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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盛唐風(fēng)流在線閱讀 - 第60節(jié)

第60節(jié)

    上官婉兒被太平公主拽得小手生疼,不高興地便嘟起了嘴,回首給了李顯一個大白眼,那副似嗔似怒的小模樣兒落在李顯眼里,不由地便令李顯心頭突地一跳,恍然間似乎又瞅見了前世那位絕代風(fēng)華的上官昭儀。

    這死丫頭,這屁豆點大就會放電了,將來還咋了得?李顯眼神先是一癡,可立馬便回過了神來,苦笑地?fù)u了搖頭道:“婉兒乖,回頭孤一準(zhǔn)聽你背書好么?”

    “嗯?!?/br>
    上官婉兒就是不想輸給太平公主,這一找回了平衡,自也就不再矜持,展顏一笑,拉著太平公主便跑進(jìn)了廂房里去了。

    “八弟,請罷?!?/br>
    好不容易打發(fā)走了兩小家伙,李顯回頭一看,立馬便見李旭輪正偷偷地樂呵個不停,自是知曉這小子看熱鬧看得爽歪了,心頭不由地便是一陣悻悻然,可也沒轍,只能是翻了翻白眼,比劃了個“請”的手勢道。

    “七哥請?!?/br>
    這一見李顯如此作態(tài),李旭輪險些憋不住笑出聲來,好在反應(yīng)快,硬是強(qiáng)忍了下來,恭敬地回了個禮道。

    “八弟今日前來,可是有甚事要為兄幫襯的么?”

    小哥倆進(jìn)了主房之后,分賓主落了座,自有嫣紅等丫鬟們奉上了新沏的香茶,而后紛紛退出了房去,只留下兄弟倆相對兒坐,李顯懶得多客套,直接了當(dāng)?shù)貑柶鹆死钚褫喌膩硪狻?/br>
    “沒,沒有,只是后日便是重陽了,御花園里有賞菊會,小弟就是想請七哥一道去散散心?!崩钚褫嗭@然沒想到李顯連個鋪墊都沒有地便問了起來,略有些慌亂地?fù)u了搖頭,紅著臉回了一句道。

    賞菊?李顯先是一愣,緊接著一副畫面突然從記憶深處浮將起來,人不由地便癡了……

    第一百六十章驀然回首

    一提到洛陽,世人往往第一個反應(yīng)便是想起牡丹花,這也不奇怪,自古以來便有著“洛陽牡丹甲天下”的傳說,牡丹幾乎成了洛陽的代名詞,而看牡丹花的最佳場所無疑便是洛陽城東門外三里處的御花園,當(dāng)然了,那地兒可不是尋常之所在,通常時分,別說普通百姓了,便是朝堂顯貴也難得進(jìn)園子里一逛,除非是伴駕而游;可也有例外的時候,那便是每逢節(jié)慶,御花園總要奉旨開放上幾天,以供滿城百姓同游同樂,九九重陽便是這么個大日子。

    時已深秋,牡丹早已落光了葉子,就只剩下枯枝無數(shù),富麗無邊的牡丹花自然是看不成的了,不過么,菊花倒是開得滿園都是,黃的、紫的、紅的璀璨成一片亮麗無邊的美景,人行其中,滿目絢爛,清香陣陣,別有一番情趣,然則李顯顯然沒這份閑情逸致,人雖也隨大流地在花海中穿行著,可眼神卻甚少落在花上,而是四下張望著,似有所尋一般。

    李顯是一早就便衣而來了的,但卻并非是為了菊花而來,實際上,李顯對花草之類的玩意兒向來無甚奢好,無論是富貴的牡丹還是傲骨的寒梅,在李顯的眼中,都無甚太大的差別,至于菊花么,李顯倒是有那么一點點的偏愛,當(dāng)然了,這并不是李顯要學(xué)陶淵明的孤芳自賞,也不是因著菊花盛開時的絢麗,而是為了一個喜歡菊花的人——趙瓊!

