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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盛唐風(fēng)流在線閱讀 - 第203節(jié)

第203節(jié)

    茹寧既下了令,自有數(shù)名同羅族士兵擁上前來,七手八腳地便要去攙扶明祈,這一回明祈倒是沒有拒絕眾人的好意,只是在臨去前下了道封口之令,一眾人等雖不明所以,卻也無人敢提出異議,只能是各自轟然應(yīng)諾不迭……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就在李耀東等人與明祈交談之際,清虛老道與李顯已是一前一后地向著西面的祁連山奔行了去,雙方速度都快到了極點,在月色下有若兩道光在空中穿行一般,彼此間的距離始終保持在十丈左右,任憑兩人如何使力,這距離依舊如是,直到二人先后飛縱上了祁連山腳下的一座小山頂上,彼此間的距離還是十丈不變。

    “不錯,當(dāng)真青出于藍(lán)而勝于藍(lán),貧道當(dāng)年也曾與李淳風(fēng)比過數(shù)場,只得個平手之局,想不到這么多年過去了,故人雖去,其弟子竟也成長到了這般田地,于授徒上,貧道雖不愿,卻也不得不嘆服矣。”

    清虛老道當(dāng)先在山頂上站住了腳,默立了良久之后,這才轉(zhuǎn)回了身來,瞥了李顯一眼,微微地?fù)u了搖頭,好生感慨了一番。

    “清虛道長此言差矣,孤倒是想拜在李太史門下,可惜卻未能如愿,然,李太史于孤確有傳藝之恩,說是孤之恩師卻也不差,至于道長么,不止在授徒上不及李太史,于大節(jié)處更是有著云泥之別,一者是天空皎月,一者不過是茍延之徒罷了,妄談并肩,豈不可笑!”

    彼此間既然已是無轉(zhuǎn)圜之地,李顯自是不會跟清虛老道有甚客氣話可說的,這一聽清虛老道大刺刺地以長輩自居,李顯立馬毫不客氣地出言譏諷了其一番。

    “小輩,安敢辱我,好膽!”

    清虛老道武功卓絕,天下少有其敵,一向自視甚高,哪容得李顯在其面前放肆如此,登時便氣得胸前的長須都飄了起來,怒氣一發(fā),龐大的氣勢便起了,如山一般地向李顯便壓了過去。

    “道長何須如此作態(tài),孤向不虛言,想那李太史一生精忠報國,心系社稷,功在千秋,而道長自恃清高,不思為國效力,躲于深山中茍活,于國何益?于民何利?縱使教出些劣徒,不是橫行江湖之惡賊,便是朝堂之蛀蟲,若僅是如此,孤雖不喜,卻也懶得與爾一般見識,而今河西將定,閣下倒是跳出來與草原亂賊沆瀣一氣,擾亂河西之綏靖,是謂天下之公賊,還敢奢談大義,豈不可笑么?”

    武功到了李顯與清虛道長這等絕巔之境,所爭的不光是本身的武功,也不光是氣勢,更多的則牽扯到了氣與運之說,所謂的氣自然是心氣,誰的心氣更穩(wěn),誰的勝算便更大上一線,至于運,則略有些飄渺,籠統(tǒng)地來說,不光是運氣本身,還牽扯到順天還是逆天的問題,非三言兩語所能說清,這一點,不達(dá)到大宗師之境,是無法領(lǐng)略其中的奧妙的,這個中的緣由李顯自是懂得,故此,他是絕不會放過在戰(zhàn)前打擊清虛老道氣運的機(jī)會,這便一邊放出自身的氣勢,以強(qiáng)對強(qiáng)地?fù)踝∏逄摾系赖臍鈩輭浩?,一邊辭嚴(yán)義正地將清虛老道好一通子地斥罵著,生生將其罵得個狗血淋頭。

    “好小子,好凌厲的口舌,希望爾之手底下也能似口舌般犀利,貧道懶得與爾多費唇舌,你我還是劍上論輸贏好了?!?/br>
    清虛老道畢竟是老江湖了,雖被李顯所言刺激得險些失態(tài),可很快便平靜了下來,這一見氣勢上無法壓倒李顯,口舌之爭又處于絕對的下風(fēng),也就不想再多費那個功夫,這便陰冷地一笑,發(fā)出了決戰(zhàn)的邀約。

    “誠如閣下所愿,今日一戰(zhàn),孤定要砍下爾之狗頭,不僅如此,孤還將行文天下,召令天下豪杰共舉義旗,滅了藏污納垢的棲霞觀,還天下蒼生一個公道!”

