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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水機邊簇著七八個女生,江遇握著水杯等在旁邊,是唯一認真打水的大男生,大高個兒格格不入。 有幾個相熟的男生正跟秦柏聊天,他們都是自愿投入江遇麾下的小弟,看到江遇眼都亮了。 “喲,頭次見遇哥來打水?!?/br> “那是你來得不巧,這兩天遇哥每個課間都來?!?/br> “臥槽,這水杯也太小姑娘了……遇哥你有女朋友了?!” “不會吧!難怪最近遇哥老是神龍不見尾,原來在陪媳婦兒?!” “完了完了爺青結(jié),咱們這旮旯最后一個母胎solo也沒啦!” “……” “起開?!苯鲆膊唤忉專直撑雠鰮踉谏砬暗娜耸疽庾岄_,終于擠了進去。 接了點熱水后,江遇還細心地再接涼水,親自嘗了兩次,覺得溫度合適才擰上瓶蓋。 “我淦!這么疼媳婦兒?” 男生們頭次見江遇這么照顧人,立馬開始大笑著起哄,非要進3班看嫂子。 “什么呀!”旁邊同是3班的女生立刻解釋:“你們別亂說給江遇事業(yè)添堵,他可沒女朋友。那是白白的水杯啦,遇哥在給他哥打水呢?!?/br> 江遇挑眉:“……白白?” 女生笑了:“是呀!我們宿舍都覺得你哥白白嫩嫩跟牛奶似的,好可愛的,所以得配個一樣可愛的名字呀!” “你們上次還罵我白哥呢,怎么態(tài)度轉(zhuǎn)得這么快?這還夸上了?”秦柏十分不屑。 “之前是跟風(fēng)嘛,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白白又帥又乖還愛學(xué)習(xí),這怎么讓人罵得出口!” “……” 耳邊鬧哄哄的,但江遇滿腦子都是剛才女生的形容。 江遇想了想,確實跟牛奶似的。 尤其剛洗完熱水澡,牛奶還會被煮成小蝦,浴巾外露出的肌膚遍布潮紅―― 江遇猛地拍了自己一巴掌,力道雖然不大,但把周圍人嚇了一大跳。 秦柏傻了:“遇、遇哥你……” “有蚊子?!苯鲆荒樀ǎ亟淌伊?。 留下身后一臉懵逼的吃瓜群眾。 * 白子微終于做完壓軸題,長出了一口氣,忍不住滿足地笑了,開始整理桌面。 “媽的,你們班蕭野今天還沒來?” 課間的喧鬧中,白子微敏銳地捕捉到陌生又囂張的問話,耳朵立馬支楞起來。 后門處站著幾個別班的學(xué)生,打扮地很新潮貴氣,釘著唇釘眉骨釘。 就是他們在詢問。 像是混日子的富家子弟,是蕭野得罪的人? 但這跟蕭野完全是兩路人,怎么會扯上關(guān)系……有點奇怪。 白子微皺眉回想原著,沒找到相關(guān)細節(jié)。 畢竟原著開始時,蕭野早就回歸蕭家當太子爺了,性格也更陰郁狠戾,誰還有膽子欺負? 幾個陌生學(xué)生沒找見蕭野,只能罵罵咧咧離開,白子微還聽到他們約著下次再來。 ……怎么跟打卡上班似的。 “從小學(xué)欺負到高中……他們咋也不膩呢?” 白子微聽到同桌嘟囔了聲。 從小學(xué)? 白子微察覺不對,立刻問同桌什么情況。 最近白子微不像剛來時囂張,時刻都溫和有禮貌,還會給他講題。同桌倆的關(guān)系好了不少。 同桌自然沒拒絕,認真努力地回憶。 他跟蕭野從小學(xué)就很巧地在同個學(xué)校,那時這幾個公子哥乳臭未干,就組團跑來欺負蕭野了。 再往后的初中、高中,蕭野都是同樣的遭遇,而且也因此招來更多同學(xué)的嫌惡和孤立。 同桌這么一說,白子微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了。 雖然蕭野家境不好,孤僻寡言只會學(xué)習(xí),但學(xué)校里像他一樣的人很多很多。 但只有蕭野,被全校孤立傳閑話,領(lǐng)頭欺負他的學(xué)生還是所謂權(quán)貴公子,連老師都不敢多管閑事。 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才能針對蕭野這么多年?蕭野怎么惹他們了? 這種詭異狀況的出現(xiàn),很難不讓人陰謀論。 不過白子微思索良久,還是沒摸到關(guān)鍵點,腦殼都痛了。 算了,以后再想。 *** 放學(xué)時,江遇是被秦小胖推醒的。 秦柏瞄了眼白子微,見他在哼著歌收拾書包,才小心地壓低聲音說:“遇哥――小溫,五班班長,他在外面等你,說是有話跟你說?!?/br> “嘖……”江遇有點起床氣,皺著眉頭撓頭發(fā),不耐煩說:“聽不見?!?/br> 秦柏頓時苦惱,指了指教室后門,然后努力用氣音說:“溫――瓷――” “什么溫瓷?”白子微唰地轉(zhuǎn)過頭。 “臥槽!”秦柏嚇得差點被口水嗆死,為了保護兩位大哥的感情,連忙擺手:“我說的是蚊子!我剛才被蚊子咬了!” 江遇正低著頭搓困倦眼睛,煙嗓嘶啞地交代:“是溫瓷來了,秦柏,跟他說我沒空?!?/br> 白子微咦了聲:“溫瓷找你,怎么可以不去呢?” 江遇手頓住,緩緩抬起頭來:? 白子微笑瞇瞇的:“快點去吧!” “……”江遇想起秦柏中午說的那些話,一陣狐疑:“你是認真的?” 白子微果斷點頭:“對啊,小溫同學(xué)那么可愛,你忍心讓他多等嗎?快去快去!” 江遇皺起眉頭。 他突然想起白子微之前為了氣他,罵出那么難聽的話,事后卻委屈哭得慘兮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