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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一品村姑在線閱讀 - 第35節(jié)

第35節(jié)

    采薇點點頭,第二日一早便去了尚書府,還沒進鄭心蘭的院子,就見門口有幾個宮里的嬤嬤守著,倒是門禁森嚴的,其中有一個采薇見過,是上回引著她進宮去的一位,記得好像姓劉。

    劉嬤嬤見了她,卻不敢托大,知道這位那是皇后娘娘板上釘釘?shù)牡芟眿D兒,雖說如今親事還未成,也□不離十了,哪敢得罪她,趕上前行了禮,讓她進去了。

    院子里也填了幾個宮里的嬤嬤,站在廊子上正吩咐婆子收拾東西的點翠,一見采薇忙就道:“二姑娘定是得了信,我們姑娘還說,不定今兒一早就來了,可不就讓我們家姑娘料準了?!?/br>
    采薇掃了眼西廂外頭堆著的箱籠,邁步走了進去,鄭心蘭正坐在里屋的炕上,旁邊立著兩個宮里的嬤嬤,仿似正在教規(guī)矩,見著采薇,鄭心蘭便道:“兩位嬤嬤辛苦,說的這些我都記下了,便是記不住的,以后勞嬤嬤提點一二,這會兒我妹子來了,兩位嬤嬤暫且歇會子去,容我跟妹子說幾句話兒?!?/br>
    兩位嬤嬤早就得了銀錢,教規(guī)矩不過是面上的差事,哪有不行方便的道理,便蹲身退了下去。

    她們一下去了,鄭心蘭忙拉著采薇的手坐在身邊道:“我說還是我們倆好,你得了信,再也沒有不來的道理,只是以后隔著千里萬里,咱們姐妹再要見面說話兒卻難了?!?/br>
    采薇被她一句話說的眼眶有些澀,張張嘴想說幾句寬慰的話,發(fā)現(xiàn)嗓子眼里空空如也,竟是一個字都說不出。

    鄭心蘭看她那樣兒倒是嗤一聲笑了:“都說蘇家二公子最是個油滑精明的生意人,世情官場的事兒瞧了個通透,如今看來卻是個實心眼的丫頭,連句寬慰人的話都說不出了,放下你的心吧!雖隔的遠,也不是真就見不著面了,蠻王每年都要進京朝賀,勢必要帶著我回來省親的,到時候咱們姐妹見面說話也有的是機會?!?/br>
    采薇有些訝異的打量她半晌兒,雖有些離愁堆在眉間,舉手投足卻真沒多少為難之色,不禁暗暗納罕,問她道:“南蠻遠隔萬里之遙,且風土人情跟咱們大明兩異,身邊也沒個親人,你真不怕嗎?”

    鄭心蘭道:“你倒拿這些話來勸我,我記得你跟我說過,如果能選,你寧愿嫁個江湖客,擔風袖月五湖四海,也不愿意守在高墻之內(nèi)閨閣之中,你說外面的天地廣闊無邊,內(nèi)宅里這一畝三分地有甚樂處,這些且不論,即便退一步說,若我嫁給旁的世家子弟,就如我那幾個庶姐一般,如今挨個看過去,卻沒一個過的順心如意的,這還說我爹官場如意,有娘家在后頭撐著,可這宦海沉浮誰又能做的準,若真有一日不成了,還不知如何呢,倒不如遠遠的嫁了,去尋屬于自己的一方天地,倒更自在,況且,況且……”說著小臉有些紅。

    采薇奇道:“況且什么?”點翠進來接過話頭道:“況且那南蠻王跟我們姑娘是真真有緣的,前兒咱們?nèi)ビ稚峡椿?,我們姑娘的荷包不是丟了嗎,我還道是賊人人偷了去,卻不想是掉了,想是人多擠來擠去,我手頭松了的緣故,就這么恰巧的讓南蠻王撿了去,昨個宮宴上,從袖口掉出來,正好讓我瞧見了。”

