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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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禪院甚爾和鈴木美佳子一起去參加了她朋友的宴會。 然后,認(rèn)識了一堆上流的大少爺,唯一一個一點(diǎn)紅還是名為工藤美惠子的女孩子。 據(jù)說是鈴木園子以前好姐妹的女兒。 美佳子在禪院甚爾微妙的眼神之下,將這些人一個個鄭重介紹給了禪院甚爾,甚至有不少還‘被’給出了的自己的聯(lián)絡(luò)方式。 回去的時候,美佳子還在喋喋不休的說著她和這些朋友的過去。 禪院甚爾的表情微妙。 他雙手環(huán)胸,看著同樣坐在后排,說著那些在他這邊,名字壓根就沒有記清楚的家伙和自己的過去。 鈴木美佳子顯然是真心對待這些朋友的,說起這些人的糗事一個比一個精彩,眼睛里都是閃亮亮的光。 禪院甚爾卻不是很想聽。 這太奇怪了。 畢竟,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不全都是靠著那一個有的沒的的合同支撐著嗎? 把他加到自己的生活中來,有什么意義嗎? “我和你講,你別看現(xiàn)在跡部景吾現(xiàn)在這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當(dāng)初因?yàn)橐稽c(diǎn)事情上頭,對著路邊一個小姑娘調(diào)笑,被人發(fā)現(xiàn)嘲諷成猴子山大王,生氣的和人對打,結(jié)果還輸了。你是不知道他當(dāng)時的那個臉色哈哈哈哈,就可惜當(dāng)時沒能看到現(xiàn)場?!?/br> 鈴木美佳子興致勃勃的說著老朋友過去的事情,還沒說完,就發(fā)現(xiàn)原本隨意坐著的禪院甚爾動作不大尋常。 “喂。” “怎么了?” 鈴木美佳子的話還沒說完,禪院甚爾已經(jīng)捏著她的下巴,俯下身,對著她親了下來。 鈴木美佳子麻利的伸手,降下了車中間的隔斷,阻止了前面司機(jī)看過來的視線。 “怎么這么突然?” 唇瓣分開,鈴木美佳子的神色也還是保持著眼睛亮晶晶的樣子,只是略帶迷惑。 不過顯然,問話并不是她的目的。 “其實(shí)我之前想說,你還是別吸煙了,否則我感覺自己接吻的時候像是舔煙灰缸一樣?!?/br> 過于直白的話語噎得禪院甚爾無奈的伸手揉了揉鈴木美佳子的頭發(fā),保養(yǎng)良好的發(fā)絲在他的手指間柔軟的散開,乖巧的貼在她的頭皮上。 “你和我說他們有什么用,我不認(rèn)識,也沒有興趣。” 鈴木美佳子眨眼,“當(dāng)然是有用的啊,他們都是我的朋友嘛,等以后你看到了,發(fā)生了什么危險,就優(yōu)先救他們啊。我想以你的能力應(yīng)該是可以做到的吧?” 禪院甚爾直勾勾的看著鈴木美佳子。 鈴木美佳子的表情和自己的話一樣直接,絲毫沒有遮掩的打算。 “看我做什么?我是真的這么想的,畢竟你現(xiàn)在是我的男朋友,就算這只是你暫時的工作,也該做好自己的本分啊,另外我的朋友就該是你的朋友,我的父母就該是你的父母,你看我對你兒子都像是我的兒子了,你不該以禮相待,我怎么對你,你就怎么對我嘛?” 理所當(dāng)然的,被寵愛著長大的大小姐才能說出的話。 這社會上哪有什么理所當(dāng)然,你給我好,我就必須同樣的對你好的道理? 不過這會的禪院甚爾并不想要否決鈴木美佳子的話。 “你要愿意這么想,那就這樣好了?!彼郎?zhǔn)備靠回靠背上,就感覺脖頸一緊。 鈴木美佳子拽著他的衛(wèi)衣領(lǐng)口,沒有撒手。 她眼睛亮晶晶的,一看就是又在想什么不著調(diào)的事情。 不過意外的,禪院甚爾并沒有拒絕的打算。 “你想說什么?” 鈴木美佳子的眼睛亮晶晶的。 “剛剛的那個親親我沒準(zhǔn)備好,都沒什么感覺就結(jié)束了,所以再來一個,再來一個啊?!?/br> 禪院甚爾梗住。 這真的是個女人嗎? 別說大小姐了,就算是那些暫時收留他的女人,手段也都是暗示,勾·引,色·誘,以及若有若無的曖昧話語。 但是這位大小姐,非但沒有應(yīng)有的矜持,反而開放的幾乎要讓人瞠目結(jié)舌。 不過也不該說她不矜持,畢竟她怎么看也都并沒有把這當(dāng)成什么值得放在心上的事情。 禪院甚爾嘆了口氣,伸手一拉鈴木美佳子的手臂。 “哎你做什么?”鈴木美佳子這么問著,但是語氣里非但沒有慌張,反而還帶著躍躍欲試的興奮,“是沙發(fā)咚?車咚?” 禪院甚爾按住了自己的額頭,一手環(huán)著她的肩膀,“可以了,可以了,知道你今天很興奮,很開心,休息吧。” 鈴木美佳子撅起了嘴。 她又想起了昨晚上回家之后,讓她輾轉(zhuǎn)難眠的那件事情。 就算是新入職的員工,留給他兩天的時間調(diào)整自己的狀態(tài)已經(jīng)足夠,安排食宿,家里安排保姆,這已經(jīng)是最頂級的員工才有的待遇了,怎么都第三天了,這人還沒有進(jìn)入工作狀態(tài)? 說好的小白臉呢? 總之,親親不讓她親親,那摸摸總行了吧? 鈴木美佳子保持著自己被抱住肩膀的動作,暗搓搓的向著禪院甚爾的衛(wèi)衣伸出了手。 片刻之后。從寬松的過分的腰部摸上去,她捏了捏印象里塊壘分明的腹肌。 啊,和看到的樣子不太一樣,好像是軟的? 手感有點(diǎn)奇怪,像是軟包裝果凍,但是捏不破的樣子…… “捏夠了嗎?”禪院甚爾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沒啊。”鈴木美佳子的態(tài)度坦蕩蕩。 禪院甚爾看著這個說是已經(jīng)成年,但是這反應(yīng)怎么看都純潔里帶著幾分天真,捏的他原本那幾分意動也全部消失的鈴木美佳子,沒好氣的笑了一聲。 “那我脫了給你摸?” “好啊好啊?!?/br> 禪院甚爾閉嘴了。 倒是鈴木美佳子催促了起來。 “你怎么還不脫?” 鈴木美佳子的嘴被堵上了。 脫是不可能脫的。 禪院甚爾回去的時候一點(diǎn)也不想看身邊這個像是牛皮糖一樣黏在他胳膊上的女人。 不過今天倒是不大尋常,回去酒店的時候,套房里并沒有看到惠的蹤跡。 禪院甚爾一開始尚且以為沒有在客廳或許是在臥室,不是在臥室說不定是廁所給孩子洗澡,但是轉(zhuǎn)了一圈都沒有看到人影,倒是看到鈴木美佳子開始卸妝,這才兩手插兜,皺眉走了過來。 “惠呢?” “被保姆帶去早教中心了,去聽聽音樂,游游泳什么的。早上走的時候保姆說過的?!?/br> 禪院甚爾皺眉,沒在第一時間看到伏黑惠,讓他心里有些許的不安。 他這會也隱約想起來他打著呵欠從房間出來的時候,鈴木美佳子把惠交給保姆帶的時候,似乎保姆是說過這些來著。 “那什么時候回來?” “你找什么急?” 鈴木美佳子掏出了手機(jī),“我問一下保姆不就好了。” 禪院甚爾隱約放下了點(diǎn)心,“那我去泡澡,你看著辦?!?/br> 說完,轉(zhuǎn)身去浴室。 鈴木美佳子翻身趴在沙發(fā)上,露出了個茫然的表情。 男人都是這樣的嗎?怎么這么熱愛洗澡?