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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毒鴛鴦在線閱讀 - 第53節(jié)

第53節(jié)

    商韜道:“可是她說了什么?”

    傅驚鴻說:“她糊涂,聽說雪艷是活了兩輩子的,就以為雪艷知道我們這官司,想找雪艷想法子呢。”

    商韜忙道:“這萬萬使不得,那雪艷邪性的很,跟謝家、商家又有仇,怎能找他?”看傅驚鴻、傅振鵬兄弟兩人這般落魄,便安慰道:“放心吧,有皇上看顧,你們一準(zhǔn)沒事?!?/br>
    傅驚鴻、傅振鵬心說案子沒有進(jìn)展,就算皇上看顧,難不成他們要一輩子在這大牢里?這秀水村的案子一日懸而不決,他們兩個即使出了大牢,也是千夫所指的兇手。

    “……琴兒不大好生孩子,還請岳父先請了穩(wěn)婆在家里候著?!?/br>
    商韜雖不知道傅驚鴻怎么篤定商琴不好生孩子,但聽傅驚鴻說,便也答應(yīng)了。

    等商韜走了,傅驚鴻怔怔地發(fā)呆,傅振鵬又拿了書看,一邊看,一邊笑道:“是該多看看書,不然出去了,跟那楊小姐話不投機(jī),反而叫人笑話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了?!?/br>
    傅驚鴻見傅振鵬因得了楊素心青睞精神大振,便也打起精神來,握著手,心里想著好歹趁著沒事先將孩子的名字給起了,于是便也去翻書。

    商韜回家后叮囑商大姑看著商琴,商大姑日日安慰商琴,卻沒見商琴怎么樣。等過了一月,聽說逃難在外的秀水村村民都召集起來進(jìn)京了,證據(jù)也送到京城了,料到郭大人要審案了,商大姑便勸說商琴:“郭大人明鏡高懸,定然沒事。”

    商琴笑了笑,此時她已經(jīng)臥在了床上,就等著日子到了生孩子。

    商大姑又說:“茝蘭改嫁了,果然是個沒良心的,這么快就尋了新人?!?/br>
    “大半年了,振鵬哥哥都另有心上人了,還不許馮嫂子也有人?”商琴道。

    商大姑、商老太太看商琴這般鎮(zhèn)定,反而越發(fā)疑心,這兩人背后嘀咕道:“琴兒不是*哭的性子,但也沒少哭過,怎么這會子竟然不哭了?”

    雖疑心,但轉(zhuǎn)眼就有商闡娶妻一事,又有商略要隨著人去福建征召水軍、造船一事,更有馮茝蘭改了供詞、矛頭越發(fā)指向傅驚鴻傅振鵬一事,這二人也不能只顧著商琴,日日忙忙碌碌,又因商琴不言不語省事的很,便也不再盯著她看。

    一日毓秀郡主親自來探望商琴,見她比早先還瘦削一些,空蕩蕩的衣裳里高高地挺著個尖翹的肚子,看著就讓人心酸,便嗔怪道:“怎么這么不*惜自己,要是你有個萬一……要是你把自己折騰的老丑了,等傅驚鴻從牢里出來,看他還要不要你?!?/br>
    商琴握著毓秀郡主的手,笑道:“好jiejie,那個雪艷是活過兩輩子的,你替我問問他,這事有沒有法子處置?”

    毓秀郡主道:“他說上輩子沒這官司,他不知道。”還有,那便是雪艷巴不得商家跟著傅家一起倒霉。

    商琴道:“他不知道這事也就罷了,他是死了又活過來的,他怎會不知道太子的事?興許,他知道太子犯下過什么事呢?興許,他知道太子手下有什么人強(qiáng)搶民女,又或者……總歸是太子門下犯錯,拔出蘿卜帶出泥,順藤摸瓜,定能找到秀水村案子的兇手?!?/br>
    毓秀郡主見她說得急了,便伸手替她撫著胸口,又看她可憐兮兮地看她,便嘆道:“罷了罷了,雖如今跟我要好的人許多,但我知道,早先我名聲不好,她們不定在背后怎么議論我。我心里只將你一個看成朋友,若不幫你,我心難安,你等我叫延棋問問他去?!?/br>
    “多謝郡主jiejie,郡主jiejie別忘了?!鄙糖傺肭蟮馈?/br>
    毓秀郡主迭聲答應(yīng),等回了溫家,便將這事說給溫延棋聽。