    采薇忙道:“那南蠻王是個什么樣兒的人?”點翠道:“我不會說,但就是覺得,比那臺上唱小生的還俊呢……”鄭心蘭喝道:“胡說什么?”采薇卻不想其中還有這番緣故,想到前兒丟了荷包,鄭心蘭還悶悶不樂的,卻不想應(yīng)在了姻緣上面,遂道:“可見真是那句話,千里姻緣一線牽,你說你們倆這隔著南北,燈市上人來人往多少人,卻怎的偏讓他撿了去?!?/br>
    鄭心蘭小聲道:“這話你莫要與旁人說起,省得傳出不好聽的話去,卻帶累名聲?!辈赊钡溃骸拔沂〉倪@些,jiejie放心。”忽想起一事,采薇道:“jiejie若成了南蠻的王妃,以后我們家的生意也能開到那邊去了。”

    鄭心蘭不禁好笑:“難不成你還想把你家的竹茗軒和東籬軒開到南蠻去?。 辈赊睋u搖頭道:“我又不傻,南蠻守著蘇杭那樣近便,開茶葉鋪子哪能賺什么銀錢,我聽說南蠻產(chǎn)玉,成色極好,回頭我在京城開一個專賣南玉的鋪子,名兒都有了,就叫藍田日暖,jiejie說如何?”

    鄭心蘭笑的不行,點點她的額頭道:“你說你這小腦袋里除了生意賺銀子還有什么?讀得那些書竟都用到了這些算計上,如今還滿腦子想著做生意,你也不掂量掂量,趕明兒嫁進國公府,哪能由得你這么折騰,聽jiejie一句勸,咱們女孩二家便是再能干,還是要個歸宿要緊,封家顯赫,你過了門也是人家的媳婦兒,女訓女戒德言容功,該守的還是要守著,免得被人拿了你的錯去做文章,倒生出許多麻煩?!?/br>
    采薇知道鄭心蘭這些都是好話,嘆口氣道:“若是能選,我寧愿生個男子就好了?!秉c翠道:“這可不成,二姑娘若生成了男人,你的子都公子可去哪兒尋媳婦去?!?/br>
    采薇臉一紅道:“怪道jiejie總數(shù)落你的不是,你這張嘴我瞧著比我的三月還厲幾分,你別忙,等你家姑娘去了南蠻,也給你尋一個南蠻子的女婿,讓你連話都聽不明白,看你還說嘴?!?/br>
    點翠小臉羞紅嘟著嘴道:“二姑娘最喜歡拿我們丫頭打趣?!闭f著,撩簾子出去了。

    鄭心蘭正色道:“說是說,不管做不做生意,這些都是以后的事,今兒正巧你來,我有件事跟你說?!?/br>
    采薇道:“什么事?jiejie只管說就是了?!编嵭奶m道:“想我雖有幾個jiejie,卻都是隔著母的,便是她們沒嫁的時候,也不怎樣親厚,倒是在冀州府見了你,卻投了脾氣,那年走的時候,我還想,若你真是我妹子就好了,后來你來了京里,我們重逢,你不知jiejie心里有多歡喜,原先還說,若你我都嫁到京里,我們倆離的不遠,便不能日日在一處,隔三差五也能見著面,倒不用記掛,如今我這一嫁萬里之遙,jiejie想著,不如咱們就結(jié)成了金蘭之契,異性姐妹,以后就當成親姐妹,不知你可愿意?”