    瓊兒,你在哪?李顯已在園子里逛了好幾圈了,可卻始終不曾發(fā)現(xiàn)趙瓊的倩影,期盼的心不由地便有些焦躁了起來,恨不得將滿園子不相干的人通通轟將出去,奈何這也就只能是想想罷了,李顯可不敢真兒個地去干這等天怒人怨的事兒,除了耐著性子接著找之外,李顯也實無旁的良策。

    找,再找,接著找,眼瞅著隨著時間的推移,園子里的游人愈發(fā)多了起來,李顯的心便跟著更煩上了幾分,可又無可奈何,只能是皺著眉頭在人叢中四下尋覓著,那等東張西望的樣子自是惹來了無數(shù)詫異的目光,若非李顯身上陽剛之氣十足,臉也是張正氣十足的臉龐,鬧不好就得被人當(dāng)成登徒子來看了,饒是如此,卻也沒少遭人白眼,當(dāng)然了,也沒少招惹些年輕女子的羨慕之眼神,只不過李顯此時壓根兒就無心去理會旁人的目光,別人怨怒也罷,羨慕也好,李顯都渾然不放在心上,心眼里只有一個念頭——找到趙瓊!

    該死的,這破園子搞得那么大作甚,無趣!李顯連著逛了幾圈下來,體力倒是無虞,可心氣卻是浮得不行了,頗有些氣急敗壞之感,可那又能如何呢?畢竟白馬寺的風(fēng)波剛過,李顯勢不能在此時有甚大動作,別說跟趙少尹家提親了,便是去其府上走動都不甚妥當(dāng),一個不小心之下,沒地招來御史的彈章,一個勾結(jié)外臣的罪名扣將下來,那樂子可就大了去了,實際上,李顯今日來此,其實也就是想偷偷見上趙瓊一面而已,奈何老天不給臉,李顯也只有徒呼奈何的份,眼瞅著日頭已漸至正中,伊人卻始終不見蹤影,李顯心里頭最后的一絲僥幸也徹底磨沒了,悻悻然地跺了跺腳,悶著頭向自家王府占據(jù)的煙波浩淼閣行了去。

    “小姐,快看,這叢菊花怎地是綠色的,好稀罕啊?!?/br>
    “傻丫頭,這是青心玉,不過是逸品下等罷了,倒是邊上那株銀鳳羽花形正,白得純而不晃眼,當(dāng)可排到妙品上等。”

    “哇,真的啊?!?/br>
    ……

    就在李顯怏怏地悶頭而行之際,背后突然傳來了一陣笑語聲,只一聽,李顯整個人瞬間便呆滯住了,腳步猛地一頓,渾身僵硬得跟打上了層厚厚的石膏一般。

    是她,真的是她,瓊兒,我的瓊兒,你到底還是來了,你還好嗎?一個聲音在李顯的心頭狂野地吶喊著、嘶吼著、咆哮著,一股子強(qiáng)烈的沖動在李顯的心里迅猛地涌動著,可身子卻不聽使喚,任憑李顯如何心急,這頭卻是怎么也無法轉(zhuǎn)回過去,整個人竟就此站成了一道風(fēng)中的木雕泥塑。

    “傻丫頭,別看了,這里的菊都是妙品以下的,真正好的可都在后頭湖邊上,走罷,看看過得去不?”就在李顯發(fā)愣之際,趙瓊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

    別走,不,瓊兒別走!

    夢魘是何等感覺,那便是能感知,能聽,能看,可大腦卻怎么也指揮不了身子,此際的李顯就是這么副狀態(tài),然則一聽到趙瓊要走,李顯的心便猛地疼了一下,一股熱流從丹田處迸發(fā)而起,如利箭穿云一般順著經(jīng)絡(luò)直沖腦海。

    “嗡……”

    氣機(jī)激蕩之下,李顯但覺大腦一陣轟鳴,高大的身子猛地一振,難受已極的束縛感瞬間便就此破開了一道口子,一陣咯吱吱的骨骼錯動聲中,李顯終于艱難無比地扭過了身子,終于看見了那朝思暮想中的可人兒,眼睛瞬間便朦朧了起來。

    “你,你……”

    趙瓊是個驕傲而又灑脫的女孩,驕傲,那是因為她有著驕傲的資本,姑且不說身為洛陽府少尹趙名泉唯一的女兒,打小了起便是全家人呵護(hù)的對象,便是光憑著其過人的容顏,趙瓊就有著無視大多數(shù)人的本錢,至于灑脫,那是因為趙瓊并無太多的欲求,自是不會因外物而動搖本心,然則此際被身前不遠(yuǎn)處那名陌生的男子這么一注視,趙瓊突然間沒來由地便是一陣心慌,有心想要呵斥對方幾句,可話到了嘴邊,卻怎么也說不出口,竟至呢喃地說不出句完整的話來。

    “瓊兒,我的瓊兒?!?/br>
    望著趙瓊那熟悉到了極致的精美臉龐,李顯心里頭幾多的感慨、幾多的感傷、幾多的激動全都交織在了一起,但覺嗓子眼一甜,一股鮮血便抑制不住地涌了上來,細(xì)細(xì)地順著嘴角邊流淌而下,構(gòu)成副凄美絕倫的畫像。

