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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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拿到手的,李顯自也不想平白錯過,此時聽得張柬之如此說法,自是認(rèn)可得很,只是究竟該如此從老爺子身上拔毛,卻還是有些子不好確定。 “此事易耳,殿下只須……,當(dāng)必有所得!” 眼瞅著李顯在那兒沉吟了老半天,也沒個決斷出來,張柬之不得不出言點明道。 “好,那就這么定了!” 李顯默默地將張柬之的提議咀嚼了一番,見并無甚不妥之處,自是不再多猶豫,哈哈大笑著一擊掌,便已是下了決斷…… “參見父王!” 越王府的書房中,李沖兄弟幾個正聽著剛從河西趕回來的李溫暢談滅吐蕃之戰(zhàn)的盛況,突然見瞅見越王李貞陰沉著臉從外頭行了進來,自是不敢怠慢了去,各自起了身,大禮參拜不迭。 “嗯,免了?!崩钬懙男那轱@然不是太好,隨意地擺了下手,便叫了起,只是視線落到了風(fēng)塵仆仆的李溫身上之際,方才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神色,溫言地問了一句道:“溫兒何時到的?” “回父王話,孩兒剛到,正與大哥等人寒暄,父王便回了?!?/br> 李溫在河西雖碌碌,可好歹是參與過幾番大戰(zhàn)了,身上的殺伐之氣遠(yuǎn)比當(dāng)初要強了不老少,一個軍禮行將下來,倒也頗為颯爽。 “嗯,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啊,累了罷?沖兒,你們兄弟幾個都陪溫兒先去安置下來,今晚家宴,為溫兒接風(fēng),都下去罷?!?/br> 眼瞅著李溫長進不少,李貞自是欣慰得很,然則心中畢竟裝著心事,也就只是簡單地寒暄了幾句,便將諸子一并打發(fā)了出去。 “諾!” 李沖等人見狀,自是不敢多言,各自躬身應(yīng)了諾,盡皆退出了書房,只剩下陳無霜與裴守德二人侍立于一旁。 “屬下見過王爺?!?/br> 陳無霜先前只是默默地端坐在一旁,并不曾與諸般人等一道擁上去給李貞見禮,直到李沖等人退下之后,他才不緊不慢地走上前來,躬身行禮問安道。 “無霜,這些年辛苦你了,溫兒在河西能得平安,皆先生之功也,小王自當(dāng)銘記在心!” 盡管不曾親自去過,可李貞卻很清楚河西是個怎樣的地兒,就李溫那點能耐,能活下來都已非易事,更別提混得風(fēng)生水起,能有今日這般景象,已是大大出乎李貞的意料之外了,而這功勞自然不是李溫的,這一點李貞心中有數(shù)得很。 “王爺過譽了,陳某慚愧!某觀王爺心思重重,莫非有甚礙難之事么?” 河西的事情,在陳無霜看來,著實有些不堪回首,自是不愿多談,這便簡單地遜謝了一聲,便即將話題轉(zhuǎn)了開去。 “嗯,確有件難決之事,無霜歸來的正是時候,且為孤一決罷,這事情是這樣的,唔,宮里那位打算準(zhǔn)了波斯王子的奏本,欲讓東宮領(lǐng)軍出征,要孤出面支持,依無霜看來,孤當(dāng)何如之?” 