    采薇眼睛一亮,點頭道:“這個主意好,我也巴不得再有個親jiejie呢?!编嵭奶m歡喜上來,忙讓人去布置了天地牌位,拿了兩張紅紙,兩人各寫姓名、生日、時辰、籍貫及父母、祖及曾祖三代姓名的《金蘭譜》,兩人正兒八經(jīng)的跪倒在地,分項叩首后,同聲道:“蒼天在上,日月同鑒,鄭新蘭,蘇采薇,脾氣共融,志趣相投,值此良辰,焚香禮拜,愿結(jié)為異姓姐妹,從此永互扶持,齊心協(xié)力,共辱共榮,生死不棄。”

    點翠呈上兩盞酒,兩人執(zhí)起一飲而盡,鄭心蘭放下杯盞,目光晶亮閃爍,喊了聲:“meimei。”采薇應(yīng)了聲:“jiejie。”彼此覺得心里又親了一層。

    采薇在尚書府直待到了掌燈,才依依不舍的回去,沒回小叔哪里,直接回了蘇府,進了府門,老遠就看見清明立在二門處焦急的往外張望。

    見了采薇,清明幾步跑過來道:“二姑娘可回來了,奴婢都要急死了,讓小廝去叔老爺哪里尋姑娘,說姑娘去了尚書府,又不敢進尚書府打擾,只得在這里等,卻怎的到了這時候才回來,姑娘快去瞧瞧四月吧!今兒一早她兩個哥哥從老家來了,線頭還說是好事,不知怎的就鬧將起來,四月拿著剪子就往自己臉上劃了一剪子,不是旁邊丫頭攔的快,說不準這剪子下去,就毀了,誰勸都不聽,大姑娘那兒剛出月子,也不敢驚動,只得送了咱們這兒來,如今在三月屋里,我讓谷雨跟兩個婆子看著呢?!?/br>
    三月一聽咬著牙恨道:“夜貓子進宅無事不來,她那兩個哥哥若沒便宜銀子拿,再也不會大老遠跑京城來的,不定是周家私下使了什么壞,惦記著讓四月嫁給他家病秧子當小老婆呢,打得好主意?!?/br>
    采薇道:“怎的打了勝仗還要和親,不是說南蠻愿歲歲納貢稱臣的嗎,再說,和親這樣的事兒不是該著公主郡主,怎的卻落在了鄭jiejie頭上”

    蘇善學道:“可巧趕上這位新南蠻王新喪了王妃,來京朝賀的時候,太后瞧見了,說這樣一個風姿卓然的南蠻王怎能沒有王妃,便起了做媒之意,至于說公主,大公主去歲招了駙馬,剩下的幾個公主卻還不到十歲,怎能匹配南蠻,因此便在閨秀中選那才貌雙全的女子,尚書府的姑娘拔了頭籌,不選她選誰?!?/br>
    徐靜云嘆道:“那日見了她,她還說姐妹們一處說話兒的時候,還不知有幾日光景,將來散了,各有各的歸處造化,好壞都憑著命吧!采薇你跟她好,我去了恐她更要傷心,你替我去瞧瞧她,好生寬慰于她?!?/br>
    采薇點點頭,第二日一早便去了尚書府,還沒進鄭心蘭的院子,就見門口有幾個宮里的嬤嬤守著,倒是門禁森嚴的,其中有一個采薇見過,是上回引著她進宮去的一位,記得好像姓劉。

    劉嬤嬤見了她,卻不敢托大,知道這位那是皇后娘娘板上釘釘?shù)牡芟眿D兒,雖說如今親事還未成,也□不離十了,哪敢得罪她,趕上前行了禮,讓她進去了。

    院子里也填了幾個宮里的嬤嬤,站在廊子上正吩咐婆子收拾東西的點翠,一見采薇忙就道:“二姑娘定是得了信,我們姑娘還說,不定今兒一早就來了,可不就讓我們家姑娘料準了。”

    采薇掃了眼西廂外頭堆著的箱籠,邁步走了進去,鄭心蘭正坐在里屋的炕上,旁邊立著兩個宮里的嬤嬤,仿似正在教規(guī)矩,見著采薇,鄭心蘭便道:“兩位嬤嬤辛苦,說的這些我都記下了,便是記不住的,以后勞嬤嬤提點一二,這會兒我妹子來了,兩位嬤嬤暫且歇會子去,容我跟妹子說幾句話兒?!?/br>
    兩位嬤嬤早就得了銀錢,教規(guī)矩不過是面上的差事,哪有不行方便的道理,便蹲身退了下去。