    “你,你是誰?你怎知,怎知奴家小名,你,你……”

    很明顯地感受到了李顯輕聲呼喚里的深情,趙瓊自不免更慌上了幾分,再一看李顯口角淌出了血絲,趙瓊的心瞬間就此抽緊了起來,沒來由地疼著,情不自禁便地低聲問了一句道。

    “我,我……”

    這一見趙瓊柳葉眉微皺,李顯不由地便有些子昏亂了,嚅動著嘴唇,試圖解釋上一番,可一時間卻又不知從何說起,只顧癡癡地看著,直看得趙瓊心慌不已地低下了頭去,俏臉紅到了耳根稍,卻興不起一絲一毫呵斥對方無禮的心思,只覺得心跳得有如撞鹿一般。

    “哎,你這人怎么這樣,看個甚,再看小心本姑娘報官了啊,哼,小姐,我們走!”

    趙瓊能忍受李顯的注目禮,可并不代表旁人也能,至少她身邊的小丫鬟就忍不下去了,氣鼓鼓地攔在了趙瓊的身前,白了李顯一眼,毫不客氣地訓(xùn)斥了一句,一拉趙瓊的手,便要就此離去。

    “瓊……”

    這一見趙瓊要走,李顯登時便急了,一張口便要呼喚,只是話尚未說完,就見那丫鬟氣惱萬分地?fù)P起了小拳頭,對著李顯晃了晃,氣咻咻地怒斥道:“登徒子,休得糾纏我家小姐,再要胡纏,小心我家老爺捉了去,重重打上些板子,叫你知曉厲害!”

    登徒子?誰?我?靠了,你家老爺還敢打咱的板子,我勒個去的,搞沒搞錯?。±铒@被那丫鬟的威脅之語弄得哭笑不得,可又不好跟個小丫鬟一般見識,沒奈何只好苦著臉地聳了下肩頭,再一看兩女所去的方向,心中一動,不由地便微笑了起來,也不再多言,目視著兩女走出了一段距離之后,這才借助著人叢的阻隔不緊不慢地跟了上去。

    “小姐,那人是誰啊,好肥的膽子,竟敢如此看小姐,太沒羞了,哼,若不是此處人多,奴婢定饒其不得,怎么著也得讓人好生收拾其一番才成?!毙⊙诀咄献еw瓊跑出了一段距離,回頭匆匆一看,沒發(fā)現(xiàn)李顯跟將上來,這才吐了吐舌頭,大喘了口氣,小鼻子一皺,不甘愿地哼了哼,說了番狠話。

    “嗯?!?/br>
    趙瓊不置可否地吭了一聲,顯然心不在焉,一雙好看的柳葉眉微微地皺著,銀牙輕咬紅唇,心里頭滿是疑惑與不解——趙瓊很確信那名年輕男子一準(zhǔn)認(rèn)識自己,也確信對方對自己有著極深的感情,這等感情絕不可能是所謂的一見鐘情,而是共過患難的真感情,可問題是趙瓊翻遍了記憶,也不曾找到此人的絲毫印象,換句話說,趙瓊確信自己與對方這絕對是第一次見面而已,理由很簡單,似那人的英挺與帥氣,放哪兒都是鶴立雞群的人物,但凡只要是見過了一眼,斷不可能忘記得了。

    英挺?帥氣?唉呀,這都在想些甚子!趙瓊一想到李顯那張陽剛氣十足的英挺臉龐,臉色瞬間便再次漲得通紅,心虛地回首張望了一下,并沒能發(fā)現(xiàn)李顯的身影,不由地便暗自松了口大氣,可旋即一陣強(qiáng)烈的失落感便涌上了心來,一時間也不知是否該期盼著李顯的再次出現(xiàn)。

    “站??!”