    李顯性子里便有著十足的冒險因子,素來不懼戰(zhàn),哪怕面對著的是天下有數(shù)大宗師之一的清虛老道,李顯也無一絲的畏懼之心,手一抄,懸掛在腰間的橫刀便已連鞘摘在了手中,同樣冷笑一聲,擲地有聲地發(fā)出了滅絕棲霞觀一脈的豪言。

    “很好,只要殿下能勝得了貧道,一切都好說?!?/br>
    李顯的話不可謂不誅心,也不可謂不刺耳,然則清虛老道這一回卻是沒有動怒,至少表面上看起來是如此,只是極之冷靜地抬起了右手,并指如劍地立在了胸前,一股子銳利無匹的氣勢陡然間便噴薄而出,霎那間風(fēng)云變色,天地間唯剩一劍在……

    第四百六十七章巔峰對決(四)

    “哼!”

    到了大宗師這般境界,大家伙的武道修為相差只在毫厘之間,所爭的不過是一線之先機(jī)罷了,這一見清虛老道氣勢全開,李顯自是不甘示弱,這便冷哼了一聲,手腕微微一個下沉,手中的連鞘刀已是揚了起來,也沒見李顯再有旁的動作,精氣神便已高度凝聚了起來,人刀合一之下,一道霸道十足的氣勢便已沖天而起,毫不相讓地與清虛老道的劍勢形成了隔空對峙之局面,只是雙方似乎都沒有立刻出手的意思,彼此的氣機(jī)并未就此交纏碰擊,僅僅是遙遙相對著罷了。

    “好,殿下果然英雄出少年,確有資格與貧道一戰(zhàn)了。”

    盡管彼此的氣機(jī)并未進(jìn)行交鋒,可一感受到李顯外放的氣勢,清虛老道立馬便斷明了李顯的真實修為已絲毫不在自己之下,可卻也沒太過在意,畢竟其身處此境界已有多年,自忖在經(jīng)驗上遠(yuǎn)比初入此境界不久的李顯強(qiáng)上不老少,這便好整以暇地點評了李顯一把,擺出的竟是十足十的前輩高人指點后輩之架勢。

    “請!”

    左右該說的都已是說完了,要戰(zhàn)便戰(zhàn)好了,李顯實在懶得再跟清虛老道多費口舌,也沒去反駁其擺老資格的言語,只是從牙縫里擠出了一個字作為回應(yīng)。

    “呵呵,貧道五歲練劍,十歲殺人,二十歲劍法大成,四十則一劍在手,天下難有對手者,五十棄劍不用,明身即是劍之理,六十而知天下萬物無一不可為劍者,只因有劍在心,萬物即劍,而今十年磨一劍心,且取殿下之首級以為祭!”

    面對著李顯的邀戰(zhàn),清虛老道卻并沒有絲毫著急的意思,不緊不慢地述說著,直到最后一個“祭”字一出,清虛老道終于是動了,也沒見其如何作勢,只是立于胸前的劍指輕輕一點,一道銳利無比的劍氣便已砰然而出,銳嘯著直取李顯的胸腹之間。

    “嘭……”

    清虛老道這一記指劍雖凌厲無匹,可李顯卻顯然并不在意,連刀都不曾拔出,只是輕輕地一壓碗,連鞘刀微微一斜,已準(zhǔn)確地封住了劍氣的激射,一聲悶響過后,劍氣便已被消解于無形,至于李顯的身形,甚至連晃都不曾晃上一下,很顯然,這等威力的指劍氣對李顯來說,威脅實在大不到哪去。

    “道長著相了,身是劍、心有劍,不過都是劍罷了,又何須分得如此之明,孤只有一刀,也唯有一刀,請道長品嘗!”