    她們一下去了,鄭心蘭忙拉著采薇的手坐在身邊道:“我說還是我們倆好,你得了信,再也沒有不來的道理,只是以后隔著千里萬里,咱們姐妹再要見面說話兒卻難了?!?/br>
    采薇被她一句話說的眼眶有些澀,張張嘴想說幾句寬慰的話,發(fā)現(xiàn)嗓子眼里空空如也,竟是一個字都說不出。

    鄭心蘭看她那樣兒倒是嗤一聲笑了:“都說蘇家二公子最是個油滑精明的生意人,世情官場的事兒瞧了個通透,如今看來卻是個實心眼的丫頭,連句寬慰人的話都說不出了,放下你的心吧!雖隔的遠,也不是真就見不著面了,蠻王每年都要進京朝賀,勢必要帶著我回來省親的,到時候咱們姐妹見面說話也有的是機會?!?/br>
    采薇有些訝異的打量她半晌兒,雖有些離愁堆在眉間,舉手投足卻真沒多少為難之色,不禁暗暗納罕,問她道:“南蠻遠隔萬里之遙,且風土人情跟咱們大明兩異,身邊也沒個親人,你真不怕嗎?”

    鄭心蘭道:“你倒拿這些話來勸我,我記得你跟我說過,如果能選,你寧愿嫁個江湖客,擔風袖月五湖四海,也不愿意守在高墻之內(nèi)閨閣之中,你說外面的天地廣闊無邊,內(nèi)宅里這一畝三分地有甚樂處,這些且不論,即便退一步說,若我嫁給旁的世家子弟,就如我那幾個庶姐一般,如今挨個看過去,卻沒一個過的順心如意的,這還說我爹官場如意,有娘家在后頭撐著,可這宦海沉浮誰又能做的準,若真有一日不成了,還不知如何呢,倒不如遠遠的嫁了,去尋屬于自己的一方天地,倒更自在,況且,況且……”說著小臉有些紅。

    采薇奇道:“況且什么?”點翠進來接過話頭道:“況且那南蠻王跟我們姑娘是真真有緣的,前兒咱們?nèi)ビ稚峡椿?,我們姑娘的荷包不是丟了嗎,我還道是賊人人偷了去,卻不想是掉了,想是人多擠來擠去,我手頭松了的緣故,就這么恰巧的讓南蠻王撿了去,昨個宮宴上,從袖口掉出來,正好讓我瞧見了。”

    采薇忙道:“那南蠻王是個什么樣兒的人?”點翠道:“我不會說,但就是覺得,比那臺上唱小生的還俊呢……”鄭心蘭喝道:“胡說什么?”采薇卻不想其中還有這番緣故,想到前兒丟了荷包,鄭心蘭還悶悶不樂的,卻不想應(yīng)在了姻緣上面,遂道:“可見真是那句話,千里姻緣一線牽,你說你們倆這隔著南北,燈市上人來人往多少人,卻怎的偏讓他撿了去。”

    鄭心蘭小聲道:“這話你莫要與旁人說起,省得傳出不好聽的話去,卻帶累名聲?!辈赊钡溃骸拔沂〉倪@些,jiejie放心。”忽想起一事,采薇道:“jiejie若成了南蠻的王妃,以后我們家的生意也能開到那邊去了?!?/br>
    鄭心蘭不禁好笑:“難不成你還想把你家的竹茗軒和東籬軒開到南蠻去啊!”采薇搖搖頭道:“我又不傻,南蠻守著蘇杭那樣近便,開茶葉鋪子哪能賺什么銀錢,我聽說南蠻產(chǎn)玉,成色極好,回頭我在京城開一個專賣南玉的鋪子,名兒都有了,就叫藍田日暖,jiejie說如何?”