    就在趙瓊自怨自艾地矛盾著之際,一聲暴喝突然炸響,瞬間便令趙瓊嚇得花容不免有些子失了色……

    第一百六十一章搭上話了

    無論哪個朝代,但凡只要是精明的統(tǒng)治者,總喜歡將“與民同樂”這桿大旗時不時地拿出來揮舞上幾回,也好顯擺一下自身的“親民”形象,當(dāng)然了,這不過是政治作秀而已,自是當(dāng)不得真,此番的重陽賞菊自然也是如此——別看帝駕、皇后乃至在洛陽的皇子、公主們?nèi)嫉搅藞@子中,似乎真有與民同游的雅趣,可實際上卻并非如此,豈不見一幫子極貴之輩全都駐駕于園林深處的湖畔亭閣里頭,那一面面迎風(fēng)飄揚(yáng)著的大旗無不明白無誤地宣告著“閑人莫近”的現(xiàn)實。

    闖入者?嘿,倘若真有不識趣者要硬闖,一眾便衣的守衛(wèi)們手底下可是不會有多少的客氣可言的,也正是因為此,這湖畔景色雖好,游人卻少得可憐,縱使有,那也都是假扮成游人的侍衛(wèi)們在巡哨罷了,尋常人等只要稍有靠近警戒線,必然遭遇到侍衛(wèi)們客氣而又堅決的阻攔,在這等皇權(quán)比天大的年代,自是無人敢胡亂去觸霉頭的,偏偏趙瓊主仆二人一個光顧著義憤李顯的“惡行”,一個光顧著胡思亂想,走起路來皆是心不在焉,居然就這么橫沖直撞地沖過了警戒線,這可把負(fù)責(zé)警戒的侍衛(wèi)們?nèi)冀o惹惱了,一聲當(dāng)頭棒喝自也就在所難免了的。

    “哎呀。”

    趙瓊本正思索著李顯的來歷,乍一聽斷喝聲響起,自是驚訝地抬起了頭來,入目便是一張兇神惡煞的臉龐已近在咫尺,登時便被嚇了一大跳,不由自主地便驚呼出了聲,慌亂里連退了兩小步,花容失色矣。

    “小姐!”

    趙瓊身邊的小丫鬟同樣被嚇得不輕,可一見到趙瓊被驚到了,登時便急了,驚呼一聲,攔在了趙瓊身前,叉著腰便呵斥了起來:“大膽,安敢驚了我家小姐,作死么?”

    “好膽!”

    攔住了趙瓊主仆的人正是周王府副典軍凌重——這些年來凌重緊跟李顯的腳步,大功勞雖不曾有,可苦勞卻是不少,正因著這等忠心耿耿的表現(xiàn),凌重的官升得極快,不過五年時間而已,便已從區(qū)區(qū)八品執(zhí)仗親事升到了王府副典軍的高位上,這令凌重得意之余,行起事來也就更勤勉了不老少,本來以其如今的地位與身份,是犯不著去干這等親自把守警戒線的活計的,然則因著如今殷王李旭輪、太平公主等都在煙波浩淼閣中歇著之故,凌重生恐有所閃失,這才親自帶隊警戒,一個上午的警衛(wèi)下來,也不知勸阻了多少欲到湖邊一行的游客,精神上早就已是疲倦不堪,再被一個小丫鬟當(dāng)著一眾部下的面如此呵斥,哪還能有甚好氣色的,鐵青著臉便罵了一聲,一揮手,便打算下令手下拿人了!

    “紫鵑,休得無禮?!?/br>
    趙瓊畢竟是大家閨秀,盡管年歲不大,可見識卻是不差,先前措不及防之下被嚇了一大跳,這一回過了神來,便已知事情恐不簡單,再一看不遠(yuǎn)處的亭閣周邊飄揚(yáng)著的是周王府的旗號,立馬醒悟過來,自己主仆二人怕是沖撞了周王府之人,自不敢再讓小丫鬟胡謅個不休,不待凌重發(fā)作,趙瓊已挺身而出,將小丫鬟紫鵑攔在了身后,而后對著凌重款款一福,柔聲致歉道:“將軍息怒,小女子等誤闖了,還請海涵則個,我等即刻離去便是了?!?/br>
    “哼?!?/br>
    凌重雖惱火小丫鬟紫鵑的無禮,可也不好太過計較,只能是冷著臉哼了一聲,一揮手,示意趙瓊主仆趕緊走人了事,這本是息事寧人之舉,偏生紫鵑那小丫頭卻不領(lǐng)情,氣鼓鼓地叨咕了一句道:“狂個甚,遲早叫老爺捉了去,打上些板子,看你還咋個狂法。”

    “好個狷狂丫頭,來人,拿……”

    凌重本是廝殺漢出身,身上煞氣大得很,向來是吃軟不吃硬,在他眼里,除了自家主子之外,他人不過都是芻狗而已,這會兒又正在氣頭上,哪容得一個小丫鬟如此放肆,豹環(huán)眼一瞪,便要下令拿人,然則話尚未說完,突地見一身便裝的李顯不知何時已出現(xiàn)在了趙瓊的身后,大吃一驚之余,話也就此頓在了半截上。

    “怎么回事?”

