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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盛唐風(fēng)流在線閱讀 - 第260節(jié)

第260節(jié)

    “天后娘娘,微臣以為東頭那位其實無甚威脅,倒是河西那位非同小可,倘若東頭倒下,河西那位一旦上位,其勢恐難制矣,還請娘娘三思?!?/br>
    明崇儼自是知曉武后素來獨(dú)斷專行,一旦有所決意,斷不容旁人質(zhì)疑,奈何心底里不安已極,咬了咬牙之后,還是將話挑明了來說。

    “崇儼不必?fù)?dān)心,鳥在籠中終歸是好馴服,倘若總逍遙于外,終將成大禍,這一條切不可不防?!?/br>
    武后顯然對明崇儼所提之事已有過詳盡的考慮,自不會因明崇儼的話而改變決定,在她看來,猛虎在山方是猛虎,一旦關(guān)進(jìn)了籠子,那不過是寵物罷了,縱使再兇悍,卻也無可施為處,對此,武后有著絕對的信心與把握,畢竟如此朝局已是泰半掌握在其手中,卻也不怕李顯回來后能翻出甚大浪來。

    “是,天后娘娘圣明,微臣嘆服。”

    明崇儼雖還是頗有疑慮,可一見武后已將話說到了這個份上,自是不敢再多進(jìn)言,只能是稱頌不已。

    “崇儼不必如此,本宮雖是有降虎之把握,可該做的準(zhǔn)備卻是少不得提前備好,唔,國子監(jiān)祭酒駱賓王任職多年,也該動上一動了,再有,林明度打理戶部實不稱職,也一并外放了去,東頭事畢之后,這兩件事崇儼可以一并安排下去,就這么定了?!?/br>
    武后口中說有信心能服虎,可心底里對李顯還是極為忌憚的,略一尋思之后,這便打算將李顯在朝堂中最后兩位重臣一并扳倒了去。

    “娘娘圣明,若如此,或可無患矣,微臣這就著人準(zhǔn)備去?!?/br>
    一聽武后如此交待,明崇儼稍微放心了些,也就沒再多言,恭敬地應(yīng)了諾,便要告辭而去,只是人方低頭后退,突覺眼前一黑,香風(fēng)襲來間,一具柔軀已貼在了其身上,明崇儼的身子不由地便僵在了當(dāng)場……

    第五百九十章東都風(fēng)云亂(三)

    儀鳳元年十一月初一,今冬的第一場雪落了下來,不大,半個時辰便停了,僅僅只為洛陽城鍍上了一層淺白,風(fēng)一吹,轉(zhuǎn)眼便消散了去,可天卻是就此冷了下來,然則卻并未影響到高宗的興致,一場宏大的則天門盛宴依舊如期舉行,自酉時起,一直歡宴到戌時將盡,方才盡興而散,君臣盡歡顏,至于是不是真的人人振奮,那可就只有老天才曉得了的,至少李賢心里頭就著實是不痛快得緊了些,不為別的,只因此番所謂的慶功宴完全就是為了慶賀李顯的大勝而來的,期間自不免充斥著為李顯歌功頌德的狗屁文章辭賦,身處其間,李賢又怎生快樂得起來,若是可能的話,他是十二萬分地不想出席,奈何身為太子,李賢不單不能缺席,還得跟著諸般人等一道傻樂呵,心里的不痛快自也就是難免之事了的。

    不開心歸不開心,該做的事兒卻是不能不去做,哪怕心中再煩,李賢也只能是強(qiáng)撐著與眾人同樂,一場酒宴下來,可謂是身心俱疲,待得回到了東宮,走路的腳步都不免有些子虛浮了起來,不過么,在行到了明德殿前之際,李賢的心情卻陡然間振奮了起來,只因此際東宮三千甲士皆已聚集在了殿前,明晃晃的刀槍在燈籠火燭的照映下,反射出森冷的光芒,不經(jīng)意間,一股子肅殺之氣便已是勃然而起。

    “參見殿下!”