    鄭心蘭笑的不行,點點她的額頭道:“你說你這小腦袋里除了生意賺銀子還有什么?讀得那些書竟都用到了這些算計上,如今還滿腦子想著做生意,你也不掂量掂量,趕明兒嫁進國公府,哪能由得你這么折騰,聽jiejie一句勸,咱們女孩二家便是再能干,還是要個歸宿要緊,封家顯赫,你過了門也是人家的媳婦兒,女訓女戒德言容功,該守的還是要守著,免得被人拿了你的錯去做文章,倒生出許多麻煩?!?/br>
    采薇知道鄭心蘭這些都是好話,嘆口氣道:“若是能選,我寧愿生個男子就好了?!秉c翠道:“這可不成,二姑娘若生成了男人,你的子都公子可去哪兒尋媳婦去?!?/br>
    采薇臉一紅道:“怪道jiejie總數(shù)落你的不是,你這張嘴我瞧著比我的三月還厲幾分,你別忙,等你家姑娘去了南蠻,也給你尋一個南蠻子的女婿,讓你連話都聽不明白,看你還說嘴?!?/br>
    點翠小臉羞紅嘟著嘴道:“二姑娘最喜歡拿我們丫頭打趣?!闭f著,撩簾子出去了。

    鄭心蘭正色道:“說是說,不管做不做生意,這些都是以后的事,今兒正巧你來,我有件事跟你說?!?/br>
    采薇道:“什么事?jiejie只管說就是了?!编嵭奶m道:“想我雖有幾個jiejie,卻都是隔著母的,便是她們沒嫁的時候,也不怎樣親厚,倒是在冀州府見了你,卻投了脾氣,那年走的時候,我還想,若你真是我妹子就好了,后來你來了京里,我們重逢,你不知jiejie心里有多歡喜,原先還說,若你我都嫁到京里,我們倆離的不遠,便不能日日在一處,隔三差五也能見著面,倒不用記掛,如今我這一嫁萬里之遙,jiejie想著,不如咱們就結(jié)成了金蘭之契,異性姐妹,以后就當成親姐妹,不知你可愿意?”

    采薇眼睛一亮,點頭道:“這個主意好,我也巴不得再有個親jiejie呢。”鄭心蘭歡喜上來,忙讓人去布置了天地牌位,拿了兩張紅紙,兩人各寫姓名、生日、時辰、籍貫及父母、祖及曾祖三代姓名的《金蘭譜》,兩人正兒八經(jīng)的跪倒在地,分項叩首后,同聲道:“蒼天在上,日月同鑒,鄭新蘭,蘇采薇,脾氣共融,志趣相投,值此良辰,焚香禮拜,愿結(jié)為異姓姐妹,從此永互扶持,齊心協(xié)力,共辱共榮,生死不棄?!?/br>
    點翠呈上兩盞酒,兩人執(zhí)起一飲而盡,鄭心蘭放下杯盞,目光晶亮閃爍,喊了聲:“meimei。”采薇應(yīng)了聲:“jiejie?!北舜擞X得心里又親了一層。