    李顯一邊悄悄地給凌重打了個禁止泄露自個兒身份的暗號,一邊裝模做樣地哼了一聲道。

    “沒,沒事,誤會,誤會了?!?/br>
    凌重完全鬧不明白李顯這究竟是在唱哪出戲,可卻知曉絕不能在此時觸了李顯的霉頭,趕忙陪笑地敷衍了兩句之后,一揮手,領(lǐng)著一眾手下呼啦啦全都撤了個精光。

    “多謝公子援手,小女子這廂多謝了?!?/br>
    身為官宦子女,趙瓊自是知曉皇權(quán)的威嚴(yán)不可觸犯,她原本已做了最壞的打算,可卻萬萬沒想到一樁可能是嚴(yán)重到了極點的危機(jī)居然就這么輕易地便化解于無形,心里頭對于李顯的身份不由地便起了疑心,可這場合下顯然不適合盤根問底,只能是客氣地福了福,謝了一聲。

    “舉手之勞耳,姑娘不必如此,小生最好菊花,先前見姑娘對菊頗有研究,心喜之,若是不棄,還請姑娘多多賜教。”

    望著趙瓊那張清純可人的俏臉,一股子久違的暖意在李顯的內(nèi)心深處不停地蕩漾著,很有種將其摟入懷中,好生憐惜一回的沖動,當(dāng)然了,沖動歸沖動,李顯卻是不可能去行此孟浪之舉,這便笑著回了個禮,試探地發(fā)出了邀請。

    “公子過譽(yù)了,小女子只是略懂些菊而已,實談不上精通,賜教一言,實不敢當(dāng)?!?/br>
    大唐風(fēng)氣開放,男女之防并不似后世那般嚴(yán)謹(jǐn),青年男女的交往上也并沒有太多的限制,實際上,官宦人家的青年男女平日里便來往不少,啥子茶話會、詩會之類的活動多得數(shù)不勝數(shù),以趙瓊的身世以及品貌,追求者眾矣,往日里那些年輕公子哥一見到趙瓊,每每總是搶著自報家門,巴不得將自個兒的身家全都一口氣炫耀出來才好,此際見李顯居然沒有自報家門,甚至連自我介紹都省了,不由地便好奇心大起,一邊暗自猜測著李顯的身份,一邊微笑地遜謝了一句道。

    “姑娘過謙了,小生見那邊菊花開得絢爛,似是神品中的曲粉,又似柘枝黃,實難辨析分明,不知姑娘可愿為小生解惑否?”李顯微微一笑,指著湖畔的一叢開得極艷的金黃色菊花,再次發(fā)出了邀請。

    “這……”

    趙瓊平生最愛菊花,于菊譜上自是頗有研究,自然知曉曲粉與柘枝黃乃是菊花中排名最靠前的兩種名菊,此二者色形相近,幾難以辨別,唯一的區(qū)別便在于曲粉有淡香,而柘枝黃無味,須得到了近前方能辨識得出,此際一聽李顯所言,自是知曉李顯對菊花確有所知,而不是在那兒不懂裝懂,心中大起知己之感,倒是真有心與李顯好生交流上一番的,只是礙著李顯身份不明,趙瓊實不敢過于親近此人,可望著李顯那張英氣勃勃的俊臉,拒絕的話又實在說不出口,一時間實不知該說啥才好了。

    “哎,你這人怎地如此胡纏,羞不羞人啊,再不走開,本姑娘喊人了,小姐,我們走!”

    小丫鬟紫鵑對李顯可沒啥好印象,也沒覺得先前李顯“英雄救美”有多了不得,此際見自家小姐為難不已,自是看不過眼了,毫不客氣地訓(xùn)斥了李顯一番,一把拉住趙瓊的手,便要走人了之。

    “紫鵑,休要胡鬧?!?/br>
    趙瓊雖不清楚李顯的真實身份,可見到凌重對李顯那等恭謙的態(tài)度,便能猜知李顯的身份絕對不簡單,自然不敢任由紫鵑胡亂得罪了去,忙輕輕一掙,脫開了紫鵑拉拽的手,滿臉端莊地對著李顯再次一福,致歉道:“小女子趙瓊,丫鬟無禮,還請公子莫要見怪?!?/br>
    “瓊兒姑娘客氣了,區(qū)區(qū)小事耳,何必在意,還請瓊兒姑娘為小生解惑一二可好?”李顯自是不會跟一個小丫鬟去計較個高低的,笑著還了個禮,很有些固執(zhí)地再次邀請道。

