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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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了電話,單季秋看了看白紙上的幾點,目光一偏,落在了手里的這支鋼筆上。 書房的燈光溢滿整間房,光打在筆尖處,泛著瑩瑩的光芒。 這是支英雄牌的老式鋼筆,在當年倒是很普遍的款式,但是現(xiàn)在幾乎很難找了。 她以前好像也有一支,原來陸允也有一支。 單季秋蓋上筆帽,在手上把玩了一下,便不甚在意地將鋼筆放回到抽屜里去。 關(guān)了電腦,關(guān)了燈,單季秋走出書房順道去上了個廁所。 除了廁所,一邊拿紙巾擦著手,一邊往客廳走去,三個人玩起了斗地主。 她干脆坐在陸允旁邊的沙發(fā)上,將紙巾丟進垃圾桶,又順手從一旁拿起個柑橘,一邊剝著一邊看他的牌。 就還挺倒霉的,最大的只有一個2,其他的全是電話號碼。 十二月的柑橘汁水豐富,咬在嘴里香甜可口。 單季秋打小就愛吃水果,尤其是這十二月的橘子,她一個人能吃很多。就是吃多了涼胃,外婆不準她多吃。 自打外婆走了以后,除了在爺爺奶奶那邊會吃到,她自己很少會買來吃,主要也不怎么會挑。 這個是下午他們?nèi)コ匈I東西的時候陸允挑的。 別說,他就很會挑,很好吃。 “夏夏?!眴渭厩镉株艘话昶鹕磉f到余可夏嘴里,坐回去問她,“好吃么?” “甜?!庇嗫上某瘑渭厩镄π?,又垂眸斗地主。 “你怎么不喂我吃?”陸允剛打了個對子出去,偏頭朝向單季秋,低聲問了一句。 單季秋本來都在看牌的,耳邊這么來了一句,她收回視線正好對上陸允求橘子的目光。 “你打完了自己剝著吃不行?”她義正言辭道。 “手臟?。 标懺驶瘟嘶问掷锏呐?,理由充分。 與此同時,周安也跟著附和:“對啊,單季秋,你這是不公平對待了?!?/br> 單季秋尋思著自己喂個橘子還能喂出區(qū)別對待? “好好好。” 她妥協(xié)地一笑,忙掰了一瓣胡亂塞到陸允嘴里,又去掰了一瓣起身給周安送過去。 然后,她就被陸允伸手給扯了回去,順便拿嘴截了胡。 他微涼的嘴唇碰到了她的指尖,就像是親了一下似的。 單季秋收回手,感覺拇指和食指指尖又麻又燙,耳根子也不由得跟著燙了起來。 “誒,不是,允哥。”周安接了個寂寞,連連抱怨,“你干嘛搶我的。” 陸允嘴里嚼著兩瓣橘子,瞧了眼身邊微愣的單季秋,笑的心滿意足地說著一本正經(jīng)的話:“你身邊擱著誰,你就敢讓別的姑娘給你喂吃的了?” 陸允話音一落,周安就被余可夏踹了一腳,也說著模棱兩可的話:“你什么眼力見兒?” 周安才納悶:“單季秋在我眼里那就是個兄弟,至于么?!?/br> 陸允把橘子慢慢咽下去,瞧著周安,提醒:“該你了?!?/br> 這一說,周安又繼續(xù)跟余可夏一起連帶著橘子的仇一起報。 沒一會兒,周安就開始嗚呼哀哉起來:“cao,看看看看,我這雙王活活餓死了,余可夏你怎么能出單?” 余可夏立即擺牌反駁:“我這么多單牌,我不出單我出啥,你雙王不知道炸他啊?” 周安:“我哪兒知道他一套連子就出完了?!?/br> 那邊廂,余可夏跟周安在內(nèi)訌。 這邊廂,勝利的陸地主湊到單季秋耳邊,含著低低的笑音,對她說了聲:“甜。” 本在看余可夏跟周安互懟的單季秋,被這耳邊熱風一吹,笑容登時僵在了臉上。 她自然是知道他在說橘子很甜。 可是,他這語氣,擺明了就不止是針對橘子那么一回事。 唯一讓她覺得是那么一回事的是,跟她挑明了的陸允,變得真的很風sao。 …… 這天晚上,余可夏死活要跟單季秋睡。說是昨晚喝醉了沒睡成,今晚必須睡。 