    李賢微昂著頭,面無表情地從三千甲士組成的陣列前走過,并無甚交待的話語,只是腳步卻略顯得倉促了些,很顯然,李賢的內(nèi)心絕不似表面上看起來那般寧靜,待得行進(jìn)了寬敞的明德殿中,立馬便見早已等候在內(nèi)的十?dāng)?shù)人紛紛圍了過來,各自躬身見了禮。

    “嗯,都平身罷!”

    李賢矜持地點(diǎn)了下頭,虛虛一抬手,示意眾人不必多禮,隨即,也沒管眾人是怎個反應(yīng),大步便走上了前墀,一撩衣袍的下擺,便在大位上端坐了下來。

    “謝殿下!”

    李賢可以隨意,一眾人等卻是不敢大意了去,直到李賢已在大位坐定,始終躬著身的眾人這才齊齊遜謝了一聲,分退到了兩旁——左邊站著的全是帶甲之將軍,東宮六率正副十二位將軍盡皆在列,為首的是虎賁率將軍房全,其人乃太子妃房氏之弟,清河人士,自幼習(xí)武,一身武藝當(dāng)行出色,其下頭另十一位將軍皆是李賢當(dāng)年為親王時所籠絡(luò)來的人才,至于右邊所站的人,相對就少了許多,攏共也就兩人而已,皆著黑衣,身材魁梧壯碩有若鐵塔般的漢子名叫陳嘯天,另一精瘦漢子則是朱凱之,此二人原本都是江湖豪客出身,暗中投效李賢也已是多年,手下各有一幫武藝高強(qiáng)之手下,乃是李賢手中掌握著的暗底勢力之首。

    “諸公,形勢如何想來都已是心中有數(shù)了,原也無須本宮多言,而今,箭已在弦,不發(fā)也得發(fā)了,諸公若是不愿追隨本宮,此時退出也還來得及,本宮給爾等一個反悔的機(jī)會。”

    李賢面色潮紅地掃視了一下眾人,有些子神經(jīng)質(zhì)地抽搐了幾下臉皮,一揮手,擺出派豪邁的架勢,亢聲說了一句道。

    “我等皆愿為殿下效死命,請殿下明示!”

    在場人等都是跟隨李賢多年的老人了,又怎會不清楚李賢的性子,別看他口里頭說得豪爽無比,可實際上倘若真有人想不干,那一準(zhǔn)是走不出大殿的門——月余前,在制定相關(guān)作戰(zhàn)計劃那會兒,還真有人想不干,至于結(jié)果么,自然是死無葬身之地了的,而今事情都已是臨頭了,又豈有在此時抽身退步的理兒,不管情愿不情愿,堅決表態(tài)都是必然之事了的。

    “好!諸公能不負(fù)本宮,本宮也定然不會負(fù)了諸公,待得事成之后,諸公皆是衛(wèi)國之元勛,晉封公侯不過等閑事耳,對此,本宮可以對天發(fā)誓,皇天在上,厚土在下,我李賢若是有負(fù)諸功臣,當(dāng)受千刀萬剮之刑!”

    李賢為人雖剛愎了些,卻不是愚魯之輩,演起戲來同樣是一把好手,但見其霍然而起,抬手指天畫地地便是一通子慷慨至極的賭咒,那等激昂狀宛若真欲將心都掏出來給眾人看一般。

    “我等愿為殿下赴湯蹈火,縱死無悔!”

    一聽李賢都已將話說到這個份上了,一眾人等哪還能穩(wěn)得住,齊刷刷地全都跪了下來,各自大表忠心不迭。

    “好!既如此,那便開始罷,爾等且隨本宮來!”

    話既已交待透了,李賢也不想再多費(fèi)唇舌,一抖寬大的袖袍,大步行下了前墀,領(lǐng)著眾人昂首闊步地走出了大殿,徑直來到了三千甲士所組成的陣列之前。

    “啪啪!”

