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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碰上還挺軟,一擰就硬得跟鐵似的,江遇的防御開得也太快了。 掐別人倒把自己掐傷了,白子微又想起上次在小巷里反擊時,把自己拳頭給打破的事兒。 他有點無語,原主這皮膚可能是紙糊的。 大腿忽然傳來一陣疼,還伴著陣麻癢戰(zhàn)栗,白子微嚇得差點跳起來:“你干嘛!” 江遇剛動完手,一聽再次伸手過來,作出要擰的準備手勢。 他舔著后槽牙不懷好意:“不對,就這么放過你,那我也太吃虧了,你得讓我多擰兩次回來。” 蕭野面色不善盯著江遇。 他指尖碰了下手邊裝滿溫水的水杯,正準備“不經(jīng)意”弄翻,就看到白子微瘋狂抖腿又拽又拉,直到晃開江遇的咸豬手。 “……”蕭野默不作聲,收回手指。 白子微飛快地俯身抱住自己大腿,朝江遇瞪眼:“你可別亂來,給我把腿掐壞了,我可就沒法跳舞表演節(jié)目了!” 秦柏一口奶茶差點噴出來:“什么跳舞啊?啥表演節(jié)目?!” 白子微挪著凳子離江遇遠遠的,時刻警惕手賤的江遇,把老班交代的事兒一五一十說了。 他嘆氣:“我哪兒會跳?” 小宗澤突然奶聲奶氣高興地喊:“我哥哥會呀!他畫畫音樂和舞蹈都很厲害,可以教小白哥哥噠!想看想看!” 白子微一愣,下意識看向宗淮。 宗淮一直沒說過話,聞言掀起淡漠眸子,靜靜白子微對視。 怎么可能同意……白子微汗顏,笑著哄小宗澤:“你哥哥很忙的——” “可以。”宗淮淡聲打斷。 白子微:“……” 說完,他就扔了張黑漆漆的VIP卡過來,上面有個舞室地址,讓白子微明天放學去找。 這架勢,上趕著似的。 為了弟弟開心,竟然能做到這地步……白子微見這兄弟倆平時不怎么交流,還以為他們感情很淡。 “不行。”江遇立馬替白子微推回去,桃花眼一瞇:“開什么玩笑?” 他哥好不容易對宗淮絕望,要是獨處培養(yǎng)出感情,再被拐走怎么辦? 蕭野也對著白子微輕輕搖頭。 見大家都在反對,白子微心里喜滋滋,正要委婉拒絕宗淮,就聽到聲嗚咽。 小宗澤竟然趴在桌子上,咬著嘴唇淌起了眼淚,小臉哭得通紅通紅。 白子微立馬手忙腳亂,努力安慰小宗澤的同時,慢慢也反應過來。 宗澤暗示地好明顯…… 一報還一報,以前是他用眼淚逼白mama,現(xiàn)在終于輪到別人逼他了…… * 但第二天下午,宗淮直接沒來上學,白子微懷疑他是不想同行,心里不免憂愁。 又同意他做同桌,緊接著要弄死他,最好道歉說對不起。 現(xiàn)在呢,又教他練舞,結(jié)果表現(xiàn)地這么厭惡他。 白子微完全搞不懂宗淮在想什么。 但宗淮的暴力傾向是實打?qū)嵉?,還是個主角,保險起見,還是不惹為好。 第二天放學,白子微就準備去宗淮說的舞室,心里慌得不行,索性拽上了秦柏。 江遇自然放不下心,準備跟白子微一起去報名。 但一出校門,他腳步就頓住,桃花眼涼下來。 有個干練優(yōu)雅的漂亮女人站在校門,一雙桃花眼跟江遇有九分像,化著簡單的妝容,神情有些焦灼。 看到江遇,她才露了點笑模樣,踩著高跟鞋過來:“阿遇?!?/br> 白子微茫然跟著秦柏叫了聲“阿姨好”。 江遇的mama? 她把江遇拉到一邊說了什么,江遇始終蹙著眉。 過了好一會兒,江遇才回來。 他用力揉了把白子微的頭發(fā),啞聲說今天臨時有事,不能陪他了。 秦柏立馬自告奮勇,說一定會保護好他白哥,絕對不讓宗淮欺負! 江遇手順著下來,揉揉白子微軟乎乎的耳朵,眉間壓著的陰霾才散了點兒。 臨走時,還囑咐了秦柏好一通。 “看著我哥點兒,他笨。” 秦柏摸不到頭腦,白子微考試那么厲害,哪里笨啦? 舞室是同名健身房的子工作室,在市中心某棟商廈頂層,秦柏正要準備打車,被白子微拒絕了。 畢竟出了校門拐彎,走幾步就是公交站,坐直達公交多省錢。 一拐彎,正好趕上一輛公交車快要關車門,白子微趕緊拉著秦柏狂奔上去。 但車上擠滿了剛放學的學生,白子微艱難地擠到后門附近,有點后悔。 應該在店里待半個小時再走的。 “誒白哥,是蕭野!” 秦柏驚訝說。 白子微回頭,果然看到了蕭野,正坐在老弱病殘橙色專座低頭看書。 估計結(jié)束了店里的工作,準備去醫(yī)院看望母親了,白子微跟他打了聲招呼。 現(xiàn)在蕭野過得悠悠閑閑,怎么想都不可能黑化,反倒是宗淮…… 白子微嘆口氣,暫時不想這么復雜的問題,從兜里掏出英語隨身本看。 蕭野已經(jīng)是學神了,在車上都還在學習,搞得他很焦慮啊! 白子微郁悶。 ——車子打了個急剎車,白子微猝不及防被往前一甩,腦袋重重撞在秦柏后背。 他吃痛地扶著腦門,結(jié)果又毫無防備被往后甩,咣嘰就摔在某個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