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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物鏈底層白爸爸默默垂淚。 * 順遂平靜的時光過得飛快,轉(zhuǎn)眼就要高考。 蕭野忙著打理蕭家,但每個周末都會回S市看白子微,雷打不動。 千里迢迢飛來,只是安靜地陪白子微學(xué)習(xí),偶爾忍不住摟抱親吻,也是溫情多于索求,沒有給白子微任何壓力。 兩人細水長流的相處溫吞又舒適,是最讓白子微愜意的狀態(tài)。 高中最后兩年輕飄飄地淌走,白子微終于沒留遺憾,安安穩(wěn)穩(wěn)地坐在課桌前,認真且優(yōu)秀地完成了高中學(xué)業(yè)。 接替蕭野,拿了無數(shù)全校第一。 高考結(jié)束那天,太陽很烈。 白子微慢吞吞地擠在人流中,往校門口走,耳邊滿是學(xué)生們放肆的大笑和玩鬧。 高中三年的結(jié)束,是他們的解放,也是嶄新開始。 白子微卻有點迷茫。 穿過來之后,他拼命抱大腿茍命,為了創(chuàng)造條件好好學(xué)習(xí),這些全都實現(xiàn)了。 然后呢? 他好像沒有人生目標了。 上輩子的他唯一的愿望就是賺錢,沒時間選擇和迷茫,只能在來錢最快的娛樂圈里摸爬滾打。 現(xiàn)在……他想換個活法。 “媽!我在這兒!” 擠到校門口,旁邊有學(xué)生跑得著急,猛地撞了白子微一下。 他猝不及防往前踉蹌幾步,險些跌倒時,被一個溫暖寬闊的懷抱接住,微澀的熟悉香氣撲面而來。 “小心點。”低啞熟悉的聲音自頭頂傳來。 白子微愕然抬眸,睜大了水潤眼眸:“阿野?你怎么來了?” “接你。”蕭野的手搭在白子微肩膀,把人圈在懷里。 避開擁擠人流,帶他去停車的地方。 白子微很乖,還拽著蕭野的衣服,像小孩怕走丟。 蕭野的車是加長商務(wù)車,白爸白媽都在里面,白mama喜笑顏開:“真好啊崽兒,高考結(jié)束了,你以后再也不用做題了!” 白子微小心翼翼:“還有至少四年本科要讀,題還……挺多的?” 白mama噎?。骸啊?/br> 今天是工作日,蕭野卻特地跑來接他,估計鴿了不少工作,藍牙耳機從沒摘下過。 白子微湊過去看,蕭野正在開視頻會議。 他不想打攪,就靠進蕭野懷里親昵地蹭蹭,閉眼準備睡覺。 蕭野配合地摟緊他,輕拍他脊背,同樣的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過無數(shù)次。 兩年來,白子微變得越來越黏人,沒事兒就喜歡掛在他身上,這讓蕭野很滿意。 因為是他親手養(yǎng)出的。 蕭野過分迷戀被白子微需要的感覺,全身心的依賴感讓他上癮,恍惚間像養(yǎng)了一株柔弱菟絲花,離開他就無法存活。 越是如此,越能滿足他病態(tài)的偏執(zhí)。 于是蕭野費盡心機,終于慢慢慣出了白子微黏人的“小癖好”,讓白子微從潛意識覺得這一切都理所當然。 結(jié)果讓蕭野很滿意。 你情我愿,沒什么不好。 蕭野不覺得自己有任何錯。 會開完,車也到了白mama的臨江別墅。 晚上,白mama為了慶祝白子微高考結(jié)束,訂了一桌大餐。 白子微破天荒喝了酒,一杯就倒,最后被蕭野抱回房間。 他沒醉,但喝多之后很不老實,拼命仰起臉,啾啾啾親在蕭野下巴。 “……”蕭野喉結(jié)不住滾動,握著他腰坐在床沿,把不老實的人牢牢按在自己腿上。 “干嘛?”白子微摟著他脖頸,半醉半醒,懵地腦袋冒泡。 蕭野掌住他后頸,垂眸在柔嫩側(cè)頸輕啄細咬,留下淺淡的青紫痕跡。 這是用曖昧的吻圍起來的無形頸環(huán),一日接一日地加深,牢牢圈著他最愛的人。 蕭野終于能把人圈養(yǎng)在手心。 “你的免死金牌已經(jīng)沒了?!笔捯奥曇羲粏〉貐柡?,低沉聲音幾分繾綣,意味深長:“長大了,要學(xué)會承擔后果。” 蕭野這兩年忍著沒碰,就因為白子微還沒成年,又即將迎來高考,蕭野實在拿他沒轍。 現(xiàn)在不一樣了。 蕭野眼神愈暗。 但喝多的人,只會膽子更大,怎么會聽勸。 “我又不是小孩……”白子微不滿意被教訓(xùn),生疏地學(xué)著蕭野,一口一口啄在滾動的凸出喉結(jié)上,若即若離地故意撩撥蕭野。 他仗著在爸媽家,蕭野不敢亂來,越撩越覺得有意思。 偶爾驕縱的小脾氣,也是被蕭野慣出來的。 蕭野心想自己可真是自作自受。 見蕭野額頭都冒青筋,鼻頭泌出細汗,卻還是一聲不吭,白子微決定下個猛料。 “哥哥?”白子微試探著喊了句。 果然,蕭野一僵。 掐在自己腰上的手掌愈發(fā)用力,白子微呼吸不穩(wěn),勉強定下心神來。 白子微以前不經(jīng)意喊,發(fā)現(xiàn)蕭野對這個稱呼很敏感。 他黏糊地軟著嗓子,圍在蕭野耳朵邊,一聲接一聲叫“哥哥”,蕭野的耳朵紅地滴血,被上涌血氣熏地發(fā)熱guntang。 “……想要什么生日禮物?”蕭野隱忍撩開他耳發(fā),轉(zhuǎn)移話題。 “啊?”白子微懵了會兒,才想起蕭野說的是他十八歲的生日禮物。 生日那天離高考不遠,白子微不愿意分心,用“以后再說”搪塞敷衍。