    采薇在尚書府直待到了掌燈,才依依不舍的回去,沒回小叔哪里,直接回了蘇府,進了府門,老遠就看見清明立在二門處焦急的往外張望。

    見了采薇,清明幾步跑過來道:“二姑娘可回來了,奴婢都要急死了,讓小廝去叔老爺哪里尋姑娘,說姑娘去了尚書府,又不敢進尚書府打擾,只得在這里等,卻怎的到了這時候才回來,姑娘快去瞧瞧四月吧!今兒一早她兩個哥哥從老家來了,線頭還說是好事,不知怎的就鬧將起來,四月拿著剪子就往自己臉上劃了一剪子,不是旁邊丫頭攔的快,說不準這剪子下去,就毀了,誰勸都不聽,大姑娘那兒剛出月子,也不敢驚動,只得送了咱們這兒來,如今在三月屋里,我讓谷雨跟兩個婆子看著呢?!?/br>
    三月一聽咬著牙恨道:“夜貓子進宅無事不來,她那兩個哥哥若沒便宜銀子拿,再也不會大老遠跑京城來的,不定是周家私下使了什么壞,惦記著讓四月嫁給他家病秧子當小老婆呢,打得好主意,做他的夢去?!薄?/br>
    作者有話要說:不知怎么重復了,這樣明天用新章節(jié)替換重復章節(jié),字數(shù)只多不少,親們諒解?。。?!

    ☆、80軟硬兼施蘇采薇助弱女

    雖過了年,可還沒出正月,前兒幾日又落了雪,今兒小北風一吊,立在廊子外無遮無擋的,兩個婆娘身上穿的不過半舊棉襖棉裙,哪抵的住這刺骨的寒氣,沒多一會兒,兩人就凍的渾身直打哆嗦,抬眼瞧了瞧廊下的丫頭婆子,連搭理她們的意思都沒有。

    大郎家的低聲道:“弟妹你說,這不是給咱們下馬威吧!怎的讓咱們在外頭凍了這大半天,也不見叫進?!?/br>
    二郎家的攏了攏袖子:“你可說,咱們不過是為了贖人,小姑子也是那邊周家的人,也礙不著這邊二姑娘的事??!”

    兩人正猜疑著,三月從里頭出來,掃了兩人一眼,沒什么好氣的道:“姑娘剛頭正在作畫,你們進去恐攪了姑娘的好興致,這會兒才得了空,你們跟我進來吧!”說完,也不等兩人,一甩簾子進去了。

    二郎家的咬咬牙小聲道:“真是,不過給人當丫頭的都成精了,倒給咱們甩臉子。”大郎家的忙道:“管這些作甚?把小姑子這事辦得了是正經(jīng)?!?/br>
    兩人一進屋,撲臉兒的熱,不約而同打了個激靈,再瞧屋里,竟是連個炭火盆子都沒有,卻不知怎的這樣暖和。

    外屋有兩個婆子和小丫頭坐在杌凳上繡花做針線,連著里屋的卻不是門簾子,而是一扇海棠花的座屏,轉(zhuǎn)過座屏,就聞見一陣淡淡的花草香,令人不覺精神一振。

    再瞧屋里的擺設(shè)與外間屋的闊朗講究又不同,處處透著精致的書香氣,比外間屋還更暖些,像個書房的模樣二,對面通到頂?shù)臅茏?,角落里的香幾上放著一尊精致的白玉獸首香爐,裊裊香氣繚繞而出。

    炕上坐著一個十六七的少女,外面冰天雪地,她卻只穿著一件銀紅的夾紗襖,下面白綾子裙,襖襟的扣是一顆顆珍珠,跟她耳邊的明珠墜子,交相輝映,明晃晃映著一張粉白如銀盆的小臉兒,微微含著個笑意,真真好個體面貴重的閨秀模樣。

    頭上一支翡翠釵綰住一半青絲,其余披在身后,一只手拿著一卷書,斜斜倚在身后的團花靠背上,一只胳膊搭在炕桌上,一只紅如血的藤鐲,掛在纖細如玉的半截手腕子上,雪白,血紅,說不出那么好看,就是兩個婆娘都有些看傻了。

