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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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跟他在一起整整八年,他從來都沒有過,或者,應(yīng)該說,雖然跟他在一起八年,但是那個男人只怕根本就不知道,她喜歡什么,不喜歡什么。 今天,竟然送來這么多的花,而且,還在每一束花上加了字體? 所以,先前,她雖然懷疑有可能會是她,但是卻又隨后否定了,因為,以前在一起八年都從來沒有送過她任何的東西的男人,一下子送她這么多的花,真的是讓她覺的不可思議。 那個男人,到底是在想做什么?到底又想要怎么樣?他這接二連三的奇怪的舉動讓她覺的,他都不再是以前的他了。 這變化也實在是太大了。 其實對花,她并沒有太多的喜歡,或者不喜歡,她先前的期待,心中的欣喜,也只是因為,原本以為那花有可能會是夜無絕送的。 那份欣喜,不在于收到什么東西,而是在于送東西的人,只要是夜無絕送的,不管送的是什么,她會十分的開心,十分的高興。 都會欣慰的接受。 但是,除了他送的,她一律不會要。 站在一邊的白容看到公主臉色突變,便也明白了,這花不是三皇子送的,而且看公主的神情,似乎已經(jīng)知道了是誰送到了。 白容是聰明之人,便也一下子猜到了那花是誰送的。 “公主,那些花要、、、”那個剛剛?cè)碜謼l的侍衛(wèi),卻并不知道那么多,只是覺的,有人送公主花,公主肯定高興,女孩子嗎,肯定是喜歡這些的,更何況,那人又一下送了那么的,而且還在每束花上加了字條。 可見那人是如何的用心,如何的認(rèn)真,也足以證明那人對公主的心意。 公主現(xiàn)在正在招親,選的肯定就是能夠一心一意深愛著公主之人,這個男人此刻這樣的舉動,應(yīng)該能夠引起公主的好感吧? 剛剛公主聽到有人送花的時候,可是有些高興的,而且若是公主不喜歡,應(yīng)該就不會讓他去取那上面的字條來了。 孟千尋拿著那些字條的手,猛然的一僵,臉上更多了幾分冷意,那個男人這些做法,真的讓她十分的惱火,下意識的,她握著字條的手,狠狠的緊了緊。 “白容,將那些花全部給本公主、、、”孟千尋的雙眸微眸,望向孟千尋,一字一字慢慢地說道,那聲音中帶著幾分明顯的懊惱與冷意,那個男人送的東西,她肯定不會要。其實,除了夜無絕,不管是誰送的,她都不會要。 都會讓人全部的扔掉。 只是,她的扔字還沒有說出口,書房窗口處,卻突然的閃過了一下人影,挺拔的身影,十分的熟悉。 只是此刻那身影似乎微微的有些僵滯,而且,他站在角落中,并沒有立刻的向前,微側(cè)著臉,一時間,倒是看不清他的樣子。 “你先出去?!卑兹菸Ⅲ@,不過隨即認(rèn)出了那人,心中才暗暗的松了一口氣,然后便轉(zhuǎn)向書房中的另一個侍衛(wèi),冷聲吩咐著。 那個侍衛(wèi)微愣,一雙眸子有些奇怪的望著突然闖進(jìn)來的人,心中暗暗猜想著,這個男人會不會就是那個送花的人呀? 他此刻就這么闖進(jìn)公主的書房,公主也沒有說什么,臉上似乎也沒有絲毫的不滿,看見,公主的心情應(yīng)該是不錯的。 竟然送花的人都進(jìn)來了,那么那些花肯定要搬進(jìn)來了。 “公主,屬下就按你的剛剛所說的,把那些花全部都搬進(jìn)來?!彼?,那個侍衛(wèi)并沒有急著離開,而是有些討好的望向孟千尋,小聲的問道。 