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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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他板著單季秋的雙肩轉了半圈,指著人群中一個男生說:“怎么就沒有了,那個就挺不錯的,就是過于矮了點兒?!?/br> 單季秋頭頂有一群烏鴉一字排開,她皮笑rou不笑地對上陸允那雙墜著笑意的黑眸:“陸老二,我要是沒看錯的話,那應該還是個小學生。” 陸允忽地笑出聲來,笑的肩膀都在輕顫。 還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不由得“嘖嘖”兩聲:“啊……現(xiàn)在的小學生都發(fā)育的這么好了?” 單季秋:“……” 陸允:“唉,等會兒,你剛叫我什么?” “……” …… 單季秋懶得跟陸允貧,直接往隊伍那邊走去,一邊走一邊開手上還沒開封的可樂。 剛蓄好力氣,可樂就被人給奪走了,她仿佛擰了個寂寞。 “狗才喜歡搶東西吃。”單季秋見陸允輕松地擰開了瓶蓋,譏誚道。 陸允將可樂還給單季秋,斜了她一眼,無奈地感嘆:“我發(fā)現(xiàn)你這人,是越大越小氣。” 單季秋仰頭灌了幾口可樂,才不緊不慢地說:“主要還是看品種,對人我還算大氣?!?/br> “得,大家同類,你汪莫說我汪?!?/br> “邊兒去?!?/br> 單季秋其實沒什么辯論天賦,相反小時候的她根本就不愛說話。 不過是因為身邊這個人,打一眼看去是一副不太好接觸的模樣,但其實跟誰都能談笑風生,聊出點兒共同話題。 比如小賣部阿姨,又比如賣紅薯大爺?shù)取?/br> 以至于跟他混久了,她這說話也就越發(fā)利索。 回到隊伍中,單季秋發(fā)現(xiàn)辯論隊和競賽隊合二為一的聚在一起,她一過來就被逮了個正著。 “單季秋,你過來一下?!毙熘究聪蛩?,招了招手。 她料到是福不是禍,是小徐她就躲不過。 人一過去,徐志就開口:“我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br> 單季秋:“我能說是因為劉老師漂亮嗎?” 徐志一臉“你成功說服了我,你很直白,但我不喜歡”的表情。 一旁被夸漂亮的劉艷心情大好的打圓場:“徐老師,當著學生的面你至于嗎?別把人家小姑娘給嚇著了?!?/br> “什么?”徐志瞥了一眼立在身邊小姑娘,倒是樂了起來,“劉老師你沒帶過這群孩子,他們一個個的可不是能被老師說兩句就哭鼻子的主?!?/br> 徐志研究生畢業(yè)在北京呆了一年,就回厘城七中任教。一進來就有帶單季秋他們班。因為年輕長得又斯文,這群半大的小大人們根本不怵他,背地里還喊他小徐。 單季秋就是其中之一,別看她長的跟個小龍女似的,其實還有那么幾丟丟楊過的風格。 第一天上課她就睡覺,被他叫到辦公室,人家跟他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小徐,這是我的檢討?!?/br> 他直接當場石化。 第一,她敢當面叫他小徐? 第二,她檢討都寫好了? 再后來,慢慢熟悉以后,他才知道那天喊他小徐是這小姑娘沒睡醒嘴瓢了,檢討書是因為那句“以備不時之需”。 他好奇問了下備了多少份?她誠實的告訴他各科一份,他都想為她的機智鼓掌點贊。 他也終于知道了為什么備一份就夠了。因為唯二敢在課堂上睡覺的二人組是年級一二名釘子戶,自此各科老師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沒辦法,學霸就是擁有各種讓學渣羨慕不來的特例。 說著,徐志還要單季秋響應:“單季秋,你怕我嗎?” “是尊重?!眴渭厩镆荒樚拐\。 徐志瞧著這小姑娘。嗯,情商不錯,還曉得給他留面子。 “行了,過去吧。你那幾個同學眼睛快長我身上了。” 單季秋:“那我過去了?!?/br> 徐志:“去吧?!?/br> 單季秋離開以后,徐志看向那群朝氣蓬勃的少男少女,目光最終停在單季秋和陸允的身上。 他笑著對劉艷說:“劉老師你別介意,那倆孩子啊是最被看好的保送苗子,走保送的敲門磚它就是競賽。我惜才,所以……” 劉老師笑笑:“都是為學生,我當然明白。” …… 單季秋一回去就被圍了,主要這競賽隊里除了陸允還有譚俊浩。他們黃金五人組當下就差周安齊活。 此刻余可夏正在嘮單季秋被陳一乘要號碼的事。 單季秋任由余可夏在那兒添油加醋,繪聲繪色。自己則是拿起可樂仰頭喝著,一掀眸正巧撞上陸允含笑又八卦的眼神,她又不動聲色地移開。 “所以,你給了嗎?”譚俊浩立即進行了現(xiàn)場采訪。 她一邊擰著瓶蓋一邊搖頭:“沒?!?/br> “這表情?”陸允的目光在單季秋臉上巡邏,“怎么瞧著有點兒失望啊。” 單季秋一聽,干脆話順話到底:“對,畢竟是錦南一中的校草,是要比你帥多了?!?/br> 擱一旁聽到不同答案的余可夏茫然地問:“你不是說還好嗎?” 單季秋手一抬,攤在陸允面前:“現(xiàn)在不突然有了對比?!?/br> 余可夏覺得單季秋的審美真的出了大問題,她怎么可以理直氣壯的認為有人會帥的過陸允。 而很久以后,余可夏才恍然大悟,從來就不是單季秋的審美出了問題。 而是,喜歡一個人最直接的表現(xiàn)它就是口是心非。 余可夏朝陸允看去,人家可正盯著單季秋哂笑。笑得她都背脊發(fā)涼了,偏偏這姑娘還不甘示弱地用眼神給挑釁回去。 妥妥的演繹了何為針尖對麥芒??! 而遲鈍的譚俊浩并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引發(fā)了一場“暗戰(zhàn)”,于是又馬不停蹄的牽起另一場“山洪”。 “哎,還有你余可夏,你真學文?” 余可夏“啊”了一聲:“我偏科偏到赤道線了,學理就是找虐?!?/br> 單季秋收回“針尖”,攬著余可夏的肩膀語帶笑意:“不然,咱們周安同學能跟她置一暑假的氣?!?/br> 譚俊浩因為一放暑假就被他媽弄回老家去了,所以根本沒機會參與那兩大門派的廝殺,以至于他持續(xù)掉線中。 “我是錯過了什么?”譚俊浩看了看單季秋和余可夏,又將目光投向身邊的陸允,“誰來給我普及一下知識?!?/br> 此刻非靜止畫面。 陸允,單季秋,譚俊浩紛紛將目光轉向當事人余可夏同學,一動不動。 余可夏被六只眼睛盯得瘆得慌,這才底氣不足地說:“因為周安打算選文的,而我們不都準備選理嘛,就說了句他不合群……” 譚俊浩:“不對啊,周安不也選了理嘛!” “你閉嘴?!?/br> 單季秋和陸允異口同聲的看向譚俊浩,后者給自己的嘴上了隱形的拉鏈,示意余可夏繼續(xù)。 “我媽看了我的分科考,加上郭老師跟她聊了我的情況,覺得我學文比較好。你們也知道我媽,直接幫我做主了?!?/br> 余可夏越說越忿忿不平:“我想著周安也學文,也算有個伴就交了表。誰知道他會突然改了理,這怪我?” 譚俊浩恍然大悟:“哦,所以你無意間毀掉了一個未來的‘周士比亞’。” 余可夏瞪了一眼譚俊浩:“他說我沒跟他說,他不也沒跟我說,憑啥罵我?!?/br> 單季秋也跟著扇陰風點鬼火:“對,夏夏,我支持你?!?/br> 陸允瞧著單季秋的模樣,反手用食指和中指在她光潔的腦門兒上交錯一彈:“湊熱鬧不嫌事大?” 單季秋被陸允偷襲,抬眼就瞪他:“天保佑,我跟你別是一個班?!?/br> 陸允哼笑,語速低緩,字里行間還自帶標點符號:“如來佛祖,玉皇大帝,耶穌,秦始皇,愛因斯坦最好都來保佑。” 譚俊浩站在上帝視角,伸手拍了拍兩人的肩膀,很是委婉地道出一個真相:“年級第一和第二都學理,不在一個班,你們覺得幾率大嗎?” 眾人異口同聲:“不大?!?/br> 陸允:“……” 單季秋:“……” …… 趙豐平吆喝著大家:“好了,準備進去了,看著點兒人,別跟丟了啊!” 坐著的站著的都前往安檢口方向走去,單季秋把還剩一點兒的可樂瓶子扔到垃圾桶里,轉身小跑跟上隊伍。 就在她排隊等候的時候,無聊地往另一邊一看,目光一滯,愣住了。 不遠處的中年男人一身正裝,身形挺括,一點兒也沒走形。歲月待他不薄,面容依舊英俊,笑起來眼角交織著紋路,卻也擋不住由內(nèi)而外散發(fā)出來的幸福感。 是她記憶中幾近模糊的那種幸福感。 而他幸福的來源卻是他面前的漂亮女人和俊秀的男生??礃幼討撌怯泄珓找霾睿砗筇嶂陌奈餮b男湊到他耳邊說了幾句話。 然后他跟女人擁抱,又跟男生擁抱,依依不舍的樣子極其刺眼。 單季秋只覺得自己可能真的被什么東西扎到了眼睛,隨即眼眶在不受控制的發(fā)燙。溫度慢慢從內(nèi)眼角一路延伸到外眼角。 她滾了滾喉嚨,將喉間那股酸澀用力壓下去。握著背包帶的手收的越來越緊,緊到骨節(jié)發(fā)白。 許是她的目光太過于直白,中年男人跟那個男生說話的瞬間朝他這邊看了一下,應該就是隨意一掃,目光是不怎么聚焦的。 她迫切想轉身,她根本就不想看到他,可她的腳底卻像是被黏上了強力膠,寸步難動。 兩人的視線快要在空中撞上的那一剎那,她連呼吸都不受控制地滯住了。 一頂帽子兜頭蓋下,視線率先被阻斷,帽檐還被用力往下拍了一下,遮住了她的半張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