    雖說都是大宗師,可李顯對武道的理解顯然與清虛老道有著截然的不同,他并不以為所謂的無劍勝有劍乃是正理,也不執(zhí)著于所謂的境界區(qū)分,在他看來,強(qiáng)行區(qū)分有劍無劍本身就走入了武道的誤區(qū),壓根兒不值得一提,這便語帶不屑地回了清虛老道一句,待得“嘗”字一出,李顯也出手了,但見李顯手腕一振,橫刀已是如閃電一般地出了鞘,一道雪亮的刀芒咆哮著向清虛老道奔襲了過去,一刀既出,天地變色,一股子沛然的霸氣橫掃天下,山間薄薄的迷霧瞬間為之裂開一道巨大的豁口。

    “黃口小兒,無知之言!”

    對武道的理解乃是宗師之根本,清虛道長對李顯那套理論自然也同樣不屑得很,這一見李顯已出了招,卻也不敢怠慢了去,冷哼了一聲,劍指劃動如輪,山林間的薄霧猛地便是一震,緊接著,飛快地翻滾著凝聚了起來,如同數(shù)條巨龍般盤旋著咆哮著向李顯劈殺而出的刀芒迎擊了過去。

    “轟隆隆……”

    刀芒與霧龍嚴(yán)格說起來都是無形之物,可在兩大絕世高手的施為下,卻宛若如同實物一般,激烈地撞擊在了一起,爆發(fā)出一陣陣有若霹靂雷鳴般的巨響,一共五道霧氣之龍在霸道無匹的刀芒下被生生撞成了四下飛散的碎片,可于此同時,刀芒也為之煙消云散,雙方第一次正式的硬撼算是以平手告了個段落。

    “很好,再來!”

    清虛老道從來都不是個講虛禮之人,一見五道霧龍被擊潰,絲毫沒有就此收手的意思,輕叱了一聲,劍指再次輪轉(zhuǎn)了起來,連連點擊之下,潰散了開去的霧氣再次翻滾著凝聚成形,一把長達(dá)十?dāng)?shù)丈的巨型霧劍赫然懸在了月色之下,只一揮,巨劍發(fā)出強(qiáng)烈的劍嘯聲,有如實物一般地當(dāng)頭便向著李顯狠劈了下去,其速有若奔雷一般迅捷,其勢則宛如泰山壓頂,沛然不可御!

    “雕蟲小技!”

    聚霧成形以攻敵說起來可算是高明至極的武學(xué),在尋常武林人士眼中,絕對可以算是神乎其技的仙家手段,可在李顯看來,卻也不外如是罷了,絲毫不因這把霧劍的威勢所動,斷喝了一聲,手中的橫刀一個反撩,一記“撩刀式”便已毫無畏懼地強(qiáng)迎了上去,一道長達(dá)丈余的刀芒噴薄而出,發(fā)出有如龍吟般的怒嘯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劃破空間,準(zhǔn)確無比地劈在了霧劍的劍鋒之上。

    “鐺……”

    刀芒與霧劍重重地撞擊在了一起,爆發(fā)出一陣有若金鐵交擊的悠長脆響,爆烈無匹的刀芒瞬間便將霧劍狠狠地斬成了兩段,余勢不減,如怒龍般沖天而起,有若禮花般在夜空中炸出一團(tuán)璀璨已極的亮光。

    “嗚……”

    霧劍實在是太長了些,盡管被刀芒狠狠地截成了兩段,前一半潰散成了四逸的霧氣,可后一半?yún)s并未受到太大的影響,只是猛地一頓之后,便即再次加速,狠狠地向著李顯當(dāng)頭便斬了下來。

    該死,好個陰險老狗!

    霧劍雖猛,但李顯卻并不放在眼中,以李顯之能,只須再一擊便足以令這把看似威不可擋的霧劍徹底化為飛煙,只是不等李顯再次出刀,清虛老道已再次輪動了劍指,但見其手指連點之下,翻滾的霧海中突然飛出十?dāng)?shù)把小型霧劍,急若流星般地呼嘯著從四面八方向李顯激射了過去,瞬間便封死了李顯的閃躲之空間,眼見于此,李顯不由地心神一凜,暗罵了一聲,卻也不敢強(qiáng)扛這波凌厲已極之攻勢,不得不展開了身形!

    “霸絕天下!”