    溫延棋聽了,嘆道:“難為她想到這個,只是我見雪艷聽說傅家兄弟有難,竟然得意忘形,可見,雪艷,是定然不會替他們想法子的。還有太子滑不留手,皇上雖寒了心,放手叫郭大人去查,但郭大人一時半會查不出什么來……只怕這官司拖下去,郭大人也要落個辦事不利、徇私枉法的罪名。”

    毓秀郡主說:“好歹盡了心,替琴兒走一遭,我看她瘦成那樣,只怕傅驚鴻有事,她也活不成了?!?/br>
    溫延棋點了點頭,暗想且去試一試。

    這般想著,過了兩日,便去靖王府登門造訪,靖親王聽說要問太子的短處,便有些為難地道:“我一時大意,跟他說話的時候把太子跟傅家兄弟官司的事說了,只怕……雪艷猜到是跟傅家有關(guān),不會道出實情?!?/br>
    溫延棋道:“那他早先寫下來的他上輩子的事里頭,可有關(guān)于太子的?”

    靖親王道:“你一心叫我安分守己,等著做鐵帽子王,誰有心問他這個?”

    溫延棋一怔,他的心思是順其自然,因此早先也沒想利用雪艷知道誰的不是,甚至,他連將來誰做皇帝也沒問過雪艷,此時事到臨頭,只能硬著頭皮去問雪艷了。

    靖王府別院里,小海已經(jīng)會捻著筆寫字了,她雖年幼,卻依稀察覺到自己的不同,這院子里,除了她爹,丫頭婆子就像是聾啞一樣,話也不說一句。

    此時,小海見常來的溫叔叔又來了,便上前抱著他的腿,仰頭問:“叔叔答應(yīng)我的風(fēng)箏呢?”

    溫延棋忘了這事,靖親王一蹙眉,便吩咐下人:“去府里挑兩個齊整的風(fēng)箏過來?!?/br>
    溫延棋對小海說:“小海乖,你留在院子里玩,我跟王爺找你爹說話去?!闭f完,便跟靖親王向屋子里去。

    隔著窗子,雪艷已經(jīng)看見溫延棋、靖親王來了,便捧著自己寫好的半冊書給他們看。

    溫延棋草草翻了翻,見雪艷竟然是反復(fù)潤色跟謝家的恩怨情仇,竟像是將自己跟謝家綁在一起一般,并未多提起太子等人,心里略有些失望,便將來意說了:“雪艷,從你的只言片語中,可見太子上輩子并未落下個好下場。不知他犯下了什么事?”

    雪艷敏感地看向溫延棋,常年不見天日,臉上的肌膚越發(fā)瑩透,淡然一笑道:“溫郡馬是為了傅驚鴻來的?”眼睛看向靖親王,見靖親王略有躲閃,便已經(jīng)了然,鎮(zhèn)定道:“王爺、郡馬若拿小海要挾雪艷,雪艷自是無可奈何,但若跟傅家兄弟有關(guān),恕雪艷無能為力?!?/br>
    靖親王道:“堂堂大丈夫,我等豈會拿個無辜小兒要挾你?”