    瓊兒?他先前也這么叫,為何如此?趙瓊雖是個豪爽的性格,卻并非粗枝大葉之輩,相反,趙瓊的心細(xì)得很,這一聽李顯“瓊兒”二字叫得如此之順口,完全不像是男女間初次見面應(yīng)有的生疏口吻,心不由地便是一顫,臉色“唰”地一下便紅得似欲滴血一般,銀牙輕輕一咬紅唇,低著頭,略有些慌張地向著李顯指出的那叢菊花行了去。

    “小姐,哎,等等我?!?/br>
    小丫鬟紫鵑見自家小姐渾然失去了往日對青年男子不假辭色的端莊形象,早看傻了眼,待得發(fā)現(xiàn)趙瓊已走出了一段距離,這才猛然醒過了神來,沒好氣地對著李顯狠狠地翻了個白眼,揮舞了下小粉拳以示威脅,而后呼了一聲,緊趕著便去追趕趙瓊的腳步。

    好個強(qiáng)悍的小丫頭!李顯被紫鵑的舉動搞得哭笑不得,可也懶得去多加理會,這便自失地笑了笑,穩(wěn)步向菊花盛開處走了過去,腳步輕快而又自如……

    第一百六十二章穿幫了

    “這是曲粉,好香,哇,燈下黃、檀香毬、粉蝴蝶、紫薇郎,如此多的神品,太美了!”

    趙瓊并不算是個太活潑的女孩,平日里行事也大體上以端莊穩(wěn)重之面目示人,向少有失儀的時辰,然則這一見到如此多的神品菊花竟然全都種植在了一塊,饒是趙瓊再穩(wěn)重,也不過僅僅只是個十五歲的少女罷了,頓時便驚喜交加地雀躍了起來,伸出素手摸摸這朵,撫撫那支,興奮得鼻尖上都沁出了細(xì)密的汗珠子,小臉蛋兒紅得有如熟透了的蘋果一般,叫人一看便有種要將其摟進(jìn)懷中好生愛憐上一番的沖動。

    興奮吧,呵呵,咱這兩日的辛苦總算沒白費(fèi)!望著如花蝴蝶一般在花叢中雀躍穿梭著的趙瓊,李顯的心都醉了,滿臉子的得意之情,不消說,這些神品菊花之所以會聚集在一起,完全就是李顯下的令,當(dāng)然了,李顯也就是動了動嘴罷了,辛苦是一點都談不上的,真正辛苦的是御花園里的園丁,不過么,這會兒李顯自動地將旁人的辛苦就這么輕巧無比地抹殺了。

    “咦,這株綠衣黃裳怎地與紫龍須種在了一塊,誰如此胡鬧,這簡直是,簡直是……”

    正開心無比地在花圃里穿行著的趙瓊突然停了下來,氣忿忿地看著兩顆并排而植的菊花,似欲罵人,可畢竟臉皮薄,罵人的話終究出不得口,一雙烏黑的大眼睛竟就此朦朧了起來。

    “瓊兒,這是怎地了,好端端地為何如此?”

    李顯原本只是笑瞇瞇地跟在趙瓊身后不遠(yuǎn)處,這一見趙瓊氣憤難平,登時便急了,一閃身,人已到了趙瓊的身旁,焦急地追問了起來,只是話語中的“瓊兒姑娘”已被省略成了“瓊兒”。

    “公子有所不知,這綠衣黃裳喜陰,而紫龍須好陽,二者本就不同性,若是種在一起,相克之下,必是兩傷,如今兩株并立,唉,毀了啊。”

    趙瓊此際正氣憤著兩株菊花的損傷,并沒注意到李顯的“偷換概念”,郁悶無比地指著那兩株菊花,傷心地解說道。

    “哦?竟有此事,唉……”

    李顯一聽之下,臉色雖不變,可心里頭立馬大窘了起來,只因這事兒可不就是他李顯干的么,誰讓他當(dāng)初下令將園中所有神品的菊花全都移植到一處,那花圃就這么大,自然是一株挨著一株地種了,再說了,時間緊,園丁們也難得去注意到一些小細(xì)節(jié)罷,當(dāng)然了,窘歸窘,李顯可是不打算認(rèn)了這個帳的,這也就跟著嘆息了起來,卻沒想到,更令李顯發(fā)窘的事兒緊接著又發(fā)生了。

    “七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