李貞最信任的人不是幾個兒子,而是陳無霜與裴守德這兩大心腹,此時陳無霜既是有問,他自不會有甚隱瞞之處,這便直接將難決之事道了出來。 “此調(diào)虎離山之計也,釜底抽薪確不愧是好計,若是東宮無備,驟然發(fā)動之下,或能得建奇功,若事有不密么,全功雖不可得,調(diào)走河西軍卻還是能辦得到的,出此策者,大才也!” 陳無霜不愧是當(dāng)世智者之一,只略一尋思,便已是道破了其中的玄機。 “哦?此話怎講?” 一聽陳無霜此言,李貞的心不由地便是一動,隱隱把握到了幾分的真諦,只是并不敢確信,這便緊趕著出言追問了一句道。 “王爺明鑒,河西一地便可滅了吐蕃這等強國,軍力何其之強大哉,圣上口中不說,心中豈能無防,之所以不遂動之,不外投鼠忌器罷了,先前調(diào)整隴州都督凌重便是個信號,今若有人推波,陛下必欣然于心矣,然,某料陛下必不會準(zhǔn)了東宮掛帥之奏請,既如此,王爺又有何難決哉?” 陳無霜三言兩語便將個中蹊蹺分析得個透徹,但并未將該如何應(yīng)對明確地說了出來,而是將決斷權(quán)理智地交給了李貞。 “唔,原來如此,孤知道該如何做了!” 李貞也屬老狐貍一個,一旦弄清了內(nèi)里的機竅,自是精神大好,一捋胸前的長須,露出了個欣然的笑容來…… 第六百四十八章欲迎還拒(上) 見天就要早朝了,盡管所有該交待的事都已交待了下去,該做的準(zhǔn)備也早已布置完畢,然則李顯還是覺得有些不太托底,只因武后的部署眼下只露出了個模糊的輪廓,饒是“鳴鏑”都已是全力發(fā)動了,卻依舊未能得到準(zhǔn)確之消息,很顯然,為了此番朝議的成功,武后一準(zhǔn)已是下了封口令,為的便是要打李顯一個措手不及,在敵情尚不明朗的情況下,李顯自是不敢托大到盲目樂觀之地步,哪怕天都已是擦黑了,李顯也沒顧得上休息,依舊與張柬之、狄仁杰兩位心腹重臣逐條地推敲著朝局的可能之變數(shù)。 “啟稟殿下,越王府送了封信來?!?/br> 就在眾人議得火熱之際,卻見高邈急匆匆地從屏風(fēng)后頭轉(zhuǎn)了出來,疾步搶到李顯身前,低聲稟報了一句道。 “哦?” 一聽李貞在這等敏感時刻送了封信來,李顯不禁為之一愣,可也沒多話,伸手接過了加蓋了火漆的信函,只一撕,便將封口扯開,從內(nèi)里取出了張寫滿了字的白紙,粗粗一看,眉頭登時便皺了起來,但并未就此信多言,只是淡淡地問道:“送信者何在?” “回殿下的話,那人交了信便走了,并無甚旁的話語,丁權(quán)還曾問其是否需要回執(zhí),那人也不應(yīng),一味只管自去了的?!?/br> 高邈不知發(fā)生了何事,可一見李顯面色似乎不對,自不敢怠慢了去,緊趕著將了解到的信息一一道了出來。 “嗯,知道了,爾且下去罷?!?/br> 一聽高邈如此說法,李顯也沒再往下追問,只是一揮手嗎,淡淡地吩咐道。 “諾!” 李顯既如此說了,高邈自不敢稍有耽擱,應(yīng)了一聲之后,便即匆匆退出了書房。 “殿下,這信里莫非說的便是波斯復(fù)國之事么?” 狄、張二人皆是當(dāng)世之智者,一見李顯如此神態(tài),自是都猜出了信里的內(nèi)容,所不同的是狄仁杰為人較圓融,李顯不說,他是絕對不會開口發(fā)問的,而張柬之卻無此顧忌,直截了當(dāng)?shù)乇銌柫顺鰜怼?