就她知道的,三天他也洗了三次了,就算這會是夏天,他也不怎么出房間,空調(diào)之下哪有那么多汗。 不過這也并不妨礙她打電話。 心不在焉的聽保姆說了幾句,就聽到那邊的保姆說,早教中心需要登記,但是她作為保姆,沒有資格給惠簽字,需要親人過來。 鈴木美佳子看著浴室的方向,遲疑了一下。 雖然沒有做什么,但是禪院甚爾一副飽受摧殘的樣子…… 可能是真的不大能適應(yīng)這種場合吧。 不過是小事而已。 她對著浴室里的人喊了幾聲,聽著那邊禪院甚爾模模糊糊的應(yīng)答,撕了張便簽,將自己要去的地方寫在紙條上,出門去早教中心去了。 禪院甚爾在浴缸里打了個盹。 不論是以他禪院家的天與咒縛的身份,還是他社會邊緣人的身份,他平時的社交也都不算多。 就算偶爾會接一些任務(wù),任務(wù)對象或者是任務(wù)發(fā)布人,就算話多,也并不需要他回應(yīng)。 他只要清楚自己要做什么就可以了。 但是今天,不論是大學(xué)上課,還是被帶著認(rèn)識了一批上流社會的大少爺,都是在他正常日常生活之外的事情。 做了太多平時不會做的社交,即便是如他這樣的人,也還是感覺到了某種意義上的疲憊。 等他醒來的時候,水還是溫?zé)岬摹?/br> 禪院甚爾伸手摸了一把,感覺不太對。 好像……是浴缸自動加熱。 現(xiàn)在幾點(diǎn)了?外面好安靜。 擦干水漬,禪院甚爾頂著毛巾走出房間,就看到了在煙灰缸下壓著的那個紙條。 “我去早教中心接惠,很快就回來——美佳子” 在便簽的末尾,還有一個空心的心形。 他眉舒展開,為這一個幼稚的小習(xí)慣露出了個淺淺的笑容。 轉(zhuǎn)過身,剛準(zhǔn)備揉頭發(fā),看到了墻上的掛鐘。 夜晚,10:53. 不對。 他和鈴木美佳子雖然參加了宴會沒錯,但是這個宴會顯然不是正式的,開的時間也不長,等回來的時候也不過就是不到八點(diǎn)的時間。 是什么樣的早教中心,能開到夜晚的時候? 他一把抓下了毛巾,撥通了鈴木美佳子給他的司機(jī)電話。 “美佳子人呢?回家了嗎?” 司機(jī)茫然了片刻,這才想起這個聲音的主人。 “啊,小姐說要留宿,就讓我回去了。小姐沒在酒店嗎?” 留宿?這個他好像沒有注意…… 算了。 “那保姆的信息有嗎?” “有的,請問是出了什么問題嗎?” 明顯是剛剛被吵醒的司機(jī)現(xiàn)在也反應(yīng)了過來,快速的詢問。 “嗯,美佳子不見了?!?/br> 另外一邊的司機(jī),冷汗都流下來了。 這……怎么會這樣? 另外一邊。 鈴木美佳子被一陣哭聲吵醒。 她撐起身子,過硬的位置讓她的渾身都僵硬酸痛起來。 不過倒是不涼。 她睜著一雙茫然的眼四處看,只看到一團(tuán)似乎是在蠕動的布料。 剛剛試圖動作,她就發(fā)現(xiàn),自己這分明是被人綁了起來。 那邊……不會吧? 努力的向著那邊翻身滾過去,艱險的在壓到布料之前停止,鈴木美佳子用被捆在身前的雙手蹭下布料,然后,深吸了口氣。 果然,是惠。 雖然孩子長的都差不多,但是如果看多了,就能看出長相中的不同。 這……已經(jīng)不能更明顯了,她接孩子的時候,被人綁架了。 就是不知道是保姆主動這么做的,還是她被人要挾了。 總之,孩子這是怎么了?。?/br> 幾次嘗試,才把軟軟的就像沒有骨頭的孩子從地面轉(zhuǎn)移到了自己的懷里,被堵著嘴的鈴木美佳子從鼻孔里出了一大口氣,然后試圖搖晃身體,讓孩子安定下來。 她眉頭皺著,看著大聲哭喊的孩子,滿臉的不知所措。 這這這,餓了嗎?可是她也沒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