他的話一出,站在窗下的男人的身影似乎明顯的僵了一下,隱隱的,感覺到從他的周身散發(fā)出一股駭人的危險。 孟千尋的臉色也是明顯的一沉,心中暗暗懊惱,她什么時候說過,要把那些花全部都搬進(jìn)來了。 她剛剛要說的明明是,把那些花全部的扔掉,免的堵住的宮門,影響了交通的。 只不過,他剛好進(jìn)來,把她的話打斷了。 “多話,還不出去?!卑兹莸哪樕⒆?,隱隱的多了幾分懊惱,萬萬沒有想到,那個侍衛(wèi)不但沒有聽從他的命令立刻出去,還說出這樣的話來。 看來,他是應(yīng)該好好的管管他們了。 白容看到窗口處男人略顯僵滯的樣子時,臉色更是一沉,這種情況下,三皇子只怕要誤會了。 他是知道公主剛剛的意思的,公主剛剛肯定是說要把花扔掉的,但是偏偏話沒有說話,此刻偏偏又被那個侍衛(wèi)給誤解了。 三皇子原本進(jìn)書房的時候,就明顯的有些不滿,應(yīng)該就是應(yīng)該吃醋了,再聽到那侍衛(wèi)那句話,不生氣才怪。 那個侍衛(wèi)微愣,看到白容一臉的冰冷,還帶明顯的狠絕,再看到公主在聽到他的話后,臉色似乎變的有些難看了,便不敢再多說什么,連連退了出去。 只是,在出去之前,又再次一臉疑惑的望了站在窗口處的男人一眼,心中更多了太多的不解。 白容在那個侍衛(wèi)離開后,也慢慢的退了出去,看三皇子這樣子,明顯的是來興師問罪的,所以,他還是先出去,讓他們兩個人慢慢的解決這個問題吧。 白容出了書房,小心的關(guān)好了房門,在房門關(guān)上那一刻,看到原本站在窗口下的男人突然的閃到了公主的面前,微怔,關(guān)門的手微僵了一下,不過,猶豫了一下后,還是將房門關(guān)上了。 這件事情只有公主跟三皇子兩個人解決才最合適,其它的人攙和進(jìn)去,只會讓事情越來越復(fù)雜。 他在心中只能暗暗的祈禱公主沒事了。 書房內(nèi),孟千尋望向突然閃到自己面前的男人。 此刻的他,一臉的陰沉,全身散出一股讓人驚滯的冰冷,一雙眸子更是直直地的盯著她,那眸子中此刻卻帶著明顯的怒火。 孟千尋的心中暗暗的嘆了一口氣,不用說,他肯定是誤會了,哎,這是她最不想看到的事情。 這個男人本來醋意就大,先前白容就說過,他在比試的現(xiàn)場看到花斷塵時,便有些不對,有些吃味了,此刻再看到別人送了那么多的花給她。 而剛剛那個侍衛(wèi)偏偏又誤會了她的意思,完全的曲解了她的意思,說出那樣的話,他不生氣才怪呢,此刻,若不是他極力的控制著自己,她想,他可能早就把她面前的書桌給砸碎了。 孟千尋暗暗思索著,要如何的跟他解釋,才能夠化解掉他此刻的怒氣,說真的,這件事情太過突然,剛開始她又以為那花有可能會是他送的,還讓侍衛(wèi)去取來了字條,所以,此刻,似乎有些麻煩了。 “把那些花全部的搬進(jìn)來?恩?”夜無絕見她坐在那兒,不說話,臉色更加的陰沉,一雙眸子似乎快要噴出了火來,直直地射向要。 而此刻,他壓在書桌上的手,更是不斷的收緊,收緊,若是此刻有什么握在他手中的話,只怕早就化為了灰燼了。 他那聲音中,更是讓人驚滯的冷意,隱隱的還帶著幾分諷刺,當(dāng)然,更有著極力壓抑的心痛。 難道說,在她的心中真的沒有忘記那個男人,而且,還在想著那個男人,愛著那個男人,所以,那個男人送來花時,她便被感動了,便要讓人將花全部的搬進(jìn)來。 他越想,越氣,越想,心中越是著擔(dān)心,平時的冷靜,便慢慢的散去,那股有些控制不住的怒火,快要讓他變的瘋狂。 “要不要本王也幫你去搬進(jìn)來?”