/br> “嗯,通篇廢話,也就是暗示了一下波斯復(fù)國一事恐有波瀾罷了,這信也非其親筆所為,更不曾落款,嘿,本宮這個八叔可是謹(jǐn)慎到了家了,兩面都想討好,居心首先便不正,將來自有其大吃苦頭的時候!” 李顯將那封來信揉成了一團,隨手往邊上的字紙簍一丟,不屑地點評道。 “錯非太平公主提醒,越王殿下這份禮倒也不算輕么,情義雖假了些,可消息卻是真的無疑,明日的波瀾想必不小,殿下還須謹(jǐn)慎才是。” 張柬之同樣瞧不上李貞的自作聰明,很是挖苦了其一番,不過么,也沒忘了在言語中提醒李顯謹(jǐn)慎從事。 “嗯,本宮心里有數(shù),接著往下議罷?!?/br> 事情已到了關(guān)鍵的時候,李顯自是不想再多去深究越王的“良苦用心”,揮手間,便已將越王來信之事拋諸腦后,與張、狄二人緊接著先前的議題往下議了開去…… 儀鳳二年九月二十二日,卯時將近,天兀自沉沉地黑著,無星無月,伸手難見五指,縱使身邊幾盞燈籠尚算亮堂,可也照不出三尺之地,不單不能給人以光明,反倒令夜色更顯黑了幾分,風(fēng)不小,秋風(fēng)瑟瑟寒入骨,然則李顯卻并不在意,哪怕身上的朝服其實算不得厚實,卻絲毫影響不到李顯那挺拔如山的身姿。 上朝的時間已是就要到了,可乾元殿里卻依舊是一派的死沉,這令已在殿前恭候了許久的李顯不禁微有些煩意,只因今日的早朝相當(dāng)?shù)木o要,斷不容有失,縱使是已做足了功課,可不到塵埃落定的那一刻,李顯都不敢掉以輕心,只因壓力不僅僅來自于武后,高宗的心態(tài)也是此番朝爭的關(guān)鍵之所在,奈何這兩日來李顯屢次求見高宗都被擋了駕,想事先與高宗取得個共識都沒能尋到機會,如此一來,此番朝議的變數(shù)無疑將增大不少,能不能笑到最后,尚在兩可之間,在這等情形下,李顯的心中波瀾起伏也就是不免之事了的。 “天后娘娘駕到!” 就在李顯等得不耐之際,一陣腳步聲大作間,程登高那尖細(xì)的嗓音已是率先從殿內(nèi)傳了出來,早已恭候在殿外的一眾人等自是緊趕著全都打疊起了精神,準(zhǔn)備接駕。 “兒臣叩見母后。” 一聽到程登高如此喝道法,李顯自是知曉此番朝議乃是由武后獨自主持,心不禁為之一沉,卻也顧不得多想,疾步迎上前去,沖著剛步出殿門的武后便是一個大禮參拜不迭。 “免了,時辰將至,且上朝去罷?!?/br> 武后并沒有急著叫起,而是饒有深意地看著李顯,任由李顯將大禮行到了底,而后方才淡淡地吩咐道。 “諾,兒臣恭請母后起駕?!?/br> 盡管已是注意到了武后眼神里的不懷好意,可李顯卻并無甚反應(yīng),只是恭順地側(cè)了下身子,請武后先行上輦。 “嗯?!?/br> 武后故意做出一派怠慢的樣子,就是想看看李顯有甚反應(yīng),大體上是想試探一下李顯是否已知曉了今日將發(fā)起的突然襲擊,只可惜李顯面色如常,渾然就看不出有甚不對之處,一股子沒來由的失落感便涌上了心來,也懶得再多費唇舌,這便一派雍容狀地點了下頭,輕吭了一聲,緩步行下了殿前的臺階,輕移蓮步,向著停在一旁的軟輦行了過去,自有一眾隨侍的宦官宮女們搶上前去,侍候著武后便上了軟輦。 “起駕德陽殿!” 