    屋里除了三月四月,還有一個婆子一個小丫頭,卻丁點兒聲兒都沒有,兩個婆娘出氣都不敢大勁兒,蹲身施禮道:“給二姑娘請安?!?/br>
    蘇采薇放下手里的書,抬頭掃了兩人一眼道:“兩位嫂子不用如此客套,雖說如今我們家搬到京里來,咱們也是鄰里鄰居的,俗話說的好,遠親不如近鄰?!?/br>
    兩個婆娘一聽二姑娘倒是好說話,便道:“勞二姑娘不嫌棄,還記得我們這樣的窮鄰居,可是我們家的造化呢?!?/br>
    蘇采薇道:“你們家上頭的老人家可還好?前幾年聽說病了?”二郎家的忙道:“婆婆奶奶病了一場,后來養(yǎng)好了,如今倒是更健朗了,公公婆婆身子骨不大好,年上病了一場,這不心心念念的惦記著小姑子,日里夜里都睡不踏實,這才讓我們大老遠到京里頭來,想著如今好過些了,也不像那些年挨餓,非得賣了自家姑娘,我想著小姑子年歲也大了,贖了回去尋個合意的人家,也是一輩子的事,總不好耽誤了她的終身大事?!?/br>
    蘇采薇點點頭:“倒是說得在理兒,這么說你們家是想贖了四月回去了?”四月一著急喊了聲:“二姑娘……”蘇采薇擺擺手,四月住了聲,被三月扯到一邊立著。

    兩個婆娘忙道:“是,是,二姑娘體恤,我家婆婆奶奶說,當年小姑子是一兩銀子賣的,如今我們?nèi)耘f一兩銀子贖回去,不會讓蘇家虧了的?!?/br>
    采薇不禁冷笑,真是打的好如意個算盤,一兩銀子就想把四月贖回去,不定收了周家多少銀錢的好處,花小姑子賣身子的銀子,真做得出來。

    蘇采薇道:“四月雖跟著jiejie,當初買下他的卻是我,如今身子契還在我手里呢,說起來也算我的人,雖是丫頭,可我愛她做事穩(wěn)重,正想管jiejie要了她回來,即便我舍不得她,也知道女大當嫁的道理,我當主子的,也不能硬攔著她的好姻緣,這話卻又分兩頭說,不管什么姻緣,這頭一件就是她自己得樂意,她自己不樂意,誰也別想娶了她去,我身邊這些丫頭,都是這個規(guī)矩,四月也一樣。”

    兩個婆娘一聽這話頭不對勁兒??!忙道:“二姑娘說笑了,自古婚姻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容得她自己做主,小姑子年輕,知道什么好歹,公婆尋到人家是個大大的好人家呢?!?/br>
    采薇吃了一口茶道:“哦!什么樣的人家?你們倆先跟我說說,要是我這里過得去,什么贖不贖的,我也瞧不上你家那一兩銀子的贖銀,不說別的,你看看四月身上的穿戴,哪件一兩銀子能買的下?!?/br>
    兩個婆娘沒想到這位二姑娘這樣刨根問底兒,一時不知道該不該說,二郎家的一琢磨,橫豎周家也很說的過去,又是這二姑娘的姐夫家,瞧著幾分面子也不會怎樣,便道:“二姑娘既然動問,我們也不瞞著,是周家大爺要娶小姑子進門,當個正經(jīng)的三房夫人呢?!?/br>
    采薇冷笑一聲道:“周家大爺?你說的是周家的病秧子周子聰?”兩個婆娘一聽她這般說話,便知道要壞,果然,蘇采薇道:“我還道你公婆這些年修了些因果善緣,知道那些年對不住四月,想起這個親閨女,良心上過不去想補償一二,卻不想,還是惦記著拿親閨女換銀子使喚,這些年你們吃的穿的用的,仔細想想,哪樣是你們自己爭來的,還不是靠著四月省吃儉用接濟的你們,倒是養(yǎng)了你們這幫子狼心狗肺的東西來,周家那個病秧子是個眼饞逗飽的,吃著碗里還望著鍋里,謀四月也不是謀一兩日了,這邊行不通,倒是把你們這幫白眼狼給招了來,我今兒一句話撂給你,別說周子聰?shù)娜?,就是正兒八?jīng)的八抬大轎來抬,只要四月不點頭,也甭想抬了去,至于你們家想贖人回去,早干什么去了,當初蘇家莊的老少鄉(xiāng)親作證,你們家公公婆婆都在場,賣身契上寫的明明白白,四月自此是我蘇家的人,跟你們家再無干系,父母兄弟的恩情一刀兩斷,怎么著,你們家公婆記性不好,回去找出賣身契仔細看看,我說的可差了一個字。”