    一見到李賢等人行出了大殿,三千甲士雖沒甚大的動靜,可所有人的目光卻是齊刷刷地聚焦在了李賢的身上,眼神里大多都是迷茫與困惑,只因到了此時,絕大多數(shù)軍卒還不清楚李賢深更半夜將全軍都召集來的用意何在,正自惴惴之間,卻見李賢抬手,輕擊了兩下手掌,立馬便有張徹指揮著一眾小宦官們抬來了十幾個大箱子,也沒甚多余的請示之言,直截了當(dāng)?shù)貙⑾渥訑[放在陣列之前,而后,掀開了箱蓋,露出了內(nèi)里的事物。

    “嘶……”

    “唔……”

    ……

    三千甲士久在東宮,都算是見慣了奢華之輩了的,可乍然一見十幾只箱子里赫然堆滿了珠玉與金磚等物,還是全都忍不住倒吸了口涼氣,一雙雙眼中盡皆是迷醉之神采。

    “宣!”

    李賢顯然很滿意甲士們的反應(yīng),可也沒多言,只是不動聲色地吐出了個字來。

    “圣天子有詔曰:武逆亂政已非一日,朕飽受其苦,牡雞司晨,天道不容,朕每欲撥亂,奈何宮中皆jian佞,朕有屈不得發(fā),幸得太子賢良,可堪大任,特詔太子入宮平亂,以正乾坤,欽此!”

    李賢話音剛落,便見張徹已從旁閃了出來,手一抖,已將隱藏在衣袖中的一封黃絹蒙面的圣旨取在了手中,緩緩地攤了開來,悠揚(yáng)頓挫地高聲宣道。

    “嗡……”

    張徹這道圣旨一宣,三千甲士盡皆sao動了起來,雖無人敢大聲喧嘩,可嚶嚶嗡嗡之聲卻是就此響成了一片。

    “咳咳!”

    甲士們的反應(yīng)相當(dāng)之強(qiáng)烈,然則李賢卻并不在意,只因這一切本就在其預(yù)料之中,故此,他只是靜靜地站著不動,任由諸軍私議個夠,直到嗡嗡之聲稍減之后,這才假咳了兩聲,一壓手止住了諸軍的動亂。

    “諸位跟隨本宮多年都已是多年了,該是知曉本宮的性子,多余的話本宮也不想多說,今父皇有難,本宮自當(dāng)慨然赴之,雖百死,亦莫辭,然本宮孤身一人,縱有心也無力,能否扳倒武逆以及一眾jian黨,還得看諸位的努力,本宮不是小氣之輩,但凡隨本宮行事者,賞錢百貫,有大功者,更可封侯,為國之功臣,爾等若是愿為,不必出言,請?zhí)蛔蟊?!?/br>
    李賢環(huán)視了一下惴惴不安的一眾甲士,緩緩地開了口,可越說便越是激昂,到了末了,猛地扯下左邊的衣袖,伸出了光光的一只左臂,高高地直指夜空。

    “唰!”

    李賢話音一落,立于其身后的一眾將領(lǐng)們?nèi)箭R刷刷地有樣學(xué)樣,十余只左胳膊盡皆高高舉了起來,一眾士兵們見狀,或是堅決,或是猶豫地也都舉起了袒露的左臂,一時間,數(shù)千只手如林般地直指夜空,其景倒也蔚為壯觀。

    “好,好,本宮沒看錯爾等,有爾等這般忠肝義膽之勇士,我大唐有望,父皇有救,天下蒼生有救了,本宮在此謝過諸公了!”

    眼瞅著三千甲士盡皆表明了態(tài)度,李賢激動得簡直難以自持,雙目一紅,淚水止不住地流淌而下,言語哽咽地述說著,到了末了,演戲演得連他自己都被感動了。

    “轟……”

    還別說,李賢這么一深情流露之下,三千甲士大多被感動得無以復(fù)加,也不知是誰帶的頭,三千軍卒盡皆跪在了地上。

    “諸公請起,時辰已到,出擊!”