    溫延棋道:“雪艷,皇上正在用傅家兄弟的時候,定然不會叫他們受苦。你如今設(shè)法將他們救出,這也是你的功勞?!?/br>
    “雪艷此生,還能封侯拜相不成?既然終歸要困在這小院里,能兩手干凈地看著仇人落入法網(wǎng),也是樁大快人心的事?!毖┢G嘴角噙著一抹冷笑,聽見外頭小海呼聲,便抱著手臂去看,全然不管溫延棋、靖親王,看溫延棋似對傅驚鴻的案子十分關(guān)切,便又說:“若想叫我開口,請傅驚鴻娘子親自來。不然,你們這群自命是正人君子的人,也不必折騰,這世上的事,很多不就是上頭說有罪就是有罪,上頭說沒罪就是沒罪的嗎?”眼睛里似笑非笑,手撐在窗邊,仰頭看向外邊小海放出去的風(fēng)箏。

    ☆、83人之將死

    有道是山水有相逢,昔日賣了雪艷的傅驚鴻也料不到有一日會要求了雪艷才能逃脫這牢獄之災(zāi)。

    溫延棋、毓秀郡主為免商琴多心,只瞞著她說雪艷病了,開不了口說話,并不將雪艷的話告訴她。

    七月流火,大牢里傅驚鴻掐算著商琴的日子惶恐不可終日,商家里商琴終于發(fā)作了,商大姑、商老太太急著叫人請穩(wěn)婆、大夫。

    商大姑親自在產(chǎn)房里陪著商琴,見她咬著牙使勁,便心疼地落淚說:“好孩子,你喊出來,別憋著,將牙齒咬松了,就再沒地補(bǔ)了?!?/br>
    商琴虛弱地一笑,“姑姑……生了三個……自然要聽姑姑的?!彪m這樣說,卻依舊咬著牙不肯喊叫。

    在床上扭了半日,商琴用上全身的力氣也生不下孩子,眩暈中聽見穩(wěn)婆說她骨盆小了一些,不便生養(yǎng),越發(fā)將全身的力氣積攢出來,聽著商大姑的話將那孩子往外推,推了兩下,人就像是死了一樣癱在床上。

    商大姑著急地喊“琴兒?琴兒?”看她手腳有些發(fā)涼,便落著眼淚給她擦臉,問穩(wěn)婆:“可能用搟面杖去趕孩子?聽人說過有用搟面杖將孩子從肚子里趕出來的?!?/br>
    穩(wěn)婆忙擺手:“小的不會那些,用了傷了小娘子、孩子性命,小的一家老小就要喝西北風(fēng)了?!?/br>
    商大姑心里干著急,又叫人出去請商老太太請?zhí)t(yī)。

    商琴朦朦朧朧聽到商大姑的聲音,忽地就覺自己漂浮在水中,手里依稀握著誰的手,用力去拉,只見青絲、衣帶隨著水波蕩漾,拉近了一些,就見手上拉著的竟是傅驚鴻,水光中,只見他的瘦瘦的臉慢慢變大,就像是被水泡的浮腫了,待還要再拉近一些,忽地水波一蕩,她的手就在沒有力氣了。

    “驚鴻哥哥——”商琴低聲喊著,眼睛瞥向床邊,竟瞧見已經(jīng)點起蠟燭了,身邊商老太太、商大姑哭成一片,還有個白胡子老大夫在她身上扎根。

    “我昏多久了?”商琴低聲問。

    “大半日了,快喝了參湯,等會子還要用力?!鄙檀蠊脛裾f道。

    商琴聽話地被商大姑扶著喝參湯,等那老大夫出去了,略歇了一歇,隱約聽穩(wěn)婆說不能再等了,便靠著高高的枕頭,聽商大姑說一聲用力,便用一次力氣,又有兩個經(jīng)驗老道的穩(wěn)婆在她肚子上按著幫著用力,掙扎了半天,商琴只覺什么東西從身子滑出來,看了一眼,沒聽到哭聲,身下臍帶還連著,便伸手去探,“姑姑,怎么沒聲音?”

    商大姑也急了,趕緊問:“怎么沒聲音?”