    宗師之戰(zhàn)一旦落了后手,要想再扳回來,那可就是千難萬難之事了的,故此,面對著清虛老道的這一輪急攻,李顯沒有采取穩(wěn)妥的守勢,只因他很清楚守下這輪攻擊并不難,難的是如何擺脫這等連續(xù)受攻的局面,真要是采取了守勢,可以料定清虛老道的攻擊將會是一波緊接著一波,連番的打擊之下,縱使李顯再能,也難免有疏忽之處,真到那時,便是此戰(zhàn)失敗的開始,而這是李顯萬萬不能接受的結(jié)果,所以李顯不打算守了,這便長嘯了一聲,手中的橫刀已是義無反顧地?fù)]擊了出去,一出手便是最強(qiáng)的攻殺之招。

    絕招就是絕招,李顯全力一擊之下,威勢之強(qiáng)可謂是絕倫天下,但見刀光只一閃,一道凌厲無匹的巨大刀芒已是洶涌而出,瞬息間便已將迎面射來的小型霧劍盡皆掃蕩一空,而刀芒卻是不受任何影響地向前,再向前,一息不到的時間里便已瞬移般地突破了空間的距離,劈殺到了離清虛道長不過三尺之距上,亮得耀眼的金色刀芒生生將清虛道長身周數(shù)丈范圍內(nèi)盡皆渲染成了一片金色的海洋,其景不可謂不壯觀,當(dāng)然了,這等壯觀里自有著無窮的殺機(jī)!

    清虛道長原本的算計是想以霧化形之能遠(yuǎn)距離地牽制住李顯,以一波強(qiáng)似一波的攻擊來壓制住李顯,迫使李顯不得不疲于防守,從而取得此戰(zhàn)的主動權(quán),可卻萬萬沒想到李顯不出手則已,這一出手便是全力以赴,期間渾然沒有一絲一毫的過渡,眼瞅著這一刀來得如此之兇悍,清虛老道古井不波的心境登時便起了波瀾——若是雙方都不變招的話,清虛老道所cao控的巨型霧劍以及從左右乃是后方激射而出的小型霧劍固然可以將放棄了防守的李顯重創(chuàng)當(dāng)場,可他自己也斷難逃過李顯這記絕殺一刀的追襲,縱使能勉強(qiáng)保住老命,那也難逃重傷之結(jié)局,真是如此的話,雙方比較的可就不是武功的高低,而是比較運氣的好壞了,就看誰能傷得更輕一些,誰便能在接下來的激戰(zhàn)中取得決定性的優(yōu)勢。

    “小賊敢爾!”

    清虛老道雖然自負(fù),但卻沒狂妄到敢于輕視李顯這么個同級的對手之地步,這一見李顯出手便是拼命之絕殺,心中可謂是又氣又怒,只因他在瞬息間便已算清了此番若是硬碰之下的后果將會如何——毫無疑問,年輕力壯的李顯在硬抗傷勢的能力上要遠(yuǎn)比已是風(fēng)燭殘年的清虛老道來得強(qiáng),還不是強(qiáng)上一星半點,假若雙方傷得一樣重的話,最終倒霉的只能是他清虛老道,而絕不會是李顯,這等注定要敗亡的交換清虛老道自是不愿去做,故此,怒歸怒,氣歸氣,面對著李顯這等頗有些無賴風(fēng)格的打法,清虛老道就算再不情愿,除了怒叱一嗓子之外,也只能是被迫做出了調(diào)整……

    第四百六十八章巔峰對決(五)

    “情形如何?那李顯小兒可曾出現(xiàn)?”

    “黑風(fēng)盜”營地的中軍大帳中,一身黑衣的孫全福正心思重重地在大帳里來回踱著步,突地瞅見帳中人影連閃,立馬霍然抬起了頭來,入眼便見關(guān)老大等四人已站在了身前,心神微微一緊,忙不迭地出言追問了起來。

    “回大人的話,李顯小兒已被家?guī)熞撸皇瞧湟槐娛窒骂H多,我等已盡了力,可惜卻未能將明祈斬殺當(dāng)場。”關(guān)老大上前一步,一拱手,語帶遺憾之意地回答道。

    “唔,關(guān)大,你看那李顯小兒可能從尊師手底下逃出生天?”