冰冷的僵滯,一雙眸子慢慢的瞇起,透著幾分危險的氣息,咬牙切齒的聲音中,更是怒火升騰,大有著一股,要瞬間的把整個書房給燒掉的危險。 孟千尋暗暗的倒抽了一口氣,心中暗嘆,他這醋意也太大了吧,她前天明明跟他說過,她現(xiàn)在愛的人是他。 既然她愛的人是他,又怎么可能會收別人的東西呢,哎,他就不能冷靜的想一下嗎? “絕,你聽我說。”看到他這個樣子,那怒火明顯的還在升騰著,孟千尋不想讓他誤會太深,不得不開口解釋。 “聽你說,本王現(xiàn)在還用的著聽你說嗎?”只是,夜無絕卻并沒有給她解釋的機會,狠狠的打斷了她的話,那憤怒的眸子完全的可以將她燒成灰燼了。 “花都送來,整個皇宮門外,都擺的滿滿的,而你也讓人把花搬進(jìn)來了,現(xiàn)在,還用的著多說什么嗎?”當(dāng)他看到皇宮門外擺了那么多的花,又聽說,那是送給公主的時,心中便不由的一怔,隨即便查出了那花是那誰送的。 那時候,他的心中便忍不住的擔(dān)心,若是今天換了其它的男人,那怕就是皇浦拓,他都不會有絲毫的擔(dān)心。 但是,偏偏是那個男人,那個她曾經(jīng)深愛過的男人。 她曾經(jīng)深愛的男人一下子送來那么多的花,來討她的歡心,那么她會是什么樣的反應(yīng)。 帶著幾分擔(dān)心,帶著幾分緊張,他快速的進(jìn)了宮,也顧及不得太多,直接的進(jìn)了書房,卻沒有想到竟然聽到侍衛(wèi)說出那樣的話來。 她竟然要把那些花都搬進(jìn)來? 搬進(jìn)來?! 她竟然要搬進(jìn)來,是不是表示,她對那個男人又再次的動了心了? “我沒有人讓人將花搬進(jìn)來,剛剛只是那個侍衛(wèi)誤會了我的意思。”孟千尋有些急了,不由的站起身,連聲解釋著,聲音也不由的提高了些許。 他總要給她一個解釋的機會吧,更何況,那根本就不是她的意思。 “是嗎?”夜無絕聽到她的話,微愣了一下,臉上的陰沉似乎微微的緩和了些許,只不過,一雙眸子中,卻仍就是明顯的怒火。 “當(dāng)然,我本來是想說,讓他們把那些花全部的扔掉,只是,我的話沒有說完,你便闖了進(jìn)來,那個侍衛(wèi)便誤會了我的意思,以為我是想把那些花搬進(jìn)來?!泵锨ぴ俅蔚慕忉屩?,雖然平時的她,并不太喜歡過多的去解釋什么,但是這種情況下,對他,她還是解釋清楚的好。 因為這個男人的醋意實在是太大了,要是不解釋清楚,還不知道他會做出什么事情來。 “真的?”夜無絕的眸子微微的一閃,再次問道,似乎仍就有些不相信,本來,他對她是完全的相信的,但是今天的這件事情,實在讓他有些無法適應(yīng)、 不過,此刻,他臉上的冰冷已經(jīng)隱去了大部,聲音中的怒火也略略的消去,沒有剛剛的那般嚇人了。 “當(dāng)然是真的?難道我的話,你都不相信?”孟千尋的眉角微挑,直直地望著他,故意說道,聲音中帶著幾分刻意的懊惱。 “本王相信?!币篃o絕愣了愣,隨即應(yīng)道,是呀,他應(yīng)該相信她,既然她說了不是,那就肯定不是了,剛剛應(yīng)該是他誤會了。 想到這些,他心中的怒火便快速的隱去,只是,卻還是隱隱的有著幾分擔(dān)心,畢竟,她以前那么的愛著那個男人,那般的深愛,不可能說忘記就忘記。 他不知道,現(xiàn)在,她的心中,對那個男人還有沒有感情。 “你本來就要相信我。”孟千尋見他終于相信了,這才暗暗的松了一口氣,微微的轉(zhuǎn)動了下身子,低聲說道,若是他完全的相信她,就不會有這樣的誤會了。 “好了,本王、、、”夜無絕再次的一愣,想到剛剛自己的確是太過沖動了一些,問都沒有問清楚,竟然就對她發(fā)火,剛想說什么,只是,微微垂眸時,卻恰恰看到了孟千尋面前的幾張字條。 