    激動歸激動,李賢卻不會因之而忘了正事,眼瞅著軍心已定,自是不敢多加耽擱,面色陡然一肅,寒著聲下達(dá)了出兵之令。

    李賢此令一下,早已待命多時十二名率將自是不敢怠慢了去,各自轟然應(yīng)諾之后,各歸本隊,緊張地開始了戰(zhàn)前的最后準(zhǔn)備工作,明德殿前登時便忙亂成了一團(tuán)……

    通訓(xùn)門,連接?xùn)|宮與皇宮之間的一道城門,筑有關(guān)城一座,但并不常啟,太子無論是上朝或是退朝,都不得經(jīng)此門進(jìn)出皇宮,唯有皇帝緊急宣召之際,此門方才會對太子開放,除此之外,此門常鎖不開,幾乎處于閑置狀態(tài),當(dāng)然了,駐軍也就不甚多,唯有兩營之羽林軍在此輪值,以旬為期進(jìn)行輪換,兵力雖不多,可因著關(guān)城不大之故,守御倒是森嚴(yán)得很,縱使是深夜時分,城頭上也有著兩隊巡哨在不停地來回巡視著,再算上崗哨,足足有三百余羽林軍官兵在值著夜班,架子倒是鋪得不小,只是警戒的認(rèn)真程度如何卻是不好說的事了,這不,數(shù)十名黑衣人都已躍動著貼近到了城墻下,而城頭如此多的守軍居然連半點(diǎn)反應(yīng)都沒有,渾然不知一場塌天大禍已是近在咫尺……

    第五百九十一章東都風(fēng)云亂(四)

    貼近到城根處的近四十名黑衣人的統(tǒng)領(lǐng)正是朱凱之,但見其將耳朵貼在城墻上細(xì)細(xì)地聆聽了片刻,確定兩隊相向行進(jìn)的巡哨皆已遠(yuǎn)離了這段城墻,自不敢再做耽擱,立馬抬手打了個向上的暗號,旋即便見十?dāng)?shù)名黑衣蒙面人解下腰間纏著的飛抓,齊刷刷地拋上了城頭,一陣輕微的叮當(dāng)聲過后,已是盡皆掛在了城碟之上。

    “上!”

    開弓便無回頭箭,這一見飛抓已搭上了城頭,朱凱之立馬低喝了一聲,身形一展,率先發(fā)動了沖城,但見其消瘦的身子有若靈貓一般,只“噌噌”幾下,便已借助著繩索的幫助,飛快地竄上了城頭,一眾黑衣人見狀,自不敢怠慢了去,紛紛展動身形,緊跟著向城頭攀爬了去,速度盡皆奇快無比。

    “什么人?啊……”

    一眾黑衣人個個都是武林好手,上城的動靜并不算太大,兩隊已背離了此處的巡哨們并不曾察覺到黑衣人的行動,倒是一名正昏昏欲睡的崗哨不經(jīng)意間發(fā)現(xiàn)了月色下的朱凱之,一見情形有異,不自覺地便喝問了一嗓子,這可就為其招來了殺生之禍,但見朱凱之左手一揚(yáng),一柄飛刀已是激射了出去,準(zhǔn)確無比地插進(jìn)了那名崗哨的咽喉,倒霉的崗哨只來得及發(fā)出半聲慘嚎,便已重重地跌下了城頭。

    “敵襲,敵襲!”

    崗哨一死,動靜可就大了,不少正打著瞌睡的哨兵全都被驚醒了過來,再一看城頭上不知何時已涌上了不少的黑衣人,登時全都慌了,盡皆扯著嗓子狂吼了起來,只一瞬,整個關(guān)城上下登時便亂成了一片。

    “拿下城門樓,殺!”

    行藏既已敗露,朱凱之自然也就豁出去了,大吼了一聲,率領(lǐng)著已攀上了城墻的數(shù)十名手下向城門樓沖殺了過去,瞬間便將迎面沖殺的羽林軍官兵殺倒了近半,當(dāng)真有所向披靡之威風(fēng),當(dāng)然了,這并非是朱凱之手下有多神勇,實在是羽林軍太弱之緣故——羽林軍,分左右兩軍,每軍兵力六千,又稱北衙軍,乃是衛(wèi)戍皇宮的禁衛(wèi)軍,聽起來很是威風(fēng),可實際上戰(zhàn)斗力卻是大唐諸軍中最差的一支,只因這支部隊的起源乃是當(dāng)年跟隨唐高祖太原起事的功臣之后代,說起來是功勛之后,其實不過都是些沒見過血的老爺兵罷了,當(dāng)當(dāng)儀仗隊還能湊合,真要上陣,那一準(zhǔn)全都是些軟腳蟹,著實不堪一擊!