單季秋聽著這話說的,總覺得哪里不太對勁兒。 周安聽著這話說的,卻感覺自己特像個多余的第三者。 沒辦法了,陸允也不搭理他,他只能獨守空房。 晚上洗漱完,倆姑娘敷著面膜談天說地。 聊著聊著余可夏問單季秋:“季秋,你有喜歡的人嗎?” 單季秋瞟了眼余可夏,反問:“怎么這么問?” 余可夏眨著眼睛:“就是覺得你這么好,為什么一直不談戀愛呢?” 單季秋:“緣分沒到吧?!?/br> “那現(xiàn)在是不是到了?”余可夏摘下面膜面向單季秋,直言不諱,“是陸允吧?!?/br> 單季秋:“……” 余可夏見單季秋沒反駁,這幅模樣擺明就是默認了。 “也正常?!庇嗫上恼f,“像陸允這樣的人,是很多女孩子遇見都會誤終身的人。你跟這樣的人從小一起長大,又怎么會看得見別人呢?” “而你跟陸允其實是同一類人,也是驚艷了別人時光的人。相同的道理,他又怎么會看得見其他人的呢?” 余可夏支著腦袋看著單季秋,不由得一笑:“所以,我一直覺得你們?nèi)绻茉谝黄鸩⒉粫屓艘馔猓炊且患苷?,也很理所應當?shù)氖虑椤!?/br> 單季秋瞧著余可夏,沒想到她會這么說。 她并不知道,也似乎從未意識過自己會不會是別人的驚鴻一瞥。 可是她比誰都清楚,陸允是她漫長歲月里,眉眼中唯一的那個人。 是那個他舉手投足,他眉開眼笑,他不經(jīng)意的一舉一動都能牽動她情緒一整天的人。 也是那個能讓她不經(jīng)意間在題紙里,在下雨起霧的窗戶上,在白茫茫的雪地中,寫上他名字的人。 是她的兒時,是她的年少。 也慶幸于,將會是她未來的那個人。 “季秋啊?!?/br> “嗯?” “我看得出來,陸允也真的很喜歡你,他一定會讓你很幸福的。” “我也這么覺得。” “陸允的身材一定很棒吧?那方面你也會很性/??鞓返??!?/br> “……”果然,正經(jīng)不過三秒。 …… 余可夏跟周安是第二天被余可夏的mama勒令立刻飛回厘城,臨時改到下午的機票走的。 原因是余可夏同學昨晚發(fā)的朋友圈定位在錦南,被她提前回厘城的母上大人看到了,早上奪命連環(huán)call讓她帶著周安立即回去。 安檢口旁。 “那等你明天過來聯(lián)系?!庇嗫上谋鞠胫鷨渭厩镆黄鸹乩宄?,結(jié)果她這沒辦法得先回去安撫人。 “好,到了聯(lián)系你?!眴渭厩稂c點頭。 “那我們走了?!?/br> “拜拜。” 送走了余可夏和周安,出了航站樓,陸允就被一個年輕漂亮的姑娘給叫住了。 顯然陸允見到來人也挺驚訝的。 當然,他沒注意身邊這位姑娘的笑臉已經(jīng)有些掛不住了。 因為人家一上來就抱住了陸允,感覺關(guān)系還很不一般。 “你怎么在這兒?”來人問。 陸允還笑著回答:“送朋友?!?/br> 單季秋這心里就更不爽了。 你還笑,你倒是挺開心的啊! 褚一諾一偏頭就瞧見了陸允身邊的漂亮姑娘。 她松開陸允,問:“你朋友?” 單季秋不知道眼前這個哪哪兒都好看的姑娘跟陸允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為什么會這個親密無間? 最重要的是她好看到讓她莫名產(chǎn)生了危機感。 確切來說,是她見過的姑娘里最好看的一個。 她看上去是很明媚舒服的長相,給人一種莫名端正又愿意親近的氣質(zhì)。 而且,她跟陸允站在一起也很匹配。 反倒是她,就突然感覺自己變得很像一個局外人似的。 陸允眼瞅著單季秋的情緒變化,心里挺樂呵。 這丫頭這副表情,這是吃醋了? “單季秋?!标懺矢乙恢Z介紹道。 “哦。”褚一諾一聽,耐人尋味地笑了起來,“鄰居家那個meime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