    孫全福早就在懷疑明祈的崛起乃是出自李顯的安排,這才會安排這么一場刺殺的戲碼,以此來逼李顯露面,為的便是讓清虛老道出馬去對付李顯,至于明祈的死活,乃至此番盟會的結(jié)果么,孫全福并不怎么放在心上,只要李顯死了,對于孫全福來說,一切便算是大功告成了,后頭河西會如何個亂法孫全福渾然不在意,也不想去關(guān)心,故此,他壓根兒就不去追問刺殺的詳情,而是直接追問起清虛老道與李顯一戰(zhàn)的可能之結(jié)果。

    “家?guī)煴貏贌o疑!”

    陳五顯然對其師有著盲目的崇拜之情,不待關(guān)老大開口,便即搶著回答了一句,臉上滿是自豪之情。

    “哦?”

    孫全??墒穷I(lǐng)教過李顯的厲害,自是不敢輕信陳五的回答,可也不好當(dāng)著關(guān)老大四人的面出言駁斥,只是歪了下頭,不置可否地吭了一聲。

    “六/四開罷,家?guī)煹内A面要大些,至于結(jié)果如何,屬下也不敢妄斷?!?/br>
    關(guān)老大卻不似陳五那般自信滿滿,略一猶豫之后,還是實話實說道。

    “六/四開?六/四開,唔……”

    孫全福沒再追問下去,而是呢喃了幾聲,低著頭在大帳里急速地來回踱著步,臉色時紅時白地變幻個不停,很顯然,其對關(guān)老大的判斷也不是很相信。

    “大人,那小子此番縱使不死,傷重怕也難免,明日盟會其怕是難以露面了的,我等卻也無須多慮,終歸按著預(yù)定計劃行了去便是了,那小子不是想綏靖河西么?就讓他好生忙著去好了?!?/br>
    孫全福來回踱步的頻率實在是太快了些,晃得站在一旁的刁三眼都花了,這一見孫全福半晌都沒能拿定主意,刁三自是有些子按捺不住了,這便站了出來,溫言開解道。

    “是啊,大人,有家?guī)熢?,那小子翻不了天的,我等若能一舉亂了河西,那小子縱使能艱難逃生,亦將無能為了!”關(guān)老大也被孫全福的猶豫不決攪得甚是不耐,這便出言附和了刁三一把。

    “不!傳某之令,全軍即刻開拔,趁亂離開此地!”

    孫全福素來行事謹(jǐn)慎,當(dāng)年在宮中便是如此,若不然,也不會如此得武后之寵信,深知李顯厲害的他可不似刁三等人那般樂觀,絕不敢輕信李顯對明日之事會沒有安排,他可不想好不容易才積攢下來的家底被李顯一家伙便抄了去,這便霍然站住了腳,一揚手,以不容置疑的口吻下了令。

    “大人,我等若就此走了,萬一要是家?guī)煔w來,該如何交待,再者,娘娘可是有死命令,要我等務(wù)必亂了河西,我等……”

    一聽孫全福這就要走,關(guān)老大可就有些子急了,唯恐其師有所不測,這便緊趕著出言進(jìn)諫道。

    “是啊,大人,房當(dāng)孤峰那老小子若是得知我等走了,或?qū)⒋蛲颂霉牧?,萬一要是被李顯小兒就此一統(tǒng)了河西,娘娘怪罪下來,那后果怕是有些不堪罷?!?/br>
    不止是關(guān)老大等人不想走,刁三也同樣不情愿,說實在的,他已是受夠了在河西之地與李顯周旋的日子,一門心思想著完成了武后這番部署之后便能離開河西這個危險之地,這便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將武后這尊大佛抬了出來。

    “嗯?”一聽關(guān)、刁二人盡皆出言反對自個兒的命令,孫全福的臉色立馬便耷拉了下來,待要出言呵斥,可轉(zhuǎn)念一想,卻又改了主意,這便故作沉吟狀地點了點頭道:“爾等所言也是有理,這樣罷,某自領(lǐng)軍先撤,關(guān)大,爾且與刁三留下,某分兵三百與爾等,若是事可為則為之,若不可為,全身而退為上,就這么定了!”

    “諾!”