武后方才落了輦,程登高也不等李顯上輦子,便已是自顧自地喝了一嗓子,侍候著武后的大隊人馬當(dāng)即便聞令而動,迤邐地向德陽殿方向行了去,壓根兒就沒管李顯這個太子跟沒跟上。 “起輦罷?!?/br> 程登高此舉行徑實在是無禮了些,隨李顯入宮的一眾東宮人等都不禁為之色變,然則李顯本人卻并不放在心上,只有他很清楚程登高此舉不過是故意在激怒自己罷了,卻也懶得跟其一般見識,一閃身,人已上了軟輦,淡然地吩咐了一句。東宮人等自不敢稍有耽擱,各自行動了起來,簇?fù)碇铒@所乘的軟輦,加快了腳步,跟在了武后的儀仗隊后頭,也向德陽殿趕了去…… “天后娘娘駕到!” 德陽殿中,群臣們早已恭候了多時,卻無人敢竊竊私語的,盡皆靜靜地站在殿中,直到程登高喊朝的聲音響起,諸臣工們方才紛紛動了起來,各自緊趕著整理了一下官袍。 “臣等叩見天后娘娘!” 一見到武后從后殿轉(zhuǎn)了出來,諸臣工自不敢怠慢了去,各自大禮參拜不迭。 “眾愛卿平身!” 隨著高宗的病情發(fā)作的日益頻繁,武后獨自臨朝的次數(shù)已是不老少,對朝會之事早已是駕輕就熟了的,渾然沒半點的緊張之感,但見其昂首闊步地行上了前墀,儀態(tài)威嚴(yán)地端坐在了龍床上,虛虛一抬手,聲線平和地叫了起,一舉一動間,赫然已是帝王之做派。 “臣等謝娘娘隆恩!” 就如武后早已習(xí)慣群臣們山呼海嘯般的覲見之禮一般,朝臣們也早已習(xí)慣了武后的獨自臨朝,對武后的帝王架勢,竟無一人有異議,全都恭謹(jǐn)萬分地謝了恩,而后各自落了位,今日的早朝便算是正式開始了。 “眾愛卿可有甚本章要奏么?” 待得眾朝臣們分文武站定之后,武后威嚴(yán)地環(huán)視了一下群臣,而后神情肅然地開了口。 “啟稟娘娘,微臣有本要奏!” 武后話音剛落,新任鴻臚寺卿元萬頃已從旁閃了出來,手捧著本黃絹蒙面的折子,高聲稟報了一句道。 元萬頃這么一站出來,群臣們不禁為之愕然一片,概因鴻臚寺乃是主管外事接待、民族事務(wù)及兇喪之儀的機關(guān),其職能,相當(dāng)于現(xiàn)在的國家外交部、民族事務(wù)委員會,及辦公廳的一部分,按大唐體制,鴻臚寺所有事務(wù)皆屬政事堂管轄,除非事涉國葬之外,并無甚值得在大朝中討論之要務(wù),歷來任此官者,顯貴倒是顯貴,不過就是一閑官罷了,雖說階位頗高,卻大多只是朝議的旁聽者,甚少有發(fā)表意見的時候,更別說一開始便要主導(dǎo)朝議之走向,很顯然,元萬頃這等上本的舉動著實是突兀了些,不明根底的朝臣們一時間還真有些子反應(yīng)不過來。 嘿,果然來了,還真打算給咱來個突然之襲擊,走著瞧好了!一見到元萬頃如此迫不及待地跳了出來,李顯的臉色雖平靜依舊,可眼神里卻有著一絲精芒在閃動著,但并未有甚過多的反應(yīng),只是靜靜地端坐在錦墩子上,等著看武后一黨將如何演上這么一場逼宮之大戲。 “愛卿有何本章只管奏來,本宮聽著呢?!?/br> 武后飛快地掃視了一下群臣,見絕大多數(shù)朝臣都是一臉的驚愕與茫然之狀,顯然并不清楚元萬頃所要奏的是何事,原本所擔(dān)心的泄密似乎并未發(fā)生,自是滿意得很,準(zhǔn)奏的聲音里自不免多了幾分的自得之情…… 第六百四十九章欲迎還拒(下) “啟奏娘娘,微臣蒙陛下、娘娘隆恩,得以主掌鴻臚寺之職,向不敢有所輕忽,兢業(yè)以為之,今有一事非臣所能決斷者,特奏請娘娘圣裁,茲有波斯一國,素與我大唐交好,歲歲朝貢不止,今惜被大食惡國所滅,其國主卑路斯幾番復(fù)國不成,以致流亡我大唐,客死他鄉(xiāng),臨死上本,請求我大唐為之助,不得,遂含恨而終,其況也悲矣,其情也憐哉,今,其子泥涅師再次動本,交予微臣處,求微臣代為上奏天聽,臣不敢擅專,懇請娘娘圣裁!” 