    一眾黑衣人皆是江湖亡命徒,下手極狠,招招奪命,刀刀見血,可憐一眾羽林軍官兵原就本領(lǐng)不濟(jì),加之又是驟然遇襲,兵力雖不少,卻壓根兒就無力擋住黑衣人的進(jìn)襲,死傷一重,余者便已是再無戰(zhàn)心可言,盡皆狂呼亂叫地潰敗了下去,從開戰(zhàn)起,到城門樓淪陷,居然連一刻鐘都不到,戰(zhàn)斗力之低下著實是令人啼笑皆非。

    “打開城門,快開城門!”

    一見守城官兵已潰敗了去,朱凱之也不追擊,率部殺下了城門樓,嘶吼著下了令,旋即便見兩扇厚實的城門被人從內(nèi)里緩緩地推了開來,皇城的第一道大門已是徹底洞開了!

    “兒郎們,清君側(cè),斬jian佞,在此一舉,隨本宮來,沖!”

    早已換了一身戎裝的李賢一見城門已開,緊張不安的心登時便穩(wěn)住了大半,但卻不敢掉以輕心,只因通訓(xùn)門只是進(jìn)入皇城的第一道大門而已,要想殺進(jìn)后宮的話,還有著一道大門要攻克——向西為安寧門,向北則是玄武門,無論哪一道城門,都不是輕易能攻下的,事情尚遠(yuǎn)不到可以言慶的時候,這一點(diǎn)李賢自是心中有數(shù)得很,自不敢稍有大意,一聲嘶吼之下,便已一馬當(dāng)先地率部沖進(jìn)了通訓(xùn)門中,打的主意便是要趁羽林軍尚未完全反應(yīng)過來前,一舉殺進(jìn)后宮去!

    “清君側(cè),斬jian佞,清君側(cè),斬jian佞!”

    一見太子已動,一眾東宮甲士們自是不敢稍有耽擱,紛紛嘶吼著沖了起來,跟在李賢之后,一路如潮水般漫過德陽殿前的小廣場,氣勢如虹地殺向了安寧門——皇城諸門中,玄武門乃是進(jìn)入后宮最近的一道門,一旦進(jìn)了門,便可一路無阻地殺向乾元殿,路近倒是近了,只不過玄武門乃是北衙軍的總部所在,防御素來森嚴(yán),值守兵力眾多不說,各種防御工事也極之完備,李賢沒有勇氣去硬攻那道鐵門,而是選擇了走通訓(xùn)門,而后殺奔安寧門這條相對曲折而又路途較長的道路,為的便是打羽林軍一個措手不及,搶在羽林軍調(diào)整過來前,一舉連下兩門,從而殺進(jìn)后宮,挾持住高宗,以號令百官!

    “怎么回事?為何紛亂若此?”

    李賢所部這一殺進(jìn)宮中,動靜自是不小,嘶吼聲震天而響,整座皇城就此紛亂了起來,睡眠一向不好的高宗好不容易方才剛有了點(diǎn)朦朧的睡意,冷不丁被這等紛亂一激,立馬便轉(zhuǎn)醒了過來,一聽動靜不對,不禁便有些子慌了神,焦躁地喝問著隨侍在側(cè)的一眾宮女宦官們。

    “天后娘娘駕到!”

    一眾隨侍人等一直都呆在寢宮里,又怎可能知曉外宮到底在亂些甚子,只是聽得響動不對,全都慌得不行,自是打不出高宗的問題,正自惶恐不安間,卻聽一聲呼喝響起中,素面的武后已領(lǐng)著一大群的宦官宮女們從外頭行了進(jìn)來,身上的衣袍頗顯凌亂,也不曾戴上鳳冠霞披,似乎也是方才起身之狀。

    “媚娘,外頭這究竟在亂個甚?朕怎聽著不對味?!?/br>
    一見武后行來,高宗的不安頓時稍減了些,一咕嚕翻身而起,氣惱地抱怨了一句道。

    “快給陛下更衣!”

    武后并沒有急著回答高宗的問題,而是先行吩咐了一聲,緊接著,行上了前去,親自動手,配合著寢宮里的宮女們一道,為高宗穿戴好了衣袍。

    “媚娘,這究竟是怎么回事?真急死朕了!”