    孫全福都已將話說到了這個份上,帳中諸人盡自尚有不滿,卻也不好再強(qiáng)扛,彼此互視了一眼之后,只能是各自躬身領(lǐng)了令,須臾之后,“黑風(fēng)盜”主力便趁著因明祈被刺而引起的諸部落駐地大亂的當(dāng)口,悄然撤離了營地,縱馬向連兒灣南口飛馳了去……

    “呔!”

    就在孫全福全軍悄然離開營地的同時,清虛老道被李顯一招“霸絕天下”逼迫得無法再保持攻勢,不得不斷喝了一聲,身若柳絮般地飄了起來,借助著刀氣的催逼,急速地向后飄了開去,雖不得不舍棄了空中那把殘缺的巨型霧劍,但卻并未放松對尚存的十?dāng)?shù)把小型霧劍的控制,但見其一邊向后飄飛,一邊劍指連點,十?dāng)?shù)把小型霧劍陡然一個加速,帶著強(qiáng)烈的劍嘯聲急襲向李顯的后背。

    李顯的刀很快,氣勢也極其之霸道,一刀劈出,萬軍辟易,面前哪怕是一塊厚厚的鋼板,這一刀下去,也絕對可以劈之兩截,然,剛則剛矣,卻萬難劈中隨風(fēng)飄飛不定的柳絮,刀芒愈進(jìn),清虛老道的后退之勢愈快,刀芒離著清虛老道的胸膛始終差著一尺之距,雖僅是咫尺,卻有若天涯之遙,于此同時,清虛老道所控制的霧劍卻也同樣難以突破李顯的絕對防御,每當(dāng)接近到李顯身后三尺之內(nèi),便被強(qiáng)橫無匹的刀芒余波震得四散了開去,然則清虛老道卻是一點都不在意,劍指連點之下,每散去一把霧劍,便有一把緊接著從霧海中飛竄出來,依舊不依不饒地攻擊著李顯的后方,雙方就這么一進(jìn)一退地僵持著,彼此之間誰也奈何不了誰。

    剛固不可久,柔也同樣不可守,隨著刀勢的放盡,李顯所發(fā)出的刀芒固然是就此黯淡了下來,可清虛老道的借力之道也就因此沒了憑借,飄飛的身形同樣是慢了下來,于此同時,胸中的濁氣漸生,劍指的揮動也因氣息的不穩(wěn)而失之呆滯,所控制的霧劍也因之支離破碎了起來,再無法對李顯形成威脅,不得不放而棄之。

    雙方一番隔空交手之后,誰都沒能占到一絲的便宜,便是彼此間的距離也依舊保持在十丈左右,各自一攻一守之下,戰(zhàn)局又回到了原點上,所不同的只是戰(zhàn)場從山頂轉(zhuǎn)換到了山腰處罷了。

    “再接孤一刀!”

    李顯所修煉的“天星功”早已到了第九層的大圓滿之境,回氣的速度自是快得驚人,盡管一招未能得手,卻并不因之而氣餒,只略一調(diào)息,便已斷喝了一聲,再次縱身而起,手臂一抖,又是一刀揮擊了出去,只是刀尖上并無刀芒激射,甚至不曾帶起絲毫的刀嘯之聲,就這么簡簡單單的一刀,速度甚至不算有多快,也談不上有甚威勢,比起先前那霸道無匹的一刀來,似乎有著云泥之別,然則落在清虛老道的眼中,卻令其瞳孔不由地便是一個微縮。

    清虛老道可是識貨之人,只一看李顯這一刀,便知這等內(nèi)斂之勢遠(yuǎn)比先前那等霸氣之刀更難應(yīng)付,只因沒有變化便是最大的變化,一旦讓李顯這一刀近了身,接下來等待著清虛老道的一準(zhǔn)是霹靂雷霆般的絕殺,真到那時,再想翻盤那可就千難萬難了的。

    “好刀法!”

    面對著李顯這等內(nèi)斂之刀勢,縱使身為敵人,清虛老道也不禁為之叫了聲好,然則叫好歸叫好,清虛老道的手底下卻也不慢,但見其雙手一振,兩只長袖便已一上一下地?fù)]擊了出去,速度同樣不是很快,也同樣不曾帶起一絲的風(fēng)聲,可去勢卻是飄忽不定,讓李顯很難鎖住這兩支袖劍的去向。

    “啪、噗!”

