后一份稿子時,外面幾乎已經(jīng)到了伸手不見五指的境地。 “對不起,久等了?!?/br> 徐晴娘抱著一摞資料對捕快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蕭岑怕徐晴娘在護(hù)送材料的時候會遭遇不測,所以每次要呈交材料時,都派了專門的捕快來護(hù)送他。 “沒事,徐仵作,我們快走吧。”離開義莊后,捕快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義莊好奇地問道,“徐仵作,你一個姑娘家在這義莊內(nèi)不怕嗎?” 徐晴娘淡淡一笑:“不怕。” “以后,天色這么晚,還是早點回去吧?!辈犊煊芍缘馗锌?。 徐晴娘莞爾一笑,這句話她似乎最近聽了很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