    一個穩(wěn)婆去剪臍帶,兩個便忙去拍孩子,終于聽到哭聲,商琴松了一口氣,又聽商大姑說是個男孩,便閉著眼昏睡過去。

    夢里,商琴一直夢到自己在水里漂著,隨著水波慢慢擺動蕩漾,手里握著傅驚鴻的手,偏沒有力氣將他拉過來,等到耀眼的陽光刺過來,眼睛終于覺察到光亮,便聽一旁有嬰孩哇哇聲,還有商大姑、商老太太的啜泣聲。

    “茝蘭竟然反咬一口,偏那何大文又死了,這樣鬧下去,就算是皇上也不能保住驚鴻他們了。”低不可聞的聲音傳來,商琴猛地睜開眼睛。

    商大姑、商老太太并不知情,又絮叨了一些秀水村案子的事,關(guān)照碧闌她們好生照看商琴,便抱著孩子去。

    商琴等她們走了才醒來,碧闌紅腫著眼睛給她斷水漱口喝水,“老太太說姑娘照看不了孩子,她把孩子抱走了。已經(jīng)跟牢里的相公說了生了個男孩,據(jù)說相公高興的了不得,給起了個名字叫秉元,聽說元字為首,是蟾宮折桂的蟾宮,將來指不定能高中狀元呢。”

    商琴心想傅驚鴻若獲罪,憑孩子多大能耐也不能走科甲那一條路,面上笑道:“他高興就好。”

    “要不要將孩子抱回來給姑娘看看?”碧闌問,等商琴漱口,便拿了紅糖紅棗茶給她喝,又吩咐人去將燉著的雞湯端來。

    商琴看了看自己的手,手上仿佛還在水里拉著傅驚鴻一般,“不用抱來了。我坐一坐,還要睡。睡醒了再看。”

    碧闌、朱軒兩個一頭霧水地聽她說,心想這新做娘的怎會不想見孩子?雖疑惑不解,但也不敢多問,只滿口胡謅著孩子哪里像商琴哪里像傅驚鴻哄著她開心,又說了哪一日商闡的岳父岳母家來看新人的屋子等等。

    商琴聽了就攥著被子睡了,歇了兩日還是懨懨的,終于才去看自己個的孩子,見了孩子,看他瘦巴巴的,便又哭。

    商大姑、商老太太趕緊哄著她再睡下,又怕孩子哭鬧吵嚷到她,就叫人將孩子抱走,只盯住人好好看著她歇息。

    商琴撿著歐陽家上門那一日請毓秀郡主來說話,等到那一日,她已經(jīng)坐滿了月子,洗了頭發(fā)身子,此時也還算清爽,先請了毓秀郡主來,等她來了,便開門見山地問:“郡主jiejie,請問秀水村的官司怎樣了?”

    毓秀郡主笑道:“你放心,郭大人緊鑼密鼓地審著,雖說傅驚鴻還在大牢里,但是皇上有事也叫人去問他?!?/br>
    毓秀郡主的意思是皇帝一日用著傅驚鴻,傅驚鴻便平安無事。商琴卻想這么一直待在那陰濕的牢里,什么時候是個了?急道:“郭大人沒查到太子什么?”

    毓秀郡主遲疑地說:“我那個太子叔叔,他才做了幾日太子,就要順藤摸瓜,眼下也找不到藤。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查來查去也沒意思。唯有順著雪艷口中那些‘興許會有’的話,才能找到他‘莫須有’的把柄。偏雪艷又不肯說?!?/br>
    商琴心想也是,早先太子那般謹(jǐn)慎,哪里會留下什么把柄;就這么一樁秀水村的案子,也因太子太狠抓不到線索,見毓秀郡主看她,便忙問:“郡主jiejie可是有什么事瞞著我?你盡管說就是了,我沒那么嬌弱?!?/br>
    “……雪艷要見了你才肯說?!必剐憧ぶ鹘K于將藏了許久的話說了。

    “他要見我?”商琴的眸子稍稍睜大,“那就見吧?!?/br>
    “你……”毓秀郡主聽商琴的話,莫名地就覺得商琴認(rèn)識雪艷,可論理,他們不該認(rèn)識。

    “勞煩郡主jiejie替我安排一下,我今日便去見他,夜長夢多,免得雪艷也遭了毒手。那可當(dāng)真求救無門了?!鄙糖傩睦镆粓F(tuán)亂麻,猜到雪艷不會輕易松口救人。

    毓秀郡主道:“你再歇兩日……”