他的話突然的頓住,這些字條,看上去,似乎有些熟悉,對了,剛剛在皇宮外時,那些花上,似乎都有著這樣的字條,但是,為什么,她這兒也有這樣的字條? “這是什么?”夜無絕心中思索著,手已經(jīng)下意識的伸出,拿起了那些字條,打開,望去。 孟千尋聽到他的話,看到他的東西時,微驚了一下,想要再阻止他已經(jīng)來不及了,看到他拿起那些字挑,看著,不由的再次的暗暗的嘆了一口氣。 這才剛剛解釋清楚,只怕又要添新麻煩了。 因為,那些字條上的話,實在是太過rou麻,太過曖昧,讓人看來,真的是、、、 像夜無絕這樣的醋缸,看了不生氣才怪呢? “這是他寫的?”果然,夜無絕的臉色再次的變的陰沉,雙眸更是再次的瞇起,望向孟千尋,沉聲問道,那聲音中更是帶著讓人驚顫的危險。 “可能,或者,應(yīng)該是吧、”孟千尋暗暗呼了一口氣,輕聲的說道,其實,他的字體,她很清楚,那的確是他寫的,但是,她還真的沒有想到,向來冷情的他,竟然會寫出這樣的話來。 “寫給你的?”夜無絕的眸子猛然的瞇起,危險中透著一股冷意,這話有些明知故問的,這上面其實寫的很清楚,明顯是寫給她的。 “應(yīng)該是吧?!泵锨ぴ俅蔚妮p嘆,慢慢的說道,看到他剛剛平息的怒火再次的升騰起來,心中突然有一種無語問蒼天的感覺。 “寫的倒是不錯,恩?”夜無絕再看了一下其它的字條,唇角更多了幾分冷意,一字一字冷冷的說道,“真夠深情的。” 那聲音冰冷刺骨,更帶著幾分明顯的嘲諷。 “那是他寫的,但是跟我沒關(guān)系,我對他,早就沒有任何的感情了?!泵锨ぴ俅伟蛋档暮袅艘豢跉猓⑽⒌恼{(diào)節(jié)了一下氣息,然后慢慢的說道。 她不想讓夜無絕誤會,不想再因為那個男人,而影響到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因為,那個男人,跟她已經(jīng)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了。 夜無絕的身子明顯的一僵,望向孟千尋的眸子也是明顯的一閃,隱隱的閃過那么一絲的欣喜,她說,他對那個男人早就沒有任何的感情了。 “我說過,我現(xiàn)在愛的人是你,跟他,不可能再有任何的關(guān)系了,你何必還要去吃他的醋。”孟千尋再次慢慢的說道,聲音中,微微的帶著幾分異樣,她知道,他之所以生氣也是因為太在意她了。 而很顯然,夜無絕是早就知道了她跟那個男人之間的事情,所以,此刻,她也不想再隱瞞了,全部說清楚了,或者更好,因為,她真的不想讓那個男人再影響到她以后的生活。 “你真的已經(jīng)完全的把他忘記了?:”夜無絕的身子再次的一僵,神情間似乎隱過一絲凝重,想起了那天晚上她說過的話,她說,傷的太深,所以不會再愛的。 傷的太深,就是因為愛的太深,太的那么深,她真的能夠完全的忘記嗎? “我想,或者我應(yīng)該把我們的事情全部的告訴你。”孟千尋愣了愣,微微的思索了一下,然后慢慢的說道,她突然想把這所有的事情都告訴夜無絕。 既然選擇了他,就應(yīng)該完全的相信他,那么也就不必再對他有任何的隱瞞了。 至于他聽到關(guān)于她的事情后,會是什么樣的反應(yīng),孟千尋的心中雖然有些擔(dān)心,但是,她覺的,夜無絕也是真正的愛她的,應(yīng)該可以接受她的一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