    聽著外宮的響動不單不曾消停,反倒是越發(fā)大了許多,顯然是有不少的兵馬正在向內(nèi)宮方向沖來,高宗自是再也穩(wěn)不住了,焦躁地推開了兩名正在為其做最后整理的小宮女,不耐已極地喝問道。

    “唉……”

    武后還是沒回答高宗的問題,而是眼圈一紅,長嘆了口氣,滿臉子傷感與愧疚之色地低下了頭,似有難言之隱之狀。

    “媚娘,你這是怎地了?究竟出了甚事,你倒是說??!”

    一見武后這般模樣,高宗本就急躁的心登時便更急了幾分,氣咻咻地跺著腳,一迭聲地追問了起來。

    “唉,賢兒,賢兒他反了?!?/br>
    武后再次嘆了口氣,淚水已是止不住地流淌了下來,卻并未伸手去擦上一下,只是痛心無比地望著高宗,言語哽咽地回答了一句道。

    “什么?這,這,這不可能!朕不信,朕不信!”

    一聽是太子造反,高宗登時便有若被五雷轟頂一般,整個兒猛地一震,驚詫已極地瞪圓了眼,半晌無語之后,突然高聲嘶吼了起來,怎么也不敢相信所聽到的這么個震撼之消息。

    “陛下,妾身也不愿相信,只是,唉,只是賢兒所率的兵已是突破了通訓(xùn)門,正向安寧門殺來,到了這般田地,妾身想不信也不成了,都怨妾身沒能管教好賢兒,連累得陛下也受了驚嚇,皆妾身之過也?!?/br>
    武后伸手抹了把眼淚,滿臉痛苦之色地低著頭,抽泣了幾聲,低聲地解釋了一番,言語間滿是愧疚與自憐自艾之意味,乍一看過去,還真有種楚楚可憐之感。

    “唉,罷了,罷了,這都是命啊,他既是要走這條路,卻也怨不得媚娘,不說這個了,朕要親提大軍平滅此亂,來人,傳朕之令,著薛仁貴、契苾何力即刻兵發(fā)安寧門,捉拿叛賊!”

    一見武后痛苦若此,高宗自是大為不舍,自不可能會在此時怪罪武后,只是苦惱地甩了下頭,旋即便神情一厲,高聲嘶吼著下了旨意。

    “諾!”

    高宗的命令倒是下得很是豪氣,不過么,卻不過就是句空話罷了,這會兒李賢的兵馬都已將要?dú)⒌桨矊庨T了,再想從隔著大老遠(yuǎn)的玄武門調(diào)兵,又怎能來得及救場,來收尸還差不多,一眾人等雖不懂軍務(wù),可這么個淺顯的道理還是清楚的,只是高宗既已下了旨意,卻也無人敢說個“不”字的,只能是躬身應(yīng)了諾,自有數(shù)名小宦官急匆匆地跑出了寢宮,連滾帶爬地向玄武門趕了去……

    安寧門雖是內(nèi)城門,可規(guī)模卻并不小,乃是一座由門樓、朵樓、闕樓及其相互之間的廊廡連為一體的“門”字形巨大建筑群,規(guī)?;趾?,氣勢壯觀,若是從天空復(fù)試的話,可以發(fā)現(xiàn)整座城門建筑呈“凹”字形,門前有著一塊東西長兩百余步,南北縱深六十步開外的巨大廣場,其作用乃是帝王擺駕臨朝或是出宮之際整頓儀仗隊之用,因著是內(nèi)城門之故,平日里的駐軍并不多,也就只有兩隊羽林軍在此輪值,也就是干些把個門、清個道的活計罷了,至于戰(zhàn)斗力么,那是半點(diǎn)都談不上的,這也正是李賢選擇此門作為突破口的根由之所在,此際,宮中殺聲已然大起,可偌大的寧安門竟然靜悄悄地?zé)o一絲的響動,甚至不見一絲的光亮,就有若一尊巨獸安靜地趴伏在地一般,安靜得詭異無比……

    第五百九十二章東都風(fēng)云亂(五)

    “拿下城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