    “不必,趁著今日歐陽家人上門,快些去吧,免得叫奶奶、姑姑不放心?!鄙糖俚?。

    毓秀郡主不由地后悔自己多嘴了,忙說:“那個雪艷邪性的很,不陰不陽的,見了怕沒好事,還是……”

    “jiejie,就叫我去見見他,看他能怎樣?!鄙糖俚?。

    毓秀郡主思量再三,雪艷已經(jīng)是甕中之鱉,還怕他不成?于是便點了頭,叫人抬了自己轎子來,領(lǐng)著商琴一同坐進(jìn)去。

    碧闌、朱軒兩個被商琴指點去抱孩子,此時回來見商琴已經(jīng)坐著毓秀郡主的轎子走了,趕緊去跟商大姑、商老太太聽。

    商琴一路上思量著見到雪艷要說什么,是軟硬兼施,逼著他棄械投降,還是……轉(zhuǎn)而想到雪艷只怕沒什么掛牽的事,不好要挾他,便將這心思息了;思量著苦rou計也未必成,雪艷最是心狠……

    一路上猶猶豫豫,便進(jìn)了靖親王府,跟著毓秀郡主去見了靖王妃,又叫人領(lǐng)路開了關(guān)著雪艷的院子門,抬腳進(jìn)去,只瞧見院子里傳來小女孩兒的笑聲,跟毓秀郡主互看一眼,便邁步向內(nèi),走了幾步,只見一個十分面善的小女孩兒跑過來,那小女孩兒見來的是生人,一臉失望地折返回去。

    滿地梧桐枯葉堆積,商琴走過去,隔著窗子,恰對上一張熟悉又陌生的面孔,看見雪艷兩鬢斑白,不由地喉頭堵住,心道這又是何苦?

    窗子里,雪艷抬頭望見商琴,看她十分憔悴,不由地也在心里喟嘆,依舊認(rèn)不出商琴就是曾在穆家出現(xiàn)的小妹,竟是十分歡喜激動地走出來,“琳瑯,你來——”說著,恰像是忘了今生他還沒跟商琴見過面一般,熟絡(luò)地拉著她去看自己寫的書。

    “哎——”毓秀郡主喊。

    商琴輕聲道:“沒事,郡主jiejie等一等我?!毖凵袷疽庳剐憧ぶ鲗⑦@院子里看守雪艷的人支開。

    毓秀郡主點了點頭。

    雪艷拉著商琴的手反而一頓,他叫了琳瑯,她沒否認(rèn)……

    “哥……”商琴思量再三,還是決心喊雪艷哥哥。

    雪艷心里一跳,瞳孔微微睜大,手卻在袖子遮擋下微微搖了一搖,“來,你來,我有書給你看。你信三生石嗎?”心酸了又酸,就像是在苦水里泡著,終歸又聽到商琴喊哥哥了;待要推算她到底知不知道傅驚鴻曾將他賣了,終歸不肯追究,心想,她既然還叫他哥哥,那就好;反正如今,不管是傅驚鴻、還是商琴,這些人都遠(yuǎn)沒有他女兒重要。

    商琴雖不明白雪艷的心思,但看他顫抖著擺手,知道他不想讓她喊哥哥,便有意裝作懵懂地問:“三生石?雪艷公子,聽說你是活了兩輩子的,求你救救我夫君?!?/br>
    雪艷劇烈咳嗽兩聲,先嘲諷地想虧得她能對著自己的結(jié)發(fā)夫君說這話,隨后又想,她是豁出去來救傅驚鴻呢,就不知道,自己上輩子若遭殃,她會不會也這樣救他?

    “你來,我給你書看?!毖┢G拉著商琴向屋子里去,才進(jìn)門就被小海抱住腿。

    “小海,這是你姨媽?!毖┢G推了推女兒。

    “姨媽。”小海仰著頭看向商琴。

    商琴這才確定這小女孩兒是謝瓔珞生的,摸了摸她的頭,將手腕上珍珠銀鵝鏈子解下來,彎腰給小女孩戴上,“姨媽給你這個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