    蘇采薇這一番話勾起了四月小時那些事,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兩個婆娘被蘇采薇幾句話說的滿臉發(fā)燒,只說是當年賣了當丫頭,哪知道其中還有這樣的頭尾。

    三月喝道:“還站在這里做什么?想著討賞錢呢?”兩個婆子被她喝了一聲,急忙退了出去臊的滿臉不自在的出了蘇府。

    到了落腳的客棧就問大郎二郎:“當初賣人的時候可是有賣身契?”二郎道:“有是有,可這些年過去了,不過一個丫頭罷了,蘇家難道還死扣著不放,再說,周家大爺?shù)你y子可都收了,家里的祖墳也要遷了,那丫頭若死活不嫁,咱們?nèi)ツ膬簩ゃy子退換周家。”

    四個人正著急,就見店里的跑堂進來道:“哪位是蘇大郎?”蘇大郎忙道:“我就是,小二哥可有事?”

    跑堂的上下看了看他幾眼,笑著遞給他一個布包:“外面你家的親戚送來的東西?!碧K大郎一愣,京里頭哪有什么熟人,更別提親戚了,大郎家的打開布包驚呼一聲:“大郎,大郎,是銀子,銀子……”大郎跟二郎一瞧,只見藍布包里整整齊齊排著十個銀錠子,十兩一個一共一百兩,正是周子聰給的好處銀子的數(shù)。

    二郎忙追出去拉住跑堂的問:“小二哥,送東西的人呢,你可認識?”跑堂的道:“蘇家竹茗軒王掌柜手下使喚的人,誰不認識?你們家有這樣財神爺一樣的親戚,還住在我們這個小店里做什么?”

    “王掌柜?你說的是誰?”“蘇家的王寶財王掌柜啊!誰不知蘇家的買賣都是二公子掌著,二公子手下一等一體面合用的人,就是這位王掌柜。”

    蘇大郎模糊聽見說他妹子跟著個姓王的伙計有些心思,難不成就是這個人,忙道:“不說是蘇家鋪子里的伙計嗎?”

    跑堂的笑了:“得了吧!您可別說笑,我們這樣的才是伙計,熬到人王掌柜那樣,比那些主子還強百倍呢,別說掌柜,就是蘇家鋪子里的伙計也是拿分紅的,平日拿著月例銀子,到了年節(jié)主子賞下的分紅,打雜的伙計都能拿幾兩銀子呢,無奈我家沒門路,若是有門路也謀進去,哪怕是個打雜掃地的,也比在這里跑堂強多了,王掌柜可是正經(jīng)的財神爺,隔著這里兩條街中,那個齊整氣派的院子就是王掌柜的私宅,聽說是二公子特特賞下的,預備著讓他娶媳婦的屋子,新媳婦也不是旁人,說是大姑娘身邊得用的大丫頭,叫四月的,那丫頭倒是好福氣,進了門就成了體面奶奶?!?/br>
    蘇大郎越聽越驚,只說妹子瞧上的是個伙計,不想?yún)s是如此來頭。

    ☆、81苦盡甘來終成就姻緣

    二郎家的一聽指著桌上的一百兩銀子道:“難道這是聘金,想的美,小姑子那個模樣兒,一百兩就想娶回家,哪有這樣的好事。”

    大郎道:“本來這趟京城咱就不該來,你也別小姑子小姑子的,她早就不是棗花了,是四月,當年一張賣身契賣給了蘇家,死活不贖的,現(xiàn)如今咱們這樣,多少有失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