    內(nèi)斂之刀對上了飄忽之劍,雙方都很謹(jǐn)慎地控制住了招式的去向,幾番變向之后,誰也無法擺脫出來,刀與兩支袖劍還是撞在了一起,只聽兩聲不同的悶響之后,兩道人影齊齊翻飛了開去,各自倒飛出五丈之距,所不同的是清虛老道站穩(wěn)之后,依舊如風(fēng)中柳枝般輕搖了幾下,而李顯魁梧的身子則是一陣微微的輕顫。

    再次對撼下來,從局面上看,似乎是李顯微微地占據(jù)了上風(fēng),可實際情況卻并非如此,雙方依舊是個平手之局——清虛老道借助著輕搖之勢消除了殘余的反震之力,而李顯則是將反震之力傳到了地面上,表現(xiàn)上的不同僅僅只是卸力方式上的差異罷了,很難說誰的方法更好上一些。

    好難纏的老頭!三次對撼下來,依舊不曾分出高下,這令李顯的眉頭不由地便皺了起來,然則獲勝的信心卻并未就此動搖,這便深吸了口氣道:“道長果然了得,你我再這般戰(zhàn)下去,便是千招也難見分曉,孤不耐久戰(zhàn),便以一刀請教道長高明好了?!?/br>
    “來罷!”

    清虛老道同樣也清楚雙方要分個高下極難,也不想再這么不咸不淡地打?qū)⑾氯ィ吘蛊淠隁q已高,久戰(zhàn)之下,氣血實難與李顯相匹敵,自是不會反對李顯之提議,這便無所謂狀地聳了下肩頭,兩手大袖一抖,擺出了個玄妙的進(jìn)手招式,氣勢陡然間便拔高了起來……

    第四百六十九章巔峰對決(六)

    清虛老道的身量并不算高,僅僅只是中人而已,然則氣勢一起,陡然間便有種令人高山仰止之感,首當(dāng)其沖的李顯更是為之心神一顫,自不敢大意了去,這便深吸了口氣,橫刀于胸,毫不示弱地也將氣勢提了起來,原本就魁梧的身形陡然間化成了不動的磐石,任由清虛老道的氣勢如何沖擊,兀自巋然不動,雙方的氣機(jī)就此絞成了一團(tuán),彼此互鎖之下,誰也不敢再輕易動彈上一下。

    隨著時間的流逝,雙方的氣勢都已將將達(dá)到了頂峰,可卻都無法尋出對方的破綻之所在,氣機(jī)的糾纏愈發(fā)猛烈了起來,一股股旋風(fēng)在兩人周邊由小及大地盤旋著,不數(shù)息便已成了沖天之勢,風(fēng)過處,飛沙走石,其勢極猛,但卻僅僅只是在兩人的身周十?dāng)?shù)丈外肆虐著,至于兩人之間的十丈之地,卻是一片的寧靜,唯有一陣陣水狀波紋的浮現(xiàn),方才明示出兩人之間的氣勢交鋒之激烈。

    正所謂月滿則虧,雙方的氣勢都不可能無限制地拔高下去,是到了該出手分個高低的時候了,所差的就只是個暴起發(fā)難的契機(jī)罷了,至于這個契機(jī)何時會出現(xiàn),兩大宗師都無法作出個準(zhǔn)確的判斷,此時雙方的神經(jīng)都已是緊繃到了將將斷弦之地步。

    “乒!”

    就在兩大宗師全神戒備之際,一枚拳頭大的石子被旋風(fēng)卷著重重地撞擊在了一片山壁上,又翻滾著反彈到了兩人的中間,旋即便被雙方的氣機(jī)絞得炸將開來,亂石飛濺中,雙方的氣勢幾乎同時一亂,在氣機(jī)牽引之下,兩大宗師都身不由己地發(fā)出了最強(qiáng)之攻勢!

    “亂云訣!”

    清虛老道口中一聲長嘯,雙袖抖出無盡的皺褶,層層疊疊間不知幾許,每一道的皺褶便是一把利劍,暴然而起的劍氣縱橫往來,如蜘網(wǎng)般一層接著一層地向李顯當(dāng)頭便罩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