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道的示下
也許是楊銳做了工作吧,幫助陳川出真身救張焉的氣功參謀說話了“不要垂頭喪氣,恐怕是象林肯說的那樣,上天還有魂呢?!?/br> 是個東方人就會關心上天的處境。 太初實在是除了修行人,世人知道的不多,但上天可是是個中國人就都知道的。 林肯這時笑了,說“雖然我是這樣說,但不清楚他被占的情況了。被占了以后,你們還以為是他,那就正中了敵人的計策了?!?/br> 張磊沉默著不說話,這是他自從悟到了道是世間最大的,既是西方文化中的最大thy,也是中東文化中的最大安拉以后,第一次討論神的問題。 陳川沉默地看了看張磊。 不管東方的神之間怎樣地爭斗,他們還是屬于東方的。 陳川忽發(fā)奇想,說“張磊,求求道示下。” 張磊卻猶豫了,看來道是從來沒有在他這里出現(xiàn)過。這時幫陳川救張焉的氣功參謀發(fā)功了,連陳川都知道他發(fā)功了。要知道他在監(jiān)獄里,不是憤懣已極,又是什么呢? 道難道真的會出現(xiàn)? 它不說話,只運行,又會怎樣地運行于大家的身體中呢? 大道無形。 大家會有那么好的運氣能得到道的加持嗎? 連陳川心里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不敢相信。 張磊嘆了口氣,說“陳川,你試試吧。我教你?!?/br> 怎么張磊都不肯自己試試?還是知道自己沒有那份福份。 張磊讓陳川打坐。 打坐沒問題,自己還是會打坐的,就是不能象功夫深的人那樣雙腿盤上。 陳川坐在了林肯紀念堂的長方形水池的邊沿上,打坐。 陳川是一點基本功都沒有,張磊這時從陳川的后心給了陳川源源不斷的內(nèi)力。一開始陳川真是承受不了,但張磊讓陳川意念守一,意念就守在丹田處,不動,這樣,也就承受了下來。滾滾的內(nèi)力向著陳川的經(jīng)脈翻騰,陳川都顧不得去乞求道的示下。 “你是太初的轉(zhuǎn)世,果然不一樣?!睆埨诤鋈徽f了這么一句話。 “太初不是被太初的兒子帶走了嗎?”陳川努力擠出了這么句話,因為他還得頂著張磊輸入的滾滾內(nèi)力。 “哎,你不知道最高的權力給你的那樣物質(zhì)是什么,為什么你可以還是你。我想那樣物質(zhì)是有玄虛的。” “別人打坐好象都不能講話?!?/br> “沒關系,你天賦異稟,也許道會回應你?!睆埨诶^續(xù)加大了內(nèi)力的輸入。 連最高的權力得到道的加持都要那么哭泣乞求,他可是神,而且神階那么高。自己一介草民,就可以得到道的示下了?陳川一邊意念守一,一邊思緒紛亂。 太陽都下山了,張磊和陳川還在繼續(xù)著。真不知道耗了張磊多少的內(nèi)力,但陳川卻覺得自己好象入了點門道。他感覺到了氣的運行,在身體內(nèi)部。入夜,張磊沒有停止,陳川有種得道的錯覺。至少自己也可以向同學們吹噓自己也運行過氣功。 “唉,我不行。”張磊又喪氣地說了一句。夜空已是繁星點點。 “你教我,我自己運行一下。”這又是陳川信心滿滿的一句話,說完卻搞得自己心虛,難道還真能行? 看著陳川毫無基礎的身體,張磊只好說“你求最高的權力好了?!?/br> “不,不求他,我自己來。”陳川又自信滿滿地說了一句。說完后又后悔,難道也有人替自己結(jié)了元嬰,控制自己的行為? 張磊只好現(xiàn)教。 “你先做個小周天,我告訴你氣息如何運行。別的你是做不了的。你能感覺到氣對嗎?”張磊教得真是初級?!皝戆?,你先感覺一下氣。如果你能在身體之外感覺到氣,那么我們就可以做小周天?!?/br> 陳川說“我能感覺到我身體里的氣息的運轉(zhuǎn),不用在外面感覺到氣。” “這樣我可以幫你。”張磊又無奈地說。 于是幾個太極步下來,陳川真的感覺到了自己的手里是一團氣。真是,他連這都不信。 “好了,我可以帶你了。”張磊跳了幾下,似乎是絕戰(zhàn)前的準備。 陳川和張磊面對面地打坐。夜里的露水都下來了。 張磊帶著陳川做小周天。 氣息在身體內(nèi)運行。直到第二天天亮,還是什么都沒有。 垂頭喪氣的張磊沿著長方形水池跑著步,他真是沒招兒了。 陳川卻覺得新鮮,因為被張磊帶著做了半夜了,于是,沒有他,自己也照著記熟的路徑做了起來。小周天就是內(nèi)氣在體內(nèi)沿任、督二脈循環(huán)一周。內(nèi)氣從下丹田出發(fā),經(jīng)會陰,過肛門,沿脊椎督脈通尾閭、夾脊和玉枕三關,到頭頂泥丸,再由兩耳頰分道而下,會至舌尖。與任脈接,沿胸腹正中下還丹田。 “你找我何事?”一個陌生的中老年人的聲音出現(xiàn)。 陳川的心猛跳,用喉頭問道“您是道?” “我是道。”中老年人的聲音回答道。 “可張磊說道是不說話的,只運行?!标惔o從分辨,這要是神,不用問,就知道是哪個神。但道,自己真是分辨不出。 “那是因為我從來沒跟他說過話?!?/br> “可是大道無形?!标惔ㄅφf服自己道也可以說話,但常識還是弄得他跟這個陌生的中老年人的聲音爭辯起來。 “我是沒有形狀,當然也沒有聲音。但你是太初,我又怎么能不理你呢?”陌生的中老年的聲音說道。 “哦,我是知道我是太初的轉(zhuǎn)世??墒?,太初被占了?!标惔ㄕ\實地解釋道。 “這么嚴重啊。”陌生的中老年的聲音說道。 “說是太初被海神波塞冬占了。”陳川還想解釋得更明白一些。 “怎么可能太初被海神波塞冬占了,太初有多大?!蹦吧闹欣夏甑穆曇粢稽c兒也不信。 “說是海神波塞冬拿到了上天的‘統(tǒng)一運行’,所以能占太初?!标惔ㄐ⌒牡卣f。 陌生的中老年的聲音卻不見了,陳川的心猛跳起來,以為開罪了道。 壞了,忘了問道,他是不是西方文化中的最大thy,是不是中東宗教中的安拉。 張磊已經(jīng)跑了一圈回來了,那么長的長方形的水池,他都跑了一圈了。真是心里焦灼。 “張磊,停下來,我和道講話了?!?/br> “什么,陳川,這是真的,你別再走火入魔,談得不對吧?!睆埨诓豢伤甲h地望著陳川,臉上是汗津津的。初升的朝陽正在噴薄而出。 “我想是道。”陳川忽然覺得自己莫名其妙地尊嚴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