元萬頃素有辯才,演技又高,一番話道將下來,倒也頗盡煽動之能事,說道激情處,更微帶哽咽之聲,宛若真被波斯王復(fù)國之艱辛所感一般。 “嗡……” 波斯國一事上,高宗早就有了決斷,那便是置之不理,這一點雖不曾明確表態(tài),可朝臣們心中都是有數(shù)的,此時見元萬頃將這本已是定了論的事兒正兒八經(jīng)地搬到朝堂上來議,登時全都sao動了起來。 “眾卿家,波斯一國素睦我大唐,今既被滅,我大唐自不能坐視不理,諸公對此可有甚見教么?不妨都議議罷?!?/br> 武后顯然很是滿意群臣們的反應(yīng),只因這意味著此番突擊的保密工作沒有白費,故此,武后并沒有急著開口,而是任由朝臣們亂議了好一陣子之后,這才不緊不慢地開了口。 武后不開口則已,這一開了口,便是帶著明顯的傾向,重點便在那個“不能坐視不理”上,毫無疑問,武后這是打算在此事上做文章了,諸臣工們?yōu)橹等恢?,也不禁起了疑心,亂議之聲不單沒有消減,反倒是更響了幾分。 “啟稟娘娘,微臣以為大食者,惡國也,征伐成性,滅國無數(shù),殺人盈野,蠻荒不可以道理計,波斯,我大唐乃我大唐之友邦,滅其國,實犯我大唐赫赫之天威也,萬無可恕,昔日西漢名將陳湯曾有言曰:‘犯我強漢者,雖遠(yuǎn)必誅!’,今我大唐之威遠(yuǎn)在前漢之上,氣概又豈不如之,故,臣以為當(dāng)戰(zhàn)而勝之,方顯我大唐之強盛無雙!” 武后話音一落,賈朝隱便即站了出來,慷慨激昂地表了態(tài),極之明確地發(fā)出了征戰(zhàn)的宣言。 “娘娘明鑒,微臣以為賈相所言甚是,我大唐之強遠(yuǎn)非前漢所能及,前漢能有之壯舉,我大唐又豈能讓古人專美于前,當(dāng)戰(zhàn)!” “娘娘,微臣以為賈相所言甚是,我大唐赫赫之威名豈容蠻荒小國褻瀆哉,戰(zhàn)而能勝之事,胡不為之!” “娘娘,微臣附議,此戰(zhàn)勢在必行!” 有了賈朝隱這個帶頭者,后頭武承嗣等武后一黨自是紛紛出列附和不已,一時間大殿上戰(zhàn)聲四起,群情激奮之下,還真有股子掃滅八方、氣吞六合之豪情在蕩漾不已。 武后一黨個個呼戰(zhàn)不休,一眾老臣們不由地盡皆皺起了眉頭,都覺得此事殊為不妥,只是見武后頗有嘉許之意,群臣們自不免有些顧忌在心,一時間都不敢輕易出面表態(tài),朝議竟有了一邊倒之趨勢。 “臣反對!娘娘明鑒,陛下對此事早有明斷,波斯離我大唐萬里之遙,出的兵少,難以成事,出得兵多,則后勤輜重難以籌謀,且強弩之末難穿縞素,悍然興兵,非戰(zhàn)之道也,當(dāng)慎之!” 旁人礙于武后之威勢,不敢輕易表態(tài),可新任洛陽府尹駱賓王卻是毫不在意,當(dāng)即便從文官隊列里搶了出來,高聲進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